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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呀？”柳茂吓的往后撤了一步。
“哎呀，你放心，我帮燕子干过活，我会一点化妆和发型。”柳茂的眉毛补几笔就很好了，黄小丽又开始倒持他的头发。一顿抓和喷发胶，柳茂的头发也蓬松有型起来。
“还是不够，现在这个温度，只穿一个T恤太单薄。”来到了黄小丽擅长的领域，服装还是不满意。黄小丽从衣柜中翻出自己拍戏时穿的工装马甲，柳茂穿上这个马甲，瞬间时尚就换了一个风格，黄小丽满意的点头。“坐着不起来，下面先不管了。”时间有限，黄小丽没有管柳茂下半身的运动裤和拖鞋。
回到电脑画面里，黄小丽又嫌弃画面背景不好了。柳茂坐在家里座机前，这个位置原来是黄小丽的小吧台，柳茂背后是餐桌。黄小丽为了让画面好看，给餐桌上收拾干净，摆了一盆多肉盆栽，没有空间感，又把客厅的落地灯搬到了这里照亮。
“你不要忙了，简简单单就行！”柳茂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她具体要搞些什么。
“你快坐下，我这是职业病，画面必须完美，不然我会抓狂。”黄小丽让柳茂坐下，又开始嫌弃柳茂脸上的光不够。
黄小丽找来台灯，光不能直射脸，又找白纸做反射光。一边干嘴里一边还念念有词。“还好我以前和灯光老师学过两招，打光原理都懂，一会儿就好了！”
“你这又是干啥呀？”柳茂不知道她在自己前面倒腾什么。
“你坐好了，你开播前，我一定把你的直播画面调整到最完美。”黄小丽还在补光找角度。
最后光不够，黄小丽连自己的手机手电筒都用上了，愣是把柔和明亮的光准确的折射在了柳茂脸上。
“我要开始了。”柳茂也不知道黄小丽到底弄好了没有。
“开始吧。”黄小丽满意的举起了OK的手势。
直播结束，黄小丽一直在旁边守着，生怕台灯或者手机位置动了，怕画面不够完美，自己就像一个直播剧组全部工作人员。
柳茂关掉直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结束了。”他看向旁边的黄小丽。
“是吗？”黄小丽也放松下来。“哎呀，太仓促了，我看抖音上有什么美颜灯，买一个，打脸上的光太费劲了，那个灯省事。”
“下次还是不要了，今天这个～～”柳茂还没说完，电话已经响起。
“帽子！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露脸，流量全到你那边了。”
“不好意思，我～～”
“帽子！你故意的吧？一看就早有预谋，那你也打声招呼呀！阿哲是我好不容易叫来的，人家粉丝多，靠人家粉丝来撑场子的，你这一下子，让我把人家都得罪了，直播间里都是喊你的！你但凡先和我说一声，我不叫人家也行呀，谁也不知道你长这样。”组织直播的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柳茂突然露脸直播，直播间里的女粉丝一下子疯了，本来他声音好听手指修长、很多粉丝经常喊他露脸直播，可是他一直不露脸，大家也渐渐接受了这样直播的他，默认他长不咋滴。今天突然露脸，本来来看颜值游戏主播阿哲的女粉丝一下子全涌向了柳茂那边，甚至他们直播间的直播一下子冲到了网站首页，越来越多的粉丝涌入直播间，大家也不再关心游戏测评，全是来看帅哥的，组织直播的人不知道是喜是忧。
“对不起～我～我就是突然无聊。”柳茂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不理解网友的疯狂，他自认自己长的也就还可以而已，没想到到网上就成了游戏界的大帅哥。
“哎～下次，你打个招呼呀，也好让我有所准备。”电话那头的人也无奈的不知道说什么。
挂上电话，柳茂回头看到黄小丽惊讶的盯着电脑。
“怎么了？”柳茂也好奇的走了过来。
“你看～你的账号的这个粉丝数，不停的在动，像电表一样。”电脑屏幕上，柳茂账号的粉丝数在疯狂上涨。
柳茂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喜是忧。
“你火了！”黄小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老公。她刚刚看柳茂直播的时候，自己也感慨，柳茂确实上镜，画面里是一个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高冷帅哥，游戏讲解还是那么简洁，网友臆想的人设和外貌完美结合。
黄小丽和柳茂一起看了刚刚柳茂的直播回放，黄小丽看着热闹的评论区，弹幕也刷疯了，全是女粉丝疯狂的输出。
“有人看你们讲解游戏吗？”黄小丽发现评论里已经没有人在关心游戏了。
“本来这个也是和粉丝互动的讲解，只是主角不是我。”柳茂也很为难，账号私信也都爆了。
“现在这个网络真是厉害，怪不得大家都开始做网剧了，我还说那种没深度的东西谁看，真的是粉丝基础强大呀。”黄小丽想到了很多，思维越来越发散。“我不是映射什么呀，你别多想。”黄小丽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
柳茂根本没空听她说那些他听不懂的东西，哪里知道她说错了话。“现在怎么办呀？”柳茂已经没了主意，一直以来他玩儿游戏，和网友交流都是因为兴趣，虽然账号有很多粉丝，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状况。
“什么怎么办？网上的粉丝还全能找到家里吗？”黄小丽什么大腕儿没见过，几个女粉丝，还是网上的粉丝，她觉得没什么。
“不然弃号吧，不要这个号了。”柳茂表现的却像犯了什么大错。
第三十四章 直播
“为什么呀？网上粉丝再疯狂，也就是想看你直播打游戏，那你就抽空直播打呗。”黄小丽很理解的粉丝分类，歌手的粉丝要听歌，演员的粉丝要看戏，游戏的粉丝不就是要打游戏嘛！
“这次直播，把工会里的朋友都得罪了。有个粉丝很多的主播，把人家得罪了，说什么抢粉丝。”柳茂还是皱着眉头，完全是他不了解的领域。
“就这个？”黄小丽指着电脑上另一个长得挺帅的主播。“我看他也没掉粉，为什么说抢粉丝。”黄小丽点开他的主页，粉丝数也不少，甚至后进直播间的人把柳茂和他都关注了。
“不知道～，再说吧。”柳茂心烦意乱的关上了电脑。
“柳茂。”黄小丽郑重的叫了柳茂的大名，柳茂看向有点严肃的黄小丽。“你喜欢玩儿游戏，也很会玩儿游戏，你本来也就长这个样子，今天直播间里就是你自己，你本来就这么优秀，正视这样的自己，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面对突入其来的‘荣誉’，柳茂的心神不定需要抚慰。
柳茂看着黄小丽真诚的眼神，思绪终于不再慌乱，“可是～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周末好好休息，静观其变。”黄小丽看时间不早，提醒他该休息了。
仅仅一天的发酵时间，各大游戏频道和网站被‘游戏大神疯帽子真容’这条资讯刷爆，柳茂在游戏界火了。
“不好意思，我现在在上班。”柳茂手机不停的响，他无奈的躲进厕所接电话。
“那您下班我们再联系，您考虑一下我们吧。”电话那头的人礼貌的挂断电话。
柳茂回到工位上，同事们都偷偷的瞄着他。
“茂哥，是你吧？”同组的同事悄悄把椅子滑了回来。
“快去工作，别老摸鱼。”柳茂一把把他推开。
“茂哥，咖啡。”前台妹妹送来一杯咖啡，“茂哥，没想到疯帽子是你，来。”前台妹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手机和柳茂合了影。
“干嘛呀！”柳茂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茂哥你真上相！”前台妹妹心满意足的走了。在游戏公司工作，多少都是喜欢玩儿游戏的人，何况前台妹妹这种喜欢上网看帅哥的女孩。“我发网上，她们得羡慕死我！”
“你～别呀！”柳茂有点急了。
“怕什么，茂哥，现在网上把你在我们公司上班的事都扒出来了，一会儿中午吃饭的时候，你小心点，路上肯定很多人看你。”前台妹妹不以为然。“我还在网上帮你回贴怼那些说你开美颜的人呢，我力证你就是长得帅，她们说没图没真相，这下她们没话说了，茂哥你真是360度上相。”前台妹妹已经把合影发到了网上。
“算了，算了。”柳茂不再纠结。
“茂哥，你啥时候再直播呀，我们都去你直播间支持你。现在大家都等着你再开直播呢。”前台妹妹又帮网友提问。
“工作日哪里有时间，都忙去吧。”柳茂看了一眼偷听的同事，示意他们都散开。
柳茂回到家，发现黄小丽在上网，靠近一看，也是在看关于他的帖子。
“你怎么也跟着她们瞎起哄？”
“不是瞎起哄，我在整理网友们最想问的问题，你再直播的时候用得到。”黄小丽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笔记本。
“你也觉得我要自己开个直播吗？”以往柳茂直播，都是和网上玩儿游戏的网友一起。
“大家那么好奇，网上猜什么的都有，你就开个直播，和大家澄清一下，大家没那么好奇了，喜欢看你打游戏的还会看你打游戏，越藏着掖着，大家越好奇。”黄小丽也明白一些这样的事情，毕竟这种事在娱乐圈经常发生。
“那～我这两天开直播？”六神无主的柳茂在这件事里，发现自己只信任黄小丽的判断。
“不着急，我发现讨论你的，都是学生党和上班党，大家都是下班放学了才在网上发帖子讨论，让子弹再飞一会儿。”黄小丽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
“为什么？”柳茂不解。
“你就周天再直播，大家都休息，好好在网上看你直播。”黄小丽没有过多解释，公关这种事儿黄小丽也接触过。
柳茂的电话又响了，他看着号码，知道是今天上班时候缠着他的网络平台。
“怎么办？平台电话。”柳茂直接递给了黄小丽。
“就说这周六直播。”黄小丽早就给他定好了时间。
“别的平台，让我去他们网站。”柳茂发现自己搞不定。
“是吗？”黄小丽直接挂了他的电话，“还有别的平台找你呢？那你想去别的平台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黄小丽认真思考起来。“如果只是和网友解释一下，打消她们的好奇心，肯定是越多人看见越好。”黄小丽把这场直播想象成了电影发布会，肯定记者来越多越好。
“那～我选一家粉丝最多的平台？”
“不，你可以多家平台一起直播。”黄小丽心更大。
“我其他平台确实也有号。”柳茂思考着。“我就把我有号的平台一起直播。”
“可以～最多用我们也就能同时三四个号直播吧？这个网速卡不卡？”黄小丽看了看家里的环境。
“这两天我优化一下咱家的网络，先试试，看行不行。”柳茂开始忙活自己擅长的事。
“嗯，我买的美颜灯快到了，还有什么背景幕布，燕子也快回来了，到时候让她好好给你做个造型。让那些说你开美颜的网友看看，我老公就是这么帅！”黄小丽信心满满，周六的直播就是她近期最重要的工作。
燕子在老家过完年归来，拿着老家土特产刚进黄小丽家门，就看到黄小丽在摆弄自己买的设备。
“你要干嘛呀？”燕子放下土特产礼物。
“你回来了。”黄小丽放下手里的活儿，热烈的欢迎了燕子。
“嗯，你干嘛呢？”燕子不明所以。
“让你看网上的帖子，你没看吗？”
“什么帖子？我在家忙的要命，一天相亲好几个。”黄小丽和她打电话的时候提过一嘴，但是燕子没空看什么网上游戏大神。
“柳茂！他在网上直播打游戏，我给他弄了点直播设备。”黄小丽给燕子看自己买的灯和架子。
“我搞美妆视频也没你们阵仗大呀。”燕子随手把拉着旁边的架子。
“闲着也是闲着，弄着玩儿。”
“没工作？没人找你？”燕子发出灵魂拷问。
黄小丽突然泄气，看了闺蜜一眼，然后一声叹息，“你呢？”
燕子也一声叹息，“我可能也要歇菜了！”两个人无言以对面面相许。
“咱俩别说守望相助了，一起完蛋凉凉了。”燕子无奈的摊着手。
“面包和车都会有的，我听说李导最近在谈一个戏。”黄小丽只能拿自己捕风捉影来的消息安慰自己。
“他还叫你吗？我怎么觉得他都忘了你了，是不是有了新的得力助手？”
“叫不叫～？过一阵子他新戏谈下来就知道了，大不了～找板儿姐问问，黄老师缺不缺人。”黄小丽不是没为自己的工作发愁过。
“咱俩真是患难姐妹，我更惨，因为得罪一个坏人，其他老板也不敢用我了，我下一个工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只能先接一些艺人活动的工作，可是我又好久不接艺人活动的活儿了，也没什么工作邀约。”燕子更发愁，“回头，你这些灯也借我，不行我就做美妆博主了。”
“行！反正现在没工作闲着，我们一起玩儿呗！”黄小丽安慰的抱了抱燕子。
“一起？我又不会搞你这些设备。”燕子还指望黄小丽也给自己打好灯，自己拍美妆视频呢。
“你是造型师呀！直播前，梳化服得你管。”黄小丽分配任务。
“我就知道你着急催我回来没安好心，抓苦力呢！”燕子一把推开黄小丽。
“哎呀～你在家相亲不是也烦吗！大不了下次你接艺人活动，我给你做递刷子的小助理，好不好？”
“你说的！”燕子这算接下这份苦力工作了。
两天时间，‘游戏大神疯帽子首次单人直播’传遍了个大游戏直播网站。
周六下午，黄小丽和燕子就开始了准备工作。黄小丽把直播现场细节都布置到了完美，燕子按着柳茂给他化妆做发型。
“太～太隆重了吧？”柳茂受宠若惊。
“这是我们专业人员的正常流程，出镜都这样。“男妆对于燕子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我就是直播和大家说明一下情况，记者发布会也没有这么隆重呀！”柳茂又扭头看了看忙碌的黄小丽。
“你别扭头了。”燕子把他头掰了回来，“我们俩也是闲的，难得有点事让我们忙活一下，还是我们擅长的事。你就当陪你媳妇儿玩儿了，你看她，干起活儿来专注的样子。是不是比平时自信又有魅力，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自信的光芒。”燕子看着黄小丽专注的样子，也不由得夸奖起自己闺蜜。
柳茂再次扭头看向黄小丽，认真工作的黄小丽确实很有魅力，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就这样吗？”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真是能干呀，导演一声吼，她绝对第一个应声回答，然后跑着完成自己的工作，有一次发着烧，愣是撑了一天，被别人绊倒都是软着摔到石板地上的，还爬起来给绊倒她的人道歉。”燕子突然想起两个人艰难的小助理时期。“真是烧糊涂了。”燕子不禁苦笑。这些年拼搏下来，自己早就习惯了做一个在化妆间待着的化妆师，拍摄现场早就跑不动了。可是自己闺蜜依然保持着对拍摄现场的热爱，也许真的是因为她有梦想吧，像一个永动机一样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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