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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蒙游戏——高良姜【完结】

时间:2023-11-10 23:11:00  作者:高良姜【完结】
第22章 沙漠里的失而复得
  刚出饭店门,程晚意就拿着手机急匆匆的叫了往机场方向开的出租车。
  站在路边转着手机,接单的车离她明明只有 10 分钟的距离,却好像一个小时般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车来了,程晚意才反应过来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请假,拉开车门坐下没几秒就打开微信给直属领导发消息,借口请假说自己家里出了急事,必须请三天的假,连着周末就是五天,程晚意很少在工作日请假或迟到,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请下来,可她已经不在乎了,满脑子都是自己得离开这座城市。
  幸好刚发过去领导就回了个好字,让她现在立马线上走流程。
  确认好请假程序后今晚和第二天的直达机票却都已经售完了,程晚意抬头看着窗外,捏着拳头,咬着唇立马下单了去兰州中转 8 小时的飞机,21 点虹桥出发,明天 11 点多就能到达敦煌了。
  全部弄完距离起飞还有 3 个小时,长舒口气,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前方的司机师傅见她看向窗外,熟练的跟她搭起话来:“小姐,去机场行李都没带,有急事喔。”
  “嗯?”被司机一说,程晚意才反应过来自己行李都没回家收拾,就慌乱的上了车,忍不住自嘲笑起来,疯了,真的是疯了。
  见她自己在后座笑起来,司机也没敢跟她再多扯话,扭开了收音机的调频,某个有声电台的男声在聊着第一次心动的感觉,不知道哪位听众点了首《慢慢喜欢你》,狭窄的空间里全是莫文蔚低沉磁性的声音,程晚意脑子里却只有那张星空下沙漠的照片,干净的星空下,空无一人的景区里,以及一句:很美的星星,我在月牙泉等你三晚,妖精,你会来吗?
  很扯的理由,但她就是咬死了那根金色的鱼钩。
  赶到机场的时候,整个人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感觉,她甚至没有给周轶驰发自己的会过去的信息,坐了一整夜的飞机,她终于疲倦的降落在了那座神秘而美丽的城——敦煌。
  她从来没有来过这座城市,计划了很多次总是因为各种理由搁置。
  某种冥冥中的念头,她觉得这次她必须来了。
  先去城里买了简易的换洗衣物,兴致起来还买了套西域风的裙子,等全部买完需要的东西后,找了家干净酒店的小时房好好睡了一觉,5 点多的时候起床洗澡换衣服,幸亏平时她会在包里备一份化妆用品,这次直接就利用上了。
  玩心起,穿着那套红色衣裙、挂上抹额,就出了门。
  打车赶往景区,到门口的时候天色微微泛红,因为平时过来拍写真的人不少,程晚意这套衣服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唯有几个小男生偷偷瞟了她几眼,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赞美她好看。
  程晚意笑笑对他们表示感谢,急急忙忙的买了门票就找了个当地的商家买好防沙鞋套,穿好跟雨靴一样的塑料袋,系好鞋带就急匆匆的往里赶。
  刚走没几步,就见骆驼队排着队在沙山上走出一条斜线,夕阳斜挂在山间,她莫名想起了那首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西北的景色的确跟江南不同,有种奔放而热烈的生命力,美的粗野却令人震撼。
  她突然很想见到那个男人,那个跟马一样难以驯服的野男人。
  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周轶驰发个微信,手机那头的人却好像跟她心有灵犀一般,直接发了句:第二晚,今天的落日比昨天更红。
  文字下,是一张落日的配图。
  程晚意并不觉得自己能在偌大的沙海里找到那个男人,但她也不想直接告诉他自己就在景区里,心中暗生一计,抬起手机对着日落也拍了一张,然后发过去配上文字:是这样的落日吗?
  “五、四、三、二、一。”倒数完五声,语音电话果然打了过来,周轶驰在那头激动的声音都放大了几个分贝:“你在哪?”
  程晚意伸手遮着阳光,故意反问他说:“你说我在哪?”
  “你不会网上找张照片骗我吧。”
  “差不多,毕竟你也可能拿张照片骗我,是不是?”
  “我在月泉阁,不信我给你开定位。”
  “那倒不用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在意。”
  “我不信,你绝对在景区里。”
  程晚意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却还是装傻说:“为什么这么笃定?”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你在。”
  “那真的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笑眯眯的从包里掏出面纱,朝着月泉阁走去。
  沙子的路并不好走,程晚意每一步都走的有些要陷进去的感觉,而且裙子的确也不方便移动,她只能顺着导览导视牌慢慢的朝着周轶驰说的位置挪动,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感觉在沙地里需要半个小时,走了几步就止不住的喘起来。
  叉着腰觉得走的有些麻烦,想着把鞋套脱了直接走过去,反正自己穿的是现买的沙滩拖鞋,这么想着就找了个路灯扶着打算脱鞋套。
  翘起脚扯下一只鞋套,却有些站不稳了,晃了几下有种要摔倒的感觉,却猛地被一只手扶了起来,程晚意没有抬头就偷偷笑了,压低声音说:“谢谢。”
  “怎么猜到是我的?”
  “你的手比一般男生的手更纤细和白,青筋很明显。”
  周轶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一开始他走过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这位脱鞋的女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毕竟穿着一身红色纱裙的人还围着面纱,任他怎么自由发挥都不敢想象程晚意那种冷美人会穿着这种衣服来见自己。
  可当她低头扯鞋套的时候,周轶驰却确定了是她,因为她的眼梢比一般人更翘。
  心中涌出无限的喜悦与爆发出烟花般的感动,快步走到她身旁,刚想拥抱她却想再逗逗她,才会不出声的扶住她的肩。
  将鞋套拽下,程晚意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刚刚。”
  “我以为我假装的很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假装一次。”
  “不用了。”程晚意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话说的跟见到老熟人一样,却始终不敢看周轶驰的脸, 来的时候一鼓作气,可真见到人了,她好像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怎么说,都是打自己的脸。
  “那个,我要去扔下垃圾……”
  可没等她话落地,周轶驰就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想将她使劲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说话的声调里都带着笑,一遍遍的说着:“我没想到你会来,真的,真的。”
  程晚意被他抱得懵了,反应过来却笑了起来,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给我发的消息,现在跟我说没想到我会来?”
  “我以为,你会彻底结束游戏了。”
  “那你为什么还给我发微信?”
  “因为我觉得,我想跟你一起看星星,所以我给你发了消息。”
  程晚意将自己从他怀里挣脱,调皮的牵起他的手,眉眼带笑地说:“你知道,我当时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我在相亲,你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吃饭。”
  周轶驰有些失落的抚上她的面庞,没听她后面的话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狠吻住她的唇,完全不顾程晚意还想继续说的意愿。
  知道他不想听,程晚意也不逗他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熟练的将他朝自己拉的更近了些,远处的夕阳正一点点的向下坠落,两人在沙山前拥吻住对方,是程晚意梦想中的场景,于是更用力的勾着周轶驰的脖子。
  沉浸在久别重逢里的周轶驰感觉到了她的情绪,笑着加深了这个吻,双手摩挲着她的肌肤从背后滑至腰间,再一点点收拢在怀里,他等了两天,却也只是想找个借口而已。
  自从那次分别,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想那个女人,可她却从来不给自己发消息,中间去北京那次他也等过她,那一晚他没有睡觉,可手机里没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他又在胡同里发了一天的呆,走在小道上的时候,他忍不住骂了句:“女人,真他妈比男人心狠,睡个鸭子也得聊一聊吧。”
  不信神的人,甚至从后海走到雍和宫的时候,进去拜了拜,没求任何事情,因为他觉得求了也没用,但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走了进去,跪在殿前,满脑子却都是她。
  或许是佛祖显灵,当晚他就收到了那个微信号的信息,只有一句莫名其妙的问句,周轶驰烦躁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光着上半身就坐起来走到沙发旁点燃了支烟,慢吞吞的吐着云雾,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了,好像怕他回复错了,这个微信就再也不会响了一样。
  过了快一个小时,他才回了句:那就下地狱,去地狱里违背规则。
  他不知道程晚意发生了什么事,大半夜的跟自己讨论哲学,但他给她的话,就是他的态度,哪怕下地狱,他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惜,那次的程晚意并没有上钩,她再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刚好项目比较紧,他就疯狂给自己加工作量以让自己快速抽离出来,但显然,他失败了。
  周轶驰从来不相信爱情,他只相信钱,所以他并不觉得他对程晚意是喜欢,是爱,他只是固执的认为自己第一次被甩,所以不爽。
  可昨天来到这座城市,当他在甲方的带领下来到这座沙漠时,望着沉寂的沙漠与如水洗过的星空,他突然很想她。
  鬼使神差就掏出手机给程晚意发了那条微信,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撤回时间了,所以他默认程晚意并没有看到,或者已经看到却装作看不到。
  他告诉自己,这件事已经结尾了。
  下午 6 点跟客户一起办完事,他却又打车来了这里,这一次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月牙泉的票可以免费进来三天,浪费也是可惜。
  而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人生为数不多的正确决定,因为怀里人的温度让他有种失而复得的莫名情绪,是他生命里丢失了那么多在意的人后,第一个真的再次回到他身边的人。
  如果今晚是个梦,那他希望永远不要醒。
第23章 月牙泉边的情愫暗涌
  “好了,你不热吗?”程晚意被他抱得都快断气了,气喘吁吁的推着周轶驰,周轶驰却没有一点想放开她的意思,直到他彻底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才松开了手,将她额间的碎发别在耳后,温柔的询问起来:“怎么过来的?”
  “飞机啊,你是不是傻了。”
  “几个小时?”
  “14 个小时。”
  “什么?!”周轶驰震惊的看向程晚意,不可置信的说:“你从北极飞过来的吗?”
  “没有直达,做的中转。”
  程晚意并不想说太多这段故事,显得自己很蠢也很在意周轶驰的样子,对于可能成为把柄的东西,她都习惯藏的严严实实。
  “那你的行李放在哪个酒店,我好给司机发地址。”
  “都在这了,我全部的家当。”程晚意拎起手上的大透明塑胶袋在他面前晃了晃,依稀可见衣服裤子和一双鞋的样子。
  周轶驰说不敢动是假的,他再蠢都能猜到,她是看到照片后直接就去了机场,所以才会穿的这么“异类”,所以才会眼睛里都是疲倦,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奔赴的感觉了,收起心中的情绪故意假装开玩笑试探着她的心意 :“你不怕,我发给你照片是网上下载,只是骗你,报复你上次的失约,你都不确认,就这么过来了?”
  “没想这么多,可能是星星太好看了。”
  程晚意避开了他的话题,周轶驰炙热的眼光里都是奔涌的情绪,她怕灼伤了自己,连忙别开了眼睛,没想到周轶驰再次环住她的腰,仔细的看着她的眉眼,伸手轻轻擦拭着她被自己弄花的唇和发间被微风留下的细沙。
  “怎么了?”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程晚意摸摸自己的脸,周轶驰没说话,从背包里掏出包湿巾,抽出一张就要给她擦拭。
  “我自己来。”
  “你看不清,我来吧。”
  程晚意手上攥着取下的面纱没有做声,难得安静的看着他用湿巾给自己擦着风沙,太阳已经隐于半山,望着程晚意,周轶驰脑子里想起了聊斋志异里的《画壁》。
  大漠落日里穿着一袭红衣的异域女子从壁画中走到自己面前,二人在浩瀚的沙漠间相遇,满身尘土的卸下了俗世枷锁,热烈的爱过后,彼此只剩天地间的寂寥,寂静与苍凉,不懂情爱的野兽,突然奢望想拥有这样的爱情了。
  程晚意等了会发现周轶驰并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有些奇怪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试图将他的意识拉回却好像收效甚微,忍不住追问了句:“还没好吗,你怎么发起呆了?”
  “没事,只是觉得很不真实和心慌,”周轶驰将手里沾了黄沙的脏纸巾叠起来,重新抽出一张擦着自己的手指,弄完才转头看着程晚意无奈的笑了起来,有些烦躁的搓着大拇指与食指,自嘲着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跑走,会消失,会终止这场游戏。”
  令他意外的是,程晚意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而是却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她不清楚是沙漠的悲还是眼前人眼里的情绪让她起了莫名的母性,可她除了肢体的抚慰却做不了任何事,依照她对父亲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一个跟拐走母亲如此相似的人跟自己在一起,改革开放后的市场经济最先富起来的就是这种“油光水滑”的男人,而他则是被抛弃的穷酸老知识分子。
  那个提着母亲行李袋的男人,甚至身形都跟周轶驰差不多,他们是不可能有撕开面具的一天,除非,真的再也不见。
  “现在你的样子真的很不像你,”程晚意强打着精神,假装开玩笑的打着哈哈:“我来了,那我们就放下所有的现实,这不是你定的游戏规则吗,怎么你自己想违约了?”
  对于她的玩笑,周轶驰却陷入了沉默。
  程晚意对他们的关系迷茫,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不介意跟程晚意发展成情人或者恋人关系,可按照他糟糕的两性处理方式,最多一个月二人就一定会分手,毕竟,从来没有人能忍受他超过一个月。
  因为他没有见过健全的男女相处模式,所以他只擅长男欢女爱,却不擅长感情,更不懂得经营感情,正如他对二人的总结,他们都最爱自己,一旦挑破了遮掩的皮只会显露出彼此光鲜亮丽下早已腐烂的肉。
  所以他一直坚信彼此保持着最原始的神秘感,才是最稳定的男女关系。
  想到这周轶驰又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跟程晚意说还是在告诫自己:“怎么可能,看来我刚才演戏演的太真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话说的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程晚意看着周轶驰的脸,却只想到了朱桑桑问自己的话: “你啊,骗骗我还好,别骗着骗着,把自己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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