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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琼纳斯在旁边点头。
“琼，你不能点头。”阿芙拉紧张地说：“你上次说我魔法史肯定会及格，然后我就得了个P.”
琼纳斯又连忙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好像也不太好……”阿芙拉还是单方面纠结。
“我听说当时尤利塞斯还抓到了一个斯莱特林，但是他放过了她。”阿布继续说。
“一个斯莱特林跟一群格兰芬多夜游？”阿芙拉震惊，但她倒没有去质疑阿布说的真实性，他不是会用虚假的消息来哗众取宠的人：“这也太想不开了。”
“嗯……我知道的是，有个斯莱特林女生喜欢上了一个格兰芬多，他们两天偷偷出来幽会，然后被那个格兰芬多的室友们发现了，他们差点打了起来。最后遇到了尤利塞斯……”琼纳斯说。
“连琼都知道了？”阿芙拉嘟囔着：“哦，所以全世界就我的消息最落后。”
“没关系，老姐。”维吉尔笑嘻嘻地趴在阿芙拉的椅子背后：“你的弟弟随时愿意为你效劳，每次只要一加隆，本周内的大小新闻我都帮你一网打尽。”
“我们埃弗里家已经穷到要你当情报贩子来贴补家用了吗？”阿芙拉翻了个白眼。
“马尔福家的钱不赚白不赚。”维吉尔贴着阿芙拉的耳朵小声地说。
“也有道理。”阿芙拉也压低了声音：“那这次我就放你一马。”
“你们两个。”阿布敲了敲桌子：“我还没死呢。”
“真遗憾，那你什么时候能死呢？”阿芙拉友好地问。
“大早上说死啊，有点不太吉利。”维吉尔耸肩：“老姐啊，你这要是在家里，又要惹爸爸生气了。”
“哼。说得好像有人能够做到永远不死一样。我们都会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阿芙拉嘲讽地扬起下巴，她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对上了琼纳斯的目光，好像有些躁郁在他无声的安抚下很快平静了下来，她换了个话题：“所以那个瞎了眼的斯莱特林到底是谁？”
维吉尔正准备想说话，猫头鹰们拍打着翅膀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它们总是飞得很低，所以大家不得不低着头来躲避被它们撞到。斯莱特林长桌这边有一个女生面色苍白地接过一封吼叫信，她颤抖着接过了它，一直不敢打开，直到信封开始冒烟，她旁边的女孩推了她一下，她如梦初醒地拆开了它，冷静的女声在大厅里回荡：“布尔斯特罗德没有格兰芬多，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信在她的手上很快就化成了灰烬，她流着泪捂住嘴巴在各异的视线里离开了礼堂。
“喏，看起来不用我说了。”维吉尔耸了耸肩。
“布尔斯特罗德家？”阿芙拉看了一眼琼纳斯：“是不是还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
“母亲去世之后，我的父亲身体就不太好，很少去那边走动。”琼纳斯温和地说。
“说起来，尤利塞斯居然放过了她，我还以为他非常讨厌格兰芬多呢。”阿芙拉说。
“毕竟布尔斯特罗德还是我们学院的人，他会网开一面也很正常。”琼纳斯猜测。
“关于这个，我也有道听途说来的消息。”维吉尔眨了眨眼睛，放低了声音：“不一定是真的，你们可以随便听一下。尤利塞斯喜欢的人似乎是个格兰芬多，但是在亚克斯利先生的强压下，他放弃了这段感情。他能够对布尔斯特罗德网开一面，说不定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呢。”
“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阿芙拉评价。
“你可以把你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一下。”阿布瞥了她一眼，含糊地说：“这种事情真假参半，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确实。”维吉尔插话：“因为我后来打听到，大家似乎普遍认为流言里的这个格兰芬多，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和魁地奇球队队长希林・盖伊斯。”
“祝他们幸福。”阿芙拉虔诚地说：“我两个讨厌的人如果能够在一起，梅林啊，世界上有居然有这种好事？我愿意每天吃素祈祷他们的爱情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琼纳斯给阿芙拉的餐盘里夹鸡肉的手僵在了原地，阿芙拉很快地把脑袋凑过去，仰起头咬住了银叉上的肉，含糊地咀嚼着：“不过倒是可以勉强为我们的琼破戒的，梅林会原谅我们的。”
2
周四上午是草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在从温室里出来后，大家又要赶到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里去上梅乐思教授的课。
梅乐思教授的年纪有些大了，上课并不算有趣，但黑魔法防御课依然是很多人喜欢的一门课，因为它非常灵活，上课的形式非常多。梅乐思教授很喜欢让他们一对一决斗，然后他捧着茶杯在旁边看着。在一年级第一次决斗的时候，汤姆里德尔当时并不知道谦让为何物，遭到了攻击，他的下手非常狠，毫不留情地把对方掀翻在地。那是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痛到蜷缩成了一团，梅乐思教授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他跺了跺脚把她送去了校医院。汤姆并没有因此受到责罚，因为他诚恳地向那个女生道了歉，也受到了对方的谅解，他说他是太紧张了才会让魔力失控，梅乐思教授也在旁边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问题，我想你也吓坏了，我应该再把规则讲得详细一些的。”
除了这次意外事故之外，汤姆里德尔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表现无可挑剔，很多人都愿意当他的对手，因为无论用什么魔咒攻击他，他都会出色的防御下来。他不会手下留情，能够在跟他的对决里学到东西，也充分地知道点到为止。他是梅乐思教授最喜欢的学生，每当要学习一个新的技巧的时候，他都会叫汤姆上来做示范。
今天汤姆的对手是拉文克劳的拉斐雅・弗林特，她从书本里学过很多远超于二年级学生应知的咒语，不过很少有机会付诸实践。她念咒语的时候非常生涩，等到汤姆逼近她的时候，她显然有些慌张了，用魔杖对准汤姆，把自己记忆里所有记得的魔咒都念了出来。
“乌龙出洞――”
一条乌黑的蛇凭空出现，落到了汤姆和拉斐雅之间的空地上，它张开了嘴巴露出了毒牙，嘶嘶地朝着汤姆的方向吐着信子。周围围观的学生散开了一些，怕被无差别攻击的蛇波及到了。
汤姆里德尔冷静地用魔杖对准了蛇的脑袋，在他准备念咒语将这条蛇解决掉的时候，从他的袖子里钻出了一条白色的小蛇，她缠绕在汤姆紫衫木魔杖上像是魔杖天然的花纹似的。她的脑袋微微昂起，威胁般地对着地上的大黑蛇说：走开。
黑蛇疑惑地看了一眼缠绕在魔杖上的小白蛇，她那么小，好像它一张嘴就能直接把她完全吞进去，但是她又很凶狠地威胁着它：不要过来！它犹豫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佩格目测了一下现在是安全的距离，它不会伤害到汤姆了，又很快高兴地对它说：谢谢你啊，黑巧克力，你真是一条好蛇！
黑巧克力是什么东西？黑蛇嘶嘶地问。
有点苦……也有点甜，反正味道比较复杂，我不是很喜欢。佩格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下次掰一点给你尝尝。
“咒立停。”汤姆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它们两个若无其事的闲聊，那条黑蛇变成了一道黑烟，消失在了空地上。拉文克劳的小姑娘失力地坐在地面上，魔杖掉在了一边。汤姆走到她面前去弯下腰把她拉了起来，把地上的魔杖捡起来递给了她，按照决斗的礼仪，向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空地，走向了梅乐思教授。
“做得很不错，汤姆。”梅乐思教授笑着夸奖着他。
汤姆很谦虚地说：“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你们就两两组合，自由地对决吧。我想汤姆已经给你们做了很好的示范，如果出现了意外的情况，一定要沉着，按照我之前教你们的……”梅乐思教授絮絮叨叨地嗦着。
佩格已经钻进了袖子里，她伸出了半个脑袋在周围看了看：黑巧克力先生呢？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它告别呢？
汤姆没有回答她。
所有的蛇都是这样，突然出现，然后突然消失的吗？佩格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我也会这样吗？
第50章 日安
1
“琼，该起床了。”在睡梦里，佩格听到了阿布的声音。佩格闭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凭借身体记忆穿衣服，她把手塞进袖管里，然后不停地往前顶啊顶啊，怎么也找不到脖子在哪。
“你在做什么？”阿布扣好鞋子上的皮扣，看到的场景就是佩格的胳膊塞到裤子里，然后脑袋在□□处奋力地挣扎着。
最后佩格成功了，她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用脑袋把裤子顶出了个窟窿，她的脖子上套着裤子的残骸，迷糊地眨了眨眼睛：“阿布啊？早上好啊。”
“托你的福，今天早上不能更好了。”阿布礼貌地颔首：“日安，佩格莉塔小姐。”
“哇！你发现是我了？”佩格还在跟困住她的布料挣扎，她扭了一会才发现，原来她套在身上的居然是一条裤子。
“那是因为琼不会用这么……”阿布用了个修复如初，然后斟酌了一下用词，选择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说法：“富有新意的起床方式。”
“琼也太惨了，为什么会穿一条破了洞的裤子！”佩格抱怨着。
“如果你现在低头多看一眼，你会发现这个裤子本来是没有洞的。”阿布友好地建议。
佩格把裤子翻来覆去看了一下，真的没有看到洞了，她恍然大悟：“哦！因为阿布你把洞补好了！你真贤惠！跟我的妈妈一样！”
阿布拉克萨斯久久失语。
2
今天是周二，只有下午有飞行课。阿芙拉在没有课的早上一般都在宿舍里睡觉，所以佩格和阿布在礼堂用早餐的时候没有遇到她。倒是遇到了她的室友丝特勒・斯卡曼德，她最近没有再被诺特骚扰过了，因为阿芙拉跟诺特说，追女孩子要懂得欲擒故纵，不能追得太紧。虽然他们也不知道阿芙拉是怎么说的，反正结果就是诺特这几天跟克拉布几乎都没有在礼堂出现，而阿芙拉获得了斯卡曼德一年份的草药学的笔记，她甚至可以倨傲地睥睨阿布：“如果你叫我一声阿芙拉姐姐，我倒可以勉为其难地把它借给你看。”
“阿芙拉姐姐――”维吉尔动情地说。
“种你的曼德拉草去吧。”阿芙拉把维吉尔的脸拍到一边。
佩格在长桌上张望了好多次，也没有看到汤姆。从二年级开学开始，汤姆越来越少出现在礼堂里了，佩格当蛇的时候一般在宿舍里睡大觉，而进入了琼纳斯的身体里，除了上课之外也很少看到他。
“梅乐思教授最近上课很喜欢拿他当示范，不止是二年级的课程，四五年级的课程他都会去。”阿布察觉到了佩格的心思。
“你没有告诉他吧。”阿布看了过来。
“没有。”佩格摇了摇头，闷闷地吃着餐盘里的通心粉：“我答应过你的。”
阿布并不完全相信，但是根据克拉布那边的消息，汤姆里德尔这些天确实没有什么异动，除了睡觉之外连宿舍都很少回。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佩格的后背，鼓励地说：“做得很好。”
“阿布啊。”佩格抬起头：“你刚刚的语气好像我爹。”她也用手拍了拍阿布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做得不错――我第一次骑上扫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你不是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阿布皱眉。
“嗯……有时候会突然想起来一点点。”佩格用手指比了一下：“很少一点点。”
“如果还有想起来的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阿布循循善诱：“这样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家人，说不定有办法帮助你从蛇的身体里出来。”
佩格点了点头：“好啊好啊。”她转念又想到：“我也是巫师吗？我也可以来这里念书吗？”
“你说你能够骑扫帚，那说明是有魔力波动的，而且很有可能是纯血巫师的家庭。”阿布分析着：“等你回去之后，肯定还是可以来霍格沃兹上学的。”
“那很好啊。”佩格高兴地说：“我还可以继续跟大家做朋友。”
3
阿芙拉在下午飞行课上课之前醒了，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本来准备去厨房里找点东西吃的，但是佩格看到她就对她招了招手，把铁盒子和里面的糕点递给了阿芙拉。
“宝贝，你真贴心！”阿芙拉打开了盒子，她一贯都比较恣意，对自己人什么顺耳就叫什么。如果是琼纳斯，听到阿芙拉的话可能会当场脸红到蒸发，但是佩格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虽然汤姆也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她。她稍微想象了一下汤姆用温柔的语气叫她佩格宝贝，她一定会摸一摸他的额头，担忧地问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哦，但其实是阿布让我带上的。他说你肯定会错过午饭，要不然我都忘记了。”佩格诚实地说。
“没关系。”阿芙拉弯起嘴角，看了眼坐在旁边没什么表情的阿布：“如果不是你，他才懒得管我死活。”
“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飞行课了。”阿布头也不抬地说：“如果你准备把这个时间都用在闲聊上的话，那就请继续吧。”
阿芙拉没有理会阿布的威胁，她笑眯眯地对佩格说：“张嘴。”
佩格照做。
她塞了一块草莓曲奇进佩格的嘴巴里，佩格咀嚼了几秒钟：“好好吃！”
“是吧。”阿芙拉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之前在《给你的食物施上魔法》里看到的技巧，能够让曲奇变得更加酥脆。”
“可以教我吗？”佩格心向往之。
“当然了。”阿芙拉看了一眼阿布，然后小声地对佩格说：“别让阿布听到了，我知道他肯定在偷听。”
“谢谢。我没有知道这种无聊的东西的兴趣。”阿布礼貌地说。
“我说吧。”阿芙拉翘起嘴角：“他就是在偷听。”
4
佩格其实很喜欢上飞行课，但是她身体协调性不行，准确来说，琼纳斯的身体协调性也不太行，所以扫帚不太听使唤。一年级的时候，如果阿布一个不注意，就会发现她以奇形怪状的姿势飞到了其他地方去。
洛克先生是一位很风趣幽默的先生，而且非常公正，听说他以前念书的时候是赫奇帕奇学院的，曾经作为找球手为赫奇帕奇赢得过学院杯。今天在上课的时候，洛克先生的身边站着两名高年级的学生。
“希林！”惠特莫尔・格林格拉斯激动地说：“我们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在肤色略深的格兰芬多身边站着的是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队长霍尔布鲁克・沙克尔。
“亲爱的小巫师们，你们的学长曾经在去年飞行课考试的时候来观摩过――哦，塞缪，不要难过，虽然你从扫帚上摔下来了，但是你一直跟它奋斗在最后一秒，甚至还拽下了一根扫帚毛，至少这样雁过拔毛的精神，还是值得称赞的。好了，还有惠特莫尔，不要再扯伊莎贝拉的袖子了，连我都听见了，希林，是的，希林・盖伊斯，我去年看过那场比赛，不得不说，非常精彩，梅乐思的脸唰得一下就黑了，怒气冲冲地走了。无聊――他这样说。”洛克先生说得眉飞色舞，表情非常夸张而且好笑，好多小巫师都偷偷地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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