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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抱空山【完结】

时间:2023-11-16 23:10:07  作者:抱空山【完结】
  啧啧。今日好不容易想为他和青姐姐介绍一番,他还因事走开。
  到底是好事难盼,好事多磨,可叹可叹。
  陆柃想到这里,又笑吟吟道:“皇兄,你可知今日在崇福寺小妹许了什么愿?”
  陆珵指节停住,将沾了墨的笔放在笔山上,轻睇她一眼:“我如何得知?况且你每年都许那么多愿,多愿同许岂能胜意?”
  陆柃哼地一声:“心诚则灵!再说谁说我多愿同许,今年无论是上元节,中元节,还是我及笄生辰那日,我都只一个愿。”她看向陆珵,眼神乌亮,唇角弯起,“皇兄要不要听一听?”
  她的心思天天挂在嘴边,想知道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陆珵头未抬:“大可不必。”
  “为何?”
  陆珵取过桌上案牍翻开,“你自然无法如意。”
  陆柃哼了一声:“那是皇兄不知青姐姐为人,若是知道,定然也会喜欢她的。”
  世上男女之事并非喜欢或是不喜欢这般简单。尤其是在皇家禁苑。
  但陆柃未必懂,也未必要懂这些。
  陆珵低眉,笔尖在案牍上落下一笔,半晌寻了另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姨母属意她做自己儿媳。”
  陆柃闻言一愣:“什么?易之表哥也喜欢青姐姐?这…我怎么从未听母后说起过,莫不是皇兄诓我?”
  她话一出口,便知道不妥,她皇兄万不会在这种事上随口胡诌,到到底心里还是乱乱的,瞪他一眼:“我明天便去问姨母。”
  她气冲冲地往外走,自己也不知道气什么。走出好远未见前路,身后陆珵叫住她:“走反了。”
  陆柃又恨恨地返回,往另一边出去了。
  …
  四下寂静,唯有灯花劈啪之音。陆珵处理堆积的案牍。垂眸突看见袖中一枝小小的雪白,他伸手将那小花枝捻出来,应当是崇福寺上沾染上的。
  崇福寺,陆珵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张鲜润的脸。
  每次见她,她仿佛都有不同的一面。却都是那般眉眼明媚,神采奕奕。
  他将梨花拈在指尖轻旋。它虽是跌落枝头却未见揉弯,开的极是舒展。
  禁苑却长不出这样的梨花。
  他长指轻动将它放置在香橼上。
  ……
  今夜,有人彻夜未眠。
  忠毅伯府北苑正房外厅,小周氏挑灯,忧心忡忡地在地上转乱,手中拿着一道文书。
  文书是巳时末外头的人递来的,只说给李家大姑娘。
  门房乃是小周氏的人,这么晚了外头无人自然送到北苑来。
  李栖筠早已睡着,正梦呓着。
  小周氏踏鞋出门,拿着文书看了两眼,突脸色发白,手颤起来。
  这文书信封倒是平平无奇,里头落款是“陆珵”,落着的却是…
  东宫的印。
  再看里面内容,小周氏如何不怕?想了又想,只昧下那纸连夜叫人送去别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翌日,是个晴天。
  南苑,一大早便有鸟雀催檐。
  绮晴从外面进来,折进几枝春花摘到竹篾帘下的银瓶中,一旁的黑漆笼中,小翠支着翅膀还未睡醒。
  帘外落了一层层的落花。外头清扫的小丫鬟起来地晚了,急急忙忙地捡了扫帚要扫地,被李青溦叫住:“莫扫,莫扫。”
  赵嬷嬷正在里间给她绾发,将她歪着的头扶正,笑道:“姑娘又打什么哑谜呢?”
  李青溦笑道:“我还未走。此刻便扫地,岂不是要把你家大姑娘扫地出门?”
  廊下几个侍女一齐笑了。
  待收拾完,赵嬷嬷给她收拾衣物,装了一个箱子,李青溦笑道:“怎么带了这么些衣服,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她走过去,随手翻了两下,“如何连我去年穿的窄袖马服都带了?庄子里可未必有马,即便有,想也是小孩子玩的木马。”
  赵嬷嬷笑道:“指不定用得上,婆子去不成,是想着什么都给姑娘安排妥当。”
  她年岁大了,出不得远门。能想着什么一边同卞婆子说,一边又细细嘱咐了跟着的清霜绮晴二人。
  收拾齐全出得院子。
  一道着红色圆领朝服直裰的身影埋头从北苑出来,后面两个小厮跟着。正是要去应卯的李栖筠。
  李青溦停在路侧,等他过来,见礼喊道爹爹。
  李栖筠正半闭着眼睛打盹,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抬眼见是她,拈着髯不轻不重地应了声。又见她带着行李随从,连那月前捡的那只大燕子都带着了。
  倒是拖家带口的,李栖筠咂了咂嘴问道:“大清早地,你这是做什么去?”
  李青溦前几日便捡着时间,同她爹爹说过一次她去南郊的事情,支了十几护院。当时李栖筠只是应承,她当时就疑他没怎么听,现在倒是破了案了。她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觉着又好气又好笑。
  知她爹爹性子,她也不好抢白些什么,只得将去南郊验校庄子的事又说了一遍。
  李栖筠哦了一声,终是想起了这事:“就是那个连年亏损的庄子?”
  李青溦应了一声。
  半晌无话,父女两闷头走了半路,李栖筠哈欠连天。
  李青溦不由问道:“爹爹瞧着精神不大好,可有传医诊视过?”
  李栖筠摆摆手:“许是未歇息好吧。说起来也怪着,昨夜不知怎么搞得,半睡半醒间总瞧见有人影在外头晃悠,似乎是拉了半宿的磨。也不知是何寓意,有何征兆啊。”
  李青溦不会解梦,也说不出什么上下来。实在无话,只能叫他多喝热水,注意身体。
  出了大门二人分道扬镳,李青溦正要上轿。身后李栖筠突然叫着她,李青溦回身。
  李栖筠轻抚玉带,清了清嗓子缓缓开腔:“家里的那个庄子,我若记得不错该是在古绛镇那边吧。”
  李青溦点头,问道:“爹爹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想起周氏的兄长在蔚县做县丞,古绛镇乃是蔚县的一个镇。”李栖筠捂拳轻咳一声,又道。
  “爹爹听他说那里的苏合香酒十分出名,很调五脏,祛腹中诸病,很是滋补,你既去了便带些回来。”
  李青溦低眉应了一声上了轿子,放下轿帘时,看见李栖筠还在那站着,对上她的目光,低着头跟着一边的小厮过去了。
  李青溦叹口气,放下车帘。
  车声辘辘。行过坊市出了郊外。
  郊外青峰叠翠,绿水堆云,掀开外帘,轻纱漫漫,不断有蝴蝶追着车行。绮晴和清霜许久没来郊外,早就下了车同随从走着,二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道儿的话。
  李青溦和卞嬷嬷坐在轿中。
  轿中垫席上放着个小几,放着些果品点心。李青溦拈起块牛乳菱粉香糕垫了垫肚子。
  卞婆子见她脸上神色淡淡的,轻轻拍拍她胳膊。
  “儿行千里母担忧,家主临行前说那起子话还是忧心姑娘。想着若有什么事叫姑娘去那周县丞帮忙。虽说那周县丞同小周氏是一丘之貉,会不会落井下石是二话,家主初心也是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姑娘不必多心。”
  李青溦应了一声,掰开手里的糕点喂了喂小翠,轻垂眼睫:“我只是在想那周县丞。”
  卞嬷嬷蹙眉摇头,“说起来也确实是怪,那小周氏的长兄老奴如何没见过?奸滑耍鬼,实非是读书人的样子,那般的人也能做县丞?想必老母猪也能开眼成仙了!”
  李青溦听了她的话只是笑,半晌才止住。
  “俗话道:捐官做,买马骑。当今开纳捐之例,他应当是捐了班,顶的实缺。”
  卞嬷嬷奇了怪了:“那应当需要很多雪花银才行吧?那周家虽然是商贾,却是卖胭脂水粉出身的,如何就能有那么多的银子?”
  哪里来的银子,李青溦想到自家那几间换了东家的铺子,心里自然有数。她既掺和进此事,定然要了解清晰,断然不会就这般做冤大头。
  只是此事确实还有几分奇怪之处。
  那几个铺子若卖了,许差不多够捐班买官。只是补实缺却要走门路,花更多的雪花银。那几个铺子,自然是不够,除非……
  除非小周氏将她家的庄子卖了。
  只是那么大的庄子,户籍还在平西王府手中。她敢卖自然也得有人敢买。这么大的一等庄子,又如何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实在是耐人寻味地很。李青溦托腮沉思。
  *
  马车一路往南,渐到了古绛镇的地界,虽比不过京城坊市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倒也小桥绕水,有几分热闹之处。再往南,出了镇的地界,便是连起来的一片又一片的田地。
  田地具是一亩一亩规划,十分周正。
  李青溦先前在并州的时候,同外祖母去过庄子。知道这是分下去的职田。规划成这般也是为了之后官员交接变动时好重数。
  这些庄子自然便是官庄。
  正是春季,荠麦发了嫩芽,一大片的地具是青青。林间田埂里有农夫忙碌,身后的青瓦屋舍中,支起来的竹竿上晒着被子衣服。檐上偶有青烟。
  李青溦卷了帘子瞧外面。突看见远处田埂间,几道着网纱帽的人正同地里佃户攀谈。
  几人具身着圆领官服,应当是工部的人。
  她正要移开视线,突然在里头梭寻见一道熟悉的人影。隔得远远地李青溦见他银冠束发,着一件墨绿纹的衤糀直裰,鞓带束腰。他背手行在人群中,身量挺拔修长,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也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李青溦心头微跳,脑中不知如何浮现出一个身影来。她轻蹙一下眉。只觉着又不是话本,如何就能那样巧?
  她心中这样想,车已行远半里,再看不见个什么。
  *
  静庄在最南,是一等的私庄。
  李青溦从前同外祖母去过并州的私庄,具是红瓦青砖,屋舍俨然、田地肥沃,佃户人家安居乐业,有的民户甚至也可呼奴唤婢。
  京城富庶,如何不比并州更好一些?
  只是远远到了跟前,李青溦却不由皱了皱眉。
  良田百顷,只有几亩种着嫩青的庄稼。其它的地杂乱无章地长着些什么。
  李青溦蹙眉,一时竟不能确定其它地里长的究竟是什么。正想着,轿子突地一停。
  车夫在外头道:“姑娘,前面有人拦路,过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李青溦掀车帘,见百步处一座大石桥,过得桥去绿柳阴中一条大道,两侧便是青瓦粉墙的村庄。
  李青溦带着丫鬟婆子下车,桥边柳荫下坐着好几个小童。身上的衣服都有些破破烂烂的。
  瞧见李青溦下车,便有几个女童七嘴八舌地叫她们买东西。
  李青溦低下头,才看见树下的席上放着些草做的小玩具,什么蜻蜓、蝴蝶、小篮子、绿沿帽等物。具编制地十分精巧。
  李青溦有几分好奇,摸了摸那绿沿帽。见他摊子上编的东西,都是地里长的,问道:“你这些是什么编的?”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小摊主抬起头来。俊眉修目只是模样十分稚气。他唇角下弯,一只小小的虎牙翘出来,从身后杂乱无章的地里随手一拔,“牛筋草。”
  他说完,见她们还是一脸没见识的样子。哼了一声,一脸嫌弃:“野草,野草总知道吧。”
  他脸上简直要写上“对面人都是笨蛋”六字。
  清霜一脸无语,“你这小孩儿,怎如此没有礼貌呢?我们只是未见过罢了。”
  “礼貌是什么东西?能吃吗?”那小少年摊开手,打量她们一眼,视线落到李青溦身上,“你到底买不买?你若买我还捎你一个这个。”
  他从一边的竹篓里挑出个小臂大小的稻草人。稻草人自然也是编的,只是晒干了,做得是大腹便便,眉目狰狞,看着十分寒碜。
  李青溦有被丑道,拿在手里上上下下端详一番:“这是什么,丑极了。”
  小少年哦了一声:“新庄主啊,是丑了些,但可以用来烧火还可以用来辟邪。”
  李青溦:“……谁?此庄的新庄主吗?你可有见过她?”
  小少爷瞥她一眼:“不然呢?我有墨宝为证。”
  他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张字画,李青溦不好接过来看,便就着他手里瞧,便见那上面的女子头大身小,四肢粗短,兼之衣襟都是蛮子用的左衽。
  李青溦只觉着一口气梗在胸口,再仔细端详了那草人一眼,只觉得如何细看都是一种残忍。
  但到底不好同小孩计较些什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快收起来罢。”
  那小少年哦了一声,问道:“所以你到底买不买?”
  他话音刚落,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带着几个佃农打扮的人走过来,那小少年看见他们忙收拾东西,见李青溦还在一边站着,忙以手指示叫她遁走。
  李青溦满面雾水。
  那几个汉子蹿下桥来。卞婆子吓了一跳,一队随从将李青溦护在身后。
  那为首的汉子吊梢眼,厚嘴唇,裸露在外的脖颈处好几道纹身,脸上堆着笑。
  他不伦不类地作揖:“小的是静庄的庄头赖大,早听说了庄主奶奶要来,咱们几个庄头甲头早就等着了,庄中收拾了一处歇处,请庄主奶奶歇息更衣。”
  李青溦点头应了一声,一个不知什么突就掷过来撞到她身上。
  李青溦愣了一下,将脚面上那丑了吧唧的稻草人捡起来。那小少年气汹汹地冲她做了个丑死人的鬼脸跑远了。李青溦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那赖大看见哼了一声:“那是庄里头的贱民。若是得罪了庄头奶奶,奶奶知会一声,有的是罚他的法子。”
  李青溦只觉着他说话难听。不由蹙眉看他,见他十分眼生。并非是多年前曾去南苑送过账本的庄头。她再看一眼他带着的人,也都并不认识。
  她的眼神突定在一道清瘦的人影上。李青溦眉心蹙起来,觉着有几分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显然也碰上李青溦的目光,清瘦的脸表情一顿,又低下头去了。
  李青溦将这一丝异常暂且捺下,想了想问道:“赖庄头,前些日子我不是支了管事来此地宣事,他们如何不在?”
  那赖庄头哦了一声,笑道:“那几位管事好像说是家中有事先回去了,许是路上和奶奶错过了也说不定呢。”
  李青溦府上的管事,乃是并州跟过来的,如何就能突然家中有事?拔腿就走?
  李青溦同卞嬷嬷对视一眼,脸上隐有几分薄怒,到底按捺了。又跟着人顺着大路往前走了几步。
  庄子里人烟极其稀少,门扉紧闭,只有几户听见动静往外探头。
  “如何庄子里人这般少?”
  “春困秋乏,都是些懒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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