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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宴虞【完结】

时间:2023-11-10 12:09:21  作者:宴虞【完结】
  姜弥身上看着没多少肉,但该有的都有,皮肤滑嫩,像是一块上好的绸缎,周最反复揉捏着,手撑在一旁时,位置力道没把控好,姜弥忍不住推了他下:“周最你压着我头发了。”
  那一声有多娇媚,是姜弥自己都没想过的。
  都到了这种时候,周最还在跟她一本正经的道歉:“抱歉。”
  姜弥笑得肚子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最一只手已经压在了她肋骨上,那地方很疼,压得她喘不过气,姜弥断断续续叫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擦枪走火的最后一瞬,姜弥意识清醒了下,低低说了声:“那个,没套。”
  仿佛一盆冰凉凉的水浇在热火上,火灭了,只剩一团浓烟。
  周最什么动作都停下,头还埋在姜弥颈侧,好半天才说了句话。
  “你要气死谁?”
  姜弥也没想到进度会跳这么快,她只能一个劲的笑,手慢慢拍着周最的背。
  不知不觉间,被子都已经落到地上去,姜弥叫了声冷,周最又给捡回来。
  都这样了姜弥还不肯消停,手指饶了绕,落到周最身上去,总不肯消停。
  周最忍了她许久,憋得青筋直跳,他捏住姜弥手指,细细揉捏了会儿,慢慢往嘴里送,最后含住不放。
  姜弥直接懵了,她感觉脑袋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姜弥,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
  “时间还早,我们还有别的可以做。”
  被子蒙上头的那一刻,姜弥肯定了一定是。
  周最绝对到哪去进修过了。
  两人一起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家里窗帘的遮光性还不错,房间里比较暗,周最醒来时觉得手臂有些麻。
  姜弥还在他怀里,背贴着他胸膛,头发拨在一边,有几缕翘起来,刚好戳着周最下巴,有点痒,她头发太长了,一个冬天过去,简直疯长。
  周最看了眼时间,动作幅度不太大,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作息后,周最勉强揉了揉眼睛。
  他手搭在姜弥肩上,慢慢摇晃她。
  “姜弥,起床吗?”一觉过去,喉咙都开始干痛,空调开了一整夜,实在不太舒服。
  姜弥半梦半醒的,问道:“几点了?”
  “十一点,饿了吗?”
  “嗯。”
  “那我起来做饭,你再睡会儿,饭好了叫你。”
  “嗯。”
  周最穿上衣服,又把地上的垃圾都清理好之后,离开房间去做饭。
  其实总共算起来也没睡上几个小时,周最是觉得,难得的周末,不能光睡觉了。
  冰箱里还有不少菜,周最稍微料理了下,等到米饭熟了,姜弥也从床上爬起来。
  她真没什么力气,感觉整个人像被重新拼装过一样,头也疼,晕乎乎一片乱。
  姜弥光着腿,掀开被子穿拖鞋看见腿弯的红痕,眉头狠狠一皱。
  她在心里暗骂了句,这王八蛋。
  姜弥骂人次数不多,除非是真气着了。
  她才站起来,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纵欲加熬夜,她这身子骨也扛不住,头皮也跟着紧,不知道周最压掉她多少根头发。
  本来之前加班熬夜掉头发就多了,这下好了,又添一层伤害。
  姜弥更难过了。
  套上衣服去洗了脸刷了牙,姜弥拿个抓夹把头发全都夹起来,发现夹子有些不够用。
  “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姜弥喃喃自问。
  现在长度已经快到腰的位置,加上是卷发,的确是很大面积的一片。
  难怪周最那么容易压着,凌晨光是拨弄头发都花了好一阵功夫。
  姜弥寻思着,哪天出去剪一点吧。
  她草草收拾完毕,周最菜也炒好了,两个人坐下来吃饭,绝口不谈昨晚的事。
  略微尴尬的气息流转在两人之间,吃个饭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
  到末了,姜弥喝了口水,才缓缓说道:“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剪个头发,太长了。”
  “好。”
  交代了这一句,姜弥准备把碗端起来的时候,周最忽然说:“我刚去看了,你房间空调没坏。”
  “……”姜弥抿了下唇,火气瞬间冒上来。
  “你就非得揭穿我是吗?”
  “这是事实。”
  姜弥被气笑,“那你昨晚做得不也挺开心的。”
  周最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没有姜弥的胡编乱造,何来他的好日子。
  彻底撕破脸,姜弥也不当鹌鹑往后躲了。
  “怎么样,这一局,算谁赢?”
  周最:??
  “这时候了你还在想输赢?”
  姜弥一脸淡然,反正要他给个说法。
  周最也是实诚,挑眉说:“你赢了。”
  这就是嘴贱的福报。
  “我问你,你都是跟谁学的?”
  “什么?”
  “你别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蒋思哲。”
  “我就知道。”
  他身边除了蒋思哲,也没谁能指点了。
  一顿饭吃完,姜弥去阳台上晃了会儿,明天要回展思加班,今天还有一个下午可以消磨。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气,风和日丽,应该挺暖和的,是个适合出门的日子。
  姜弥打开窗户,外面还刮了一阵阵风,不冷,很舒服。
  她回头朝着周最说:“你下午有空吗?”
  “有,怎么了?”
  “我们出去约会吧。”
第36章
  ◎第二次表白◎
  周最并没有想到, 姜弥选择的约会地点是游乐场。
  对于他们这种已经快要三十岁且没孩子的人来说,这地方,总有些奇怪。
  姜弥对此不以为意:“他外面又没立个牌子说不让我们这个岁数的人进来, 大家都是各玩各的, 谁关注我们啊。”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于是周最坦然地跟着姜弥一起进去了。
  周末游乐场人特别多, 大人们带着小孩玩儿,老远都能听见孩子的嬉闹声,孩子疯跑的快一点,撞到周最身上,周最第一反应是把小孩儿给拉住,没叫他摔了去。
  家长发现后, 连忙过来跟周最道歉,把小孩儿给带走。
  姜弥就问他:“你小时候大概也没有这么活泼的时候吧?”
  出乎意料的, 周最回答:“我小时候也挺闹的。”
  姜弥不太相信, 周最这模样,她宁愿相信他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不温不火带点小刺的样子。
  周最也是听他妈说的,他小时候爱哭,也爱折腾,每晚还不睡觉, 大人抱着满房间转, 好不容易眼睛闭上了, 睡到半夜又开始哭,那几年他母亲头发都要掉光了。
  两三岁刚会走路的时候,横冲直撞的, 在外面玩, 动不动就摔个大跟头, 接着开始哭,哭累了又当没事人一样,回家把到处弄得一团糟。
  定性就是从小学那会儿开始,之后几十年,完全看不出小时候的样子。
  姜弥惊叹于他变化还挺大,像是她,在宋瑗肚子里就不安分,到处踹两脚,出来了以后更是上蹿下跳,什么都好奇的很,惹祸倒不至于,一直都很开朗就是了。
  她是走到哪里都很爱动的,进了游乐场,东看看西看看,哪个项目感兴趣就直接上,还带着周最一起。
  周最起先拒绝。
  “你不跟我一起玩儿?”
  周最:“我在下面待着就好。”
  “你不敢坐过山车?恐高吗?”
  她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周最知道推拒不了,默默地跟她一起上去。
  在半空里,周围人的尖叫声把周最淹没,一波盖过一波,他面无表情接受这一切,实在忍不住,就皱下眉头,他不愿意上来只是单纯的嫌弃这里很吵。
  反观姜弥,玩得很开心,甚至还想安慰旁边被吓哭的小姑娘。
  同人不同命,是这个理。
  一圈玩下来,周最再好的身体素质也有点遭不住,下来后坐在旁边的长椅好好歇了歇,他头还晕着,姜弥就去给他买水。
  她今天就是来过瘾的,什么都要尝试,跟周最坐了会儿,等他调解好了,又要往鬼屋奔。
  “你怎么光挑这些刺激的项目?”周最很好奇。
  姜弥:“旋转木马,你坐吗?”
  看了一眼那边,满是小孩子,周最想,那还是鬼屋比较好。
  人多,他们买了票在外面等了会儿,周最插空问道:“你怕这个吗?”
  姜弥摇头:“不怕,我觉得很刺激。”
  周最:“那你等会不要叫,我的耳朵刚才已经受到了重创,承受不起了。”
  姜弥笑得不能自已,她保证道:“你放心好了。”
  这已经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了,姜弥进去后甚至还兴冲冲的和挂在墙壁上,时不时掉下来的鬼打招呼,那边青面獠牙血口大张舌头吊老长对她来说,好像一点视觉冲击都没有。
  周最明显注意到,某只鬼看见姜弥的反应还愣了片刻。
  见过不怕的,没见过跟鬼打成一片的。
  姜弥事后的评价是,这家店的鬼屋不吓人。
  她上大学跟室友出去玩,某次去的鬼屋那才叫一个刺激,只可惜因为太可怕,那家鬼屋被投诉,被迫改良了。
  周最想,姜弥总会在某些时候表现出奇葩的特质来。
  “这不叫奇葩,只是我胆子比较大。”
  “你说的都对。”
  怎么好像听出来一点敷衍的感觉。
  “周最,我想吃冰淇淋。”
  “大冬天你吃什么冰淇淋?”
  “那卖的有。”她指了指某个位置,卖冰淇淋的小店前还排起了长队。
  周最忍不住眉头紧锁,道:“姜弥,你不怕痛经了是吧?”
  她有这方面的毛病,周最一直都知道。
  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姜弥有次经期,早上起来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周最问她就糊弄着说不舒服,眼看着周最要给往医院送了,姜弥才说自己是痛经。
  她小时候也这样,只是宋瑗带她去看了,喝药调理了很久,慢慢又恢复。
  工作这几年作息太不规律,偶尔有什么重要的饭局,喝酒她又不能不喝,忍着疼就当过去。
  结果就是时不时的疼,那次算比较严重。
  那天姜弥有个挺大的会要开,请假也不合适,周最硬是给拖了两个小时,叫姜弥吃了药,喝了红糖水,才床上躺了一阵子,没那么难受了才送姜弥去上的班。
  她现在又开始不规矩,周最没那么轻易放任。
  “我就吃一个,影响不大。”姜弥试图协商。
  周最:“那你下次疼别找我。”
  “你怎么回事,睡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周最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说句:“我没有。”声音这么大干什么。
  再说了,没有睡成……
  “还没有,你都要不管我了,我吃个冰淇淋都不让,棉花糖总行了吧?”
  姜弥语气厉害的像是马上要跟周最打一架,说出来的话却是退让一步。
  “……走吧。”
  姜弥,是真的挺好说话的。
  整个游乐场都很挤,好像所有人都挑在了这一天出门,卖棉花糖那边也是大长队。
  看了眼那队伍,姜弥深叹一口气。
  下午太阳又变得大了点,明晃晃挂在空中,炽热的光芒落在人脸上,即便是冬天,折腾几下也要热得出汗,天确实变暖了。
  姜弥抬手挡了下刺眼的阳光,周最说:“你去坐着吧,我去排队。”
  “没事儿。”
  等候期间姜弥低着头玩手机,周最接了个电话,两人都不是特别专注的状态,落后一步,队伍中间断掉,空出一两个位置来。
  姜弥眼前几道黑影闪过,她就眼睁睁看着两个大妈一个小姑娘插到了自己前面来。
  姜弥脑门上顶了两个问号。
  她回头看一眼周最,他也是处于一个比较懵的状态。
  这几个人怎么过来的。
  嗖一下就插进来了。
  姜弥当时还挺客气的,叫了下前面的人:“那个,阿姨,我们这边在排队的。”
  那阿姨回过头,脸色不太好看,嘴倒是挺硬:“我们也是在排队呀,那你刚才站在后面又不动,我孙女想吃棉花糖,你让让我们。”
  她但凡是好好说话,姜弥也就忍了,出门在外不宜起冲突,让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这锅还要往姜弥脑袋上扣,她就不乐意了。
  “我刚才在看手机,没有注意到,也没有空出很大的地方来吧。”
  姜弥试图跟人沟通,结果那阿姨直接扭过头去,不理她。
  周最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他本来想讲下道理,姜弥拦住他,不知道在手机里找什么东西。
  她把手机外放音量调到最大。
  “请不要插队,请不要插队,请不要插队……”
  她手机质量蛮好,那录音跟广播一样,响彻在整条队伍间。
  姜弥就差把手机贴到那几个人耳朵边上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有的想笑又忍住,排在他们后面的人开始嚷叫:“大家都在排队,插什么队啊,这排得这么整齐看不见吗?”
  “对啊,都是带小孩的,总要给小孩做个榜样吧。”
  那两个阿姨就要把尊老爱幼论搬出来的时候,跟她们一起的小姑娘红着脸拉人,摇头说自己不吃了,要赶紧走,顺带还跟姜弥他们道了个歉。
  为难孩子就不至于了,姜弥关了广播,看着她们几个人离开。
  等拿到棉花糖以后,她跟周最坐在花坛边,周最笑着开口:“你还挺有办法的。”
  “出门在外,可以多等,但是不能受气。”姜弥扯着棉花糖说道。
  “是这个理儿。”周最蛮赞成的。
  “喝水吗?”
  “嗯。”
  她手上沾着棉花糖不方便,周最就把瓶盖扭开,直接喂到她嘴里。
  不知道哪边的小孩子撞过来,摔到姜弥脚边,把她撞的喝水都呛住。
  姜弥猛烈地咳嗽,还不忘记去拉那孩子一把,周最检查了下,小孩衣服穿得厚,就手被蹭破了点皮。
  小孩开始哇哇大哭,周最又不怎么会哄孩子,姜弥拍了拍胸口,感觉好一点了之后才接了周最的手,慢慢跟那孩子说话,又是塞糖又是言语安抚的,总算让他不哭了。
  “你家长呢?”姜弥问他,他眼睛红红的,抽抽嗒嗒说:“不知道。”
  “你叫什么啊?”
  小孩报了名字,周最跟姜弥把他带去广播站,等他父母过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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