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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
刚刚的防空洞里，她只看到了老管家、卢瑟、爱丽丝和达米安。
那个夏洛特好像……不在里面啊？！
“嘿，你怎么来了？！”
绿灯侠竖起了巨大的屏障，试图把那条小丑蛇挤回去。但那边的力量太过巨大，并且在刚刚超人被不知为何打了下去后，他失去帮手，孤军奋战下被对方推了回来。
而这时，蝙蝠侠开着飞机升上了天空。
蝙蝠侠：“我来帮忙。”
他简单地讲了一下卢瑟干的蠢事。
蝙蝠侠：“等这次结束，我要一个人跟卢瑟谈谈，谈半小时。”
绿灯侠：“带上我。”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超人又杀了回来――人间之神直冲绿色的屏障，一瞬之间碾烂了那蛇怪的大半身体。在嘶鸣中，蛇怪残余的躯体缩回了那片虚空，但剩下的头颅却不肯退回。
“它要张嘴了，布鲁斯你别吸进去那股臭气！”超人提醒：“刚刚我就中了招！”
蝙蝠侠立刻封锁了飞机：“你又是怎么恢复的？”
超人笑了笑，没有回答。
超人的笑好像挑衅到了那头怪物。
巨大的头颅开始了疯狂地甩动，哪怕是绿灯侠的屏障在经受了剧烈撞击后也不禁有些摇晃。在看到了绿色屏障出现裂缝后，蝙蝠侠准备好了武器，打算随时进攻。
“请别浪费它。”
有一个女声说。
那个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精准无误地让空中的三人都听到了。蝙蝠侠望去，看到身披着白色斗篷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半空中。巨大的帽子兜住了她上半张脸，但蝙蝠侠精准地认出了她是谁。
“就算把它挤回去，天空依旧破了一角。与其浪费精力，不如让我一并收拾掉吧。”
她抬起了手，指尖金色的光芒透过了绿灯侠铸就的铜墙铁壁，如同蛛网一般迅速消逝。
下一秒，刚刚不停修复伤口的头颅停住了。
有水声。
淅淅沥沥地，如同落珠，接着便哗地一声，大如倾盆。
庞然大物被绞碎成血肉之渣。
片刻之间，倾泻而下。
哥谭的地面上还有重物坠落泛起的尘霾，可天上已然碧空如洗，完好如初。
蝙蝠侠、超人和绿灯侠都注视着那个白色的身影。
“很抱歉，我刚刚没能好好地介绍自己。”
她摘下了兜帽，露出了有些年幼的脸庞。
但没有人敢轻视她。
他们都在等她说话。
“我是夏洛特・韦恩，现存‘起源’之一。”
她说。
“我父亲托我向各位问好。”
“接下来，请各位召集所有值得信赖的同伴。”
她抬起了下颌。
“――该商议作战计划了，各位。”
第195章
这是傲罗第二次来到这个世界的磐塔。
坐定的时候，她的头脑依旧是发热的，虽然她依旧清醒。周围的一切在她看来仿佛是被放慢过的，每一点声音都被放大。
“你还好吗？”
端来水杯的是蝙蝠侠，他将杯子放在离傲罗一个位置的距离，用手推了过去：“看起来依旧在发烧。”
“的确是，不过我现在清醒了一些。”
傲罗点点头，回答道：“而且也因为时间过去恢复不少精力。”
蝙蝠侠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不过一旁的绿灯侠有点疑惑，并且快言快语。
“我上次听夏莉说，你是那边的……魔法警察？”哈尔和她隔了一个座位，不远不近，但是身体向傲罗那边倾斜了一些：“可你这么小，怎么，魔法世界是用童工的吗？”
“我今年正好30岁，”傲罗抿了抿嘴唇：“之所以这样出现主要是……一个意外。”
“是什么年龄魔法吗？”哈尔又问：“你因为太虚弱中了敌人的陷阱？”
“的确是年龄魔法，不过不是敌人的陷阱。”
傲罗拿起水杯喝了些，看起来有点头疼：“是……我父亲在核查我库存的魔法卷轴时打开了其中一个。在他被我的魔法攻击的同时，我遭到了……”
“――一种反噬。”
一个非常年轻英俊的韦恩坐在沙发上，身旁是烧得很暖和的壁炉。他端着红茶杯，腿上还有一块半新不旧的盖毯，耐心地解释着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年轻。
夏洛特坐在地毯上，很认真地接受着新知识。
同时，她也很震撼。
在折断了那根魔杖后，她本以为自己会再回到之前那个世界，但入眼的一切都显得特别的……英伦。这和她小时候的家还不太一样，她周身的一切布置和摆设是那么地有氛围，无论是木质的家居还是随处摆放着的魔法装备，都好像她到了一个魔法童话世界。
尤其是，当她抬头看到一张巨大的报纸，并且头版头条出现了她的名字和会眨眼的照片后就更惊愕了。
《魔法部即将面临重大改革 D.A.恐遭救世主变相驱逐！》
夏洛特被报纸标题吸引，凑上去仔细阅读了一下，最后确认D.A.是这个世界的自己。
好厉害。
夏洛特抚摸着报纸上的字，虽然没有从上面读出傲罗姐姐的生平，但通过报道也能感受到她人生的波澜壮阔。
她又忍不住将自己和她对比起来。
真是……一塌糊涂。
就在她对着报纸长吁短叹时，房间外出现了脚步声。来人脚步非常轻，轻到夏洛特没有注意到。脚步声停在门外片刻，忽然，敲门声响起。
“如果是我意料之外的客人的话，”一个年轻男人说：“或许我们可以在客厅聊一聊。”
夏洛特像兔子一样跳起来，慌慌张张地开了门。
她看到的，就是风华正茂的韦恩。
面对明显满头问号的小姑娘，这个韦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她带到了楼下。他还询问了一下夏洛特要咖啡还是红茶，并且在她选择了红茶后去烧了水。
“很有品味的选择。”韦恩说：“如果你选咖啡的话，我只能给你叫Cosco的外卖了。”
这并不像韦恩，也不像蝙蝠侠，但却让夏洛特那种紧张和困惑消散了一些。
她乖乖地坐在地毯上，眨巴眨巴眼睛：“姐姐是可以点外卖的吗？我以为她被严格地教导，是不吃外卖食品的。”
“她不住庄园，谁管得到她。”韦恩笑了一声：“不过以前她也会偷偷地点，然后偷偷地拿，还带着海伦娜和达米安一起吃。”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下这个世界的韦恩家族成员，等到水开后，韦恩给她拿了一个新杯子，说是傲罗特意去霍格莫德给她买的。
“她还给你买了不少糖果，因为听小苏说她家里人塞给你不少，想着该多买些种类给你，这样你有得选。”韦恩说：“有喜欢的话可以记下来，等到这个事情解决了，她专门给你送过去。”
气氛就那么自然地过渡到了她会出现的原因。
诡异的是，夏洛特依旧不紧张。
明明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年轻，但他的语气非常平淡且笃定，就好像让夏洛特已经紧张得想缩起来的劫难根本算不上一个问题。
夏洛特又在想，如果连这个世界的傲罗姐姐都已经30岁了，那么眼前的人真实年龄应该也远超过她去过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的蝙蝠侠。
所以他才会那么冷静，哪怕过于年轻的状态都无法削减他骨子里的可靠。
哇，这感觉真的好棒。
夏洛特忍不住发散起来，想起了自己素未谋面的生父。
她的爸爸小时候会给她唱歌诶，不知道他现在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就是这样。”
介绍完了所有情况，傲罗有些精力不济，靠在椅背上。冷汗顺着她的脊背流下来，而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退了。
在这种情况下，参会的人没有人再会质疑所谓的“血脉克制”，反而对她刚刚提供的其他的备战思路开始了讨论。
“刚刚您提到了选定战场，”神奇女侠沉吟片刻：“根据我的理解，最好的方法或许是找一个没有人居住，并且比较遥远的星球？”
傲罗点了点头：“敌人的属性会造成污染，时间越长就会影响越来越多的人。我本来有一些揣测，但在刚刚和小丑龙面对面时，我确定了。”
“也就是说哪怕打赢了，只要那些家伙停留的时间足够长，也会让我们的宇宙……那‘天际线’呢？”蝙蝠侠问：“它会破坏‘天际线’吗？”
傲罗又点了点头。
“所以最好……拿出应急处置方案。”她伸手擦掉了额头上的细汗：“一定要物理上隔断它们。”
“这不是简单的事。”超人皱了皱眉，对蝙蝠侠说：“那样大规模地、迅速地――我们还需要事前演练。最重要的是，敌人不会那么直挺挺地跟过去的，它们从一开始就会和我们开战。”
“但有一点优势，之前夏莉帮你们清理了所有‘异常’。你们少了一个后顾之忧。”
傲罗说：“所以在真正战斗时，守住几个入口就可以――你们的‘天际线’能量很强，绝不会全线溃败。”
她闭着眼感受了一下：“虽然自称是不完整的世界孕育的不完整的起源，但你们的世界有三个。”
蝙蝠侠的手握了握，又放开：“是的，有三个。”
“我可以在我的扇区找一个无人星球，哪怕是星系也可以。”
绿灯侠此时说：“有没有可能在无氧真空环境下，这帮妖魔鬼怪自己就死掉了？”
傲罗愣了一下：“说不好，或许真的会？”
她表情有点傻乎乎的，当真思考了绿灯侠这话的可能性。绿灯侠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被这么回答之后笑了起来。
“你真的很不像夏。”绿灯侠说：“她会无视我这句话的。”
“可以了绿灯，让她休息一下吧，她明显支撑不住了。”蝙蝠侠看了一眼其他还在小声交流的超级英雄们：“先散会，各位，我们过一阵子需要开一个小会。”
“这样不好吧。”
一个人朗声说。
在所有目光纷纷投过去后，卢瑟出现了。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完全不像是刚刚从避难所里出来一样，反而浑身闪着金光，俨然是来传信的使者。
可惜蝙蝠侠心里知道，这家伙是来挑事的。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蝙蝠侠说：“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刚刚逃走时是否扭伤了脚踝呢。”
“因为我一直留存实力，就是为了此时此刻。”
卢瑟并不理会蝙蝠侠的讥讽，反而目光灼灼地看着如今会议桌上的主位。坐在那里的人虚弱又年幼，但她的眼神很沉静，也很平和。
她也看向了他。
这是，夏洛特・玛丽・康斯坦丁肯定会来拯救他们世界的人。
“坚强、勇敢、慈悲心、责任感。”大提琴家无数次感慨过这个隔壁宇宙的姐妹：“吃过很多很多苦，所以不希望别人也淋一样的雨。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啊。”
可是我的大提琴家，这个世界真的可以交付给外来者吗。
再值得信赖，她依旧也是客人，不是吗。
“你提出的作战计划，我刚刚已经同步接收到了，通过磐塔的信号。”
卢瑟说：“是很细心周到的计划，也有实操性。但是，你好像忘了一样。”
他直视着她。
“如果这次战争，我们输了，你会怎么做？”
会场一片哗然。
这群超级英雄并不是没有看法，只是在正联几位巨头面前没有人当众提出来。并且，对看起来苍白病弱的起源同位体的疑虑也并不少，也因着尊重和绿灯侠很明显的维护便咽了回去。
此刻，卢瑟的提议石破天惊，但确实也是他们最切身的利益。
一时之间，蝙蝠侠有些压不住会场中的议论。
他回过头，看到的是依旧坐得笔直的白袍姑娘。
“你不用担心，卢瑟。”
她说。
“仗不打赢，我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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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瓦坎达小公主：我第一次来你的嘴脸可不是这样的！！！【嚎叫
第196章
她都明白。
“如果实在打不赢，也请你们在这里找到一个相对宜居的宇宙作为最后的避难所。”傲罗微微笑了笑：“截至目前，并没有哪个宇宙中的蝙蝠侠表示过，自己的地球中有政体表示愿意接收其他宇宙中的难民。”
“难道你作为世界的‘起源’，不能代表你的宇宙做出决定吗？”卢瑟说：“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表现得好像你如此安分守己，不掌握任何权柄？”
“我掌握的，只是我的经验和表现出的能力允许我得到的。”傲罗脾气很好地说：“如果我真的有这种争取的欲・望，你以为我父亲还会允许我有到这儿的自由吗？”
这话倒是很合理。
超人瞄了一眼蝙蝠侠，心里暗暗点头。
绿灯侠和后来赶到的闪电侠则更明显，他们直接点头如捣蒜。
蝙蝠侠：……
蝙蝠侠：记仇.jpg
和其他人不一样，卢瑟五味杂陈。
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睛，听到了她的回答，卢瑟并没有什么戳破了她假面的胜利心情。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道德，但她并没有被质疑的愤怒，哪怕在他嘴里，她的行为背后的私心并没有那么高尚。
但她并不在乎，很坦然地讲了她的想法，甚至也不避讳告知他们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你不惧怕外来者会以神明自居，向这个世界索取报酬，又或者试图利用这里得到什么吗？”
卢瑟曾经这样问大提琴家：“我从不相信能够超越次元的存在会受高尚伦理道德的约束。”
“你三体看多了。”大提琴家懒散地回：“不过不怪你觉得我天真，因为黑暗森林法则的确适合绝大多数场合。只是卢瑟，我们这个时代的幸运之处，所有的‘起源’如雨点和杂草一样降临在各个世界，但最后……只有一个女性人类，在哪个世界都没有抛弃自己的孩子，竭尽所能地将ta养大，哪怕没能将ta养育成人……所以，她成为了它们共同认定的‘母亲’。”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泛着青色的皮肤和下面蓝紫色的血管。
“我们的确是‘起源’，可是，我们更是从母亲和父亲基因融合后，孕育出来的。”
再强大的存在，也总是由最细微的东西一点点构筑而成，从呱呱坠地开始，她们接触的一切，她们学习的一切，她们经历的一切，她们选择的一切……都是将她们堆砌成她们的骨骼与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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