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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耳朵竖起来——祝余年/石久下【完结】

时间:2023-12-07 23:06:52  作者:祝余年/石久下【完结】
  “那也不是现在这样憋屈呀,做做扫黄工作也行,就像上次咱们去原朗村揪人一样。当时你那一个飞扑,可带劲了!”
  说起原朗村,全正思就想到了孙端寅,思绪也飘到了那晚,在她说完那番话后,孙端寅只是敷衍地笑了一下,对着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后来她反思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处于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有超强的自尊心,她的话肯定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她颇为懊恼自己的冲动。
  武胜还在滔滔不绝地回忆那晚的扫黄专项行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虽然有些不合规,但全正思还是调出系统登记单,找到了孙端寅的联系方式,她把号码存进手机里,但却迟迟没有拨打过去。
  再找时间吧,她默默地想着。
  下班时间一到,全正思收拾起自己的情绪,走出单位门口的时候,都提着一口气。
  终究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门刚一打开,就看到围着围裙的高端站在玄关处,笑眯眯地等着。
  “你回来了,今天好像比较早,正好我都准备好了,直接洗手吃饭吧。”
  从最初的震惊到难过,今天再次面对高端,全正思确实还能感到心脏的一丝抽疼。
  这几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他们确实相爱过,只是感情的保鲜度终究不长。
  可能是他们的爱情走到了保质期。
  闻着饭厅里的火锅香味,全正思想起来,她和高端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火锅了。
  在交往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喜欢往人多的火锅店里钻,听着大家觥筹交错,高谈阔论的声音,连食欲都能高涨起来。
  默默地换了鞋,洗了手,她和高端分坐桌子两边,锅里的红油汤底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响声。
  毛肚,嫩牛肉,虾滑,鸭肠,金针菇等等,都是他们两个的最爱,但此时看着这些东西进入锅中,全正思感受不到一丝胃口,喉咙里就像堵着一团纸,写着糟糕极了。
  “怎么了?怎么不吃?是不是上班太累了,身体不舒服?”高端给她夹了烫好的毛肚,裹着红油的脆毛肚在嘴里能嚼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但她只是机械地咀嚼着。
  见她开始动筷子,高端继续说着话,“其实咱妈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看你在局里面那么累,每次还要被群众不理解。有时候半夜打电话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二话不说就出门了,但拿到手的工资也就那么几千。”
  “又苦又累,还吃力不讨好,工资跟你们付出的劳动力完全不成正比。”
  “还不如辞……”
  “高端。”全正思放下筷子,抬眼看他,“我们离婚吧。”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全正思如释重负,憋在心口的郁气一下子倾泻而出。
  她的眼神坚定,盯着高端,看着他从呆愣到错愕,再到难以置信,甚至是愤怒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就因为我让你辞职吗?”
  他的连续发问让全正思不耐烦地扶着额头,“你还要瞒我瞒多久。”
  火锅的热气在两人之间旋转,对方的面孔在眼睛里变得模糊。
  有多久没有这么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高端一时说不出话来,嘴唇微微颤抖:“我……到底瞒了你什么?”
  “这半个月你是真的在出差吗?”全正思开门见山。
  “当然!我有项目书和公司的群聊可以证明!”说着,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进热火朝天的公司大群递过去,“我没必要跟你撒谎。”
  全正思瞥了一眼,“那么,你跟刘思敏的聊天记录是怎么回事?裕民大酒店和房号1601!”
  她的声音如地窖冰冻般。
  高端立马解释:“刘思敏说她去凯市那边找朋友玩,让我帮她订酒店!我发给她的就是酒店房号而已!”
  “她自己没有手没有脚,不知道定酒店吗?她是怎么知道你要去凯市出差的,我甚至比她知道的晚。”
  高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辩解道:“当时就是话赶话问到了,所以我就直接跟她说了。我就是把她当妹妹照顾,再说了,你不是也对她很好吗?”
  她冷笑一声,“我对她好和你对她好能一样吗!”
  “我们真的要因为刘思敏争吵吗?”忙了半个月,本来以为回家能和全正思一起好好吃个饭,却没想到她一来就跟自己吵架,高端很是头疼。
  全正思只觉得他在扯开话题,“高端,没有界限感的男人真的很没品。你在凯市真的没有跟刘思敏见过面吗?”
  “我跟刘思敏真的没什么,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就跟我提离婚,我是不会答应的!”高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强调他和刘思敏清白的关系。
  说完,高端把筷子一扔,抱着手往椅子靠去,眼神就像在指责全正思的无理取闹。
  “全正思,你是不是因为当警察当久了,看谁都觉得像嫌疑人?”
  真是好笑,她因为这样一个人,在那天晚上泪流满面,就仿佛脑子被驴踢了一样。
  全正思站起来,睨了高端一眼,曾经因为她穿上那身警服而痴迷的人,现在反而用她的职业来指责她疑神疑鬼。
  最了解你的人,总是能一下子戳中你的痛楚。
  看到她想走,高端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你去哪?”
  “高端,你还不清楚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吗?”全正思的眼神带着悲凉,她知道这段婚姻已经走不下去了。
  高端甩开她的手,高声大喊:“我都说了,我跟刘思敏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我相信你跟刘思敏没有关系,但现在根本就不是她的问题!”
  “是当年那个因为警服喜欢上我的人,现在已经变了!”
  全正思说出憋在自己心里的话:“他也学会酒后吐真言了,他让我辞职在家备孕带孩子。那位婆婆说她的儿子年薪百万,养我和孩子绰绰有余!你们说的这一切都是在贬低我!看不起我的职业!”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让我窒息!”
  高端很难理解她的崩溃,“可大家结婚后不都这样吗?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不!你还是不理解,可能这就是我们的问题所在吧。”全正思累了,不想跟他过多的解释,说来说去只是两个人对于婚姻的理解不太相同而已。
  高端还想说什么,全正思的手机响了,是分局那边的电话,说现在有个案子需要下班的同志全体归位开会。
  挂了电话,全正思就往外走。
  高端在身后叫她:“全正思,是不是警察这个工作比我更重要?”
  “这根本就不能拿来比。”
  “但是我现在就拿来比较了,你选择我还是选择工作?”
  全正思背对着他笑了一下,“在我提出离婚的时候,你不是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我选择工作。”
  她选择的不仅仅是工作,而是自由的生活。
  她要的是自由地支配自己的时间,支配自己的想法。
  而不是有一个人在耳边滔滔不绝地念叨着,这个年纪不用去拼事业了,到了该生儿育女的时候了,赚钱养家的事情就让男人去做吧。
  她努力读书,努力工作,不是为了嫁一个好男人,而是为了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女人,不是作为依附的存在。(工/众/号/梅/馆/小/枝)
第10章 引狼入室
  当天全正思终究是没能回去,局里面接了个大案子,全体人员加班通宵整理线索资料。
  天刚蒙蒙亮,武胜撑着下巴打瞌睡,手一松,头就往桌面上砸,咚地一声,惊醒了隔壁的全正思。
  她揉揉眼睛,迷茫地抬起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压在手臂下的成叠资料已经被压出几道褶皱,全正思赶紧用手抻平。
  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坐起来腰酸背痛,连骨头都僵硬了。
  武胜捂着被磕疼的头,泡了两杯咖啡端过来,“思姐,这真不是人干事啊!”
  “你不是说要办大案子吗?现在案子都摆在你面前了,这就怕了?”全正思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丝滑的感觉从喉咙滑下去,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人确实精神了不少。
  武胜往椅子上一瘫,蹬一脚滑椅,人便滑了过来,做出说悄悄话的样子,“思姐,再怎么说也带带我们出出外勤吧,老让我们呆在局里,整理资料,整理资料,我现在看电脑眼睛都是重影。”
  “做好后勤辅助工作也是办案的一大要事,你可别瞧不起这个工作。”全正思瞥了他一眼,长腿一伸,就把人踢回原位。
  她修整了一番,准备继续完成昨晚未完的工作,手机却叮咚响了一下。
  全正思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消失不见了很久的刘思敏,她点开消息,瞳孔剧烈收缩。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高端在床上睡觉的照片。
  就像是被兜头倒下一盆冰水,连心都被冰凉的温度冻伤,全正思脸色愈发的惨白。
  她眉头紧紧地拧着,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照片,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图上的高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面色酡红,身上只有搭在腹部的被子一角,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衣料。
  图片的右下角,露出了一只纹身的手腕,一个思字便说明了这人的身份——刘思敏。
  心中翻涌出无数个歇斯底里的念头,眼睛似乎出现了重影,她眨眨眼,点回聊天框时,照片已经被撤回。
  一口气被吐出,全正思这才大口地呼吸起来。
  刘思敏这是在挑衅!
  她的脑子里反复响起这句话。
  “思姐,你怎么了?怎么额头上都是汗?”
  武胜发觉她的不对劲,赶紧询问。
  她张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话语,在这短短的一分钟内,她竟浑身冒起冷汗。
  “诶,思姐,你去哪儿?!”
  全正思抓起手机跑到厕所,先是拨通了刘思敏的微信电话,无人接听,再在通讯录里找到她的手机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她的脸色渐渐沉下来,似乎蒙上一层白霜,却在下一瞬,眼睛里溢出无法承受的悲伤。
  纵使已经决定跟高端离婚,但是明明白白看见出轨的证据时,她的心还是会疼痛,针扎一般,此时已千疮百孔。
  两个亲近的人,在同一时间向她射出了两支淬毒的利箭,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身穿过自己的身体,留下两个血流不止的伤口。
  昨天高端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跟刘思敏没有关系,但是他尚未正面回答自己是否和刘思敏见面的问题,当时全正思在气头上,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心虚。
  全正思按着高端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按下拨通键。
  已经决定跟他离婚了,此时再质问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她颓然地放下手,握不住的手机砸到地上。
  手机坏了,可以换新的,但人心变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
  钱霁明很少在工作日看到全正思,他刚想揶揄她几句,却立马发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
  嘈杂的酒吧,掩盖了她的声音,钱霁明只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两行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几乎没有看到她这么哭过,高中时候就连被教导主任指着鼻子骂,全正思都能瞪着眼睛咬着牙忍住。
  在结婚前,她是一个多么无忧无虑的人啊!
  钱霁明一把拉住全正思,惊讶地发觉她的手都带着冰凉。
  把人拽进安静的二楼包厢里,钱霁明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思思,到底怎么了?”
  一看到钱霁明,全正思的委屈就这么倾泻了出来,“我要跟高端离婚了。”
  “那个臭小子怎么你了!你跟我说,我找人去教训他一顿!”钱霁明立马横眉竖眼,就像马上要冲出去一样。
  全正思摇头,拉住钱霁明,“刘思敏呢?她还在你这上班吗?”
  “说来也奇怪,她从凯市回来之后就立马辞职了,我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你俩之间这事跟她有关系?高端跟刘思敏?!”
  钱霁明顿时反应过来,心头刚刚熄灭的怒火立马又雄雄燃烧起来,“我早就看那女的不顺眼了,明明你对她那么好,没想到竟然养了个白眼狼,跑来挖你的墙角?!你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简直是引狼入室!”
  钱霁明气得直拍胸口,“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陪你去找高端!离婚这事儿,高端必须担全责,老子要让他净身出户!”
  全正思笑得惨然,“明明,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谁有错都不应该是你错!”钱霁明不爱听她说这种丧气话,“你别跟我说这种话,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我认识的全正思,永远都是最有活力的那一个!”
  ——
  坐在咖啡厅里,钱霁明满脸的不耐烦,一直低头看手表,“高端这人不会是心虚不敢来了吧?”
  得不到身边人的回应,钱霁明叹一口气,把华夫饼推到她的面前,“你先吃点东西,等下才有力气骂高端。”
  “我吃不下。”
  看到眼前的食物,全正思就会想到第一次发现不对劲的那天晚上吃下的烧烤,隔壁的哈哈大笑,简直就像是在嘲笑自己那么心大,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到想吐。
  高端姗姗来迟,见着钱霁明一副质问的模样,他也端起来,往椅子上一靠,双手交叉放在翘起的二郎腿上,做出睥睨的样子。
  “高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钱霁明先发制人,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白眼都快要翻上天。
  高端被噎了一下,立马找补:“钱霁明,我跟正思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当年正思选择了我而不是你,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输了。”
  “哈哈哈,你是在说什么笑话吗?真是好笑!我跟思思二十几年的感情,还轮得到你这个后来者置喙吗?”钱霁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嘴里露出轻蔑地笑,“再说了,你不会至今不知道我喜欢的是……”
  全正思抓了钱霁明一下,冲他摇摇头。
  她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说过钱霁明的性向,在这个社会,对于他们这类群体包容度并不是很高。所以在高端误会他们两个的时候,全正思也是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
  “行了,咱们今天也不是过来比交情的,思思,你们的事情你跟他说吧。”
  说着,钱霁明就兀自喝着咖啡,刷起手机来。
  盯着高端,全正思想到他们第一次约会,这个人坐在咖啡厅里,紧张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愣是要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喝得一张脸都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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