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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后座——枸兹【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04 18:53:37  作者:枸兹【完结+番外】
  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向沉稳的男人险些失态。
  空气变得很安静,比起叶一竹后知后觉的愕然,成博宇脸色灰败,怅然若失。
  “我现在几乎是赌上一切去和他们对抗,正如你提醒的那样,我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从暗处捅一刀。”
  他闭上眼睛,额角青筋隐隐跳动,声音变得嘶哑。
  “我让她失望很多年,也伤害过她,不能再把她推下深渊。”
  叶一竹还记得,每一个明媚的天气,宁雪拉着她在篮球场、田径场从汹涌的人群里认出他。
  也记得满怀心事却无处诉说的少女在图书馆的洗手间伏在自己肩头放声大哭的哀伤。
  眼前这个颓丧无比的男人,却永远是她眼中十八岁穿着白衣的英朗少年。
  说不上是恨还是感慨,叶一竹带着浓重的鼻音咬牙切齿。
  “原来你知道,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你相信吗,人会在重逢的时候,把当年没有经历过的心动体验上千遍。”
  他何尝不遗憾,没有在彼此最好的年华给她一场轰轰烈烈又圆满的两情相悦。
  她经历这么多不顺,仓惶从一段残缺的感情结束……
  他又何尝不想珍惜眼前。
  令他动容,触动他已经冰封的一颗心的——是二十七岁的宁雪。
  八年之后,在他已经不再年少,不再身无重担的无忧年纪,老天爷让他重新遇见曾经总是偷偷看向他的女孩。
  这一次,他没有再能抗拒她的魅力。
第126章 125.
  杨展在郊外投资了一处私人会所,依山傍水,远离城市喧嚣。靳岑大多数时候都住在这里,故而他们把山口百惠也放在这里疗养。
  叶一竹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回应。
  靳岑替她把门打开,“你去吧,她醒来后一句话都没说过,杨展可不养闲人。”
  说到底,她们这群人的仇,杨展没有任何义务帮忙报。三番五次救他们,是因为靳岑,还有叶一竹帮他赢得地海工程的面子上。
  “我从顾盛廷手里帮他拿下地海工程,养个人都这么吝啬?”
  叶一竹冷笑一声,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靳岑,推门走进去。
  山口百惠坐在椅子上,阖目面对外面的朗朗晴空。
  “你好,山口小姐。”
  叶一竹的日语安静的女人有了些反应,可山口百惠还是身形未动,神情淡淡,如同一具木偶。
  坐到她的对面,叶一竹拿了个苹果慢慢削皮,没打算和她兜圈子。
  “听说你的中文名叫沈雨珍,很好听的名字。这里是中国,所以我就称呼你为沈小姐吧。”
  她拿过来旁边一个空盘子,把苹果切成小块。
  “离开家乡,飘洋过海,换了名字。看来,沈小姐也是想忘记过去,重新生活。”
  叶一竹也不管她听不听,什么反应,专注切苹果,闲谈一般:“我猜沈小姐想要的新生,恐怕不是在银色海岸重操旧业,更不是到溪湖阁楼被折磨致死。”
  余光瞥见沈雨珍交握在腿上的手指开始泛白,叶一竹无声弯了弯嘴角。
  她扯下一张纸巾仔细擦手,打量着这个五官袖珍,可气质大方雍容的美人。
  “沈小姐应该猜得到,我们是什么人。你得以脱离虎口,应该感谢我们。”
  沈雨珍扭头看叶一竹,目光冰冷。
  “我认得你,那天晚上在银色海岸,试探我的人就是你。”
  她的声音如想象一般冷冽,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有些迷糊沙哑的破碎感。
  “沈小姐记忆力真好。”
  叶一竹拿牙签戳了块苹果递给她。
  沈雨珍冲叶一竹幽幽地笑,“多谢夸奖,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把事情告诉了李宇。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到现在都平安无事。”
  对她满是针对的话,叶一竹不气反笑。
  “所以我说,沈小姐一定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沈雨珍目光下移到叶一竹依旧举在半空的苹果,神色微动,迟疑着接过来。
  叶一竹暗自松了口气,把手中揉得没有形状的纸扔到纸篓。
  “我们和李宇的恩怨,早在沈小姐在日本经历的那场事故之前。”
  “你们该恨我,甚至是杀我为你们的同伴偿命,而不是把我囚禁这里!”沈雨珍突然激动,把苹果扔回盘子。
  沉默几秒后,等她渐渐平静,叶一竹才开口:“的确,你算是间接害死我朋友的人,我当然恨你。可比起去恨一个被利用的人,我更希望的是所有受到伤害的人转头,把真正的恶魔拉绳之以法。”
  沈雨珍觉得天方夜谭,轻蔑开口:“你们玩不过他的。”
  “我们不是要和他玩,只是希望沈小姐还我朋友一个清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道沈小姐被他扔到溪湖阁楼成为一枚弃子也觉得无所谓吗?”
  两人间气氛瞬间紧绷,擦出浓烈火光。
  “你被他们下药,整整昏迷了两天,如果不是我们冒死救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装糊涂?”
  沈雨珍仰头充满防备盯着叶一竹,讥讽:“把我关在这里,威胁我为你们作证,站在他的对立面,无异于我去死。你们这样做,又和他们有什么分别?”
  “我从来没说过我们是好人。”
  叶一竹站起来,逼近沈雨珍,却放缓语气。
  “沈小姐,我们不是想为难你,和恶魔对抗会有什么代价和后果,我们很清楚。如果你肯回日本作证,证明华杰和渡边的死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多么让人动容的条件。
  沦落至此,“安全”,已经成了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
  “当初李宇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沈雨珍脸色苍白,毫无波动地开口,深吸了口气,似在回忆,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那些愚蠢的经历。
  “他说他喜欢我,跟了他,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渡边不过是他的一个手下,游手好闲还打我,我也恨不得他死。”
  她一直活在绝望中——从她十六岁为了替家里还债做了陪酒小姐开始。
  所以她明知道李宇是怎样的人,还是借他手杀了那个对自己不好又不肯放手的男人。
  明知道他李宇杀人也不用负责,利用那场混乱就是为了除掉他的敌人。
  为了他答应带自己来中国过人上人的日子,她在法庭上假惺惺为渡边哭丧,指控那个被李宇盯上的倒霉蛋。
  可原来,没有谁不是倒霉蛋。
  她跟了李宇两年,为了有一天能来中国跟着他,她苦练中文。
  可到头来,就只是被他随便放到了一个还不如杰尼斯的会所。
  她原本以为到头了,可他还是不肯放过知道他所有秘密的自己。
  就这样,她成了比华杰和渡边还要倒霉的人。
  她十六岁就干这一行,知道那些男人发起狂来是什么样。
  叶一竹说得没错,如果没有她们,她能不能醒来都还是另一回事。
  这半个多月,任他们怎么问,怎么劝,她都不开口说话。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虚假感觉里。
  谁知道自己是不是从一个狼窝又入了另一个虎穴。
  直到叶一竹来了。
  她一开口就说了一句她的母语,让她的心瞬间支离破碎。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她终于松口,叶一竹强压喜色,真诚说:“因为我们和你一样,现在站在了李宇的对立面。”
  沈雨珍大惊失色,抽动着嘴角想笑,可流下来的,是泪。
  叶一竹扯了张纸亲自给她擦泪,蹲下来仰望她,谦而不卑。
  “你只用开口,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只要你想好了,我们会送你回日本,这件事了结之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就算我出庭作证改口也不一定能为你们朋友平反。说不定,你们还没把我送回日本,就会被李宇算计,半途拦截。即使这样,你们也会保我安全?”
  “沈小姐要是不相信,试一试就知道了。”
  靳岑推门进来,把沈雨珍吓了一跳。
  她满脸犹豫和戒备盯着靳岑。
  叶一竹看了眼靳岑,示意她出去。
  *
  关上门,靳岑拍了拍叶一竹的肩膀。
  “还是得你出马,早知道这样,早点让你过来,说不定这会儿她都已经到日本了。”
  叶一竹心里也没底,刚才的每一句话,都是“大放厥词”。
  “给她足够的时间,她想得越清楚,就能做更多有利于我们的决定。”
  靳岑凝视叶一竹,低头抽出根烟递给她。
  叶一竹摇了摇头,脚步漂浮走到沙发坐下,一把撩起凌乱的头发。
  靳岑把烟收起来,对她说:“一竹,多亏了你。姐犯下的错,都让你给我擦屁股了。”
  叶一竹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明明喉咙酸涩到作呕,可她还是扬起缥缈的笑。
  “姐,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更适合吃这碗饭。”
  明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靳岑还是打趣她:“把工作辞了吧,成天坐高楼大厦里有什么意思,我看你还是打打杀杀的时候更像个人。”
  叶一竹靠着墙,双颊红得滚烫,像喝醉一般歪着头笑。
  靳岑也笑出声,看向她手上那枚低调但夺目的戒指。
  “姐这辈子,还没戴过男人送过的戒指呢。”
  叶一竹忽然安静下来,无意识去抚摸那环银色——已经和肌肤融为一体,让她几乎要忘记的存在。
  可她知道,忘记了,她就有理由一直把它戴着。
  “只是个礼物,没什么别的意思。”她睁开眼,眼眶泛红,但眉梢含笑。
  “如果他拿这个戒指和我求婚,我可能就不会把那份文件交给你们了。”
  玩笑的语气,在诉说一个不可能但美好的幻想。
  靳岑笑了两下,坐到她身旁,对她说:“等华杰的事情解决了,你回去吧。”
  叶一竹用手撑着头,笑得苦涩,“姐,我以前一直觉得他骗我,为了别的女人骗我,他罪该万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直到这次,终于轮到我骗他。可是我竟然觉得,看他这么痛苦、这么恨我,这里比当年还要痛。”
  她用力捶了两下左心,薄薄的身体裂出无数条细缝。
  “他是为了我而骗我,而我却是为了别人骗他。”
  当他红着眼质问她:是不是在她心里,他永远比不上那群人。
  她承认那一刻,心都被绞死。
  叶一竹努力压制住鼻腔深处的热辣冲击,躲开了靳岑的安抚。
  “可是他也变了啊,从前的他,只要我遇到危险,他一定会第一时间保护我,比我还要冲动,一定会替我讨个公道。”
  可是现在的他,却是让她等,让她忍。
  等来等去,忍来忍去,只等来陈素英的一番羞辱。
  靳岑注视叶一竹,像是在宽慰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人哪有不变的啊。谁都不可能永远是十八岁,谁也不会永远是谁的掌中宝。”
  楼上传来一阵响动,靳岑警觉,呵斥一声:“什么事!”
  任心挣脱那两个人跑下来,对叶一竹恳求:“一竹,你带我离开这……”
  靳岑对那两人挥了挥手,他们点头应允,可也只是退到一旁,准备随时出手。
  “离开这儿?你不怕又被李宇抓走?”靳岑对她冷嘲热讽,说完就去拉叶一竹。
  “留在这里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靳岑面色冷漠,对她说:“那也是你活该!就算我们肯放了你,阿四和路飞可不会。要不是你,他们的老大会离开大重?”
  听到那个人,任心有一瞬间怔忡,随即反咬靳岑一口:“这句话该我问你吧?要不是当年你转身投了六哥,大家又怎么会四分五裂。”
  “要算账是吧,我也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这群人和李宇的渊源是从什么开始的。”
  靳岑不怒反笑,轻蔑打量脸色煞白的任心,“现在你落到我们手里,应该感到庆幸。你就是这样不懂得感恩,不懂得知足,才会逼走家群。”
  叶一竹听得心烦,“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刚走几步,任心就冲上前拦住她。
  靳岑的最后一点耐心被磨净,朝站在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放开我,一竹,我求你告诉我,阿群到底去哪里了……”
  任心奋力挣扎,可还是被牢牢抓住。绝望之中,她只能哭着恳求叶一竹告诉她这个长久以来她一直在追寻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叶一竹停下脚步反问她。
  “当年阿群离开,只去见了你一个人,只有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任心眼里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
  “所以算我求你,让我去找他。”
  靳岑走过来,对叶一竹说:“不用理她,你快走。”
  叶一竹有些恍惚,视线朦胧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女人。
  “我不会离开大重的,就算李宇不肯放过我,你们不肯放过我,我也不会离开大重的!”
  任心嘶声凄厉哭喊着,尖利的叫喊犹如棒槌,敲醒了走神的叶一竹。
  她看她的眼神,渐渐变冷。
  “我一定会等到他回来……”任心放弃挣扎,喃喃自语。
  这些年,她大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可她不知道去哪里找吕家群。
  所以她就留在这里,她坚信,终有一天他会回来。
  他们还会重逢。
  她会告诉他,当年她说的都是气话,她后悔了。
  叶一竹眼圈泛红,神色冷淡,告诉她:“他不会回来了,这辈子都不会。”
  *
  ae本年度的秋秀场邀请了各方各界人士前来参加。
  为了这次秀场,全公司上上下下从夏末准备到初秋,力求将ae这些年所获得的成就和最好的一面以多角度呈现在各方眼前。
  叶一竹作为此次秀展的领军人物,直到大秀开始的前一刻都还在检查现场。
  拿策划本、挂对讲机,依旧不影响她的出彩形象。
  酒会刚开始,叶一竹在后台审视即将播放的vcr,柏柏给她送水,把谭中林的话传达给她。
  “姐,谭总说这次检查完,接下来的工作就不让你管了。”
  叶一竹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扭了一转已经打开的瓶盖,心不在焉。
  “我不管谁管。”
  柏柏早知道她不肯听,又趴到她耳边说:“您是这次和lii合作秋秀场的主要负责人,今天要给贵宾提前展示我们秋季主场的核心风格。谭总说,只有你能把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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