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B:没赶上。
小鸟:?
LB:图片.jpg
他站在那一墙的爬山虎下,嘴角微微翘着,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
LB:晚点见。
江莺缩了一下肩膀,靠在椅背上,脸颊陷进暗处,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
她站在爬山虎微侧的位置,细密的光线打下,对着镜头在笑。
小鸟:图片.jpg
小鸟:赶上了。
LB:乖。
六月盛夏,热燥的艳阳天。
七号到八号为期两天的高考,带动延缓整个江城的交通。各考试学校门口拥挤大量家长,以及免费送矿泉水的大棚。
第一场考试开始。
江婉瑜陈霏就一直都在校外等她,最后一场考试更是破天荒地说:可以叫上李北,等你考完试,晚上一起去吃顿饭,庆祝一下。
所以,等考完试,江莺出来的时候。
大门口等她的三个人都抱了一束花。
江婉瑜拿着相机,说:“来,站好,给你们拍张照。”
暖风拂过,江莺抱着三束花,站在陈霏与李北的中间。
她能闻见微微的薄荷气,侧过头看他。
焦热阳光下,李北站在她身旁,不躲不闪,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乌眸光深深沉沉的一片,独独地映着她,会有细细的起伏。
记得,最初的时候。
他是畏光的一个人。
江婉瑜拍完,盯着李北说:“收敛点。”
“……”
江莺以655过线的成绩,成功拿到法大的录取通知书,在江城度过了一个缓慢又平静的夏期。
预备离开江城去北京的倒数第二天,天气变得有点闷,潮湿黏热,是个要下阵雨的时候。
天空蓝灰,半云遮阳。
江莺走出小区大门,白裙摆挟风卷起,露出细白纤细的小腿。
她不自然地抬手按住领子上的白珍珠扣。
莫比乌斯环印在指腹下,她耳尖依旧会控制不住的热一下,稍稍吸口气,平静下来,抬起眼皮去看停在树下的黑色大G。
树影斑驳,李北靠在车上,发丝剪短了些,漫出冷白的恹冷,黑色衬衫慵懒垂着,一见她,就伸出手牵住她的手缠绵似的紧扣。
最近李北变得不太一样了。
过于的懒散,过分的直白。
江莺避开视线,按耐住心跳,脸上燥意却翻。
“乖乖,”李北打开车门,声线温冷,“上车在害羞。”
。
小臭狗:)
江莺挣开他的手,坐上车,听着砰地一声,颤了一下手。
李北关上门,启动车辆。
江莺瞥眸看他,顺着衬衫袖子滑落露出的一截带着疤痕细枝的腕骨。
停顿,她抬起手,指尖碰了一下又迅速缩回。
李北余光窥她,暗欲滋生,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偏过身,乌眸漫不经心地盯着她,语调懒懒散散:“乖乖,想摸就大胆点。”
“闭嘴!好好开车!”
视线纠缠,抵死缠绵。
江莺轻咳一声,佯装淡定地移开对视的目光。沉默凝着玻璃上映着她羞赧的脸颊,耳尖滚烫。
李北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嘴角,伸手点开音乐。
Ebz the Artost的《Say It.》
躲进车里的光晕浓淡不一,性感似满是欲望的女声闯进来。
“……”
江莺偏头看他,小声说:“小狗,你听个歌都这么野。”
李北看她一眼,深忱炙热,喉结滚动,烫人轻佻的字眼消亡在嗓子中。
车缓缓停在江北殡仪馆门口的空地上。
她靠在椅背上,发丝肆意散开,眸光干净,似乎是不清楚在说什么,却又明明白白地说。
“小狗,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李北偏眸凝她一眼,冷淡无声,拉开车门下去。
江莺头侧向车窗,下一秒,门被拉开,后颈被熟悉的占有的力度按住。
他的眸光太漠然,暗藏的欲望在翻滚。
江莺轻轻地往前凑,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声音低低软软:“我想起来了。”
李北声音低哑:“什么?”
江莺克制住羞赧,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压向她,眼神单纯的要命。
“粉色雨伞,很凶的小孩儿。”
玻璃陷在树梢之中,闷热的风与车内冷气糅合。
李北低垂眸眼与她对视几秒,没有再克制欲念,炙烈掌心施压,她被迫向他主动靠近,即便不舒服也不能躲,只能与他接吻。
白裙摆淹在褶皱里,越陷越深。
江莺眼尾洇红,手指抵住他的后颈,指尖留下细长红痕。
李北高高地俯瞰她,冷漠、审视,以最红的欲为主。
“小鸟,”他用指腹揩过她的唇,嗓子暗哑,“Say It.是我放的。”
江莺迟缓地眨了几下眼睛,蓦地笑了。
“小狗。”
“汪。”
他遮住了光,江莺脖颈后仰。
她又轻声唤:“小狗。”
李北指尖绕到她的耳后,轻轻地摩挲,裹挟着砂糖的嗓调微应:“小狗在。”
“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未来光明灿烂。”
过了很久,江莺听见他说:“小鸟,你永远属于你自己。”
“嗯。”
或许我们一生匮乏,但总有一阵风是以不同的地方吹来。
爱意随北而行。
他叫李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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