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逞娇——原瑗【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6 23:07:31  作者:原瑗【完结+番外】
  此刻谢夔半个身体都已经倾身到了床幔中,鹤语也是来这北地后,这么清楚地看清了眼前的人。
  “公主以为我要做什么?”谢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已经后退着快要跌坐在床上的鹤语。不等后者回答,他已经一手放在了鹤语的腰间,瞬间,温香软玉就被他逼进了自己胸膛前。“像这样吗?”谢夔说。
  鹤语已经完全被他这孟浪至极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上京城里哪家的少爷会像是谢夔这般有骇人的气势。她顿时有些红了眼圈,觉得委屈极了。
  一想到自己压根就不知道为什么母后一夕间让自己收拾行囊来这偏远之地,周围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不说,还要面对谢夔这么个煞神,偏偏此刻还无力反抗,鹤语顿时觉得更委屈。
  她自是不肯在的谢夔面前落泪的,就瞪着眼睛,不甘示弱地看着眼前的人。
  谢夔没想要对鹤语做什么,他只是看不惯小公主来了漠北还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做,怀中的人就已经红了眼睛。
  “哭什么。”谢夔问。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鹤语便感觉到心头的那股委屈和被谢夔瞧见落泪的窝囊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眼睛更红了。
  “别哭。”谢夔已经松开了刚才想要吓唬鹤语的那只手,他皱着眉,心里实在是觉得自己太冤枉,“你再哭,是想把门口的人都引来?”
  鹤语:“……”
  谢夔:“算了,我出去,我让你身边的人进来伺候你。”
  “不行!”鹤语陡然出声,她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听起来真是要人命。
  谢夔看着她,眼里带着探究。
  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鹤语这是什么意思,凑近了她要哭,说走又不许。
  鹤语哪管谢夔此刻腹诽,“我要洗面。”她说,如今她在谢夔面前差点哭了的样子,怎么能让旁人看见?
  谢夔:“?”
  “给我打水。”鹤语见面前的男人还像是木头一样矗在原地,轻锁眉头,吩咐道。
  她从未见过谢夔这么像木头的人,从前她只要一个眼神,周围的人就能猜出她想要什么。到了谢夔这儿,她都说这么明白了,对方还半天没个动作。
  谢夔抱着银质的鱼洗,不知怎么就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先前看起来还有些惧怕自己的小公主,此刻正就着他端盆的手洗着脸。
  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的水声,谢夔看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鹤语。他想说其实不用洗脸,也不怎么能看得出来这位小公主差点哭了,着实没必要。
  “好了。”片刻后,鹤语抬头,优雅地将帕子放回在银盆里,看了谢夔一眼,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在这人面前差点哭出来的窘迫样。
  “你出去吧,让珍珠进来伺候。”
  她坐在床上,双手还很规矩地放在小腹处,将上京贵女的娇贵高傲模样在谢夔面前演了个十成十。
  鹤语在说这话时,完全不觉得自己这种“用了就丢”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谢夔在听见耳边传来这话时,倏地一笑。
  鹤语听见,面上虽然不显,但心已经被提到了半空。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跟谢夔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内心其实是有点怵他的。
  可是大邺皇室的公主,怎么,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驸马?
  她绝不能在谢夔面前示弱。
第6章 同床
  下一刻,鹤语就看见跟前的男人将手中的银盆朝着架子上一放,大步朝着她走来。
  “你,你又要做什么?”鹤语问。
  谢夔没有开口回答,但是他直接在鹤语的床榻上坐了下来,伸手脱下了自己的黑靴,又开始解开胡服圆领旁的纽扣,这动作传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鹤语着急,她可没允许谢夔在自己这里留宿。见谢夔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鹤语慌了。她也不顾什么公主仪态,扑上来,就要按住谢夔解开衣服的手。
  她的那只手柔软又白皙,现在搭在谢夔那只晒成了小麦色又带着粗糙的茧子的大手上时,一黑一白,对比格外强烈。
  当然,力量的对碰也是明显的。
  鹤语这一刻才不管自己究竟能不能跟眼前这男人的力量抗衡,但显然让她什么都不做,更让她不安。
  “不准。”鹤语说。
  谢夔低头看着此刻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小手,可谓是柔若无骨,他在片刻的意外后,就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鹤语的动作。
  现在男子的那只大掌里,已经牢牢地将鹤语两只手捏住了,像是一只大钳子,令被困住的鹤语动弹不得。
  “公主。”谢夔沉了沉声音,他心里不曾将鹤语的动作当回事儿,但眼前的小公主实在是娇气,若是日后真留在漠北,他整日手头的事一大堆,不说日理万机,但也是“一日千机”,可没什么时间哄鹤语的小性子,倒不如趁着现在,说明白,日后对谁都好。“既然公主不想与我做夫妻,当日为何答应圣上的赐婚?”
  鹤语现在都还看着自己被谢夔拿捏住的手腕,她挣脱过,没成功。当耳边传来谢夔这话时,她心头忽然一跳。
  鹤语感受到谢夔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查意味的目光,不能抬头跟他的视线对上,“我自然是听我父皇的。”
  谢夔眼里的怀疑没有因为鹤语的回答而消失,“听闻公主在上京极为受宠,难道不曾为了自己的亲事争取过?”
  当年皇帝赐婚,是不希望他还能有个强劲能支持他的岳家。而尚公主,尤其是鹤语这样的嫡公主,不仅仅不会带给他任何助力,还是无上荣光,一举两得。
  但宫中除了鹤语这个身份尊贵的公主,还有低阶嫔妃所出的公主,那些人嫁给他,作用其实也是一样的。可偏偏,最后的人选是鹤语,大邺唯一的正宫皇后所出的公主,也是中宫唯一的孩子。
  鹤语抿唇不语。
  她不怎么会撒谎,所以遇见不想回答的事时,就直接不说话。
  谢夔见状,轻笑一声,也不强求鹤语对自己坦诚相待。
  他松开了鹤语的手腕,脱衣服的动作仍在继续,那张刀削似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讥讽,“我不管公主是如何同意圣上赐婚,嫁给我这样一介武夫,但现在你既然来了漠北,就要知道,你我是夫妻,我留宿在这里,天经地义。”
  谢夔在说完这话时,就已经脱下了外衣,随后他站起来开始脱裤子。
  鹤语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已经捂住了眼睛。
  “你停下!”
  谢夔不为所动,他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敞开衣襟,赤着脚,转身看了还在床上的鹤语一眼,“公主若是不想将外面的人都招惹进来的话,只管大叫。”
  他横竖是舍得下这面皮的。
  谢夔说完后,便转身朝着客房里连接的净房中走去。木桶里都是刚才鹤语沐浴后用剩下的水,但谢夔没丝毫嫌弃,即便是温水已经变成了凉水,他也直接进去,简单了洗了洗。
  在行军中,想要这么一桶水好好洗个澡,想都不要想。谢夔自打十岁来了军营后,早就习惯了军中人的行事作风,不拘小节,也没那么讲究。
  鹤语此刻坐在床上,听着隔壁净房里不断传来的水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下的被子都被她用力抓出了皱褶。
  不要脸!
  鹤语不由在心头愤愤骂着谢夔,同时她忍不住咬了咬手指头,脑子里半天理不清楚思绪。
  她要怎么办?
  “珍珠。”鹤语还是叫了人。
  端着燕窝站在房门口已经快要打哈欠的珍珠一听见房间里鹤语的声音,立马推门走进去。
  “殿下。”珍珠将燕窝递给鹤语,她目不斜视,但是心里已经惊涛骇浪。
  后面房间里传来的水声很清晰,她如今也知道驸马在公主的房里。眼下这是什么情况,珍珠脑子里有点懵。
  鹤语推开了燕窝,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这些?
  “重新去开一间上房。”她安排道。
  珍珠低下了头,“殿下,这家客栈,只有这一间上房。”
  望城很小,而在北地,往来的人也很少,他们现在选的这家客栈,已经是整个望城里最好的客栈。
  “而且,也没有别的空房。”珍珠补充道。
  鹤语紧抿着唇,一时间无语。
  珍珠还站在她跟前,等着吩咐。
  片刻后,鹤语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甘愿,“算了,今晚你不用在房里伺候。”
  “让唐坚在门口守着。”鹤语紧接着又嘱托道。
  珍珠一愣,随后点头应下,这才退了出去。
  谢夔洗澡的速度很快,只不过他在听见外面房间还有人,便没有直接出去。等听见珍珠离开关门的声音后,他这才从净房里走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谢夔的错觉,他总觉得那捅沐浴的水里都还带着鹤语身上的味道。很香,就连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那股香气。
  谢夔是只穿着一条长裤出来的,结实的胸膛处,还有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滴落。
  鹤语刚抬头,便看见了谢夔这样一副半裸的画面,她当即捂住了眼睛,不满道:“你不穿衣服!”
  谢夔抬头,满不在乎:“睡觉穿什么衣服?”
  鹤语:“下流!”
  谢夔:“……?”
  这怎么就下流了?
  他出门在外没鹤语这么讲究,军中之人,像是这样短途的奔波,只穿着一套衣服,带上刀枪剑戟和一匹马就已足够。平日里汗多了,夜里洗了衣服,光着膀子睡一觉,第二日再穿上干衣。
  却不料这竟然就成了鹤语口中的下流。
  他人已经走到了床前,鹤语伸出手臂,拦着他。
  谢夔低头看了眼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截雪白的小臂,像是冰块一样的格外突出的喉结滚了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洗了澡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黯哑,“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鹤语总觉得谢夔每一次叫自己“公主”,都带着几分讥讽味,但她又没有证据,只能自己生闷气。
  “让你上床也可以,但我们也要事先约好。”
第7章 共枕
  谢夔听见这话,饶有兴致地挑眉。
  鹤语将自己捂着眼睛的那双手隙开了两条小缝,盯着谢夔,脸颊微红,“你睡觉的时候就只能睡觉。”
  鹤语是真怕了那日洞房花烛夜时,饮了酒的谢夔的那双大手,箍着她的腰,那力道大得她甚至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折在谢夔手中。
  “你若是不规矩,我定是要唐坚把你打出去。”鹤语给自己壮了壮胆,她现在就要明明白白告诉谢夔,自己虽然是来了漠北,但身边也是有人的。
  谢夔在听到这里时,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小公主能有什么心眼呢?八百个心眼子都放在了表面,让人哭笑不得。
  “好。”谢夔答应她,他原本也没想要做什么,强迫女子这种混账事,他还干不出来。
  谢夔这么干脆地答应,倒是让鹤语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放下手,“你答应了?真的?”
  谢夔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顿时就被气笑了。
  他忽然俯身,呼吸几乎都喷洒在了鹤语颈边,引得后者一阵不受控制地颤栗。
  “公主不若试试,就知道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鹤语下意识就伸手推在了谢夔的肩头,闷闷道:“你离我远点,我相信就是了。”
  只是她才推了谢夔一下,就已经忙不迭收回了手。
  掌心毫无阻碍地接触到了谢夔肩头滚烫的皮肤,将她吓了一跳。
  谢夔鼻腔里发出一声闷笑。
  “你不许叫我公主。”鹤语道。
  谢夔:“?”
  鹤语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她本来就觉得谢夔每次叫自己“公主”的时候,就带着讥讽。
  “那公主希望我怎么称呼?”谢夔的眼神有些深沉,看着鹤语发问。
  鹤语:“我封号永乐,你便叫我永乐。”
  “永乐。”谢夔从善如流。
  鹤语满意点头。
  “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谢夔问。
  鹤语因为刚才谢夔的逼近,那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多了几分凌乱。她伸手捋着发丝,强压的心头的滋生的情绪,面上堪堪维持着淡定,“今日暂时就这样,等我想起来时,再告诉你。”
  谢夔失笑,坐上床,“那行,今日就先就寝吧。”
  鹤语:“……”
  客栈的床铺并不大,她一个人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当谢夔也进来时,鹤语一下便觉得这空间实在是太狭小,好像铺天盖地都是眼前男人的气息,太陌生,也太具有侵略性,让她感到不安又紧张。
  “……你睡过去些。”鹤语伸腿,踢了踢谢夔。
  谢夔偏头,看了眼自己肩头挨着的床沿,沉默着又朝外挪了挪。
  床虽不大,但很软和。下面已经被珍珠和玛瑙铺上了厚厚的鹅绒,一点也不硌人。床上有两床被子,鹤语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到底是多了一个人,她背对着谢夔,就差直接将整个被子拉到自己头顶,心里的感觉很陌生。
  虽是到了春日,但漠北和上京的初春截然不同。明明白日里还很暖和,但到了夜间,那北风一吹,呼啦啦地,让人觉得冷得慌。
  先前珍珠在她的被子里已经放了暖和的汤婆子,可鹤语体寒,没多久就觉得不太暖和。
  谢夔平躺在床上,再窄的行军床他都睡过,再简陋的住宿环境他也经历过,反而现在躺在这么柔软的床榻上,他倒是觉得陌生了。
  他心里第九遍将先前瞎出主意的侯伟杰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对方说什么鹤语来此地就是心中有他的这些话,有些乱了他的心神,此刻他何必会跟鹤语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鼻翼间都是身边年轻女子身上和发间传来的馨香,这种味道,对于谢夔而言,已经变得遥远陌生。
  谢夔睡不着,脑子里兀自还在想着匈奴人的事,而在这时候,在他身边的鹤语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鹤语这一路来,舟车劳顿,实在是累极了。以至于她明明应该因为枕边多了一个人而睡不着时,生理性的困意还是压过了紧绷着的警惕的神经,眼皮一点一点合上。
  床就这么大,鹤语自然是朝着有热源的地方靠近。
  隔壁被窝里就是暖和一些。
  最初鹤语脑子里可能还有点“旁边危险”的念头,在梦里只是试探着把自己的脚丫子探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哪儿,反正硬邦邦的,但却很暖和,这让她整个人在睡梦中都不由舒展了眉头。
  确定了脚丫子占有的领地没有危险后,鹤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身体极为自然地,就像是一条灵活的小鱼一样,“咻”地一下子,钻进了旁边人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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