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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20:54  作者:慕容六六【完结+番外】
  挽月挑了几个位不高权不重人家的女孩儿,同陈廷敬家的女儿陈佳吟、图海家的妹妹马佳令宜那个甜甜的妹子一起住到了留芳阁,另外的偏殿则任由内务府安排去了。
  果不其然,小太监说完她们三个名字后,又叫了国子监祭酒家的李清和一个督察院姜御史家的女儿姜莲。
  马佳令宜没想到自己竟心想事成了,同这位光彩照人的仙女姐姐安排住在了一处。
  现在还不是各人串门的时候,得先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东西放进屋子,安顿好喽,再谈其他的事情。
  挽月这次出门带的是南星,毕竟是自己从江南带过来用习惯了的人。屋子里已然站了一个宫女,是内务府给安排的。挽月迈进来前,宫女已经开始毕恭毕敬地她福身行礼了。
  “奴婢玉屏是在留芳阁里伺候小姐的宫女,挽月小姐吉祥!”
  挽月打量着,是个长相清秀,落落大方的模样,就算是伺候几天,那也是宫里来的人。指不定是太皇太后之类的派来暗中留意她们的人呢。于是微微颔首笑笑,冲南星使了个眼色,将一个荷包塞给了玉屏,另一个大点的给了领她进来的小太监,南星同小太监笑盈盈道:“这是孝敬公公和毓宁嬷嬷的,请公公、嬷嬷吃茶。”
  那荷包不轻,掂量了一下之后,小太监就喜得眉开眼笑,本就知道这位小姐的身份贵重,没想到还能得到好处,态度上更加恭敬了。
  小太监出去后,南星开始收拾起行礼,随行的人早就将她的行李给送过来了。因是她的私人物品,玉屏虽早到,但并不曾动过。
  南星打开了箱子,挽月则坐在黄梨木椅子上,玉屏忙给斟上茶,又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四样点心果子。
  挽月同她闲聊,“玉屏姐姐在宫里哪处当差呀?”
  玉屏慌忙蹲了个福,“小姐折煞奴婢,您唤我玉屏就行,奴婢进宫早,原本是伺候淑惠太妃的,后来太妃说不需要那么些人伺候,奴婢便到了祈福殿。”
  原在太妃宫里当过差,那必定行事稳妥,不会出什么差池。挽月内务府给安排的人很满意。
  晌午过后稍作休息,同住在一处宫殿的陈佳吟和马佳令宜便一同过来看她了。
  陈佳吟是位清雅美人,高高瘦瘦的,身子在宽大的淡青色旗袍里直有些晃荡,但仪态特别好,宛如青青翠竹,一看便知是出身言情书网。她给挽月带来了一幅亲手作的画,画得是一幅仕女图,美人拉起了半卷竹帘,正在观赏树下猫儿扑蝶,很有一番慵懒静好的情致。
  “妹妹这幅丹青妙绝,怪不得在闺中就常听得妹妹才女之名。我阿玛也夸过陈大学士呢,说他在那一科的进士里,最得皇上赏识。”
  陈佳吟面上带了微微笑意,“姐姐谬赞了,妹妹也只是闺阁闲时所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登得登得!我有位表舅叫王时敏,太仓人士,平生最爱作画。我跟着他,虽不敢说自己也擅长,但耳濡目染,这欣赏还是欣赏得来的。佳吟妹妹这幅画,画得当真有灵气。”挽月从不吝惜自己的夸赞。
  这回倒见陈佳吟面上带了些微惊讶和敬慕,“原来大名鼎鼎的偶谐道人便是姐姐的娘舅,妹妹久仰道人山水画的大名。可惜自己临摹的不好,先生说太过匠气,学不来王烟客的半分禅意。”
  挽月哑然失笑,“我舅舅平素最爱游山玩水,见得多了,自然能画得出那些意境。妹妹久居深闺,能画得如此好已经很难得了。我看这南苑的园子依山傍水,水草丰美,不若妹妹此番便好好欣赏欣赏风景,等回去后再做上一幅。总要看过再画,才会有感吧。如有机会,咱们女子也能如男子那般访遍名山大川,我想书画上的造诣不会比他们浅。”
  陈佳吟猛地一抬头,仿佛看见了知音。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同她藏在心底的想法一样。
  站在一旁的马令宜便有些赧然了,她看到陈佳吟送的是这么高雅的画作,还和挽月大有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之感,相比之下,自己准备的这点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
  但给总比不给的要好。马令宜鼓足了勇气,拿出了准备好的两只荷包,咬了咬唇挽月道:“我……没有佳吟姐姐的才学过人,小小荷包不成敬意,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挽月拿起那荷包,只见布料是光滑的云锦,锁边也是用金线,一点针脚都看不出来,做得很是精致。那荷包鼓鼓囊囊的,掂量起来又不像银子,挽月好奇,拆开一看,竟然是一支绒花做的簪子。
  给她的这支做成玫瑰花的模样,陈佳吟的那只是玉兰花模样,栩栩如生宛若真花盛开。触摸之处有绒线的丝滑手感,软绵绵又厚实。
  “好漂亮!”挽月和陈佳吟异口同声地说道。
  “令宜妹妹的手真是太巧了!这绒花才是真的巧夺天工。”挽月爱不释手仔细端详,发现连花的叶子都做得很细心。
  马令宜内心激动,小手几乎藏在袖中微微颤抖。从小到大她在家中,还从未有人这么当面夸过她。她虽擅长针线活儿,但那也是在家道中落了之后,一起跟着额娘做些活儿计分担家里的负担。并未有人把她的手艺当做和琴棋书画一样的技艺来称赞。
  头一次被人这样夸,还是从她打心眼里羡慕的神仙姐姐口中说出。
  挽月知道她是图海的妹妹,图海是康熙后来的心腹大臣,一直深受倚重。但为人刚直,是个忠臣良将。
  三人坐下,聊了会儿家常,很快便熟悉起来。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隔壁院里的也来人了,几人相邀着要去给淑宁郡主请安。
  一整天折腾下来,挽月瘫倒在床上,感觉骨头都散架了。应酬交际,她最讨厌这个。可往后的天天,她都要强打起精神,去看他们骑马、打猎、射箭,还要装作自己很崇拜的样子,跟上夸赞一两句。
  真是太为难她了,她宁愿去跟夏娘学单付一个人的招数,也不想去学付一群人。
  负责伺候留香阁各位小姐们的太监宫女给贴心地送来了洗澡的热水,挽月索性让南星玉屏再多添些水,泡了个痛快。
  晚上的南苑四下里本应当寂静,但却因为驻扎的人而多了许多生机。不远处传来缥缈悠扬的笛声、马头琴音,还有歌声。
  玄烨想到明日是秋猎第一天,是要比武、射箭的,是以今夜挑灯夜读,想要多批阅些奏折。
  顾问行给挑了灯花,轻声规劝道:“皇上,夜已深了。”
  “朕知道。”
  说完后,玄烨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顾问行吩咐道:“朕要沐浴,你昨儿弄的水太热了,朕跟你说要凉的,你这差事当的越发有主见了?”
  顾问行慌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奴才是怕秋凉,皇上在凉水中沐浴会伤了龙体。”
  玄烨轻叹了口气,罢了,何必为难奴才?是他自己心猿意马,睡不着而已。
  “你起来吧!你去把容若给朕寻来。”
  顾问行更糊涂了,“天色不早了,纳兰公子怕是已经歇了。”
  玄烨勾了勾嘴角,“这才什么时辰?他歇不了!定是喝酒呢。”
  顾问行寻到容若的时候,容大爷当真是躺在草原的一处敖包下,喝着酒听着不远处的笛声。
  “容大爷,皇上有情!”
  容若揉了揉迷蒙眼睛,“皇上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顾问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同他说道:“皇上近来有心事,睡得浅,还望容大爷开解一二。”
  容若明白了什么,将酒壶一提,轻轻笑了笑,“知道了,我这就去。”
  “十五的月儿,彩云在追逐呦~”唱歌的将士嗓音悠长清亮,容若回首看了一眼,大步流星痛痛快快地跟上了顾问行。
  玄烨独自一人住在重华殿,这会儿内外灯火通明,的确不像要歇息的意思。
  身在宫外,容若也就拘束少了很多。
  见他进来带了一身酒气,玄烨停了停笔,打趣他道:“朕就猜你一定会喝酒。”
  “我被人叫做多情浪荡诗人,不爱喝酒还怎么学做李太白?皇上您呢,您怎么还未就寝?”
  玄烨一气呵成,将誊抄好的《韩非子》搁置到一边,“管好你自己就行。”
  容若也不恼也不惧,只笑盈盈地看着方,等待着玄烨自己主动开口。
  顾问行给上了茶,便识趣地领着小太监宫女们下去了。
  玄烨面色凝重,踱步走来,挨着容若坐下。
  “朕近来一月,总是做梦,梦见一个人。”
  容若当即了然,轻轻笑了笑,“一个女人?”
  “嗯。”
  “这人奴才我认识么?”
  “算是认得。”
  “鳌拜家那个女儿?”
  玄烨沉默不语。
  容若拍了拍掌,“恭喜皇上,您一脚踏入了爱意的溪流。”
  玄烨脸沉得能滴下水来,“收起你那些酸言浪语,那儿有浴桶,朕不介意按你下去醒醒酒。”
  容若抬手,轻笑道:“人半醉,心微醉,但皇上您是未饮酒而人自醉。您找奴才来,无非是自己看不清楚,所以找个身边您觉得最懂**的人来替您参谋参谋。可您也找错人了,奴才虽写的诗多情,可尚未娶亲,暂时也无甚相好,空有纸上谈兵的理,并无带兵打仗的经验。”
  玄烨也笑了,“咱俩、再加一个叶克苏,一个曹寅,四个人凑不出一个懂女人的?”
  “您要是不喜欢她,就会宠她,宠而不爱,您来说很简单,赏赐!要什么给什么!安抚鳌拜掉以轻心!可您若是真喜欢,那就会不知怎么面,会想得远!想得深,想万一同她在一处了,这个将来能不能许得起!”容若拍了拍椅背扶手,无奈又小声地补了一句道:“会思量怎么处理同她阿玛之间的关系。”
  玄烨听罢,朝容若看了看,狗东西,还说不懂情!这不一套一套的?
  “那你觉得,朕她是情还是欲?”玄烨拿过容若的酒壶,与他饮起来。
  容若答道:“这二者,本质不冲突!情到浓时自然有欲;同样,一见钟情便是见色相而起意,也就是先欲,然后不能有情吗?”他拍了拍皇帝的肩,“奴才之前说你们之间有羁绊,因你们俩之间特殊的隔阂,更加强烈地吸引你。这段关系是危险甚至致命的,就像围猎场上林子,明知道里头有猛兽,可真正的勇士是越会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第27章 疯
  顾问行在外头守着,不一会儿里头传来皇上和容大爷把酒言欢的笑声,他稍稍放下点心来。抬头看看那轮玉盘似的月亮,顾问行笑了笑: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喽!
  屋里的两人都喝得微醺。
  正尽兴时,容若目光迷离,对玄烨真心地劝诫道:“皇上,听奴才一句,不论对谁,欢喜便好,莫要情深而爱。浅显的心悦使人欢愉,浓烈的深情使人殇痛。”
  玄烨带着些微醉意,大笑着摇头,很是不以为然地指了指容若,“你怕朕有朝一日会对瓜尔佳挽月情根深种?那你真是白在朕身边待了这几年。何为帝王?对前朝大臣恩威并施,对后宫妃嫔雨露均沾。绝不能让某个大臣专权,也绝不能让某个后妃独宠。深情就更不存在,想做帝王,就得是无情的。”
  容若见他虽微醉,却神色如常,眸中的清寒可见,他却不是全然相信这话。有时候自己说的时候是一番心思,等真正面对时,又是另外一番心境。提醒了总比没提醒的要好。
  “您跟她之间吧,和旁的人不同,有一根儿线,拉扯着。那便是她阿玛是鳌拜这重身份。拉扯紧了,线就容易割到自己,切肤之痛犹如刀刻锥凿,比之纯因容貌、性情相吸更令人难忘怀。
  她是您视为仇敌之人的女儿,您对她阿玛百般防备;她阿玛呢,对您百般挑衅。这哪里是翁婿?分明是冤家路窄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跟她就不该在一块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容若目光恳切,苦口婆心。实是不想看见两个无辜的人将来都有受情路之苦的折磨。
  玄烨握着酒壶,临风而立,遥望天边月,如水的月光流淌进心间。虽也是光亮,但却不似白昼的日光给人以暖意,它是冷的,触及才知是假象。鳌拜究竟是什么意图,他很清楚。
  她现在对他所展露的笑也好,嗔也罢,不就跟这月光一样都是假象么?而他也将计就计地容许她的接近,假意接受鳌拜的示好,用作缓兵之计。
  从这点上看,大家不过是半斤八两。
  “好啊!”玄烨转过身来,对容若笑了笑应道。容若放下心,二人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盏,玄烨沉下目光,勾了勾嘴角,在心里说道:当然不能算了,既然他们父女俩存心要来招惹,他怎么可能就此算了?
  江山多娇,美人比江山还娇,他就是都要!
  鳌拜,朕就同你们父女好好较量较量!看看最后是谁输赢!
  二人酣畅饮酒,高谈阔论,直至亥时一刻,顾问行前来提醒,容若才从重华殿告退。
  东方既白,天光大亮,在南苑的东方不似城中有屋社楼宇遮挡,更见云蒸霞蔚,光芒万丈。
  一大清早,挽月便被留芳阁的主事嬷嬷唤起了身。今儿是秋弥第一天,并不是直接去林子里打猎。上午男子要比射箭,女子皆坐在台上远观。过了晌午后要赛马,届时会骑马的男女都可上。
  在挽月看来,头天算是热热身吧!
  浑厚的号角声响彻云霄,鼓槌重重敲击,以康熙帝为首,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位身穿蟒袍的男子,挽月心想应该都是王爷之类的。
  玉屏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跟在皇上身后的是安亲王岳乐和裕亲王福全。”
  挽月恍然大悟,岳乐是玄烨的堂伯父,据传当年顺治曾有意传位于他,因二人在治国的一些理念上十分契合,而那时玄烨还小,顺治忧心主弱臣强,自己昔日的心血会功亏一篑,不是没有考虑过堂哥岳乐。但最终在太皇太后的坚持下,和索尼等老臣的拥戴下,还是立了顺治爷的儿子玄烨为帝。
  而另外一位年轻的男子裕亲王福全,则是玄烨同父异母的哥哥,出自宁悫妃董鄂氏。
  这会儿,玄烨应当对岳乐不远不近,同这个异母兄弟福全关系倒是不错。
  在跟在皇帝身后的那批大臣里,挽月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他的阿玛鳌拜,随后才是鄂必隆,苏克萨哈等人。能在这等场合紧随皇帝身后的大臣,于他们而言便都是荣光。而能在最前面,一见位高权重,二见皇恩圣眷。
  果不其然,身边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比之先前更加恭敬热络,甚至还有一分敬畏。
  如若不是知道这样如日中天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挽月此时恐怕也想添上几分傲慢。
  她神色平常,微笑端坐,并未因自己阿玛深受倚重便自觉高人一等,反倒叫身边的不少宫人和朝臣家眷暗中赞赏。
  迎着康熙的面,竟又在号角声中走上来另外一队人。他们个个身形高大壮硕,曲发虬髯,身着蒙古袍,头戴圆顶立檐帽,举止豪放神态倨傲,大摇大摆地走上了t望台。
  “准葛尔部台吉,僧格参见大清皇帝,吾皇万岁万万岁!”为首的首领是个虎背熊腰,浓眉圆眼的壮汉,他带着他身后的一群人以蒙古礼向康熙行礼。虽口中说着恭敬的话,但任谁都听得出来语气并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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