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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护国公主——恰似故人来【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21:48  作者:恰似故人来【完结+番外】
  “然,一个两个又可有那等老实本分之人?欺男霸女、逼良为娼、强占良田、挟势弄权……哪一条是朕诬蔑了他们的?你出身王家,又嫁为贾家妇,这其中的破事儿想必你一清一楚。”
  王熙凤一时不免就有些尴尬了,盖因她自个儿先前便也是其中一员。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单若泱缓缓撩起眼皮子瞥了她一眼,接着说道:“这些人早已上了朕的小本本,只等局势稍稍稳当些,朕便要开始一个一个收拾过去了。”
  “今日叫你前来主要也就是因为这事儿,看在你知错就改还算乖觉的份儿上,朕给你和你的女儿一条生路,只看你自个儿怎么选。”
  那还有什么好选的?
  “和离!”王熙凤赶忙表了态,“还请皇上下旨恩准民妇与贾琏和离,民妇什么都不要,只要女儿和自己的私房钱。”
  不是不想分贾家的财产――公中没什么好分,老太太的私库却仍富得流油,说不眼馋是假的。
  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旦贾家覆灭,财产必定都是充公的,要么进国库要么进皇上的私库。
  这个时候她若还敢张嘴想要分财产,那与虎口夺食有什么区别?
  不要命了不是。
  单若泱弯起了嘴角,“朕最喜欢的便是你的这份乖觉识趣。你放心,你的那比私房钱一个铜板都少不了。”
  王熙凤松了口气,趁着她心情好,耐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先前皇上说将来赏民妇一口皇粮吃……”
  “急什么?这会儿朕便是想也没那本事。”提起这,单若泱的神情就变得有些苦恼起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朕穷得眼珠子都绿了。”
  死昏君可真能造的,还是将他的私库都充入国库才勉强支撑下来,就这都还没能将将士们被拖欠的军饷给补齐呢,哪里还有余力去干别的。
  她这么一个从来没穷过的人,如今是天天做梦都在想着搞钱。
  正烦恼着呢,薛宝钗和向维便一道儿进来了。
  两人还挂着师徒名分,今儿也是赶了巧,刚好向维在带她。
  “坐罢。”单若泱指了指底下的椅子,直接就切入正题,“宝钗如今学得怎么样了?”
  这话薛宝钗自个儿不好答,向维这个师父便接了话。
  “到底是皇商家的姑娘,打小耳濡目染也接触了不少门门道道,且人又实在聪慧,教什么也都一点就透……草民以为可以叫她自个儿接手尝试一下了,暂且叫那几个管事儿的在旁边看着些就好。”
  单若泱点点头,笑道:“既是如此,你便先领了宫里的衣料去罢。”
  薛宝钗先是一惊,随即大喜,“谢皇上!”
  薛家虽还挂着个皇商的明儿,却打从她父亲去世后没多久就被人给顶替了,如今重新领了这项差事才算是又变回了名副其实的皇商薛家。
  “不过朕还有特殊要求……作坊里头只招女工,姑且还得先留些位子。”
  留位子也不是为了旁人,而是宫里的那些女人。
  她们当中真正出身好的是极少一部分,绝大多数都是平民百姓家里选上来的,还有一部分甚至是妓/子、歌姬舞姬戏子这些下九流行当里出来的。
  这些女人一旦出了宫可没人会养着她们,除非立即又找了下家。
  不过无论如何,按照她的估计应当还是会有不少人需要这份工作的,暂且留着瞧瞧也不耽误什么,她的初衷可不是将这些无依无靠的女人逼上绝路堕落。
  封建时代女子地位低下无外乎三个原因。
  其一在于传统思想的扭曲压迫,用各种冠冕堂皇的伦理道德将人束缚。
  这一点不是她如今能立即改变的,还需要长久的奋斗。
  其一便是经济上的附庸――子妇无私货、无私畜、无私器,不敢私假,不敢私予。①
  不配拥有私产还不算,便连外出劳作换取报酬也常遭人歧视鄙夷,恨不得将女人拴死在家里老老实实做那传宗接代的工具,逆来顺受叫人掌控摆弄。
  说到底,其实还是文人那一套思想束缚才导致这样的结果,真正有机会且看平民百姓是否乐意家中多几份劳动力。
  其三自然也就是政治权利方面的缘故了,到底还是谁掌权谁说话就更大声些,关于这一点亦是任重而道远。
  倘若哪天能够彻彻底底解决掉其中哪怕一条,相信这个世界上类似“婴儿塔”的残忍之事便也会大幅度减小。
  女孩子,从来都不是什么没用的赔钱货。
第64章
  “婴儿塔是什么?”听得她的感慨,年纪尚轻的薛宝钗顿时有些好奇。
  王熙凤亦是同样神色茫然,倒是向维那表情看起来像是知道些什么。
  估摸着也是早年间走南闯北见识得多了。
  单若泱看了他一眼,“你来说罢。”
  “是。”向维不免有些挠头,硬着头皮说道:“自古以来夭折的婴孩都是不能进入祖坟安葬的,为了‘处理’这些婴孩的尸体,很多地方都修起了一种塔状建筑,没有门,只在塔身上开了一个很小的窗口,以便将婴孩丢进去。”
  故此才有“婴儿塔”这一称呼。
  “只是后来渐渐的却变了味儿,一些穷苦人家会将刚出生的女孩儿也丢进去……”
  王熙凤敏锐地察觉到了这里头的异常,登时脸色一沉,“那些女孩儿都是健康的?不曾夭折?”
  “正是如此。”
  薛宝钗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骤然惨白,“怎会这样?”
  已然身为人母的王熙凤则感情更加复杂得多,悲愤的同时亦不免为那些无辜枉死的女孩儿感到痛心怜惜。
  她是喜爱儿子不假,先前心心念念都在想着要儿子,可女儿亦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实在无法想象,身为一个母亲怎会狠心至此,将活生生的一个女儿扔进那劳什子的婴儿塔静静等死。
  至于说什么拗不过夫家?倘若谁敢动她的女儿,她都能豁出去跟他们拼命!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自己若真能打死不肯,总能有法子护住女儿。
  听她这般说,向维就摇了摇头,“有些的确是趁着刚刚生产完的妇人昏睡时悄悄处理的,等人醒过来再想找也来不及了……婴儿塔、山上、水里,甚至直接摔死溺死,法子多了去了,上哪儿能抢得回来呢。”
  “那就合该一把耗子药下去,将那一家子全都毒死下去陪葬!”王熙凤冷笑一声,粉面含煞端是狠辣本色尽显。
  单若泱忽而接口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事实上很多时候作为亲娘是知情的,甚至不乏亲自动手处理了亲骨肉。”
  这其实才是最怵目惊心最令人毛骨悚然的。
  都说母爱是这个世上最无私最伟大的一种情感,可又究竟是什么样的思想荼毒,才能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都给泯灭了?
  向维叹了口气,“其实说到底还是穷给闹的。”
  女儿除了能帮忙做点家务活儿以外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了,不仅不能像男孩儿那样出去找点事儿赚几个铜板,便连下地干活儿都不如男孩儿力气大动作麻利。
  养了十几年到头来一朝出嫁就彻彻底底成别人家的了,可不就成了穷苦百姓心目中的“赔钱货”吗?
  在那种一口粮都要大家长掌勺儿分配的贫困之家,鲜少会有人乐意“白养”女孩儿十几年,有这份口粮自然是要留着养男娃子,那才是家里的劳动力、顶梁柱呢。
  或许因为是女儿身所以更共情女孩子,又或许是因为出身富贵无法想象真正贫穷的生活,总之王熙凤和薛宝钗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一切。
  两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心口仿佛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叫人胸闷气短喘不上气儿来,随时能被活活憋死似的。
  殿内的气氛变得很是阴沉凝滞,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暗暗涌动着。
  作为男人的向维并不能完美共情,不是很能切身体会她们心中的悲伤愤怒,但敏锐的触觉告诉他,这个时候得躲着些。
  于是他便将嘴给闭死了,大气儿也不敢胡乱喘,鸟悄儿的缩在一旁企图将自己隐身,小心翼翼生怕触雷惨遭迁怒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好笑。
  单若泱的眼底划过一抹浅淡的笑意,看向王熙凤和薛宝钗,“你们也切莫太过吃心,现实就是如此,过多的悲愤不过是消耗自身罢了,不如化悲愤为动力,随朕一同扭转乾坤。”
  这时,薛宝钗终于理解她为何叫只招女工了。
  身为女子想要外出寻找一份生计是十分艰难的,除开那些需要巨大力量的体力活儿以外,世面上绝大多数但凡男人能做的活儿也绝不会请女工来做。
  有点手艺的尚且还能绣绣花打络子赚几个铜板,余下的要么卖进大户人家做丫头,要么就去做媒婆、稳婆、牙婆、虔婆、师婆、药婆。
  而这些行当又与尼姑、道姑、卦姑一并被赋予“三姑六婆”之称,向来为世人所轻视乃至不耻。
  而今,首要任务便是得给女子们一条生计。
  或许如今以她薛家一家的力量是极其渺小的,但有了这样一个先河之后一定会慢慢有所好转,况且……
  “我定会努力将薛家的生意做到全国各地每一个角落去!”薛宝钗握紧拳头掷地有声道,眼神异常坚定。
  她觉得,她似是找到了人生真正的追求。
  这可比整天蝇营狗苟削尖了脑袋攀高枝儿有挑战有意义多了。
  可算是抓到机会的向维赶忙就附和道:“刚好最近草民也正打算扩张家里的生意,到时候新招工便也只招女子。还有商会里的其他人,回头草民就与他们通个气儿,他们必定也是一万个支持。”
  “且各个地方的商会之间其实来往都较为密切,相互之间不少都有合作关系,待草民飞鸽传信告知,便是那等顽固不化的也没那胆子挑战皇权。”
  单若泱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意外之喜,如此一来事情的发展就迅速多了。
  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思忖片刻,道:“若有贡献突出者,朕可恩准其家族子弟参与科举。”
  事实上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士农工商”这个概念,“商户子弟不得科举”这一条不是不能更改,但考虑到要让那些商户积极配合自己的行动,她决定暂且还是不改了。
  且先弄一根胡萝卜吊在这些人眼前,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彻底删除这条限令。
  果不其然。
  此言一出就连薛宝钗的眼睛都亮了,向维更是激动得满脸涨红眼泛泪花,当即连连叩谢龙恩浩荡。
  在这个阶级划分极其严苛的时代,几乎没有人不想做士大夫改门换庭,不能科举出仕绝对是无数商户祖祖辈辈挥之不去的遗憾和心结所在。
  如今这样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机遇摆在眼前,那份激动狂喜可就别提了,只恨不得立即回家中祠堂祭拜先祖,好叫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高兴高兴。
  一旁的王熙凤见他们两个都有了差事干不免也有些痒痒了,试探道:“皇上瞧瞧民妇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你……”单若泱犹豫了一下,指指薛宝钗,道:“不如暂且你就帮帮她的忙罢,她才起步估计一个人难以操持,你帮着她一道儿先将作坊顺利弄起来,等朕手里有了多余的银钱才安排你的差事。”
  说到这儿,她便又看向了向维,重重叹气,“这也是今日朕叫你过来的目的所在,朕如今实在是穷得叮当乱响。”
  向维还以为领悟到了深意,当即表示,“作为大周的一份子,为国解难为君解忧是草民等人的福分,待回去草民便联络其他人一同……”
  “不是这么回事儿。”单若泱赶忙摆手打断他的话,皱眉道:“朕并非是在跟你哭穷,如何也没有伸手进百姓兜儿里掏钱使的道理。”
  那跟前头的死昏君有何区别?
  再者说,这种法子能救得了一时的急,还能救得了一世的穷吗?
  “朕找你是有一桩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请皇上吩咐。”
  “不知你可愿出海一趟?”
  “出海?”向维愣了半晌,迟疑道:“皇上的意思是去海外那些国家?”
  单若泱点点头,“咱们国家的瓷器、丝绸、茶叶在海外都是重金难求的奢侈品,倘若载满货前往溜达一圈儿,想必是能翻数倍乃至数十倍挣回。届时再从海外各国弄一些他们的稀罕物件回来,便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哪个国家都少不了有钱人,来回这么倒腾一趟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当然了,其中的风险也是巨大的,尤其是难以预料的天灾……广阔无垠的大海上一旦遭遇便极有可能十死无生,你仔细考虑考虑。”
  向维沉默了,从神情来看不难看出他内心剧烈的挣扎。
  许久,他试探着说道:“若皇上只是为了赚取银钱也不是只这一条路可走,您可以参股咱们旁的生意。”
  “赚钱是其一,朕还有更重要的目的。”说着,单若泱从手边拿了张纸递过去,“朕想叫你帮忙寻找些东西,最主要的就是这三样,番薯、马铃薯及玉米,产地都在南半球。”
  而大周却位于北半球,路途十分之遥远。
  单若泱大概估算了一下,以如今的船速来说,一切顺利的话来回一趟大抵需要在海上漂泊三四个月的时间。
  这还是直线距离,中途再绕行别的国家还会更久。
  便哪怕是到了科技极其发达的后世,人们也尚未能征服诡谲莫测的大海,如今这种落后的情况下又是这样遥远的距离,当真很难说是否能安然归来。
  听罢大概的解释,向维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拒绝的话已然到了嘴边,却还是碍于“皇权”二字勉强不曾脱口而出。
  盯着手里的纸几乎要将那三个奇怪的东西盯出洞来了,他也还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宝物能值当堂堂帝王如此重视?
  甚至有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获取的决然。
  似是看穿了他的不解,只见单若泱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
  “这三种东西其实都是粮食,且是产量极其高的粮食。”
  “番薯熟食如蜜生食如葛,可蒸煮烤亦可磨成粉。一亩数十石,胜种谷二十倍,又有‘一造番薯半年粮’的说法,且无地不宜,只需四五个月便能收成。”
  “马铃薯味甘性平,食用方法与番薯相差无几,除开不能生食以外。平时极其嫌弃的沙质土偏却是它的最爱,亩产较之番薯略欠缺,却也高达十几石,一年种上两回不成问题。既可取代米面作主食来果腹,亦可做菜食用。”
  “玉米较之前两者来说对于土壤气候各方面的要求稍微要高些,不过产量却也十分可观,大抵也是四五月便能收了。”
  随着她的逐一解释,偌大的殿内寂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便连一旁始终低眉顺眼静静伺候的奴才们也无一例外全都瞪大了双眼,呼吸异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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