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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发疯整治修真界——三日成晶【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9 17:13:45  作者:三日成晶【完结+番外】
  贺清心和美妇人进去,正对面便是雕工精美的照壁,两个人绕过了照壁,在回廊之下曲曲折折转来转去,贺清心甚至还有心情欣赏了一下这太傅府的风景。
  不得不说到底是高官府邸,雕梁画栋,假山莲池,花木葱郁,亭台精美。
  两个人最后相携着到了主院的门口,门口站着的侍从和婢女对这两个人行礼,而后接收到了美妇人的眼神,全部都退了下去。
  一个年纪看上去四十上下的嬷嬷,在退下去的时候走到美妇人的旁边说:“老夫人也在里面……”
  美妇人的眼神瞬时间一变,紧紧地抓住了贺清心的手说:“你祖母也在里头,一会儿不要哭了,你父亲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贺清心不明所以地点头,美妇人显而易见紧张了起来,拉着贺清心走进了门。
  里面光线没有外面那样明亮,但是屋子里到处摆设都很典雅,古色古香韵味十足。
  贺清心进去之后,美妇人拉着她走到了正厅之中,然后手上稍稍用力,眼神示意贺清心赶紧跪下。
  同时她也恭恭敬敬地对着上方贵妃榻上坐着的一位老妇人说道:“母亲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好,今日怎么还到前院来了?”
  “哼!”那老妇人显然一点也不买账,冷哼了一声,视线锐利如刀,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贺清心。
  贺清心也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老妇人,那老妇人估计有六十上下,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沟沟壑壑,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好像一只沙皮狗。
  人都说相由心生,贺清心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否则这家中岂不是没了规矩!”
  而这个时候从拐角书房的位置走出来了一个一身官袍的中年男子。
  贺清心望过去之后,就看到那男子蓄着两撇小胡子,修眉鹰目,虽然看上去是个中年人,却瞧着格外的风骨傲立。
  贺清心虽然对自己这个便宜爹没有什么印象,记忆里面也没有,但是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
  当朝太傅吧?就不知道叫沈什么东西了。
  “ 娘,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无用。切莫因气伤了身子。”便宜爹的声音也非常醇厚好听。
  贺清心就忍不住一咧嘴,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
  “钟灵,你做出了这种丑事,败坏家风,令祖宗蒙羞,你还不立刻就去祠堂长跪!”
  那个长得像沙皮狗一样的老妇人,显然不肯听自己儿子的劝阻,手里抓着一个拐杖,朝着地上狠狠敲了两下,对着贺清心一顿凶狠输出。
  贺清心下意识看向了美妇人,也就是她的便宜娘,因为美妇人一直在给贺清心各种示意,示意她不要顶嘴,认错就好了。
  贺清心也懂了美妇人的意思,只不过贺清心还没等开口呢,她那个便宜爹又说:“娘,你别气坏了身子,儿子这就让这个不孝女去祠堂跪着反省。”
  说完之后对着贺清心就要张口,贺清心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仰起头直视着她的便宜爹,又看向了那个沙皮狗老妇人。
  问道:“我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去跪祠堂?”
  室内陡然一静,美妇人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顶嘴,表情有些发傻,一时间都忘了上前。
  连便宜爹一时间好像也被噎住了,毕竟这个女儿他从小教养长大,一直都是温顺非常。
  连说话都不会大声,从来没有忤逆过长辈。
  而那沙皮狗听到了贺清心竟然还敢顶嘴,狠狠地一砸拐杖说:“婚前失贞,在皇宫之中与人苟且,你敢说你没有错!”
  贺清心本来还想着能含混过去就含混过去,跪一跪又不掉块肉。
  但此刻她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着那沙皮狗说:“祖母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主动偷情,我是在宫里被害,被人下了药,结果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
  老太婆浑身气到直哆嗦,但是指着贺清心,气得太狠了也什么说不出来。
  “放肆!”便宜爹瞪着贺清心说,“谁允许你站起来的,给我跪下!”
  “谁允许你跟你祖母这样说话,你的礼仪廉耻都去哪儿了?”
  贺清心偏偏就不跪,美妇人来拉她的时候,贺清心直接用巧劲把她给推开了。
  看向了自己的便宜爹说:“我怎么放肆了,我在外面被害了,回到家里面没有人疼我,没有人问一问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还要被自己的祖母给侮辱,父亲不如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
  “礼仪廉耻?”贺清心指向那个沙皮狗老太婆说,“祖母又是和谁学的礼仪廉耻,专门用来攻击自家的小辈?”
  “你……你!”老太婆气到快要从贵妃榻上滚下来了,美妇人连忙上前去扶。
  而这个时候便宜爹又是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从无错处,堪称皇城闺秀典范的女儿,竟然会这样顶撞长辈。
  他也抖着手指着贺清心说:“你是疯了不成?!赶紧给我滚去祠堂!”
  那个老太婆也在那里开口,一把推开了美妇人,一张口就是:“你这个不孝不贞的孽障!”
  “父亲你听一听啊,祖母骂我是个孽障,就因为我在皇宫当中被人害了,失了贞洁,我就成了你们口中的孽障,成了你们口中的疯子是吗?!”
  “真是好厉害啊,好一个当朝太傅!”
  贺清心啪啪啪地拍巴掌,“我在皇宫当中出事,连陛下都没有说一句我有错,连陛下都答应我会为我讨回公道。”
  “结果我一回家,我的父亲加上我的祖母一个屎盆子就扣在我的脑袋上,恨不得我去死是吧!”
  贺清心说:“我看你的意思也不是要我去跪祠堂,我直接如你的意,找根绳子在祖宗排位面前吊死,祖母你觉得如何呀?”
  “这样能不能以正家风,这样能不能让太傅府不再蒙羞?”
  那沙皮狗瞪大了眼睛,喘得像是要死了一样,便宜爹见状上前了一步,恶狠狠地说:“你真的是疯了,你身为女子婚前失节,竟还敢如此大放厥词,你是要气死你祖母吗?!”
  “什么叫我要气死她,父亲你难道没看出来她想让我死吗?”
  贺清心指着那个沙皮狗说:“你看看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一样,幸亏是年纪大了没劲,要不然现在已经冲上来把我掐死了。”
  那个老太婆听到了这样的话,立刻看向了自己的儿子,眼神都来不及转变,确实是有点阴毒。
  贺清心说:“还有,父亲我就不明白,请你好好指教指教女儿,我到底有什么错?我在皇宫中被人下了药迫害,回到家里还要被自己的家人迫害,错的真的是我吗?”
  “我自从进这个屋子里面开始,没有人关心我昨天晚上如何,没有人关心我今天是怎么活着从皇宫出来的,全部都在指责我的过错,说我有罪。”
  “我有什么罪?!”
  贺清心高声叫喊,声音有一些尖锐,把这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给镇住了。
  连那个老太婆都不敢用那种眼神看她,而这个时候便宜爹显然是已经被气疯,上前一步抬起手竟然要打贺清心。
  贺清心必然不可能站着挨揍,直接脚底抹油,绕着桌子跑到另一边。
  指着便宜爹说:“要是有错的话,也应该是父亲你有错才对!”
  “你堂堂太傅是非不分,分明是你自己的女儿被害,你却因为联姻对象是当朝大皇子,就觉得是你失节的女儿有罪,你怎么不扒开你的心肝好好看一看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好好反省反省,你这么多年在朝中到底是怎么混的,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随随便便出个门就让人给害了,你就知道窝里横是吧?”
  “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能有什么仇敌?保不齐就是你在外面结了仇,对方没有办法报复你,就直接报复到了我的身上!结果你还跑来怪我?”
  “你堂堂当朝太傅两朝元老,三个儿子都在边关戍守边疆,结果你们几个加在一起都保不住一个我,出了什么事只会在我这里找毛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怎么样?我直接把皇宫放火烧了如何!”
  “你女儿进个皇宫就被人给害了,对方显然就是骑在你的头顶上撒尿,你不急着去找凶手是谁,不急着为你的亲生女儿讨回公道,竟然就只知道问你自己女儿的罪?”
  “我若真的有错,错就错在生在你这个窝囊废的府里做了女儿,错就错在我不应该管你叫爹,”
  贺清心指了指不远处气儿还没喘匀的那个老太婆说,“错就错在不应该尊你为祖母!”
  “连陛下都不觉得我有罪,连陛下都在安抚我,结果你们想害死我,我的祖母和我的亲爹爹想连起手来把我弄死!我能不疯吗?!我现在就进宫去面见陛下,我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便宜爹一时之间被贺清心的这个歪理邪说都给弄得不知道如何反应。
  贺清心眼瞅着要往门口跑,便宜爹立刻抬脚就去追。
  若真的让这个女儿跑进了皇宫一通胡说,他这个太傅真的不用做了!
  贺清心并没有真的想跑,在门口就被拦住了,拦住之后也彻底不装,就表现得非常像一个失心疯。
  “我没有错!我不跪祠堂!我是被人给害的!”
  贺清心对着自己的便宜爹一顿疯狂的嘶吼,便宜爹眼睛都微微眯起,堵着门口任凭贺清心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回荡。
  这屋子里面唯一真心实意疼爱贺清心的美妇人,发现事情马上就要无法收拾了,赶紧上前去拉着自己的丈夫,想要为自己的女儿说两句软话。
  结果便宜爹正在气头上,一把就把美妇人给甩开了。
  美妇人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崴到了手腕,疼得尖叫了一声。
  贺清心见状直接抬脚,狠狠踢在了她便宜爹的小腿骨上。
  “啊!”用脚尖去踢腿骨的疼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懂,贺清心是一点劲儿都没收着,要不是她微微侧了一下身,她这个便宜爹就当场给他跪下了。
  “你这个孽障!来人呐!大小姐已经疯了,来人将她抓……”
  贺清心几步走到那个沙皮狗老太婆旁边,把那个拐杖抢过来之后一顿乱抡。
  “我看谁今天敢动我!”
  “我劝你们别逼我,”贺清心指了指那个老太婆,把老太婆吓得都要缩在地上。
  又指了指她的便宜爹说:“我今日回家是奉陛下的旨意,等待陛下为我讨回公道。”
  “若你们再敢逼我,过几日我被陛下召见,面见陛下的时候,我就当场刺杀当朝君王!”
  “你们不是想让我跪祠堂,不是想让我和列祖列宗认罪,可以啊。”
  贺清心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刺杀君王是诛九族的死罪,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等我刺杀完皇帝,我带着咱们一家九族整整齐齐全部都下去见列祖列宗。让列祖列宗好好评判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
  “ 来啊!”贺清心一下子将拐杖扔在了便宜爹的面前,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看着他。
  “抓我啊!说我错?我倒要看看,断头台上咱们一家整整齐齐砍头的时候,爹你的脑袋能不能挨得住两下,有没有你这张嘴硬!”
  “你……”那个老太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倒气儿。
  美妇人像被定格一样爹坐在那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而便宜爹开口,声音嘶哑道:“你……果真是疯了。”
  贺清心慢慢地蹲在便宜爹的面前,也不喊了也不叫,突然间心平气和地问他:“如果换成是爹你,你会疯吗?”
  “你高高兴兴去参加宫宴,当朝皇后邀请你,你未来的夫君是未来的太子,你将尊贵无比。”
  “然后你被你的庶妹引出宴席,被人抓住灌了一碗药,送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第二天早上,你的庶妹带着一群人去捉奸。”
  “父亲,如果是你你会疯吗?”贺清心伸手拍了拍便宜爹的肩膀说,“你要庆幸我疯得还不够彻底,若是昨天在大殿之上陛下也说我有罪,今天我们一家脑瓜已经落地了。”
  “你一个只知道狎妓取妾的太傅,你教得好哪个女儿啊?”
  贺清心甚至盘膝坐在了地上,看着一直捂着自己小腿蹲着的便宜爹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若真的不孝,我昨天就当堂指证凶手了。”
  “你知道是谁吗,我知道,就是我那个好夫君,我也不知道他是专门喜欢看别人淫.辱他的未婚妻,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毛病。”
  “但是昨天那种情况,加上今天早上他捉奸时的表现,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但我没有当着陛下指证他,同他鱼死网破,就是因为我还顾念着咱们一家人,顾念着你们这些恨不得我死的家人啊。”
  “现在我告诉你凶手是谁,凡事发生必有痕迹,你一定能够设法查出来,毕竟父亲你是当朝太傅啊。”
  “可是你敢查吗?即使查出来你敢揭露吗?你敢为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头吗?你敢为了你的亲人对抗皇权吗?”
  “你不敢,你告诉我,到底是我们谁的错?”
  “数十年的鞠躬尽瘁,三个儿子全部都送到边关舍生忘死,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让人当成玩具一样随意残害,你不该好好反省一下吗?”
  贺清心说得特别平静,但是每一句话都如同当头巨雷。
  把便宜爹直接炸得满头开花,屋子里面的其他两个人,也都双眼发直,呼吸都不敢大声。
  因为贺清心今天说的所有话,无论哪一句传出去,都是杀头的死罪。
  但是贺清心并不害怕。
  相反皇帝如果听到了这一切,可能会愤怒,但不仅不会降罪,甚至对于太傅府三子军功累累功高震主这件事都会稍稍放下一些心结。
  皇帝不可能将太傅府连根拔除,边关那三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太傅在朝中数十年拥趸也不是只会逢年过节送礼。
  而太傅自然也像贺清心说的,就算知道背后黑手是谁,也根本不敢用什么律法去整治当朝储君。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捂在肚子里面成了黑心烂肺,贺清心这样不管不顾地撕开,大家也是除了呼吸有点漏缝之外,只要重新缝上就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就是相互制衡的权势,是同流合污的默契,是狼狈为奸的必然。
  而贺清心如果不是贺清心,是这个朝代的任何女人,她都会像一颗落入河中的一颗非常非常小的石子一样,激不起任何的水花。
  在权势和皇权抱团翻滚的巨轮之下,贺清心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她挡不住路,拼尽全力翻滚,也就是为了保一条小命而已。
  如若不然,那边那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沙皮狗老太婆,今天晚上说不定就会让人把贺清心给勒死。
  就算不把贺清心活活勒死,贺清心在祠堂里也会把膝盖跪废了。
  毕竟失了清白的女子败坏家风,这个说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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