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今年是有个计划的。
“另外呢,我们还有一件事,想恳请你们的同意,当然,虽然我们非常恳切,可决定权在你们这边。”
“今年的阳光杯决赛即将开始,我们呢,想邀请沈月月同学,作为我们的专辑特邀嘉宾,参与一期的节目录制。”
“她唱两首歌就可以,一首专辑里面的那个歌,另一首呢,随意即可。”
录制正好是寒假期间,苏星夜都不用问,就知道月月肯定会同意,她稍做安排,之后才把这个好消息才告诉沈月月。
果然,月月同学很是高兴,“妈,让我去吧,我最近又写好几首歌呢,正好唱唱看,就当做放松啦。”
苏星夜肯定是同意的,不过她早有打算,“好啊,不过呢,这次让三个哥哥陪你,你们自己去吧。”
对于独自出行,沈月月倒是不觉得害怕,只是好奇,“妈,那你干什么去呀?”
苏星夜眨眨眼,说出和沈开跃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今年你爸的年假还剩几天,我们说好,一起旅游去。”
沈家宝如今长大,已经颇有自知之明,不是小时候那个珵光瓦亮的电灯泡了,“嘿嘿,明白明白,这就是那个,二人世界嘛,妈,那你们去,我和大哥晓柳,陪着月月去,到时候我们也旅个游。”
到底是单独出门,这个年代,没有天眼系统,没有非常便利的通讯,苏星夜是不放心的,“旅游可以,单独行动不行,我已经联系好你们许伯伯家,到时候呢,你们住他们家里,云腾正好放假在家里,想去哪里,让云腾哥带着你们去玩。”
苏星夜从小就给几个孩子树立正确的安全意识,孩子们倒也不倔强,反而很高兴,“那可太好啦,要是云飞哥有空,我们大家一起。”
这边月月的事情一确定,那边潘姚远又打电话确定,分红已经打到卡上了。
家里人原本没怎么放在心上,这天苏星夜陪沈月月去看款项,简直大吃一惊。
分红竟然上万元。
沈家宝咋舌,“乖乖,我们月月,这就成万元户啦。”
沈月月也没想到,仅仅一首歌,就能得这么多钱啊,她高兴的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啊。”
苏星夜知道她觉得这钱来的太轻松,对于娱乐行业的吸金水平,她从后世过来,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月月真的走这条路,以后这种事情,会非常常见。
她想到自己是书,“妈妈再版的书,也有一部分钱,月月,你愿不愿意拿出你的一部分钱,和妈妈的放到一起,捐出去?”
沈月月眼睛一亮,“妈妈,我愿意!”
如今他们家里有电视,能接触到的消息更多,她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条件非常艰苦的地方,人们生活的也非常辛苦,以前她还问过妈妈,能为那些人做些什么,现在,就有了方法,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幸福啦,那些钱她不是很需要,可是,有很多需要的人啊。
苏星夜并不知道,这个最初怕孩子浮躁的小小提议,却在几个孩子心中种下了公益的种子,并在很久以后,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月月的事情安顿好,晓扬的奥克竞赛也出了结果,今年,他们学校参加了数学和物理的竞赛,苏晓扬轻松进入决赛,并拿到全省第一。
这时候,很多人对这个竞赛并不了解,可它实实在在,是非常有用的,因为他能高考加分。
知道成绩以后,沈家宝掰着手指头数,“这几个月,我们家可是大丰收啊,晓柳又拿两块金牌,我呢,开了分店,月月拿到大笔分红,还能参加阳光杯的节目录制,大哥呢,奥克比赛的金牌得主,还有妈,书籍再版,哎呦,我光这么说着就高兴啊。”
谁不高兴啊,每件事都是让人高兴的事。
对于苏星夜家,家属院里现在是人人服气了,你就看人家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你不服不行啊。
“咱不说家里人人有喜事吧,就是一个喜事,我也乐的不行啊。”
“要不说,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你看看,人孩子教好了,这家里他就顺当,要不然,孩子不听话,天天鸡飞狗跳。”
“就是说啊,所以啊,我也买来小苏老师那本书,我是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的学习,不求别的,我家孩子能比得上她孩子一半,我就知足。”
“谁说不是呢。”
苏星夜一家,就在这一阵阵的羡慕中,一起出远门啦。
周仁强就是这时候找上门来的。
他是打死都不愿意相信的,他不信,小星竟然改嫁。
回到海市,他思来想去,决定越快找到小星越好,只要能得到苏夏阳的工厂,他就能什么都不顾,直接和富如珍离婚,所以在家没呆几天,他就又找个借口出门。
再次回到红叶村,千辛万苦的一番打听,结果把他打击的不轻。
“你说夏阳的妹妹啊,我知道,小星嘛,听说前头嫁给那个下乡的知青,叫什么来着,仁不仁的我忘了 ,反正是个畜生,后来扔下小星母子三个回城了。”
周仁强张嘴想争辩,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强词夺理,“你这是胡说吧,我听说人家那是假离婚,你说那些干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她现在住哪里。”
那人一瞪眼,和他争辩,“呸,假离婚,那离婚证还能有假的,哎,你这人,人模狗样的,你不会就是那个不仁不义的王八蛋吧。”
周仁强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是打听到她人很好,我,我这也是光棍,想看看她人怎么样,打算娶她的,她有没有孩子的,我都不介意,我就是想找个知心人。”
那人嗐一声,“娶什么娶啊,人早结婚了。”
周仁强点头,“我知道,那不是他男人回城了吗,你就说她现在在哪里就行。”
“什么男人回城,那个算什么人啊,我说的结婚,是人家二嫁,离婚之后,又结婚了,明白吗。”
“人后来嫁个当兵的,那日子过得,别提多好了,孩子也个顶个的优秀,那不,前几天还有个上电视拿金牌的呢,就那个全运会,你知道吧,哎呦,两块金牌,夏阳高兴的,听说他们服装厂,每人多发一个月工资,你看看,大气!”
周仁强已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不是,她怎么可能改嫁呢。”
“什么改嫁,人离婚之后,按照现在的说法,那就是单身,单身不能再结婚啊,你管那么宽呢。”
“不可能不可能,她为了保护前夫,不让人知道他结过婚,连孩子的姓都改了。”
周仁强这话说完,那人哈哈哈大笑,“哎呦哎呦,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啊,还为了保护前夫呢,真是笑话,这事我可不是听说的,人刘素琴说了,前头男人那个姓,听着恶心,孩子就改姓苏,你这人,真逗。”
周仁强直接愣住,眼见那人要走,忙忙又拉住,“哎哎哎,你说,你说她在哪里。”
他不信,这肯定是假的,小星肯定是被她哥嫂逼迫的,她肯定不愿意,他要去救她。
“我哪儿知道啊,人跟着男人从军呢,说是在,在中市吧,具体的我可不知道,你都知道人结婚了,还打听啥啊,臭不要脸。”
臭不要脸的周仁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站在了苏星夜家属院门前。
“你好,你找谁?”
威武严肃,一身军绿的警卫大踏步过来一问,就把周仁强吓跑了。
他亏心事做的太多,看到这样的人靠近,第一意识,就是跑。
等回神,又懊恼,最后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再次靠近,“我,我找苏星夜。”
苏星夜,可以说是家属院的明星人物,警卫兵都不用问,“同志你好,小苏老师一家人,都出远门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回头我们转达,让她联系你。”
周仁强并不死心,“不是,我找的苏星夜,是有个孩子,她孩子叫周晓柳,不,苏晓柳的。”
警卫点头,“是的,我们这里,就只有一个苏星夜同志,您可以到这边留下联系方式。”
周仁强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原来是真的,小星真的改嫁了。
“不,不用了,我以后再来。”
周仁强想着以后的事情,不能留电话,如果被小星现在的男人发现,他讨不了好处,最好就是他单独见到她,这样私底下才好说话。
这样也好,也好,小星肯定还念着他呢,知道他来找她,肯定又难过又内疚,会想着补偿他的,到时候,苏夏阳的工厂,就更容易搞到手。
这边,周仁强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那边海市,老底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于海龙和苏夏阳打电话。
“侬让我查滴人,是个综桑哦。”
苏夏阳就等着他的结果呢,他偏偏来听不懂的话,“老于啊,你好好说话吧,老弟我急着呢。”
于海龙嘿嘿笑,“我说你让我查的这个人,是个畜生。”
苏夏阳点头,“这话没错,怎么,具体说说。”
苏夏阳是一肚子火的时候,接到苏星夜电话的。
“小星,你不知道,那个周仁强,他娘的畜生不如啊,说他是畜生,都是侮辱人那些牲口,他就是个人渣,猪狗不如!”
“你知道他回城干什么去了,没几个月,就和个干部千金结婚了,那小日子,过得滋润的不行,偏这王八蛋不满足,这边,舔着老丈人和媳妇,那边背地里就开始胡搞,挪用公款,还放高|利|贷,还包养情妇!还不止一个!”
“这个该死的,他肯定是看着晓柳出息,装模作样来认儿子呢,我呸!别让我再看见他,下次,我打不死他。”
“还有,他现在的妻子不能生,外头有个女人,都怀孕五六个月了,你说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渣!”
苏夏阳火冒三丈,想到这样一个人渣,曾经把妹妹骗得团团转,只觉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幸亏离婚,要不然,你这辈子都得毁他手上,气死我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哦,那天我回老宅,村里有人说,有个人模狗样的人,在打听你呢,肯定就是周仁强,要是他敢在你跟前露面,让沈开跃弄死他!”
对周仁强的为人,苏星夜早有心理准备,听到什么都不奇怪,她忙哄着苏夏阳,“哥,你消消气。”
“我消不了,我一想到他,恶心的饭都吃不下去。”
“我现在都想去找他,打的他满地找牙!”
苏星夜稍一想,“犯不上,让他自食恶果吧,都不用脏咱们的手。”
苏夏阳点头,“我也这样想,我让老于收集证据呢,到时候,举报他娘的,让他再祸害人。”
苏星夜点头,“这个之前,还可以做点事。”
海市,王娇媚小腹微微隆起,一身收腰的衣裙掐出丰润的身姿,摇摆着身子,哼着歌回家,她刚买了几斤五花肉回家,准备做炖肉吃。
刚要开门,就见门上贴着一封信。
信上写着‘重要’两个大字。
她撕下信封左右看看,没看出什么名堂,索性进屋看。
撕开信封,拿出一张薄薄的纸,她靠着沙发上,摸着有些显怀的肚子,慢慢看起来。
越看,她嘴角的笑越大,到最后,简直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我就说,我王娇媚,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哎呀,以后的日子,吃香喝辣喽。”
怪不得那时候,周仁强就说,跟着他,这辈子享不完的福,她原本还觉得,他是个已婚的,除了那点钱,她还能有什么福气,没想到啊没想到,仁强家里那个母老虎,她不能生。
好啊好啊,她肚子里这个,就是他们老周家的根儿,那母老虎就得供着她们娘俩,就算她是个二房又怎么样,那个没孩子,家里那些钱财东西,最后还不都是她孩子的,也就是她的啊。
她又看一遍信,连忙站起来,“找个笔,把这个地址记下来,明天,明天我就上门。”
第二天,富如珍在家里骂骂咧咧。
“这个该死的周仁强,这眼看着要过年,他说什么考察考察,到处下雪,他考察个屁啊。”
她坐在沙发上翻日历,“这都出去五六天了,还不回来,我看他是要上天!”
正念着,敲门声想起,富如珍哼一声,“你个该死的,还知道回来!”
却不想,门一打开,是个年纪有些轻的妇女,脸上带着些不服帖的粉,红红白白的让人有些腻歪,正伸手抚着肚子。
富如珍皱眉,“你谁?”
王娇媚一看这屋子,再看屋里的各种摆设,大彩电缝纫机,洗衣机和电话,眼里一阵狂喜,这些,以后都是她的,她抬脚进门,亲亲热热和富如珍说话,“哎呦,这就是如珍姐吧,我是娇媚啊,仁强让我尽快上门,这不,我接到信,立即就来了。”
她实在是高兴,进门东看西看,只觉哪里都满意,“如珍姐,我的房间整理好了吗,我今天就能住进来吧,你放心,以后啊,我一定事事以你为先,绝对不抢你的风头,孩子生下来,也是喊你妈,我不抢,不抢。”
富如珍越听越迷糊,“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吧。”
王娇媚摆手,“没有没有,只要你是如珍姐,那就错不了,仁强经常和我说起你呢,我可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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