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正要后退,就被徐祀长臂一捞,不仅把她从后面环抱住,甚至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初月被他的手按住,只能坐在他的腿上,她下意识地想要偏开脖颈,对方冰凉的指节瞬间落在了下颌。
徐祀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的下巴,“还在生气吗,初月。”
“没有。”她轻抽了口气,目光堪堪垂下,就能看到徐祀手指上的戒指,泛着暗色的光芒。
“你缺钱怎么不跟我说,我给你的卡额度不够,嗯?”
徐祀掐着她的腰肢,忽然用力,几乎坐在他跨开的长退间,连深下那股灼烫似乎都开始变得有存在感起来。
初月被-迫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扬起脸看向他毫无瑕疵的五官。
“徐祀,有点硌,我不太舒服。”她轻轻的开口。
徐祀撩起眼眸,漆黑,沉冷,还配合的低笑了声,松开了初月。
慢条斯理的把腕间的手表和看起来像是订婚的戒指统统摘掉,他才再次抚摸着她的脸颊。
“现在呢?”他脑中有难以言说的念头在疯长,有些高高在上,也有些浑然不觉的傲慢,更多的是想起她和那个男生亲密相处的模样,让他欲-念横生,愈发不冷静。
“还有哪里让你难受?”徐祀又重复了一遍。
初月能清晰的体验到双推处他的存在感,下一秒,她视线里天旋地转,直接被亚制在了沙发上。
徐祀的捞着她的腰,指关节抵在她后背,极为暧.昧的摩挲着。
“徐祀……别在这里,我怕冷。”
“别急,初月。”徐祀掌心贴向她的脸颊,挑了下眉,眼眸不动声色:“我有办法让你热起来。”
第3章
初月的身体深深地陷入了沙发内,早已退无可退,徐祀轻而易举将她带入怀里。
“啊。”她低低的发出声,长睫处带着湿气,细微一颤。
徐祀凑上去想要吻她,但初月下意识就是扭头,他微微笑了笑,早已习惯她的拒绝,索性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他漆黑的短发蹭在脖颈上,初月只觉得连呼吸都是滚烫与炙热的,她的手徒劳的停留在一旁,又被徐祀温柔的握住。
“我……”初月手紧张地抵着他宽阔的肩膀,“我不想。”
“我知道,在你没有同意前,我不会碰你。”徐祀的声音更低,眼眸幽深半敛,“我换个你会喜欢的方式。”
初月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宛如艺术一般的修长手指就这样缓缓下落,芬凯了她的双推。
她已经呆住了。
并不是初月单纯懵懂到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知识,而是她做梦也没想到徐祀这样平日在外面面前又矜贵又傲慢的大少爷居然会……!薄唇上带着吻过她的痕迹,却漫不经心的,丝毫不介意狼狈。
卧室的门未关严,一点隐隐绰绰的光仿佛让落下的影子都交叠在了一起。
初月的身体先是紧绷着的,但徐祀比她还要大胆,到处煽风点火,反而让初月情不自禁的握住拳,似被取悦般轻轻仰起头。
徐祀停了下来,眼帘微垂,唇角勾出一丝笑,似乎很满意初月对此的反应。
“还冷吗,初月。”他俯神欺向前,身影几乎把她笼罩着,双眸被渲染上汹涌的暗色,指尖拨弄她被汗水浸透的长发。
她眼神聚焦,声音听起来软软缠缠:“徐祀,我困了。”
女孩的皮肤在暗色下都白的惊人,肩颈那里轻轻舒展开,原本搭在细-嫩肩头的带子也不知不觉落下,长发黏在那里,徐祀低头,拨开又亲了亲她,“你看,初月,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才把她抱起来,送回了房间。
……
清晨,初月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难受,其实她这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甚至清楚地知道是徐祀抱着自己睡的,手掌牢牢的锢着她。
他精力充沛极了,早早就起床去锻炼,临走时还不忘替她掖了被子。
“咚咚。”徐祀在卧室门前轻叩两下门板,“初月,起床了,等会儿你还要去上课。”
初月忽然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再这样下去,她还是会无可避免的走向书中那个结局的。
徐祀喜欢上女主角,在那天的宴会里追着她离开,而初月茫然无助,在那天遇到她这辈子的噩梦,顾澜。
难道她一定要等到被顾澜强-迫着带走的时候才后悔吗?
深吸口气,初月第一件事就去拿床头的手机,她本想联系昨晚认识的那个男生,却发现微信上自己早已不是对方好友,甚至有可能直接被拉到了黑名单里。
是徐祀做的。
初月再清楚不过。
从小,徐祀就对她身边的爱慕者盯得很紧,几乎没有什么男人有可以接触到她的机会。
那些男人,徐祀根本不放在眼底,甚至对他来说,压根构成不了威胁性。
她唯独交往过的一个男朋友,还是在徐祀忙着出国的时候偷偷谈的。
想要改变书里的结局,就要加快剧情的进度,让徐祀变得更加疯狂。
这样他才会在对自己无计可施的时候更快对那个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女主角心动,她那么善解人意,又自信温柔,自己越是让他发疯,他就越能体会到女主角的好。
早早把自己抛弃最好。
徐祀也注意到了初月看手机的动作,挑了挑眉,微勾的唇角,傲慢极了:“怎么了?”
“没什么。”初月扔掉了手机,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就是发现昨天认识的朋友把我删掉了。”
“出来吃早餐吧。”徐祀眼底冷笑,对这个结局十分满意。
初月安静的洗漱好,走出到餐厅,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徐祀在对面随手替她抹了片涂着花生酱的吐司递给她。
在她右手侧,放着一张陌生的黑金卡和明显用了心思的少女粉礼盒。
初月只看了眼,徐祀便放下手中的咖啡:“我给你新办的副卡,这张卡没有额度上限,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买房子也可以?”
她明显咄咄逼人,徐祀低笑了声,黑色衬衫领口微敞,一只手支着下颌,“可以,不过我怕你被骗,如果你有想投资的计划还是告诉我一声,我做你参谋。”
初月没什么兴趣,又拆开了礼盒。
mini kelly2代,还是她平时最喜欢的蜜桃色。
既然做好了要离开徐祀的准备,她也不想再偷懒,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娇贵金丝雀,何况让徐祀尽快厌恶她,加快他和女主角的感情,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情。
她就像是某些狗血文里男主角的“白月光”。
要一步一步作死,才能彻底让男主角对她的滤镜统统被抹杀,才会迫不及待赶她离开。
轻咬着吐司,初月很快变了主意,没吃两口就扔回盘里:“我要上课去了。”
“初月,早餐还没吃完。”
“不好吃,下次让阿姨来做吧。”初月转身要回去换衣服,径直把嫌弃写在了脸上。
徐祀抱臂倚在门框上,就看着初月在柜子里挑挑拣拣的,他昨晚很卖力,拿出了全部的力气讨好她,让她从里到外都透着他的气息。
这会儿初月倒是犯了难,露肤度高的衣服穿着还需要遮瑕,她稍微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直接拿了件姜黄色的T恤和阔腿的牛仔裤,黑色长发索性就直接散在肩头,又挂了个大容量的粉色水壶,跟参加学校活动的小朋友似的。
徐祀忍不住笑了:“初月,换我送你的包吧。”
初月没说话。
其实她没那么讨厌徐祀,甚至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徐祀一定会跟现在的未婚妻退婚,选择她。
可是她确实也不喜欢徐祀,留在他身边,甚至最后允许他做亲密的事情,不过也是带着点报恩的想法,毕竟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徐祀对她伸出了援手。
但她还是要离开徐祀。
只有从徐祀身边逃走,才不会碰到顾澜和顾祁阳兄弟俩。
顾澜比徐祀更加的残忍,不近人情,谁让他是反派呢?
性子喜怒无常,撞她的时候很疼,还喜欢逼她,跟顾祈阳除了容貌一模一样,性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那天晚上闯进来的瞬间,初月就知道他不是顾祈阳,偏偏他还喜欢装成顾祈阳的模样,接近她,骗取她的好感。
……
广市早早就进入了炎热的高温期,饶是初月坐在教室里吹着冷风,都觉得窗外那股腾升的热气快要把她蒸熟了,刚下课,她就懒懒的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初月~”由远而近的声音让初月抬起头,是昨天邀请她去参加生日宴会的白桃。
她乖乖软软的应了声,扬起脸,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香气,跟她本人似的,柔软而娇媚,楚楚动人的。
白桃没有见过她这样完美的女孩,穿着最普通的衣服,伸懒腰坐下都特别妩媚漂亮,头身比和腰臀比都是顶级,让她一个女孩看的魂不守舍。
初月有点困惑,但又想会不会是女孩像昨天那样要给自己介绍兼职,她也打起精神,认认真真等她说话。
“你不要看我,”白桃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初月那漂亮的眼瞳:“我心跳有点快。”
“嗯?”初月更加懵逼了。
“噗嗤~我不是这意思啦,其实是我想问问你,昨天我看到你跟我高中那个同学在一起,他是不是在追你?”
看着眼前女孩好奇的模样,初月忍不住笑出声:“没有,他把我拉黑了。”
白桃眼睛瞬间瞪圆了:“诶,为什么?不是他主动在追你吗?”
“也许是因为我没有什么男人缘吧。”初月拿起搁在桌上的自动铅笔,无聊的按着:“嗯,也可能是觉得我太可怕了?”
她高中就见识过徐祀的手段。
那个男生不过是在图书馆和她偶遇,初月又好巧不巧捡起他掉落的练习册,男生给她写了张便签,贴在了酸奶盒子上,趁着她起身去拿书的时候放在她的桌上。
等她回来,就看到徐祀正坐在她的位置上,不动声色的把玩着酸奶盒子。
楼下她还能听得到那个男生被打的惨叫声。
白桃无暇在意初月忽然安静下来的样子,她只伸手点了点她干净雪白又细腻的皮肤,又摸着她柔润的宛如绸缎般的长发,“初月,你如果愿意做网红的话,肯定能赚很多。”
“真的吗。”
“当然啦,你要不然试试?像你这样随便发点什么,就算是纯聊天都会有一堆人愿意看的。”白桃视线落在她精致乖巧的脸上,徐徐出声:“下次有什么推广我带上你,好不好?”
初月很感谢她的帮忙,睫毛颤颤的说了声谢谢。
下午的课刚结束,白桃的男友就来接她了,初月在教室里慢吞吞的收拾着,老师临走还不忘语重心长的告诫她,要努力学习,两个月后争取考过。
她又不想出国,为什么非得通过语言考试呢?
初月提着包走出教室,低着头都能听到走廊那里的窃窃私语。
她抬眸,远远就看到了那道高大清瘦的身影,穿着黑色T恤,侧脸明晰,从眉角到眼梢都带着凌厉的帅气,与生人勿进的冷淡。
或许是留意到她从教室走出来,林栖侧过眸望着身侧的女孩。
“学长?”初月咽了咽喉,“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上课吗。”
“我是来找你的。”林栖话说的非常直接,声音格外的冷静好听。
初月往后退了两步,欲言又止:“找我?”
“离开徐祀,他不适合你。”林栖垂下眼,“既不是女友,也不是未婚妻,你打算这样跟着他一辈子吗?”
第4章
第4章
望着女孩忽然变白的脸色,林栖忽然有些后悔。
她才不过十八岁而已,又经历了父亲生病,家里破产这么多事情,本能的把徐祀当做了依靠的对象,他作为旁观者,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对她出言指责,确实过分了些。
初月颊边长发垂落下来,纤细的手不安的交握着,肤色如瓷般脆弱,更让她有种弱不禁风的实感。
从她身上飘来股清甜的雪梨味道,也让林栖莫名的思绪有些混乱。
“学长,我……”少女声音很小,似乎想要解释。
林栖喉结滚了滚,睫下漆沉的黑眸收敛了情绪,淡声道:“我们去楼下聊一下,好吗。”
“嗯,好。”初月点了点头。
培训班附近的太古汇就有家咖啡厅,初月随着林栖走进,在窗边没人的地方坐下,由林栖去点单。
初月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这位许久未曾见过的学长。
林栖明显是肌肉匀称却不过分发达,把体重维持的很好的那种少年,个子很高,T恤下的手臂劲瘦清韧,不难想象腰腹那里的核心力量会有多惊人。
他的侧脸从下颌到鼻尖到眼睛,保持着那种冷淡的感觉,整个人就是从容又好看,情绪平稳,喜怒不形于色。
也因为这样,才会给人一种很明显的距离感。
哪怕身边有人在偷拍,林栖也全然没有给他们眼神,径直端着蛋糕卷和咖啡回到她身边。
杯子十分独特,圆圆的胖胖的,还有软木被套,初月有些爱不释手,把玩了好一会儿,低下头才发现林栖点的竟然是她最喜欢吃的白桃卷,她怔了下:“学长,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啊。”
“嗯,”林栖漆黑的眼眸轻眨,别开了视线,“高中时候看到你吃这些,白桃汽水,还有白桃味的糖。”
初月背部明显地僵了下,捕捉到这几个关键字眼,表情带一点困惑。
林栖为什么会这么关注她?
她咬着叉子,很明显,林栖不是那种喜欢繁复装饰的人,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饰品,除了手腕上那块运动款的黑色腕表,但那也不是个奢侈品的牌子,就是最最最最普通的卡西欧黑金表。
但那块表可太熟悉了,因为就是她送给林栖的生日礼物。
林栖还没毕业的时候,她去高三的教学楼找徐祀,从他们班同学的嘴里得知了当天晚上是林栖的生日,初月只觉得平时他跟徐祀一起,也蛮照顾自己的,索性就趁着午休跑去学校附近的购物广场买了这块表送给他。
像林栖这样出身显赫的大少爷,初月也没指望他把自己送的礼物当回事,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栖手上那块表明显戴了许久了,甚至被保养的很好,还跟新的差不多。
初月知道自己很漂亮,她或许不聪明,也不像其他大小姐那样多才多艺,但唯独对于自己的美貌,和受男人欢迎的程度,她是美而自知的。
“……学长,毕业后你在那边有交往的对象吗?”她柔声开口。
“没有。”林栖回的飞快。
“我记得学长是在洛杉矶读书啊,那边的留学生应该很多,一个都不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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