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狐妻
作者:果味粽子糖
简介:
【灵异+宠妻+双洁+脑洞】
我出生在中元节,出生那天血月满盈,万狐朝拜,村里人说我是妖狐转世,视我为不详。
我的梦中有一条没有皮的血狐,他时常唤我:吾妻。为了求得余生太平,我不得不为他办事,可当我终于慢慢接受这一切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第1章 狐妻
我叫胡宁舍,出生在十万大山之中的封狐村,后改名为胡家村。我出生的那天血月满盈,万狐朝拜。整整一月,每当夜幕降临天上便出现一团怪异的星火,有首有尾,宛如一把扫帚。
村里人都说我是妖狐转世,是会给村里带来灾祸的扫把星。
我是不信的,但我没办法不信。
我妈刚发现自己怀孕,我爸便疯了,整天口齿不清地念叨着‘呼气’,现在仔细想想,他说的其实是狐妻。
终于,在我出生的那天,我爸清醒过来,说要去找最好的产婆,这是开始……
我爸走后下落不明,而我妈生我那天难产,一整个屋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死的不是我妈,是接生的产婆。
胡家村只有一个产婆,这下急坏了我的奶奶,她打开门想去找人帮忙,结果发现整个院子都是狐狸,它们对着屋低首作揖。
当我奶奶吃惊之余,婴儿的尖笑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没错,别的孩子是哭着出生的,只有我是笑着。
我奶奶跑回屋,只见我躺在地上,浑身的血管器官清晰可见,而产婆七窍流血,血迹在地上形成一个奇怪的狐狸图案。
第二天我妈趁我奶奶出去办事跑去到后山,自己吊死在村里的神树上面,两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我家的方向,当村里人将她放下来的时候发现衣裳直贴血肉,整个人身上没有一寸皮肤,死状惨目忍睹。
同年,百年不遇的大水冲毁村里的庄稼,八月鹅毛大雪冻死村里成千上万的活物,这一切让本就不富裕的胡家村雪上加霜。
村里人笃定我是不祥妖物,留在村里不仅影响整个村的气运,还会带来灾祸。他们逼我奶奶,要让她将我溺死在河里,她也确实带着我去了河边。只是将我举高的时候,她终究是心软了。
好巧不巧的是河里竟然有人落水。
我奶奶将我放在树下,二话不说跳下河里救人,待人被救起,我奶奶发现他穿着一身八卦道服。
那天大雨下得就跟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奶奶抱起我,发现我竟然没哭,还一直对着道士伸手要抱抱。
道士说奶奶救他,便是他的恩人。最后掐指算算,送给我奶奶一块粉色的狐狸玉佩,让她戴在我脖子上说可以护我到18岁,并给我起了个名字:胡宁舍。
我奶奶决定一人将我养大,毋庸置疑这样一来就是跟村里人作对。
奶奶养的鸡鸭经常莫名其妙就死了,晒在外头的被子一不注意就被泼上屎尿。我落单的时候,村里的小孩就拿石头丢我,还念着:“狐妖妻,降灾星,七分骚气三分欺。我们打死狐狸精,否则她天天偷鸡。”
我发誓我没有偷鸡,可我和奶奶最终被赶出村,在和另外一村的交界处建起个茅草小破屋,那就是我的家。
在我的记忆里,幼时的梦中出现过一条雪白的狐狸,看起来凶巴巴的,总像是要吃掉我一般,还神叨叨地说我是他的妻,我要是不答应,他便要把我做成人彘。
后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白狐成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某次他赫然抬头,那双噬人心魄的眼睛便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清晰的他。
随着我慢慢的长大,那团东西离我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最后连声音都没了,可我能感觉到他是存在的。
不过我的皮肤倒是慢慢变好了,甚比寻常人家的婴孩。
当然,同村的小孩还是对我喊打喊杀。
再后来我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为了让我像其他孩子一样上学,我奶奶没少给村长和教书先生送鸡蛋,可惜东西他们照收不误,我读书的事情却让我奶奶“再等等”。
在我5岁那年,小叔叔带着婶婶来到村里。我奶奶说城里的人没有封建思想,请求他们把我带去城里读书。
婶婶欣然接受。
我一度以为是我看起来讨喜,现在想想着实是我想多,她领养我不过是为那笔补助金罢了。毕竟我一个小孩子吃不了多少,读书也不过是九年义务教育,至于我考上了高中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从此冷眼相待自是少不了的。
我落户的时候被婶婶弄错了岁数,今年刚刚高考结束的我,其实距离18还有两个月。
过完这两个月,我将会步入大学,开启一个全新的人生。我想好了,学费可以贷款,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打工,赚够我的生活费。
H城属于18线小县城,想找个暑假工作比登天还难,恰好遇到城里唯一一个密室逃脱工作室招聘NPC,我凭着多年的戏精演技和出众的外表胜出,成为其中的一员。
今日我的同事夏夏请假,我答应帮她顶班。刚到工作室,店长刘娇娇便把衣裳往我怀里一扔,转身去了监控室:“十分钟后《狐妻血咒》,胡宁舍赶紧换衣裳。”
我看着手里的红色衣裳,心里有些烦躁,又是《狐妻血咒》。近两月大爆的密室逃脱剧本,一天演十遍情有可原,而作为急需大学生活费的穷学生,我更没办法说不演。
与往常无异,我换上衣裳拿着婚书躺进一副棺材里,等着玩家进来找线索,吓他们一跳再换衣裳赶去下一个屋。
“那那那,她手里有东西……快去拿。”
我感觉到玩家靠近,耳麦里也传来刘娇娇的指示,穆然睁开眼睛直起身,配合上恐怖音效,玩家被吓得惊声尖叫,抓了婚书估计连狐妖新娘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连滚带爬跌出了屋。
“切~”对于这种场景我已经见怪不怪。我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假发,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我想是走散的玩家,于是故作僵硬地用手指指侧边的门。
那人看到我也不害怕,反而眼神怪异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我被他整得心里发毛,正准备问问同事什么情况他却走了。
第2章 玩家
我看一眼腕表,骂了一句:“神经病。”掀开一边的幕布开门走在通往换衣间的楼道上。
为了不让过于强烈的光透进密室,楼道的灯通常设计的很昏暗,我远远看到对面门边站着一个打着花伞的古装女人。
“夏夏?”我本能的喊了一声,“你不是休息吗?”
那女人听到声音将伞抬高,我发现她明明背对着我,脑袋却以一种倒吊的形态慢慢扭正朝我看过来。她的眼里都是血泪,在我看清的时候,她的脑袋突然裂开了。
“啊。”
啪!
身后的防火门关上发出闷响,我吓得连忙回头,再看向那道门的时候,夏夏却又不见了。
“宁舍,去宗祠把桃木剑拿上。”耳麦里再次传来催促,我无奈地应一声,拍拍狂跳不止的小心脏呼出口气,想来是这段时间过于劳累有点神经衰弱。
接下来的剧情走的蛮顺,玩家最后的评价表也算满意。我愉快地接下今天的工资,而店长刘娇娇看起来心情甚好,主动说开车送我回学校。
我的高中学校坐落在郊区,听说以前是一片坟场,关于这个学校奇奇怪怪的灵异传说很多,可我不信。
我保证他们说的100个灵异传说都是假的,因为其中的99个故事情节和电影百分百雷同,而最后的那个故事出自于我的口中。
刘娇娇嘴哼唱着狐妻血咒里的戏曲,或许她只是连续听了两个月不自觉地随便唱唱,但是在这个偏僻的郊区,我还是听出毛骨悚然的味道。
娇娇姐,要不我们换个歌?我正想提议,夏夏却在这个时候给我打来个电话。
“喂?”
“宁舍你在哪呢?娇娇姐出事了!你快来医院。”
我心里犯了个咯噔,开始手心冒汗:“你慢慢说。”
“娇娇姐说要回公司拿东西,结果在十三巷转角和一辆出租车相撞,出租车上一男两女当场死亡,娇娇姐被送进医院,医生说生还可能性不大。”
我人傻了。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今天的玩家恰好一男两女,而且……
如果刘娇娇出了车祸,那现在开车的人是谁?
我压抑住心里的恐惧回答道:“我刚要回学校,这里车不方便,我明天再去看她吧,先挂了。”
“怎么了宁舍?是谁给你打电话?”刘娇娇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瞳微缩,略有探究地通过车内后视镜打量我。
我拽着胡文俊几年前退休的诺基亚手机,上面已经湿湿嗒嗒全是汗。我故作镇定:“我弟,他跟我说我婶婶病了。”
“是吗?呵。”她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
我慌慌张张地打开包包,把手机装进去,这时我的工资露出来,我用手随便点点刚好174块钱,而且就这么在我手里变了颜色,上面写着:天地银行。
“宁舍,你知道你有一个习惯吗?”
我不懂她的话中意,可整个人已经控制不住地的瑟瑟发抖全身冒冷汗。
“你刚刚接电话开了免提。”
我这才想起来,平时在密室里工作通常场景背景音乐会放得很大,我接电话都习惯按免提接听。
既然被发现,我索性也豁出去了,管他什么玩意儿,一鼓作气掏出喷雾就往她脸上怼。“停车!让我下车!我C你丫的!我打死你!揪秃你头发!让你下十八层地狱也找不到对象!”
然后……
我发现这应该是世界上最菜的妖?魔?鬼?怪?嗯,东西,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反正他被我打得嗷嗷叫,头发也被我揪下好大一撮……应该是一顶。
哦,假发。
“女装大佬?你是人是鬼?”
“……”
“……”
“gdx,这手吓得够狠。”‘刘娇娇’理着自己的鸡窝头,“你这个白痴,我救了你。”
我紧紧握着喷雾对着他:“你不是刘娇娇,你是谁?想干什么?”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有些痞气,他伸手从我包里拿出那张冥币点燃,朝我脸上直丢过来。
我自然伸手去挡,当烟灰落在我头上的那一瞬,猛然清醒。
夏夏在下午七点四十八分火急火燎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她顶班,然后我迷迷糊糊就去了,可是我现在才恍然想起我们店今天不营业。
那我看到的五个人,刘娇娇,还有夏夏……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头疼,这也太tm邪门了。
男人伸手想揉我的头发,被我完美避开,于是他罢了个自以为很帅实则很low的姿势,笑着吐出一句:“宝,你到了。”
宝?所以刚刚谁骂我白痴?
我无动于衷。
“怎么?小宝贝舍不得走?”
嘚,有够油腻。
我赶紧跳下车跑到保安室前面,转身那一刻,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他说:“我们会再见面的。”
什么玩意儿……
“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地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往前跳出三五步,结果后面的人也被吓得不轻,一个劲拍着自己的胸口。
看清来人我打呼道:“陈阿叔,你吓死我了。”
“你还吓我一跳呢,行了赶紧进来。一个人还能对着路自言自语,你这小破孩儿,毕业也不让人省心。”
没错,我在半个月前已经高中毕业,可我求班主任帮忙让我在学校里再住一个半月,因为我得赚我读大学的生活费,要是回去婶婶家,单单一个表弟胡文俊就够我受的。
放假的高中宿舍出奇的安静,只有对面的职工宿舍还亮着三三两两的灯,其中就有我的班主任魏老师。
魏老师很善良,得知我是一个孤儿,在我读书的这三年没少给我照顾。她有个女儿叫知秋,是我在县城最好的姐妹,也是我的室友。我待在宿舍的这段时间,她怕我一个人会害怕,每晚都过来陪我。
说实在的,想起我的小时候,我总觉得我应该害怕的是人,而不是鬼。
“宁舍,想什么呢?”知秋把手放在我的眼前挥了挥:“想钱傻了吧?”
谈起钱,我不禁又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再偷偷说一个实在的,我现在不仅怕人,还怕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第3章 血狐
我拉过知秋的手,委屈屈道:“秋秋,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洗漱,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嗯?哈哈哈哈。”知秋大笑起来:“呦,你不怕我晚上对你上下其手?”
“滚,我有的你也有。”我白了她一眼,拽着她的手却是半点没松。
“说吧,你睡里面还是我睡里面?”
我抱住知秋喃喃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我睡里面,后背靠着墙比较有安全感。明天睁开眼睛,看到美人和太阳都在,想想就觉得美滋滋。”
“出息。”
我和知秋打闹着洗漱完便一起睡下,期间我一直紧紧抱着她的胳膊,仿佛一撒手她就会不见。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人在说话。
他说:“吾妻,胡宁舍。”
吾妻,我有多久没听见这个词汇了。
是他!他又出现了!那个恐怖的东西又出现了!
我不敢睁开眼,死死抓着知秋的胳膊往墙上靠,但那堵厚实的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无一物的虚无。
凉气从身后袭来慢悠悠把我包裹,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畔萦绕,一双带血的爪扣住了我的肩头,就连枕头也变成硬邦邦湿哒哒的血骨。他就这么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把我牢牢抱在怀里:“吾妻,我是你夫君啊,你在怕什么?”
“我不是你的妻。你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你不要再缠着我了,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我害怕的缩成一小团,手里知秋的胳膊也消失了,我只能抱着自己祈祷这个该死的东西赶紧走开,我开始低低的呜咽:“知秋知秋,你在哪?你在哪里啊?”
“你的嘴里怎么能有别人的名字?”身后的东西好像有些生气,他一口咬住我的后肩,我疼得又落下几滴眼泪。
“你不要吃我,我今天没洗澡。”
“你以为我会介意这个吗?”
真不是个讲究的东西。
看来软的不行,那我来硬的试试:“你对我客气些,否则我!”
“否则怎样?”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南无阿弥陀佛,嗡嘛呢呗美吽!急急如律令!动感光波!阿门……”我能想到的咒语都念出来了,似乎没什么用,反而显得自己很像一个搞笑女。“求求你,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缠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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