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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来《荣耀》剧组报道，吴总和李刚那边我来说，你不用理他们。”杨晓北讲完就挂断了电话，黄小丽没有任何犹豫的机会。
挂掉电话，黄小丽还没缓过神来。
“杨总？陈总夫人？她找你干嘛？”柳茂叫醒晃神的黄小丽。
“明天进组。”黄小丽重复着杨晓北的话。
“本来不就是明天进组嘛？”
“明天进杨总的组。”黄小丽都记不得刚刚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啊？”柳茂也混乱了。
“杨总～她说她求我帮忙，我不去也不好。”黄小丽再次为难起来。
“是因为她帮我找了新工作吗？”柳茂也终于想起自己欠下的人情，“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去找陈总，你好不容易做回导演的工作～”柳茂也为难了。
“不用了。”黄小丽连忙摆手，“杨总那边我已经拒绝不了了，左右做了这个戏，人情也还了。”柳茂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什么都帮不了黄小丽，还阻碍了她奔向梦想的脚步。
第二天，《荣耀》剧组驻地宾馆，黄小丽拖着行李箱报道，没想到杨晓北还在办公室等着她。
“我跟你说，我横店那边还有一个组，我要过去盯着，你先帮我在这边盯着。”杨晓北直接开始安排工作。
黄小丽认真听着杨晓北说的注意事项，刚讲到重点，黄小丽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黄小丽看都没看直接按掉了，杨晓北接着讲。
“现在最重要的是服装这块～～”
铃声再次响起，杨晓北又不耐烦的停了下来，这次黄小丽看了一眼来电人，震惊之余还是挂了。
“我对这个设计非常不～～”杨晓北皱着眉头。黄小丽电话铃声再次打断了她。“你接！你接！接完再讲。”杨晓北把手里的东西摔在了桌子上。
黄小丽看着来电人从郭大力变成了李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李导～”黄小丽语气里都是卑微。
“你什么意思？！知道这次我为了争取你能来做了多少铺垫吗。不识好歹！”李导张嘴就是发火，他生气的不是黄小丽不能来，而是制片方通知他黄小丽不能来，自己好像在这里什么权利都没有，完全被制片方操控着。黄小丽这种小角色，还够不上让他亲自打电话发火骂人。
“李导你别生气，我～～”黄小丽道歉的话刚要说，手机就被杨晓北抢了过去。
“李刚导演是吧，我是喜尚影业的杨晓北，黄小丽是我朝吴总要的人，你没必要和她发火。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是我的人，你没资格冲她吼。”杨晓北一顿操作，手机那边李刚直接没了声音。
“没什么事就挂了，我们很忙。”杨晓北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了黄小丽。
“总之！这次这个服装设计很差劲，现代戏部分戏服搭的很土，我不喜欢。你一会儿就去和他们聊离组的事，等我联系好了新的设计，你再和新设计对接，得尽快。”杨晓北说完就准备走。
黄小丽还在刚刚电话对话的震惊中，脑海中不停的有人告诉她，她完了，连李导都得罪了，再也没有导演会带她了。
“诶！我包呢？”杨晓北四下找包。黄小丽也终于回神，在沙发的一堆文件中找到了她的爱马仕，然后恭敬的递给了杨晓北。
“记得一会儿收拾好了就去找服装设计谈，尽快离组腾地儿，其他按合同走。”杨晓北这就准备去横店了。
“哦！好的，要不要我找几个设计师您聊聊，我以前做服装认识几个设计师。”黄小丽随口答着。
听到这句话，杨晓北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呀！我怎么忘了你做过服装助理，那你研究一下剧本，还有我们的合同和打包价格，看看你认识的设计里面有没有合适的人。”杨晓北欣慰的看了黄小丽一眼，自己果然没有找错人，一来就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好的。”黄小丽几乎是鞠躬送客。
黄小丽又开始了卖命似得工作，她不想去想李导那边的事，反正已经无力回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认错挨骂，也得等这边的事先忙完了，《荣耀》这边真的有很多事要忙。
黄小丽看完剧本后，又研究了一下预算，她脑袋里几乎马上蹦出了设计师的人选，除了已经被花掉一少部分的预算有点少，其他条件基本完美符合。
“什么事，非要我腾出时间视频会议说？”杨晓北在横店剧组驻地接通了黄小丽的视频电话。
“杨总，造型设计有人选了。”
杨晓北揉着太阳穴没有搭茬，黄小丽知道自己气口白留了，接着往后讲。
“黄老师怎么样？她现代戏造型完全没问题，绝对达到你的要求。”
“古装呢？”杨晓北确实考虑过这个人选。
“她前年其实拍了一部大古装，但是一直压着没播，网上有一些预告片，我一会儿发给您看看，她古装做的也很有质感的。”
“你是说《海之州》。”
“对，他们那个戏还有造型组的纪录片，我也发给您看看，我觉得古装部分黄老师也是OK的。”
“其实之前接触过，她不能按我的要求一直在组里盯着，就没谈拢。”杨晓北终于想起《荣耀》最早筹备时候的事。
“这样啊～您看您能不能退一步，黄老师把所有造型敲定了，就可以不在组里一直盯着，毕竟黄老师这个级别的设计很多工作要到处跑。”
“哼～”杨晓北竟然笑了出来，“你是和我讲条件呢？还是给我台阶下呢？”
黄小丽一时间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不过很快调整了状态，“您要是不喜欢黄老师这样的工作状态我们就再找找，我就是觉得黄老师的能力是圈内有目共睹的，绝对可靠，毕竟我们这个剧现代部分比较多。”劝不了就认怂嘛。
杨晓北倒是没有生气发火，横店这边的组也是折腾的她心力交瘁的。“钱呢？黄老师那么贵，我们的预算已经付给上个设计一部分了。”
“我们可以聊，黄老师现在就是古装造型代表作比较少，我们这个戏怎么也有一大部分古装部分，然后我们让步驻组的事，价钱就好聊了。”黄小丽很有信心拿下设计黄老师，毕竟她认识黄老师，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些了解。
“那你接触吧，我下你的台阶，但是预算不能再多了，就那些钱。”
“好的，还有一件事，梳化部门是现在的设计带的，他们要一起撤。”
“小事，梳化有大把的人能干。”
“嗯～我是怕黄老师要带人，梳化这块儿，我们还是先不找了吧？”黄小丽转着眼珠子撇了一眼别的地方。
“可以，先拿下黄老师再说梳化。”杨晓北办公室已经进来了其它人。“要不是那边没有得力的人盯着，真想让你跟我来横店，挂了！”杨晓北关了视频通话。
黄小丽向板儿姐打听了黄老师的动态，很顺利的在她的服装库和她见面了。
“要是别人这么找来，我也许会生气，但是你吧～我挺意外是你找我的，但我不意外你能来这里找我，”黄老师也是一个爽快的人，黄小丽慕名造访而来，她也就接待了，因为板儿姐说有个制片人找她聊一个项目。
“黄老师，《荣耀》需要你。”黄小丽依然低姿态。
“你说～还真是神奇，你在我的戏上做服装助理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勤快了，寻思你是个人才，估计能早早做组长，没想到你做了制片！”黄老师抿了一口咖啡，大概情况板儿姐也和她说过，她记得这个戏找过她，只是没谈拢而已。
“之前和您接触过，您也许没有细看我们的剧本，我们有一部分是古装剧情，游戏里的造型都是古装造型，真人装扮的，占比很大。”黄小丽继续聊工作。
“哎呀～你也知道我基本都是现代戏。”黄老师眼神晃动了一下。“古装戏只是偶尔做着玩儿。”
“这两年，几个亿制作的古装戏越来越多，我相信黄老师很有兴趣，不然不会那么用心做《海之州》，可惜《海之州》因为各种原因压着不播，很多制片不知道黄老师古装造型也很厉害。”黄小丽拍着马屁。
“设计都是相通的嘛，没必要分什么古装现代。”黄老师放下咖啡，认真的看着黄小丽。
“《荣耀》的制作公司喜尚主要以投资古装戏为主，而且大多都是S、S+级别的，《荣耀》是喜尚试水现代戏，只要我们合作愉快，以后喜尚的古装戏，我相信杨总会优先考虑黄老师您。”
“这个～你们那个杨总要求太多了，还要我长期住在组里，放个助理看着都不行，你也知道我手上好几个戏同时开，我怎么可能住在一个组里不走。”黄老师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个您放心，我已经说服杨总了，你做好所有造型后，留不留组里您自便，也可以分几次来组里定造型，不用您长期住组。”
黄老师换了一个坐姿，身体靠近了黄小丽。“杨总那脾气，能做到这种让步很不容易呀。”
“都是为了拍好戏，杨总其实也挺通情达理的。”
“那我尽快做出预算吧，你们不是已经在筹备了嘛。”黄老师这算答应了。
第六十二章 试妆
“黄老师，我就直说了，造型这块儿，我们只有这些预算了，梳化服全包。”黄小丽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数字给黄老师看。
“梳化服全包～是有点儿少。”黄老师面露难色，刚自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怎么马上就开始讲价了。
“是这样的，前期那个设计已经买了一部分现代造型的衣服，您可以拿来直接用，梳化这块儿，我可以单做一个预算，梳化我找人，但是算和您包一块儿的。”黄小丽又飞快的在本子上写下两组数字，然后给黄老师看，黄小丽压缩了梳化的预算。
“这个～预算是差不多了，但是你找的梳化能达到我的要求吗？，达不到我可是不用的！”黄老师又靠在椅背上，和黄小丽拉开了距离。
“您放心，我会把他们简历给您看，我们签合同前，杨总还是要看您试妆的，梳化到时候都试，您要是不满意，马上就换，换您认为可以的人来，但是这个大包的预算只有这些。”黄小丽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加柴。
“那～你今晚能给我他们的简历吗？我想先看看，我可不想试妆出错砸了我的招牌。”黄老师和黄小丽互相拉扯着，大不了不喜欢再换人，换自己的梳化妆来，她认为这是黄小丽讲价的策略。给她找便宜的梳化妆来，好让她服装这块儿预算充足。
“那您准备试妆吧，我今晚就发给您梳化老师的简历。”黄小丽站了起来。
“好的，今晚看了简历再聊。”黄老师没有起身，只是示意板儿姐送客。
“你是不是想把燕子整过去？”板儿姐在门口小声问黄小丽。
“革命友谊，互相帮助嘛，我看过演员的安排了，燕子完全没问题。”黄小丽鸡贼的笑着，“板儿姐，好板儿姐，一会儿黄老师肯定得向你打听我的事。”
“放心，我会帮你说话的。”
“不！我不重要，你要向黄老师透露燕子的事，帮燕子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板儿姐摆手送客，都是从小助理熬出来的，她看着两个人成长到了今天，能帮当然要帮了。
“真的！梳化都给我？！”燕子在电话那头几乎跳了起来。
“嗯！虽说你可能挣不了多少，但是这是一个机会，你的简历以后也会好看一些，S级剧集的梳化组长。”黄小丽手上准备着合同。“快点找你那个厉害的梳妆朋友，哪怕只是试妆的时候来都行，先搞定黄老师，杨总那边我来搞定，只要试妆没问题，杨总也不会说什么的。”
“黄小丽！”燕子那边还在激动，“我～我要怎么谢谢你？”
“别跟我来这套，等我哪天落魄了，你记得要收留我。等我～做不成导演了，你记得包了造型的活儿后，把服装给我做。”黄小丽感知到了燕子的情绪，燕子入行以来，虽说兢兢业业审美技术都在线，奈何没有一个好的机会，只能和一些好色的小制片人周旋。这下闺蜜出息了，燕子挂掉电话还真的开心的蹦了起来。
男女一号试妆当天，试妆的宾馆被防护的严严实实，毕竟《荣耀》男女一号还没有官宣。
黄老师的衣服就拉来了两个房间的量，从横店赶来的杨晓北看着两屋子的名牌连连点头，这钱花的太值了。
“黄老师有家底儿，只要她想做，预算不是问题。”黄小丽跟在杨晓培身后，杨晓北没有说话，抬手把自己的包给了她，然后扒拉了几下给女一号准备的衣服。
“嗯～黄老师品味不错，有经典款也有当季新款。”名牌这种东西，杨晓北还是懂一些的。
“诶～”杨晓北不经意抬头间看见了燕子，然后看向了黄小丽。
“燕子也认识黄老师，我们本来就从小助理的时候就认识，所以有很多共同的朋友。”黄小丽只觉得后背一凉，连忙一脸正色的解释道。杨晓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燕子已经感受到了杨晓北眼神，连忙过来打招呼。
“杨总您好，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凡神纪》的时候我给倩儿做私化。”燕子倒是乖巧。
“记得，你不她闺蜜嘛。”杨晓北依然看着黄小丽笑。
“杨总好记性，这次多亏了小丽推荐。”燕子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应付杨晓北，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把话和杨晓北说明了，杨晓北要是就看不上她，她也不拖累黄小丽，自己闺蜜已经那么难了。
黄小丽在杨晓北身后给燕子使眼色，生怕她再说错什么，示意她打完招呼赶紧走。
“好朋友互相帮助嘛，她不就喜欢什么情分交情什么的嘛。”杨晓北最终还是笑了笑，给一个过气女明星求情，黄小丽不也干的出来嘛。
“希望杨总多多指导。”燕子发现自己在杨晓北面前也怂，甚至比黄小丽还怂。
“你放心，你化的不好，我一定会直说，能不能继续和你闺蜜待一个组工作，就看你的本事了。”杨北培依然面带笑容，
远处的黄老师和板儿姐也关注着黄小丽她们这边。“黄老师，我说的没错吧，燕子是和小丽是闺蜜，小丽又是杨总钦点的执行制片人，他们就是一起的。”板儿姐把燕子和杨晓北也做了绑定。
“一起的怎么了，她要是化的妆影响了我的造型，我照样不用。”黄老师就看着杨晓北对燕子‘笑脸’相迎，她印象中，这个杨晓北总是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变脸生气怼人。
两伙儿人很快就对接上了眼神，杨晓北和黄老师互相迎合着走了过去。
“杨总您好。”黄老师率先开口。
“黄老师久仰大名，上次都没来得及见面。”杨晓北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跟刚刚看黄小丽的笑完全不同。上次就是《荣耀》最初筹备的时候，两边只是大概提了一下自己的要求，气场不合就不了了之了。
“这次能合作真是好事多磨呀。”黄老师也客气着。
“是呀，这要不是小丽强力推荐和撮合，我怕就错过黄老师了。”杨晓北指了指身后拎包的黄小丽。“今天一看黄老师的阵仗，不同凡响呀。”杨晓北指了指房间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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