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强心头一片火热,再想一下镜头前苏星夜的面容,眼中狂喜。
“啪!”
背上一阵疼痛,周仁强从幻想中回神,一脸不耐,“你干什么!”
富如珍顿时又给他两下,“我干什么,喊你好几遍不吱声,你要死啊,什么小心小心的,话都说不清。”
周仁强看她那一脸的嫌弃,心里的无名火几乎要压不住,又是这样,又是这幅看不起他的嘴脸。
同样是嫁给他周仁强,小星呢,一心一意待他,他在家里,说一不二,甚至为了掩护他,给孩子改姓。
可富如珍呢,一副母老虎的样,天天对他呼来喝去,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周仁强深吸一口气,强笑,“没事,我看电视上有东西掉下,还以为会砸到人呢,喊一声小心,我看错了。”
不等富如珍在说话,他又接一句,“后头不就是顶聪吗,赶紧看看吧。”
到底是孩子重要,富如珍这才不说什么,坐下看电视。
周仁强坐下跟着他一起看,可眼里什么都没有,越想心里越是止不住的激动。
小星还是那么漂亮,还把孩子养成冠军,他没耽误吃香喝辣,就得个冠军儿子。
他现在有钱有本事,到时候回乡下,拿些钱,给些东西,那小星和孩子,还不立马就和他亲的不行。
到时候,他家有美娇妻,儿子还是世界冠军,谁不高看他一眼,他周仁强这辈子,就是这么顺风顺水。
小星对他,从来言听计从,再说,到底是个种地的,到时候,他就算要把外头那几个带回家,晾她也不敢说什么,还能让她养那个小的,他这日子,比那齐人之福还爽快!
第74章 上门
“周仁强, 周仁强!”
周仁强正想得入神,冷不丁又被推一下,他攥紧拳头, 先问一句, “爸的病好些了吗?”
得让老头子快点死。
富如珍正要说比赛呢,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 顿了下,“没好, 还那样啊,这看比赛呢, 你怎么又想起爸了。”
周仁强一阵失望,“我这不是想着, 他赶紧好起来,等顶聪过继过来,一起去看他吗。”
说到顶聪, 富如珍又想起来, “你看啊, 电视上,这不是决赛吗, 顶聪不是进决赛了,怎么没有啊。”
有没有的, 周仁强已经看不进眼里去了, 小组赛都没第一, 这决赛能第一吗,他儿子, 可是滑冰第一,冠军!金牌!
他敷衍道:“不是这场吧, 你记错了。”
富如珍转头瞪他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瞎啊。”
正说着呢,电话声叮铃铃响起。
周仁强起身去接电话。
“喂,爸?哎,您什么事啊,别急别急啊。”
富如珍一听他口气,起身抢过电话,“爸,你怎么了。”
富有心里又气又急,他要开口说话,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先喷出来。
富如珍攥着电话线,“爸!爸你怎么了!”
两三分钟过去,富有喘匀气,可整个人胸闷气短,“我,我和你妈,真是瞎了眼,那个朱顶聪,他竟然给那些运动员下药,让人给抓进警察局了。”
“什么!”富如珍简直不敢相信,“我刚还和仁强说呢,这顶聪要比赛,怎么没见他人呢,爸,这顶聪小组赛都第二,怎么还下药啊,别是诬陷吧,我看这孩子不错,都和仁强说了,不管他第几名,我们都过继。”
“你别想了!”富有愤愤,“我和你妈,都让人骗了,那个朱顶聪,看着人模狗样,其实草包一个,败类!”
话音刚落,那边又是止不住的咳嗽。
周仁强心里的狂喜,简直要止不住,“没事吧,没事吧,让爸别生气啊。”
富如珍手忙脚乱,根本没听出他的语气,她挂断电话,“走走,快回家,爸咳的太厉害了。”
相比富如珍沉重的心思,周仁强整个人简直快要飘起来,好像看到神仙日子,在朝他招手。
海市鸡飞狗跳,冀省,已经变成欢乐的海洋。
苏星夜和云守勤两个,只觉欢呼声都不够用,前面刚看完晓柳的冰上飞翔,接着就是云飞的陆地冲刺,那种极限速度带来的荷尔蒙激增,让人止不住的雀跃。
好似只眨眼功夫,许云飞就冲到终点。
“赢啦!”
“云飞哥!云飞哥!”
“太棒了!”
孩子们已经止不住地蹦起来,云守勤高兴过后,眼泪一下掉下来,她边笑边擦眼泪,“太好了,太好了。”
那种骄傲和自豪,简直无法形容。
这一天,注定是让人骄傲的。
苏晓柳全运会首次亮相,轻松斩获两枚金牌,至此,他刚刚开头的职业生涯,已经手握四枚金牌,引起无数人关注。
许云飞同样优秀,个人短跑金牌和团体接力金牌接连收入囊中,光芒四射。
最关键的,他们青春年少,未来,潜力无限。
比赛结束,辞别好友,苏星夜一家回到中市。
一到家属院,立即被热情包围。
大门口再次挂起祝贺横幅,家属院里,喜气洋洋。
“哎呦,我们的全国冠军回来啦,小苏老师,我们在电视上看着晓柳了,可是厉害。”
“对啊对啊,这次我们全家提前看好时间,就等着给晓柳加油呢,这小子,厉害。”
“那解说员都说了,天才少年,以后啊,前途不可限量。”
“今年是全国冠军,以后,咱当世界冠军。”
“小苏老师,我们家孩子也喜欢滑冰,回头你给相相,有没有潜力。”
“小星妹子,我可太羡慕你,这孩子你看看,一个个的出息。”
“小星你们还不知道呢,咱们家属院啊,被评为全省先进文明家属院啦。”
这次,饶是沈开跃依旧满面严肃,也挡不住一路的热情。
家属院里出个全运会全国冠军呢,只想想就有面子,如今他们家属院,那是大大出名,谁不想当加入这里,成为家属院的一员啊,他们这本来就在里面的,骄傲着呢。
回到家,沈家宝靠在沙发上歇息,“哎呦,这些婶子大娘的,太热情,太热情啦。”
都是善意和祝福,沈月月听得高兴,“大家都替三哥高兴呢。”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苏晓扬起身去接,“应该是舅舅他们。”
临回京市之前,舅舅就问他们大约几点到家。
果然是苏夏阳和刘素琴。
“晓扬啊,你们安全到家了?好好好,坐车累,先好好歇歇,舅舅给你们寄了写东西,过几天到,你们记着点时间。”
“上次你找的那个书,我托人买到一个系列的,不过是外语啊,反正你也都能看,你先看着。”
“晓柳这段时间太累,让他多歇几天再上学也行。”
他说起个没完,刘素琴着急,“你话那么多呢,我和晓扬他们说几句啊。”
苏夏阳还没说够呢,他把电话给刘素琴,凑着耳朵听。
这边,苏星夜把电话接过来,让晓扬回去喝水歇息。
“哥?嫂子啊,换人啦。”
刘素琴看一眼苏夏阳,和苏星夜说话,“你哥,平常没那么多话啊,这一打电话,说个没完,我把电话抢过来了。”
苏星夜嘻嘻笑,“嫂子你还用抢,你一声令下,我哥立马就刘给你。”
苏夏阳连连点头,对着话筒大声说话,“小星,还是你懂哥。”
兄妹两个对着电话嘿嘿笑起来,惹的刘素琴也跟着笑,“是,你们两个,啥都懂。”
到底是高兴,刘素琴脸上的笑根本下不去,“晓柳可真争气,又得两个金牌,小星,晓柳这回可累了吧,你哥说的对,再请几天假,歇歇,好好补补。”
苏星夜知道他们关心孩子,都依着,“好好好,放心吧,晓柳状态超级好,这点小比赛,不用放在心上。“
苏夏阳就喜欢他妹,这个万事不放心上的自信劲儿,“对,就是这样,晓柳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刘素琴心里也说不出的骄傲,“我和你哥盼着呢,等晓柳当世界冠军。”
两人絮絮叨叨,直说了快半个小时,刘素琴才过瘾,“这还是在家里方便,打个电话也自在。”
苏星夜光听刘素琴说了,见她说完,才问有义家的情况,“小暖怎么样了,是不是越长越可爱。”
这一句话又开了话匣子。
苏有义的女儿,今年二月出生,那时天气转暖,万物发生,起名苏暖暖。
说到孙女,刘素琴更是心花怒放,“可爱的不得了,长了四个牙,每天就是傻乐,眼睛一眯,小牙一露,哎呦,稀罕死个人。”
“这次你哥还给你寄过去几张照片,你看看。”
将将说了五十分钟,电话才挂断。
苏夏阳听着俩人说家长里短的,愣是没觉得无聊,甚至还意犹未尽,“怎么就挂了呢,再说会啊。”
刘素琴笑呵呵的,“说什么,小星一家刚到家呢,让他们歇歇,再说,电话费不要钱啊。”
苏夏阳看她,“刚说快一个小时的,可不是我。”
一句话又把刘素琴说得笑起来,“这不是高兴,高兴,知道你没说够,下次让你说,行了吧。”
她高兴,苏夏阳也跟着高兴,虽然每次媳妇都是这句话,下次照样抢电话,可他就是乐意,“成。”
刘素琴挨个说孩子,“都好着呢,晓扬说要参加什么奥林匹克竞赛,之前方方不是说过,那个可厉害了,家宝还开他的店呢,说打算整个分店,扩大规模,晓柳月月也好,一个滑冰一个唱歌,优秀。”
说着说着她又想起来,“家宝不说,他那个护身符出个线头,让小星给缝,结果开跃不让小星弄,自己给缝的,特丑。”
她笑起来,“当初选开跃,没选错,回头,我得再去求四个护身符,给几个孩子寄过去,把原先那个装里面就行。”
妹妹家幸福美满,他们家里也是喜事不断,刘素琴是真觉得,这日子过得有劲儿。
直到周仁强找上门来。
虽然对于红叶村,周仁强恨不能离得远远的,可想到苏星夜,再想到冠军儿子,他心里总也平静不下来,特别是富如珍如今越发暴躁。
因为个朱顶聪,老丈人气的直接入院,周仁强一方面心里窃喜,一方面还要忍着富如珍各种挑刺。
他自满又憋屈,原本打算等等再去红叶村,反正小星母子肯定会等他,可看着富如珍那张脸,他实在忍不住,找了个机会,上门找苏星夜。
他印象中的红叶村,破旧不堪,茅草屋低矮,目之所及,一片贫穷,从红叶村到上清镇,只有一泥巴路,上清镇说是一个镇,除了个国营饭店,就剩个粮油站,一贫如洗。
可这次,他一下车站,整个人都愣住。
显些以为自己还在海市,一眼望去,干净的水泥路面,整齐的楼房,进进出出的百货大楼。
等到红叶村,他更是惊讶,红叶村竟然比上清镇还繁华。
记忆中那个破旧的家,已经被一排楼房代替,哪里还有踪影呢。
他当先就想到大舅哥,大舅哥那么疼小星,肯定不舍的小星自己养孩子,一定都跟着他呢。
“哦,你说苏夏阳啊,他早就不住这里了,搬走了。”
“搬哪里去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先说说,你谁啊。”
周仁强支支吾吾,虽然离得远,可他也怕被富如珍知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就想问他搬哪里去了。”
“啧啧,我看你贼眉鼠眼,躲躲闪闪的,怕是有什么亏心事吧。”
周仁强被说的一梗,顿时挺直身板,“什么亏心事,我是,我是他亲戚。”
“亲戚?”
“你看你看,又来个装亲戚的,自打夏阳发达以后,只要和他沾边的,都说是亲戚,和这个一样,穿的人模狗样的,你让他说个名字吧,还说不出来,行了,散了吧,别管他。”
“哎”,周仁强就不明白了,他就是打听个人,这一个个,看他和看个小偷似的。
折腾大半天,周仁强花了点钱,才算是得到地址。
“我给你说,也就是我,要是别人,你看谁给你说夏阳的地址啊,人家现在可是老总。”
“我们整个南方,这服装行业,他可是老大,你知道人家光厂子几个吗,四五个,手底下上千口子人呢,什么服装箱包的,人啥都会做,生意都到国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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