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3

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宇宙第一红【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4:33:51  作者:宇宙第一红【完结+番外】
  康安本是怒火高涨的,她觉得这世间天生对她就不公平,她本有很多很多话想喊出来,但是却被江逾白这一句话给死死地狠狠地戳到了心口上,戳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半晌,竟动不了。
  而江逾白也早在此话出口的一瞬间便知道不好,却也晚了,他立于原地,唇瓣也紧紧抿着,拧着眉望着康安。
  他也不知怎么的,刚才怒火上头,竟然把“石清莲”这三个字吐出来了。
  而康安的目光终于落下来了,她垂下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覆到她鞋面上的一张纸——纸上画着的是石清莲拈花的脸。
  画卷中的美人含笑,波光流转,其中情意纸落云烟,几乎要跃出水面,康安低下头看着那张纸,只觉得眼眶在她眼中打着转,“啪嗒”一声,掉在了地面的人像的脸上。
  她先是觉得悲,她年少时爱过的男人,不知何时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口口声声说爱她,心里却又有了另一个女人,转瞬间又觉得愤怒,她是帝姬,是皇室女,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她落下人间,因为江逾白而把自己滚了一身尘,任由外面那些贱民骂她,而江逾白在做什么?
  他在怀念另一个女人的温柔,在将她与另一个女人做对比。
  泪珠模糊了墨迹,江逾白看不见斗笠下的康安的脸,但他能感受到那一刻康安的难过。
  而在下一瞬,康安的所有难过都变成了灭顶的愤怒,她如同疯了一样冲到他面前来,狠狠地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们俩本就离得很近,江逾白一介文臣,眼睛瞧见了,但身子没躲
  过去,他硬吃了这一耳光,人反手向案上一撑,才撑住他自己的身子。
  但康安还没完,她伸手去扯案上的纸卷,“哗啦啦”的开始撕,泄愤一样将桌上的笔筒全都扔到江逾白的身上。
  她没多少破坏力,但那股子疯劲儿一拼出来,像是要把这书房都给砸烂了一般,江逾白恼怒的伸手去抓她:“够了!”
  江逾白恰好扯到她头上的斗笠,那斗笠直接被他扯的散下来,露出了一张肿胀变形的脸。
  面颊高高肿起,额头上有一块黑色的霉斑,唇边有一片黑黄痕迹,一双眼目露凶光的看着他,昔日艳丽漂亮,高高在上的小凤凰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瞧的江逾白骇然失色。
  这是康安?他方才竟然抱了这个模样的康安!
  康安没去捞斗笠,她将江逾白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惊讶的,嫌恶的,厌烦的,像是一柄柄利剑,直直的刺到康安的心中。
  骄傲如康安无法承受这种眼神,她骤然抢过江逾白手中的斗笠,用一种凶恶到近乎要将江逾白撕裂了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会后悔的,本宫,会让你后悔的!”
  她将斗笠狠狠地扣在头上,从书房中决然的迈了出去。
  书房内满地狼藉,纸张被康安撕碎了,飞了一地,江逾白狼狈的撑着案牍立于一旁,脸上有一个红手掌印,他捏了捏眉心,脑海里满都是康安的那张脸。
  若非是轮廓与声音,他都认不出来那是康安。
  康安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无从知晓,现在也找不到人问,只能压下满腹焦躁,静静地等着明日的到来。
  江逾白想,快一些,再快一些,等到假铜币案爆发,一切都会好的。
  次日,清晨。
  石清莲美美的醒来,迎接了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窗户旁边被双喜插上了几朵刚开的小雏菊,窗外的鸟叫声也格外清脆,她抻了个懒腰,从床上翻下来,唤墨言进来给她梳妆。
  今日双喜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昨日回来的太晚,钱庄关门了,便没能换成钱,故而她又起了一个大早,去钱庄兑换去了。
  “大夫人还叫您过去呢。”墨言给石清莲选了一身雪白绸缎、上绣粉色
  夹竹桃的圆领抹胸百褶裙,外搭天蓝色水袖长衫,踩了一双绣着珍珠的鞋,发鬓梳成寒烟芙蓉鬓,上面插了几支粉色的簪,往人眼中一站,宛若枝头的花儿成了灵,瞧着莹光润润,惹人怜爱。
  “嫂嫂听说铜钱币的事儿啦?”石清莲问。
  “是呢,大夫人昨日吃茶回来,天头太晚了,便没叫您过去,现下一大早,便唤您去问。”墨言又给石清莲挑了一个雪色的腕臂丝绸,替石清莲束在手臂上。
  装扮得当后,石清莲才与墨言一道下听雨阁,准备往大夫人的朝花院而去。
  她拿所有嫁妆买木材一事一直都瞒着石大夫人,等尘埃落定、大赚一笔之后,才敢与石大夫人细说,否则就石大夫人那瞻前顾后的性子,怕是好几夜都睡不好觉。
  但她去朝花院的路上,却瞧见双喜从远处奔来。
  双喜的两个小丫鬟花苞都跑的有点散了,头边簪着的簪花晃了一路,一脸的慌乱,远远地瞧见她了,脸上便浮现出不安的神色,一直到跑到石清莲面前,才捂着胸口喊道:“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她急的把在江府的称号都喊出来了。
  “怎么了?”石清莲站定,挑眉看她:“这是生了何事。”
  双喜在她面前直跺脚,道:“不好了夫人,奴婢今日带着昨天收来的银钱,去钱庄兑换,结果钱庄不给奴婢兑换,还说奴婢收来的银钱都是假铜币!”
  石清莲愣了一瞬:“假铜币?”
  她上辈子这个时候被困在宅院中,已经离死不远了,浑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遭。
  她脑子里转了两圈,整个人懵了好一会儿,才道:“所有铜币都是假的吗?”
  “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很少,只在面上浮着,用来骗人的,剩下都是假的,不止我们,还有好多人都被骗了,钱庄现在都不收钱了,门口堆了好多人,乱糟糟的。”双喜眼泪汪汪的说道:“夫人,怎么办啊?”
  “先别慌。”石清莲的指尖掐着手里的团扇,道:“先去衙门报官,然后寻二哥回来,再去钱老板留下的木材行去看一看,这么大一笔钱,官府不会不管的。”
  她说话间,手心都出了一层黏腻的湿汗。
  大起大落间,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她也没去大嫂嫂那里,而是直接去了钱庄。
  果然如双喜所说,京城的各大钱庄门口都堆了好多人,石清莲站在人群后面往前看,正瞧见钱庄内的老板站在门口,和众人解释真铜币和假铜币的不同。
  虽说入手手感、重量、外貌都近乎一模一样,但是假铜币不经力,只要用力捏一下就会变形,或者咬一下,都能看见牙印,当时他们收到的铜币,浮在面上的是真的,验了没问题,剩下的就没有全部去验,便被糊弄了。
  石清莲看的心头冷沉。
  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只知道,她十万雪花银没赚着,一万嫁妆还搭进去了,养十个小倌唱戏的梦也碎了!
  石清莲心痛如斯!捂着胸口,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她死十万个前夫都没这么疼!
  顺德一年秋,假铜币案,轰轰烈烈,拉开了序幕。
  石清莲,当朝第一受害人——涉案银,十万两。!
第56章 温顺胆小石清莲
  假铜币案只用了短短半日,就闹的京城人心惶惶,户部那边核查过之后,惊恐的发现,这假铜币不知何时,竟然都入了户部的库藏三库内,所涉金额数目之大,让人骇然。
  此事立刻被上达天听,送到了顺德帝面前。
  顺德帝才刚以走私案为由,将朝中大臣打的打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下狱的下狱,还没坐下喝口茶、缓口气,便又瞧见了一场大案。
  “假铜币?”顺德帝拧着眉,道:“此事当由刑部、户部、大理寺去统协处理。”
  户部尚书郑桥当场向下一跪,推脱说自己一把老骨头了,查不来这个案子,油滑的将案件推给了刑部与大理寺。
  户部的人都跟着郑桥一起装死——旁的部的人不清楚,但他们这些常和钱数打交道的人一眼便能瞧出来,这次的假铜币来势汹汹,钱之一字,动摇国本,很快京中便要生大乱子了。
  且,此事肯定有朝中内部人掺和,他们户部内部都有可能不干净,大难来临前,最好缩紧羽翼,把自己藏进安全的巢穴里,踏出一步,都会被暗流划过,轻则刮掉发丝血肉,重则一刀穿身钉死,再无翻身之日。
  郑桥推脱过了之后,刑部与大理寺的人也都开始互相推脱,刑部推脱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刑部没人了!此次走私犯一案,三十四个官员,刑部被扣了一半左右,上上下下青黄不接,无数卷宗堆着没人处理,只能从京外速速调人回来,大理寺则单纯是因为此事兹事体大,不敢乱接,怕完不成被摘帽子,只左右摇摆打官腔。
  顺德帝耐着性子跟这帮老臣周旋了片刻,便听见这帮老臣道:“不若,圣上开恩,将牢狱中那些涉案的臣子们放出来,叫他们来查此案,让他们功过相抵——”
  顺德帝一愣,盯着台下上前提议的老臣瞧了一眼,对上对方满是算计的眼眸时,顿时勃然大怒。
  怪不得这群人左推右推,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他将这群老臣的左膀右臂都送进了牢狱里,这群人伤了筋骨,他占了上风,现下出了事,这群老臣便想将自己人再捞回来,以“铜币案”为由,想逼着顺德帝留他们一命,放人出来,给这些老臣们续上一口气。
  怪只怪这铜币案出的时间
  太巧妙,恰好走私案刚查完,恰好这群人刚入狱,恰好顺德帝手上没有人用,恰好铜币案爆发,原本被压在下方的老臣们便团结一致,一起给顺德帝施压。
  反正朝堂就是一种博弈,不是你压我一头,就是我压你一头,他们这群老臣满口大义,气得顺德帝脑仁疼,好似这些事只有那些被关起来的臣子们能查,他如果不将那些涉走私案的臣子们给放出来查案,他就是昏君,他就是弃江山百姓于不顾一般!
  分明是这群老东西,想要以此来保住那些手下、想要在这场君臣博弈上再摆他一子罢了!
  顺德帝脸都涨紫了,大声呵斥这群老臣根本不顾百姓疾苦,只知道保护自己的羽翼,谁料这群老臣比他还要生气,当场就要撞柱自证清白,还在殿前长跪不起,还有甚者,说要去上吊在先帝灵前,随先帝而去。
  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刚升上左相的陆大人,因为他儿子现在还在北典府司呢。
  顺德帝最后暴怒掀桌,将所有人都给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出了太极殿,站在御花园里冷静。
  秋日寒风起,御花园中百花凋零,顺德帝满身的火气都越演越烈。
  这偌大一个朝堂,都被私心与野欲塞满了,这群当官的,满口仁义道德,干的都不是人事,逼着他妥协放权,他想要一个朗朗乾坤,怎的就如此之难?
  顺德帝都差点想把这案子交给沈蕴玉了,又强行咬着牙忍下了。
  此案涉及太广,锦衣卫只能监督百官,独立、游离、对立,他只能让沈蕴玉去和百官残杀,却不能让沈蕴玉取而代之,若是沈蕴玉插手了百官的活儿,掌了百官的权力,难保沈蕴玉会变成下一个百官,他不能将这种事给沈蕴玉去办。
  但他继位时间太短,手中也没有培植出强大的心腹,早些年大奉有太子,他一直都被流放在外,做三皇子,守东海,他的旧部还都留在东海那边,现下到了朝中,竟然无人可用,被一帮臣子用三纲五常绑着,每日都气得头疼。
  顺德帝正盯着干瘪枯萎的花丛看,一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愤懑,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这皇帝做的十分差劲,正满腹悲怒时,远处,他的贴身小宫女行过来,与他面前站定行礼,道:“启禀圣上,方才凤回殿内来了宫女,说是帝姬邀您过去用晚膳
  ,还给您备了些冰奶酪。”
  顺德帝眼前恍惚了一瞬。
  冰奶酪,是他幼时最爱吃的,但母后怕他吃坏肚子,每天只给他们俩一人一碗,康安便把她那碗留下来给他吃。
  “去看看阿姐吧。”顺德帝便直起酸累的腰身来,喃喃道:“也不知阿姐的病如何了。”
  他晚间从御花园去了凤回殿,到殿内时,果真瞧见一片烛火融融。
  几个宫女在布膳,他阿姐换了一身宽松素净的绸衣穿着,发丝披散在肩上,脸上束了一个白纱覆面,坐在椅子旁,说话都是少见的轻声细语。
  顺德帝这些时日早都瞧过了康安脸上的斑点和浑身的浮肿,适应的还好,且这是他阿姐,他再不适应也得忍着,不能露出什么嫌恶来,他还能笑着与阿姐说两句话。
  康安坐在一旁,待到他吃的差不多了,才轻声道:“我近日琢磨了一下朝中的青年才俊,你为我寻一个身世低微,但有些才气的便好。”
  顺德帝当时正饮一口冰奶酪,熟悉的奶香味儿和冰凉的口感浸在他舌尖上,闻言诧异的抬眸看过去。
  当时已是初秋深夜,霜寒露重,康安日日泡药浴,身子虚弱,受不得风,早早地便在殿内点起了火盆,明灭的火光之间,康安寂静的坐在一旁,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精力与反抗的力气,一双眼里满是死灰一般的冷寂。
  顺德帝心里一紧,道:“阿姐,是不想要江逾白了?”
  他本以为劝说阿姐是一个磨人的大事,起码要费上半年的功夫,硬把阿姐磨断骨头,阿姐才能答应,谁料才一转头,阿姐竟然已经认了,还主动开始挑选起夫婿了!
  顺德帝觉得诧异,他一直觉得康安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硬要掰开棺材看尸首才死心的人,却不知道为何康安竟这般快便低头了。
  “阿姐有一件事求你。”康安又开口道。
  顺德帝这才松了口气,他便知道。
  “阿姐不必说了,朕不会让江逾白官复原职的。”顺德帝只摇头,他说:“他明日便该出京城了。”
  此事大局已定,他不会留下江逾白的。
  提到江逾白,康安面纱下的脸狰狞了一瞬。
  “我说的不是江逾白。”康安道:“我说
  的是何采。”
  她已经不指望江逾白了,其一她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本色,指望江逾白为她冲锋陷阵,她不如自己拿刀拼命,纵然走的难些,可能要低头求人,要隐忍受难,也好过看江逾白吃一个馋一个的恶心样,其二是她发现江逾白好像也没那么厉害,不能如她想象之中那般将朝堂玩弄在鼓掌中,不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迎合。
  顺德帝听到“何采”的时候,面皮轻轻一抽。
  之前被那帮老臣气得人都糊涂了,把何采这事儿给扔到了脑后,康安帝姬一提,他就想起来了,这账他还没跟康安算呢,女子入朝为官,简直荒谬,自大奉建朝一来——不,从上至下千年朝堂,便从未见过女子入朝为官的,女人,最多为一为宫中女官,或者为公主女使,朝堂上的事,怎么是女人能插手的?
  他想呵斥康安一声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却又因为手里的冰奶酪而骂不出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跟康安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吃点东西了。
  然后,他听见康安坐在椅子上,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调,轻声慢气的道:“就算姐姐求你这一次,她是个好姑娘,虽是女子,但格外聪慧,她是靠自己真本事考上来的,不过是身为女子罢了,你给她一条活路,送她一场造化,允她继续在朝为官,可好?”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