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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承欢——盛渔凉【完结】

时间:2023-12-06 14:36:39  作者:盛渔凉【完结】
  “另外那两个呢,让人留下过夜了?”鸳鸯见只有沈青篱一人回来,便问道。
  “在后面!”本不想搭理这人的,可又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快点回房间去休息,说完后扶着沈青篱直接越过鸳鸯,向楼上走去。
  看这情况应该没什么事,明日那张公子来了,还要把押金还给人家,鸳鸯也扭着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将沈青篱扶到床上,脱了鞋盖了被子,刚刚还迷糊的人,这会倒是很快睡着了。江满动了动酸疼的脖子,又伸了伸手臂,这浑身的不舒服,肯定不是打架打的。
  脖颈处有点不太对劲,点上蜡烛在铜镜里照了照,发现肌肤上留了一个有些深的红印,江满眼神幽怨地看着床上安静睡觉的人说道:“你下次可不能碰酒,一点都不行!”这一喝酒就变这样,她可受不了!
  想了想她还是拿着斗篷,躺在了外间的软榻上,想到门没插,又不情愿的起身将门锁好后,也倒头就睡了。
  次日一清早,江满被楼下的吵闹声音给吵醒了。看了一眼床上还未醒的沈青篱,状态比昨日好了许多,昨日活像个艳鬼,专门吸人魂魄那种。
  楼下的声音听着来者不善,她有预感没准是昨天那伙人,想了想关好房门下了楼。
第39章 上门抓人
  ◎我们要找的人是个姑娘◎
  “我们要找的人是个姑娘, 你们快点把她交出来!”一个穿着官服的捕快说道。
  “官爷,就算是衙门来抓人,也得让我们知道她是犯了什么罪吧?”鸳鸯也并不是在维护着江满, 只是在维护着春风楼的面子。
  “昨日衙门接到冯公子的状纸, 状告春风楼的人,寻衅滋事故意伤人至残, 你等速速交出此人, 莫要妨碍衙门办差!”捕快正言厉色说道。
  江满在楼上看着下面,残废了有吗?她记得最多也就骨折吧!被打那人姓冯?
  “来人,去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抓出来, 竟然敢犯下如此大罪, 让官爷把她带走吧!”鸳鸯只怕江满连累到春风楼, 赶忙将她推了出来。
  “官爷,这人就是来春风楼打杂的, 与楼里可没有半点关系,您要抓我们是万万不敢阻拦的。”鸳鸯一副谄媚又狗腿的模样看着那捕快。
  “废话少说, 上去抓人。”捕快对身后的官差正色道。
  “不用来抓了,我自己跟你们走, 我是打了人, 不过说伤人至残可就是诬告了,而且我们只能算的上是互殴, 他们没打过而已。”江满清亮的嗓音掷地有声的说道。
  捕快抬头, 就见一个白衣红裙的小姑娘从二楼下来, 面相干净清秀略带英气, 眼眸深邃且带有锋芒, 是女子里少有的风姿。
  不过这四五个大老爷们, 让一个十多岁的姑娘给打了, 还真是好说不好听。
  “你承认了便好,带走!”不管怎么样,人家递了状纸,他们就要抓人办案的。
  “官爷慢走,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话!”鸳鸯在官差的身后轻声喊着,江满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的鸳鸯心下一凉,没在说话。
  因只是传人上堂,还未定罪,也就没给小姑娘戴上镣铐,只是将人押往官府衙门。
  沈青篱被那姓冯的灌了半壶酒,就知道可能要完,后来又一想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要什么仪态风度,随便吧反正他也控制不了。
  记得幼时曾偷喝过客人的一杯酒,后来大哥带着下人找了他一夜,才在后院里的假山处找到他的。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只秃了毛的丹顶鹤,奄奄一息的趴在一边。
  那只丹顶鹤是妹妹的心头好,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他抓住的,竟然将好看的羽毛都给拔了,只剩点软毛在身上带死不活的。
  他以为完蛋了,父亲一定会说他失仪无状,可父亲听了妹妹的告状,却并没有责怪他,只是笑了笑说他母亲也是这样的,只要碰了酒,就会产生幻觉。
  从此他对酒是又爱又恨,恨它是因为碰了酒,他就变成自己控制不了的样子。爱它是因为,酒拉近了他与母亲之间的联系,把母亲的样子从一个词语,变得稍微有了一点形状。
  大哥知道他碰不得酒后,专门找名医给他配了解酒的药丸,他出门的话会随时带在身上,到了春风楼他还没顾得上去重新配置药丸,只是尽量躲着酒走,实在躲不过去的就假装喝掉,或者换了白水代替。
  昨夜他虽然睡着了,却也不安稳,脑袋浑浑噩噩的疼得厉害。只是白天精神过于紧张疲劳,晚上就是在难受,也只能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天光大亮,刺目的阳光直直的照在少年白皙剔透的面庞上,沈青篱动了动手遮住眼睛。头还是晕的,还有些隐隐作痛。可依稀记得昨日在崔浩的欺压下,发了酒疯在饭桌上与他撕打成一团。
  后来他好像看到了阿满,然后被她带了回来,只是太细节的事情记不得了,恍惚好像还记得,阿满跟那几个人打架了。不行他得去看看那个傻姑娘,起身下床穿上鞋子出了明月阁。
  “你还知道醒啊?”绿柳抱着胳膊站在楼梯上,斜眼看着沈青篱。
  沈青篱没接他的茬,只是点了下头,冲后院走去。
  “别找了,人不在,一大早的就被官差抓走了。”听到楼下有动静,等他赶到时,江满已经被人带走了。他还是问了别人才知道,被带走的人是那不听话的冤家,真真是气死他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硬要逞强当英雄,这下好了给自己折进去了,绿柳这会看沈青篱是真不顺眼。
  听他这么说,沈青篱心下一震,连忙到绿柳跟前急道:“你说阿满被衙门的人抓走了?”
  “听说是将一个姓冯的公子给打坏了,人家告上衙门了。”就算绿柳在怎么看不上他,也知道这会想办法救人才是关键。
  绿柳的话,如一盆凉水浇到了他的头上,瞬间浑身冰凉,双手紧握捏着手指,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
  见他反应不大,绿柳更是来气替江满不值,没好气道:“给你指条明路,去找楼主大人,他与这渝州城的知县大人,还算说的上话,只是你能不能请的动他,去救一个杂役,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你最好别叫她失望。”
  “多谢告知。”沈青篱真心的谢过绿柳之后,便急忙的转身上了二楼。
  华丽又明亮的屋内,少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声音里带着决绝的祈求。
  “求楼主大人开恩,帮小人将婢女从衙门救回来,那冯公子的损失我们愿意赔偿。”沈青篱已经想好了,若是楼主这里行不通,他便去求了崔浩,那崔浩只是看不惯他,那就让他出气好了。
  “一个小小的婢女,没了在换一个就是,何苦这般执着。”楼主丝毫没把沈青篱的请求放在心上。
  “楼主大人手眼通天,只要能将她救回,小人愿意一直追随楼主大人。”
  “呵呵,你这就是在诓骗我了,你愿不愿意都得一直追随于我。”楼主悠哉的挑着病句。
  见楼主不答应,沈青篱垂头丧气道:“若是为难那便算了,祸是我闯的,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子替我背了锅,只是我一个本该流放的罪人,若是去了衙门,只怕是有去无回了,还望楼主今后多多保重。”
  刚要夸他识时务的楼主,听了他后半句话,气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好你个兔崽子,如今竟拿你的身份来牵制我?你以为我若是不让你出去,你能出的去?”
  “楼主息怒,小人或许出不去,可将消息传出去总是容易的,你我这是欺君之罪。”沈青篱抬头直视着楼主的眼睛说道。
  “你……你……你……我看你这是要反了天了。”楼主气的用手指着沈青篱脑袋。
  “清欢对楼主是敬重的,不敢有任何的逾越。”沈青篱低眉顺眼的在那说着狠话,给楼主气笑了。
  “你给我等着,我去给你捞人。”说完甩袖子离开了房间。
  沈青篱见他答应了,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楼主虽然去办了,可这事也不能算是板上钉钉,还得看楼主带回来的结果。
  心急如焚的等到了过午,楼主大人终于缓缓归矣。沈青篱围在金风眠身边,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经过几次的交锋,他对楼主的恐惧已消了大半,如今竟然觉得这人,也不算十恶不赦吧。
  “你这事啊,我给你打听了。”说到这他还喝了口茶水,沈青篱稳稳的等着他继续开口。
  “状纸确实是那冯公子递的,若是另外的那两位公子告的,那这事就不好办了,万幸那二位公子没有追究,只有这位折了三根肋骨的冯公子不依不饶。”
  沈青篱不明白崔浩为何又如此大度了,他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吗?而那张公子很明显就是他的走狗,他不追究显然是看了崔浩的眼色行事。
  “这冯公子家没什么势力,往常也就是张公子的跟班,偶尔跟着混顿酒喝,这次伤的重了不依不饶的想弄些钱财花花,这他的买断钱与知府的好处费,估计怎么也得有个五千两银子吧,你有吗???”金风眠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沈青篱听说拿钱了事,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随后想到现在几乎身无分文,又皱起眉头,等他筹够银子,阿满不知得关上多久。
  “这银子,我是万万不会替你出的,你想都不要想。”看他那愁眉不展的样子,金风眠连忙说道。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个财大气粗的买家,把你卖上个好价钱,你看如何?”话锋一转,三句不离老本行。
  被他这一刺激,沈青篱想到办法了,前些日子推了的活,捡起来就是了,在性命安危面前,那些礼义廉耻根本就不够看。
  “多谢楼主,不过买主就不用找了,银子我自有办法,您只需替我在知府大人那里稳上三日,小人便会把银子双手奉上,只是这几天小人的婢女,还需要大人多多照顾了。”
  “我既然与知府大人通了气,那他便不会为难那姑娘,只是这人人都有好处的事,我这么出工出力的又能剩下什么呢?”想让他白忙,那可不是他雁过拔毛的做派。
  “若是有朝一日能帮上楼主的忙,那么在下一定全力以赴。”沈青篱带着少年的傲气,掷地有声的说着。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拭目以待。”年轻就是好啊,连空口说白话,都能这般的理直气壮,金风眠笑笑,转身离开了后院。
第40章 独自筹钱
  ◎人慌马乱行路难◎
  昏暗的大牢里, 江满盘腿坐在木板床上,抱着膀子闭目养神。这里应该不算牢房的,只是衙门刑讯关押犯人的地方, 很荣幸关押女子的房内, 就她一人。
  今日在大堂内,那姓冯的是被抬上去的。那人说她伤人致残, 要她蹲大狱。她回敬姓冯的诬告, 只是骨折若硬要说成是致残,那她就现场打断姓冯的两条腿。
  姓冯的告她无故伤人,穷凶极恶。江满回告姓冯的不守规矩, 欺辱弱小聚众斗殴, 技不如人反咬一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 搅的刚睡醒的知府一阵头疼。
  刚想去传其他人证,就听这饭局是张县尉家的小子请的, 一同去的还有一位京城里来的官家少爷,那少爷不愿声张此事, 二人皆是不愿来趟这浑水,让知府秉公办理就好。
  在问了那名公子的身份后, 知府也没有强求崔张二位公子, 一定要来堂上作证。这案子简单的很,无非就是那姓冯的调戏了人家的清倌人, 让春风楼的人给打了。这种事情很难说谁对谁错, 毕竟是风月场的人, 估计是那姓冯的不拿银子还想占便宜, 才被打的。
  这姓冯的往日是个什么德行, 知府也是略有耳闻的, 毕竟渝州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这人虽然口口声声喊着要让人坐牢, 但知府对于他的心思是门清。
  听闻江满是春风楼的人,觉得今日这案子他没准还能捞上一笔,他那二姨娘前日要的宝珠金步摇估计有着落了,想到这连脸上的表情都和蔼的不少。
  但那冯公子确实断了三根肋骨,这姑娘肯定得先关上两天,看看春风楼那边的动静。果然没到午时那边便来人了,说这姑娘是楼里一清倌人的婢女,往日会些拳脚,见公子受了欺负便将那冯公子打了。
  那楼里的小倌愿意给冯家出两千两银子,在孝敬知府三千两,三日后便将银子奉上,还请知府大人从中周旋一二。金风眠是知府的老主顾了,每年都得光顾知府这里几次,所以二人也就都开门见山的谈着,各自都熟练的很丝毫不见客气。
  此事谈妥后,江满的待遇都好了不少,中午那顿还是个干馒头,下午就换上热腾腾的肉包子了,晚上还给了被子。官差还暗戳戳的告诉她,过两日春风楼交了赔偿银子,她就可以回去了。
  江满瞧着手里看不出颜色的被子,把它扔到了一边,嫌弃的瞥了一眼,直接倒在了床上。金风眠能给她花银子,她是不信的,那人是比铁公鸡更胜一筹的糖公鸡,走到哪沾到哪的主。
  若是出银子,那定是沈青篱拿的,可沈青篱又没银子,难道是他跟楼主借的?若是借的为何要说过两日才交银子?不会是金风眠与他谈了什么条件了吧?人抱着胳膊躺在床上,脑子飞速运转着。
  这么下去肯定不行,等她出了牢房,定要去找金风眠摊牌了,若是他只要银子,她就先去找八叔借些,就算那守财奴狮子大张口,她也将银子给他凑上,先带人离开在想户籍的事。理清头绪后便不再多想直接便睡了,江满身体底子好身上衣服的料子也厚,所幸就这样睡了一宿。
  沈青篱这边自打与楼主商议后,换上一件方便赶路的黑色衣衫,在管事处要了头一次出门用过的路引,牵上一匹快马,出了春风楼。
  “楼主你就这么让他走了?”鸳鸯担心的问着金风眠。
  “怕什么,他那人质还在这里压着呢。”金风眠神态轻松的很。
  “万一他扔下那黑丫头自己跑了呢?”
  “那………就算我看走眼了,他若不回来就把那个黑丫头卖到怡红院去,我看她也没那么黑了,可见我们春风楼的风水养人啊。”
  “那凶丫头,怕是卖到怡红楼,也得让老鸨给您退回来。”鸳鸯吐槽道。
  “哈哈哈哈哈………”听了这话,金风眠少见的大笑起来。
  “放心吧,他跑不了,在你眼里是黑丫头而已,在别人眼里宝贝的很呢。”
  “楼主的意思是………这两人有事?”鸳鸯往金风眠身边凑了凑,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你个猪脑子,人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转悠,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瞎吗?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毫不费力能打四五个大男人,凭什么在你的楼里当伙计帮厨?”
  “这听说是想来学厨的,毕竟我们春风楼的酒菜,也是远近闻名的。”
  “别在自己脸上贴金了,一脚能踹断别人三根肋骨的姑娘,你手下那帮打手可有比的上的?”
  “啊………这………他们还是凑合的。”
  “呵………呵……”
  “可是楼主,我们就认这二人在楼里苟且?”
  “你这说的也太难听了,我们春风楼里都是大大方方的卿卿我我,哪有什么偷偷摸摸的。放心还小掀不起什么风浪,这般看戏岂不是很热闹,再说不耽误了我的银子,楼主我也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该说不说这小公子赚银子的本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金风眠自认为除了钱财上的事情,他还算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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