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娱乐圈的人啊,你们当明星的不就怕传这些绯闻么?”
连母把连笙拉回屋里,往沙发上一按,就如同三堂会审一样,语重心长地说,“你同妈老实交代,那是不是你对象,如果是,妈也能接受,毕竟长得挺好看的,小你几岁也不算啥,如果不是,你赶紧让他-妈把他给接回去,你到了快结婚的年龄了,家里有这么一个年龄相仿的异性,谁愿意同你谈恋爱?还没结婚你就给人头顶上种了一片青翠的草原?”
连笙:“……”
她见牛泽也懵着,就同牛泽说,“我妈就是瞎担心,你别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牛泽点点头,问连笙,“树上结的桃子熟了,我去给你摘几个去。”
看牛泽出门去了,连母又同连笙说,“这孩子看起来倒是不错,人长得干净精神好看,也挺体贴的,一回来就知道给你摘桃子去,你要是真想同人家处对象,你就同妈说实话,别连妈都瞒着!等等,这季节,哪有桃子?”
连父也愣住了,他瞅了一眼院子外面,虽然已入深秋,但那桃树上的叶子依旧浓绿,许多粉粉的桃子掩映其中,他感觉自己的常识都被颠覆了。
“闺女,你外头种的那都是什么桃子?怎么这个季节还有呢?”
连笙:“……”
她急中生智扯了一个理由,“爸,妈,你们知道,这世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去修行的时候见到了一些奇人,学到了一些手段,你们应该也猜到一些了。”
连父:“……”
连母:“……”
这要多扯有多扯的理由,连父连母还真就信了!他们这一代人虽然小时候经历的是破四旧,但有些东西越破越有人信,再加上天府离峨眉山不远,每次天府出事,总会有峨眉山上的姑子下山救世,天府市的人要比其它地方的人更信这些。
在得知自家闺女学了一些本事之后,连母立马就想到了一桩陈年旧事,她咬牙纠结了好一阵子,才试探着同连笙说,“笙笙啊,你有没有学过那种联系上底头人的办法?能不能联系上-你姥爷?你姥爷去得早,你姥姥知道家里有袁大头,但不知道被你姥爷藏在了哪儿,如果再找不到,你姥爷留下来的东西估计就不知道得便宜哪家人了,你舅家的日子过得稀疏平常,想在天府市买一套大点儿的房子都没钱,你看能不能帮忙找找你姥爷留下来的东西?”
连笙进直播间喊后土,“后土姐姐,能查查我姥爷还在不在阴间么?如果能的话,我该怎么同我姥爷联系?”
后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简单的巫术,你还没学会?真是埋没《巫术真解》了。用起灵咒和传音咒,能召唤来的,就算你姥爷投胎去了,也能召回一缕魂魄来,把前世遗留的问题给解了。”
帝江小声说,“妹啊,你找的这个人,天赋着实有点差,放到洪荒,怕是活不过半天就被打死了。”
连笙脸一黑,同后土说,“后土姐姐,我给你发一箱螺蛳粉去,你别给帝江道友,让他馋着,成不?”
后土回得斩钉截铁,“成!”
帝江不甘心地在直播间里碎碎念,说连笙没良心,明明他给连笙的法宝是最珍贵的真身法宝,不是赝品,连笙却同其它神仙欺负他……
都说男人年纪大了容易嘴碎,男巫估计也一
样,帝江的碎碎念让连笙感觉脑袋都变大了,她索性把直播间一关。
从衣领上掏出判官笔来,没在连父连母面前遮遮掩掩,直接将那小拇指大小的判官笔变成普通毛笔大小,问连母,“妈,你知道我姥爷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出生的吗?出生地点和名字也得要,最好是连出生的时间也说清楚,这样比较容易好找。”
连母循着记忆把连笙要的信息都报了出来。
连笙提笔就在茶几面儿上写下了起灵咒与传音咒,只见一道乌光闪过,茶几上传来两声咳嗽,问,“谁找我啊……”
听着这陌生里有三四分熟悉的声音,连母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爸,我是菜花啊!爸,是我啊,菜花啊!”
“菜花?大闺女?你咋找到我的?难道你也下来了?不应该啊……你年纪还不大呢!家里咋说,你-妈呢?”
连母愣了愣,“我妈没下去找您?我妈都没了好几年了,应该下去找到您了吧!我还活着呢,我弟也挺好的,就是想替我弟问问,您走的时候把那袁大头藏哪儿了,我妈说她不知道,我和我弟也都不知道,老房子好多年都没人住了,要是哪天突然卖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连笙她外公想了想,问连母,“闺女,爸同你说了,你得分你弟一半,记住了没?可不能独吞,那本来都是留给你弟的,但你弟没本事找到,你帮忙了,有你的一半。”
连母哭笑不得,“我要那袁大头干啥?我闺女赚钱让我和老连住的是别墅,缺你那点儿钱么?您放心,我不贪也不要,您留给我弟的就是给我弟的,我帮着问问,他家孩子不怎么突出,现在想在天府买一套房却连个首付都凑不够,我家闺女赚的钱都买了几十套房了,我不稀罕您留的那点袁大头,就想着帮菜根问问,您要是不信我,那就改天让菜根来亲自问你。”
“哎,你说什么胡话,闺女儿子一样亲,就是……哎,闺女,你也别怪爸,祖训就这样,要改也得慢慢改,爸要是把那东西都给了你,没法同你爷爷太爷爷太太爷爷交待。你记得咱家原来有两个茅坑不?中间填了一个,在那上头种菜了,就在那个茅坑里,用罐子封了,你们把菜地刨开就能找到,放心挖吧,不脏,大粪都掏走了,爸还拿水洗过那粪缸子呢,把土刨了就能看到。”
连母愣住。
“爸,你说就在那粪缸里,埋得深么?”
“不深啊,怎么了……”
“我记得菜根刨过啊,整个粪缸都挖出来了,里头啥都没有。”
“那不可能,就在粪缸里头放着呢,我亲手埋的,亲手填的土,还能记错了?是不是后来有人刨过咱家院子?”
连母越发疑惑了,“没有啊……”
起灵咒的光芒越来越微弱,连母赶紧同自家已故多年的爹说了声再见,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沉思。
那些袁大头去哪儿了?
恰好牛泽拎着一兜桃进来,他见连家三口人都整整齐齐地发呆,提了个建议,“姨,你拘个土地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仙凡分隔后,地仙都在凡间,上不了天,你拘个土地来问问,他们肯定清楚情况。”
“怎么拘?”
牛泽对连笙很无语,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丢给连笙一本《行走三界手册》,让连笙自己查,他拎着一兜蟠桃去厨房洗桃。
连笙翻了翻,找到召唤土地用的遣神术,试了几次,感觉施术顺畅了,便将遣神术朝着脚下丢了过去,片刻间,一个穿着一身优衣库短袖大裤衩的时髦老头就出现在了别墅里。
那老头瞅了一眼连笙,没在脑海中找到与这张脸对应的神祗,可连笙身上的修为都是真的,还有浩渺的宝气傍身,他不敢多看,拱手俯身问,“不知道仙姑遣小神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我问你,能否查到绵阳三台花园镇李家藏在院子里的那罐袁大头,是什么时候丢的?被谁盗走了?”
那老头掐指算了算,说,“仙姑且等等,那一片儿不归小神管,小神给你去找同事查一下。”
那一身优衣库的老头说完就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了,留下三观震碎的连父与连母盯着连笙看。
连父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仙姑?”
连笙脸上有些尴尬,“客套话,客套话,就是看我修行过一阵子,有这么一个客套话,就和大家见你喊你连总一样,火锅店老总也是总……”
连母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层,“刚刚那小子给你书的时候,也是唰的一下变出来的,难道他也是?”
事到如今,连笙也就不再瞒了,将牛泽的真实身份同连父连母说了,然后还叮嘱连父连母要保持平常心,之后见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可能会更多,犯不着为这么点儿小事惊讶。
连父连母听后,齐齐表示,这平常心实在难保持。
土地神很快就喊来一个与他长得有八-九分像,同样一身优衣库的老爷子,那老爷子见连笙后,先是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才说,“仙姑,查到了,那罐子冤大头确实是被人取走的,就是那李家的儿子李菜根挖走的,我这边有记录。”
连笙看了连母一眼,见连母眉头紧皱,问土地,“你确定么?”
土地神挥手打出一块黄乎乎的玄光镜,指着那玄光镜同连笙说,“仙姑若是不信,可以亲眼看这画面。”
玄光镜中,连笙他就挖出那一罐袁大头后,警惕地看了几眼周围,然后把连笙的舅妈喊了出来,夫妻俩鬼鬼祟祟地搬着那一罐袁大头进了屋。
连笙从茶几上拿了俩蟠桃,给两位土地神各自递了一个,说,“辛苦两位跑一趟了,这是自家种的桃子,给两位尝尝鲜。”
俩土地神看到那蟠桃的瞬间,眼睛都直了,压根没拒绝,拿起蟠桃就遁走了。
他们害怕客套拒绝一下就与这等神物擦肩而过。
等土地神走后,连笙看着有些出神的连母,喊了一声,“妈???”
连母回过神来,她笑里带着苦,摆摆手,“别担心妈,妈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心凉。妈一心替你舅着想,他和他媳妇儿居然瞒了妈这么多年。前段时间见的时候,我劝他回去再好好找找,他还和我说没找到呢……你舅穿的那衣裳,妈见过,好几年前穿的款式,证明啊,你舅早就把那东西找到了,就是觉得妈是个外人,怕妈找他分东西吧。”
第37章 V21
同连笙说完这些之后,连母说自己有点累,连笙把人带去了次卧,不着痕迹地丢了一个无垢术进去,让连父连母好好休息,她从网上订了新鲜的蔬菜以及肉和鱼,晚上亲自下厨。
连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时候,牛泽就一直都站在连笙背后看。
看着那让他牵挂了半个月的背影,牛泽感觉自己心头都被点了一把火,烧的他有些无所适从。
感情是千万不能动的,他父母的案例就摆在那儿,谈恋爱不得善终。
可他该如何把这份摧人肝肠的情义悄悄消磨掉?
连笙哪里会知道牛泽内心戏这么多?她忙着做菜的时候,心里还不断地琢磨,这事儿对自家老妈的打击估计不会小。
连母掏心掏肺地对自家兄弟,一有机会就像帮自家兄弟找到那罐袁大头,结果却得知,自家兄弟早就找到了那一罐袁大头,只不过是怕她去分,就一直把她当成傻子一样瞒着……
连笙想想,如果自己遇到这么一桩事,估计心都要凉了。
菜刀在砧板上笃笃笃地剁着,连笙轻车熟路地把菜做上,听到院外有人按喇叭,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李湛在门外车前站着,便出门把李湛给迎了进来。
连父连母也听到外面的声音了,这会儿就站在二楼窗户上往下看。
连母忧心忡忡地说,“咱闺女身边的这男的可不少啊,一个一个都长得挺好看。”
连父也眉头不展,“是啊,就怕这种身边优秀的人一群一群,却偏偏自己的心定不下来,真正对她有意思的人也不敢表露心意,她也被迷了眼看不到。”
很明显,连父连母把李湛当成了连笙的追求者。
要不是追求者,怎么可能连笙一回到京城就上门来?
老两口名义上是在房间里休息,实则是扒着门缝在听楼下的动静,他们想听听连笙和这个刚到的看着特别精干利落的年轻后生会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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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端坐在沙发上,双手笼着置于膝盖上,同连笙说,“我和我那老队长沟通过了,他不大同意。”
连笙耸肩,“个人选择,能理解。”
别看连笙表现得挺淡定冷静,实则她额头上冒出了一排黑线外加一群问号。
李湛这老队长究竟是怎么想的?因为自家祖坟出了问题,老婆孩子都跟着遭了秧,现在有办法解决问题,不说赶紧想办法把关乎老婆孩子性命的问题给解决掉,而是要留住虚无缥缈的祖坟?
那就由你留着吧,只不过连笙不想帮了。别说她之前打算免费出手,就算现在李湛他们能拿出市场价来,她也不想出手。
李湛见连笙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看起来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压力瞬间大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忐忑地问,“所以我过来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不用你说的那种那么暴力的手段,就能解决问题的?”
连笙顺着李湛的要求认真想了想《巫术真解》中的那些术法,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又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得到的《鲁班术》,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倒是找到了一些方法,不过她不打算同李湛说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免费上赶着做出美味可口的午餐后再免费送上门的厨师。
何况本就萍水相逢,素昧平生。
“没有。”连笙微笑着回答。
李湛盯着连笙的眼睛看了好几眼,认真地说,“可我觉得应该有。”
“谁有你找谁去啊……”连笙站了起来,指了指厨房里炖着的汤,“我还有点忙,就不留你吃饭了。”
李湛站起来,看
着连笙进了厨房,他带来的那同事小声问他,“湛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湛在回想他与连笙认识后的所有经历。
他们是在邰州古城认识的,那时候他一直都奉命监测邰州古城内阴气泛滥的问题,连笙自己找上门去,把那个问题给彻底解决了,他们算是有了第一次交集,后来就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同连笙说这个队长的事,连笙那时候都没收他的钱,看起来很热心,也挺客气。
为什么连笙的变化突然这么大?
李湛想不明白,索性就直接追到厨房问了,“上次还说得好好的,为什么这次你突然就变卦了?”
“因为我有选择,你们没有。我答应帮忙,但没答应说完全配合你们。我觉得那样做最好,他不同意,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和老婆受罪,也要保住那虚无缥缈的祖坟,他对得起祖宗,那就让他的祖宗救他啊。”
“反正老婆孩子不重要的,孩子脑瘫不是事,老婆患癌不是事,他自己残疾也不是事,放着活人不管,要管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这样的人脑子有病,我不救。”
恰好汤出锅,连笙把汤倒进瓷盆里,又打算再炒几个快熟的菜,见李湛还不走,她问,“怎么,还打算在我这儿蹭饭呢?”
李湛没那脸。
“那个,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你有没有兴趣挂靠在我们非自然情况侦办所?不需要你为我们做什么事,对你没什么约束,就是我们这边时常会遇到一些问题,也会遇到一些遇到非自然情况的个人,我们希望有人能够专门来接收处理这些问题。”
“如果你挂靠过来的话,我们会搭建一个平台,之后遇到这些问题,你们可以根据事情的难度来协商价格,同时,我们也会对外推出这个非自然情况侦办所的平台,让一些真正有特殊本领的人出现在大众面前,让大众少被江湖骗子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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