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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奶妈的萌宠日常——蜜禾【完结】

时间:2023-10-30 23:04:31  作者:蜜禾【完结】
  一宫之主跪伏在齐东珠身前,她那张常年神色倨傲、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全都是濒临崩溃的痛苦。齐东珠悲哀地发现,在卫双姐濒临生死的关头,惠妃大概是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卫双姐能为延禧宫生一个孩子,也不是她有权去抚养栽培一个前途光明的皇子。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卫双姐。想要的是和卫双姐长厢厮守。
  在卫双姐的生死面前,权位、皇子、野望和体面,她统统可以不要,统统都不重要。
  “惠妃娘娘,事关皇家子嗣之事,容不得娘娘左右。想来此刻皇上已经知悉此事,若等一会儿皇上的人来了,便可能带来剖腹取子的命令。”
  德嫔声音清冷道。她的目光一次都没有扫向床榻之上的卫双姐,而是紧紧盯着发丝散乱,神色仓皇的惠妃,恍然间,齐东珠似乎能从她眼底瞥见刻骨的憎恨和厌恶。
  齐东珠心下一片冰寒刺骨。她怎会不知,对于皇家来说,生产之事从来就不存在什么保大保小。即便是再深受圣宠,尊荣无比的宫妃,在此时也只能有一个结局。
  一向要强刻薄的惠妃对德嫔几乎宣之于口的恶意毫不在乎,充耳不闻。她扯着齐东珠的衣袖,似乎是想低声嘱托,但是她的声音颤抖,仍然是刺耳的尖锐:
  “救她!东珠,救双姐,不要管别的!”
  “娘娘…”
  床榻之上,卫双姐虚弱的呼唤声传来,又让惠妃几乎被悲愤蒸干的泪水涌了出来。她没有搭理,只一味看着齐东珠。她眼底有一捧剧烈燃烧着的火,那几乎是以她的生命为柴薪,再多的苦难和悲痛也无法将之浇灭。
  齐东珠涩声说了一句“好”。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齐东珠敢一口应下这谋害皇嗣,大逆不道的恳求了。她用自己也在微微颤抖的手,笃定地捏了捏惠妃冰凉的指尖儿。
  封建时期的皇家怎么处理难产,齐东珠并不知道。或许会当作是天命,母子俱亡算是命数不好,或许熬不过生产的母亲会被理所应当的抛弃,当作皇族延续血脉的献祭品,或许生产过后,骨肉分离,不得相见也被看作祖宗礼法,只为防止母族窃国。
  但对与齐东珠来说,无论身处何时,身处何处,她都只会做一种选择,那就是拼尽一切保住母亲。
第70章 违逆
  ◎“惠妃娘娘,奴婢是带了圣上口谕,娘娘何故——啊——”“口谕”二字让惠妃双眸更红,笃信那是让卫双姐毫无尊严,剖开肚腹送死的谕旨。◎
  ——
  对于任何一个受过现代社会文明熏陶, 受过人文教育的人来说,舍大保小、剖腹取子从来都不是一个选项。一个还未落地的胚胎永远不比它的母亲更重要,即便违背这个时代的“礼教”, 违背所谓的皇族“规矩”,惨遭杀身之祸, 齐东珠也绝不会有片刻动摇。
  她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学不乖的人。或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学会那些规矩, 顺应这个时代的规则,但那又如何?
  在活得潇洒漂亮之前, 总得先做个人吧。既然是人,就别轻而易举地做那些蝇营狗苟、违背本心, 戕害同类, 卑躬屈膝的狗奴才姿态。
  齐东珠此时已经想好了,哪怕只有千万分可能, 她也会竭尽所能, 保住卫双姐的命。而后她便会将所有罪责一力担了, 便是粉身碎骨, 在所不惜。
  惠妃感受到了齐东珠回握的力度, 喉咙里漫出一点儿古怪的咕哝声, 她似乎想笑,泪却先一步溢出眼眶。她只觉得自己撕裂般的心脏在此刻勉勉强强弥合在了一起, 又开始缓缓地跳动。
  只因齐东珠的这一句话儿, 就让她再次燃起了一点儿力量, 支撑她再次站立起来。
  齐东珠不再耽搁,扑过去检查卫双姐的情况, 她用厚实的被褥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和卫双姐的双腿, 隔绝了他人的视线, 营造了一个满布血腥味儿的空间。
  过了片刻, 齐东珠掀开被褥,对已经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惠妃等人说道:
  “娘娘,能容我单独与卫常在待一会儿吗?”
  胎位不正,胎儿身体是横着的,四肢可能卡在了身体里,她需要有空间拿出从系统兑换的助产器具,将胎儿取出来。
  惠妃看着卫双姐艰难喘息着的、苍白的面容,最终通红着眼眶,转向了佟佳贵妃。
  佟贵妃方才听惠妃大逆不道、越俎代庖地要保大的话儿,已经胆战心惊地抿住了双唇。她作为此时的后宫之主,自然知道此事按照规矩,该是什么处置章程,她坚持在此处逗留,也有劝慰惠妃的意思。
  可是当她见形势到了这个地步,心里却莫名有种难言的触动。生产之事乃是女子的生死难关,她也自幼饱读诗书,自然晓得其中凶险。她身子骨弱,这些年入宫一直不孕,她心里其实明白,自个儿要么是怀不上龙嗣,要么就算侥幸怀上了,也难平安生产。
  可是佟家人一遍遍催促她诞育皇嗣。一家上下,除了她那混不吝的弟弟隆科多,竟没有一人不因入宫多年无嗣而责怪她侍君不力。
  她本早已习惯了。谁家女儿入宫,不希望早日诞下龙嗣,光耀门楣呢?谁又不希望自家女儿获得圣恩,成为儿郎们在朝堂上的助力,使家族兴旺呢?
  至于生育时那道女人独自面对的生死关卡,在家族兴衰、皇家荣耀之下,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想到这,佟贵妃强撑着因为今日连番惊吓而愈发虚弱的身子,用她一贯温和的声音说道:
  “乌雅妹妹,这里血腥气重,你随本宫一道出去等吧。”
  乌雅氏动作有些僵硬,转过身向佟佳氏行了一礼。她看也没看惠妃一眼,只上前扶住佟佳氏,缓缓走出了内殿。
  惠妃看向榻上呼吸孱弱,几乎晕厥过去的卫双姐,最终强撑起全部的意志,抬步踏出内殿,而此时清露神色惊惶地跑了过来,说道:
  “太医带着皇上的人来了,娘娘——恐怕他们要剖腹——”
  霎那间,惠妃的眼眸泛出血红。她手上还没有蹭掉的甲套拗断在她鲜血淋漓的掌心,就在清露心中惶急的时候,只见惠妃也不顾带上内殿的门,而是突然抽身扑到博古架旁,取下了一把未开刃的,用作装饰的金刀。
  她就在清露受惊尖叫时,用血淋淋的手掌拽着这柄金刀,不顾满身狼狈,旗头撒乱,衣衫上还挂着的血水,径直向殿外走去。
  本在外殿呷一口茶水压惊的佟佳氏在清露的惊叫声中抬起眼眸,就看到惠妃双眸渗血,手上拖着把金刀,向殿外候着的太医和皇帝身边儿的奴才走去,当即惊得丢了茶盏,本想要昏厥过去,却不得不拼命眨眼,保持清醒,亲自向惠妃的方向扑过去,嘴里迭声儿地喊:
  “花色!你要做什么?魏珠可是皇上的人,花色!”
  情急之下,她不慎当着奴才的面儿喊了惠妃的闺名,却全然无法去在意了。本来在她身边儿搀扶的德嫔却不知怎的,手和钢箍一般稳健,也不上前阻挠,佟佳氏仓皇回头,见德嫔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看向行径癫狂的惠妃,眼底却带着一丝得逞的恨意。
  佟佳氏来不及想更多,只能吩咐身边儿的宫女去拦,延禧宫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只要说不出口,就不用接旨了。”
  惠妃喃喃低语道,径直走出了外殿,满殿的奴婢竟无一人敢拦。
  屋外太医正在讨好地与皇帝身边儿得用的大太监魏珠攀谈,余光突然瞥见了从门内走出一发丝散乱,浑身带血的人影儿来。那太医骇了一跳,反射性地嘟囔道:“哪儿来的疯妇”,便看清了那张脸正是惠妃。
  下一瞬,惠妃手上沉重的金刀便伦在了他的脖颈上,将这太医砍得一声惨叫,倒地不起,而惠妃满是血色的眼珠子又死死盯在了魏珠身上。
  准确地说,她看的正是魏珠因惊诧万分而张开的嘴。
  她不能让魏珠有机会开口。不能让皇帝要舍大保小,剖腹取子的金口玉言被传达。延禧宫不能接旨。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若是齐东珠此刻看到惠妃的样子,一定会吓得腰麻腿软。
  那是一个被逼入绝境的、无所顾忌的亡命之徒才会有的神色。那是被掀开了温良体面的表皮,让骨子里的嗜血肆意蔓延的疯狂神色。
  惠妃再次举起了金刀,而延禧宫中跑出来的婢女此刻心神大乱,不顾尊卑,齐身扑到了惠妃背上,企图阻拦自己主子这样疯狂的违逆行径。可她一个大活人压上去,惠妃却岿然不动,连挥着金刀的手都没有一丝停顿和凝滞。
  魏珠猝不及防,虽然后退一步,却还是被金刀撞在胸口,当即胸膛涩麻,几乎横空吐出一口血来。他虽然常年御前伺候,但到底只是一个内监,哪儿见过这个场面,当即吓得腿脚酸软,喊冤道:
  “惠妃娘娘,奴婢是带了圣上口谕,娘娘何故——啊呀——”
  “口谕”二字让惠妃双眸更红,笃信那是让卫双姐毫无尊严,剖开肚腹送死的谕旨。她手上金刀一甩,换了个方向,硬拖着两个抱着她腿脚的婢女上前两步,一刀横打在内监身侧,当即叫魏珠一声惨呼,左半边儿手臂传来裂骨般的痛感,几乎无法挪动。
  他带来的两个小太监此刻也吓僵了身子,几乎不敢动了,还是魏珠反应快些,连忙连滚带爬向延禧宫宫门跑去,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传旨的差事耽搁了也就耽搁了,他伺候皇上多年,和皇上还能说两句求饶的话儿,可如今若是折在延禧宫里,怕是没处给他喊冤去!
  内殿之外的诸多响动,齐东珠不是听不到,但她却没有办法分神片刻。
  卫双姐的身下还在流血,看这个流血量,恐怕已经超过了800cc,而她的双腿之间还有产婆为了拓宽产道,用剪刀生生剖出的疮口。
  齐东珠即便是再没有经验,也不能再等片刻了。她知道,如果康熙下达了要延禧宫“剖腹取子”的口谕,那太医便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保全皇嗣,杀死双姐。
  而双姐唯一生还的可能,便是齐东珠在那道口谕下达之前,将卫双姐体内的胎儿取出。
  是生是死,端看胎儿的造化。
  争分夺秒,外殿传来的声音让齐东珠胆战心惊,可她不敢停。她混着参汤,将止痛药给卫双姐喂下去,再用鸭嘴钳拓宽产道,用医用探照灯和手电筒了解了胎儿的位置之后,她便将带着手套,消了毒的医用钳伸入了产道之中。
  卫双姐在昏迷之中的痛哼也随着齐东珠的动作而抑止不住,而齐东珠听得心如刀绞,但却要让自己的手没有丁点儿颤抖。她轻声哼着令人心安的韵律,重复着几个安抚的词语。
  可她在摸清胎儿形状的那一刻,对系统破口大骂,一反常态地用了好几个脏字。
  “你疯了吗!这摸起来根本不是个人形,都到生死关头了,你不要再篡改我的五感和认知了!”
  系统回答了些什么,她在极度紧张之中,根本听不清楚。她只摸出了这胎儿的体态,知道产婆为什么毫无办法了。只因这胎儿的前肢和头肩卡在了产道里,卡得太死,若是生拉硬拽,一定会将卫双姐的内脏一道拖拽出来。
  齐东珠立刻就决定用产钳夹断胎儿的一条前肢的骨头,将胎儿取出。她不再跟系统争吵和发脾气,而是全神贯注地寻找施力点。
  实话实说,作为一个宠物医生,她给猫猫狗狗接生过不少次,给人还是头一遭。这手下摸到一只长着尾巴的胎儿,哪怕心里知道那是个人类胎儿,但这样虚假的触感还是让她心理压力减少不少。
  她心里对着未出世的幼崽道一声对不起,下狠手夹断了他的前肢,又竭尽所能推动双姐的肚腹,将胎儿摆成了顺产位。昨晚这一切,她向殿外大喊,叫产婆来帮忙,将那半凉的参汤给双姐喂下大半,勉强唤回了她的神智。
  “双姐,双姐!你听我说。”
  等卫双姐那双涣散了的琥珀瞳再次聚焦,齐东珠哽咽着说道:
  “胎儿不出来,我也保不住你,你再用力最后一次,把它生出来,好吗?你信我一次,你们都能平平安安的。”
  这时,惠妃已经扔了那柄沾染着她自己鲜血的金刀,闻声跨入了内殿,像是一头嗜血的母兽,浑身上下都是尖刺。她听到齐东珠的话儿,脸上的狰狞扭曲成一种狂喜。她扑到卫双姐的榻边儿,嘶声说道:
  “一定会平安的,双姐,你一定会平安的…”
  齐东珠也不再耽搁,和产婆一道架起了卫双姐的双腿,看着随着产道的蠕动,鲜血再次蔓延出来。
第71章 萨摩
  ◎他雪白毛毛上的血水已经被揩干净了,白色的胎毛不长,覆盖在他萌萌的小脸儿上,两只小巧的粉白耳朵软趴趴地搭在头顶,黑鼻头周围透出一点儿粉◎
  ——
  卫常在生了, 是个小阿哥。
  延禧宫上下却没有半分喜意。方才惠妃疯狂的忤逆行径被众人看在眼里,殿里殿外都是一片狼藉,大家人心惶惶, 等待皇帝的盛怒和发落。
  更何况,这刚出生的小阿哥, 还是折了一条胳膊才出来的。和成嫔那跛了一条腿, 被皇帝有意出继的七阿哥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七阿哥的跛足还要明显得多。
  惠妃劫后余生地跪在床边儿, 揽着因为过于疲惫而昏睡过去的卫双姐,还在偶尔打着激灵, 丝毫不能出来主持局面。
  身娇体软、面白气虚的佟贵妃迫不得已, 站了出来,吩咐德嫔派人给各宫传喜讯。德嫔领命而去, 而佟佳氏硬是赖在了延禧宫中, 坐下来好好喝了一杯茶水, 方才让她苍白的脸恢复了一点儿血色。
  景仁宫的大宫女频频暗示自家主子, 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却奈何她家主子是宫里上下人尽皆知的老好人, 就明知这是一滩浑水,也偏要掺合一脚, 上赶着面对皇上即将到来的怒火。
  佟贵妃今日已经被折腾的病体有些难捱, 但她却硬撑着坐在此处, 不过是想在皇帝或者太后的人到来后说上几句话儿,为惠妃等人求一句情。
  她是皇上的表妹, 皇上对她总是要讲几分情面的。在卫常在分娩时, 她在延禧宫是份位最高的, 本也该是她拿主意。这行八的小阿哥如今刚生下来, 便折了胳膊一事,实在说不过去,但是这母子均安,无人伤亡,就算是有损伤皇子的罪责,也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全发落在惠妃等人身上。
  让德嫔迅速将喜讯传出,也是为了让各宫那些窥探的视线消停些。延禧宫得子,这本是好事,也是为皇家繁育子嗣的功劳,若是揪住其他细枝末节落井下石,小心得不偿失。
  清露抱着哭声嘤嘤的小阿哥,轻轻走到惠妃身边儿,想要唤回主子神志。今日动荡不堪,清露知道延禧宫恐怕是难逃皇上怒火,只盼着佟佳氏先挡上一挡。但要是当真要应对,还得惠妃自己个儿立起来才行。
  她们需要自己的主子恢复往日冷静、果决的模样,像往日一般带领延禧宫渡过难关。刚刚落地的八阿哥,也需要人照顾。
  可惠妃自打八阿哥出生后,便一眼没有看这个她盼了千万遍的皇子。她像是大彻大悟了,只痴看卫双姐那疲惫苍白的脸。内殿安静片刻,她将卫双姐因为失血而有些凉的手塞回了被褥,站起了身,面儿上已经恢复了她惯有的从容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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