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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语，就是生意太好的表现，还是生意太差。
高扬两步跨过去，往男人扔出一张符，那人一手接住。
他搓着手中的符纸：“要撒野，请出去。”
那张符纸在他的手里搓来搓去，刚刚要扔，那张符突然变成一条毛毛虫。
男人风云变色，立马把手机扔了出去，高扬手速极快，在一声：“炸弹！”中，稳稳的接住手机。
那人扶扶眼镜，好好的端详了一下高扬：“师弟！怎么是你呀？之前就听说，你在这里读大学，我还说有空就去找你呢。”
高扬嘴角依旧是那标志性的笑容，他把手机放在柜台上：“咱们就不用说这么多了吧。反正也不熟，何必要故意套近呢？”
男人眼镜下面扬起一抹阴翳，又笑起来：“师弟，我早就算到你会来。不过，这纸人的事情嘛……”
第161章 校舍怪谈
就在我感觉到不用等到晚上就能把事情办妥的时候，那个老板大笑道：“你们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首先的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多管闲事。”
高扬斜靠在柜台上：“问你，既然问不出来什么。所以我也没打算问，就告诉你一声我来过而已。”
说着，高扬就拉着我往外走。
我有些郁闷：“他是你师兄，他又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问他呀？”
“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他说的对，本来干我们这一行，就是不能多管闲事。”
我一想这倒也是。
我和高扬又找了个地方吃饭，吃完饭我以为我们应该爬山，但高扬说这样太费时间，还是选择坐缆车。
缆车直接能到山顶，塔对面有几间香火旺盛的寺庙，香客络绎不绝。
在寺庙外面，有不少算命的摊位，还有祈福的千年大树，好运锁桥。
我竟然也想去凑个热闹。
不过身边的人不是白九阎，我很快打消了念头。
“学长，意思这个纸扎铺子，晚上你的师兄就不是老板了吗？”我问道。
高扬摇摇头：“是他。”
“那白天他不告诉我们，晚上他同样不会告诉我们呀。”
高扬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轻轻咳几声说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我们一直待到晚上十点，坐着最后一趟缆车下山，路上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
他看着我们说道：“二位有缘，我看你们印堂发黑……”
“呃呃……你才印堂发黑。”我说道：“都是同行，不用搞这些东西了。”
我明显是想让他知难而退，不要来烦我，结果他拿出一块布递给我：“知道你是同行，这东西对你们有用。”
我看了一眼，没伸手。
一块手掌大小的黄色帕子，看起来有些年头，连帕子边上的刺绣都被刮起了丝。
高扬也看着他：“先生，这个是好东西。你想要多少钱？”
那老先生摇摇头：“算是给自己积德，不收你钱。”
高扬接过帕子：“行，谢谢先生。”
“印堂发黑是真，今日你们会有血光之灾。”老先生说道，“不如随我去我的住处躲躲，过了明天一切都会顺利过去。”
我和高扬都有些犹豫，去纸扎铺也不是非得今天。
可是……眼前这个先生。
“不了，谢谢先生。”我最终谢绝了他。
他也没再纠缠，叹着气从一条小路走了。
来到山脚的时候，仅有一间小吃铺还开着门，但看着店里的人也在打扫卫生，看起来要打烊。
一般这种小吃店在城里都是开到凌晨三四点，不过这片地方没什么住宅楼，靠近景区又是城郊，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现在打烊也是应该。
高扬和我走进去，老板微微诧异，低着头不敢看我们，专注的拖着地说道：“小店已经打烊，要吃什么明天来吧。”
高扬说道：“老板，不吃饭，跟你打听个事儿。”
老板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不吃饭你们来这里干嘛？出去出去，都已经打烊了。”
我拉着高扬说道：“要不，走吧。”
“大晚上别乱走，我们这条街晚上不太平。出去出去，我要关门了。”
那老板硬生生举着扫帚把我们赶出店，但是高扬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一朵小白花。
他把白花放在卷帘门的侧边，那花慢慢朝着高处爬，最后贴在门框头上，高扬收起手，花竟然没掉下来。
老板人傻了，把扫帚一扔，对着高扬差点跪下去，我赶紧扶住他：“老板，我们不是什么坏人，问几个问题就走。”
“好好好，你们问，问，问完赶紧把花拿走。”
我感觉不是我的话起作用，而是高扬的白花。
白花本来就不吉利，只有死人才会在头上戴花，高扬却把白花挂在了人家门头。
我想说，这样会不会太过分？
想想还是算了，高扬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信他。
高扬指着对面问道：“那间纸扎铺的人，你见过吧？”
老板点点头又摇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到底见过还是没见过？”
“见过，是个戴眼镜的男人。他会来我们这里吃东西，不过已经有几个月没来了。”
“附近除了你们家，有没有别的更高档的店？”
老板想想又点点头：“有，朝右边一直走到底，然后向左边拐，路口有一家饭店。那家饭店很高档……你不说我没想起来，也不是什么事。”
“什么事？”高扬又问。
老板露出说漏嘴的表情：“没什么事。就你们说的对面那个店的老板，他之前很喜欢在我这个店吃饭，被你们一提醒，我想起来，他最近几个月饭点都是往右边去的。但是有没有去那个饭店，我就不知道了。”
高扬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
老板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啊！”
现在距离十二点只有几分钟，那老板好像很慌张，一直往墙上的挂钟上看。
“今晚你这店别关了。”
“那不行！怎么能不关呢！”老板激动得身体颤抖：“你两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这么霸道无理！你们再不走，我可找人了。”
她两眼泪湾湾：“我怎么就怎么哭，在这种鬼地方开个小吃店，还遇到你们这两个催命鬼。”
我看看高扬，示意他：要不走了？
高扬这才从桌子上起身，打了一个响指，门头上的白花慢慢变红，最后变成一朵牡丹。
老板看得人都傻了：“这这这……”
“牡丹是富贵花，现在不用摘了。你未来的一个星期，多做善事，以后生意不会差，就当初你今天告诉我们这些事情的报酬。”
老板又欣喜又害怕，当我们走出店，老板连说几句谢谢，反手就把卷帘门拉起来。
我和高扬面面相觑，这时我看到对面的纸扎店门头变成：一品寿纸扎店。
铺子门外亮起一盏灯，应该是开始营业了。
我和高扬正准备过马路走过去，一张失控的面包车朝着我们直撞过来，高扬一把拉住我抱在怀里，他用力一跳，稳当地站另一边。
我还没反应过来，高处一大块广告牌落下来，又是一个闪身，完美避开。
在短短一分钟之内，我竟然经历了两次生死，明显有人在故意害我们……
第162章 校舍怪谈
高扬把我拉倒墙角。
“学长，难道我们被监视了？”
高扬摇头：“不像，这些都只是一些小伎俩，想来对付我们那实在是足以证明对方有多傻。”
“那是为什么？”
高扬指指对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街而过。
他们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全部都穿着白色的衣裳，披头散发，中间人抬着一顶花轿，走在最前面的人不时撒出一把纸花，唢呐吹起，在冷清的街道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群人停在纸扎铺前面，女人从花轿上面走下来，对着门框敲了三下。
“学长？”
高扬说道：“走。”
我本来想着遮遮掩掩，要不就易个容，结果高扬直接拉着我走了进去。
铺子里面那个白日里高扬的师兄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看到我们走进了，顿时喜笑颜开。
“莫洵，好久不见。”高扬说道。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这不是中午才见过吗？怎么又扯着好久不见了？
不过我也没多问，跟着高扬就对了。
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拿出一叠钱放在柜台上，然后拿走了一盒胭脂。
我记得白日里，那个放胭脂的地方李明放的是墨水。难道这种铺子，白天和夜里真的是不一样，卖的东西不一样，顾客不一样，就连掌柜也不一样。
“高扬？也就几十年没见而已，怎么就说好久了？”莫洵把那个女子送出去以后，给我和高扬到了一杯茶。
我本来想着能有一口热茶喝也不错，结果当我的嘴唇碰到茶杯，却发现这水凉得就跟冰水似的。
这大冷天，在喝冰水，那就是脑袋有坑。
我放下茶杯看着高扬，只见高扬把那张收据放在柜台上：“这个货不对。”
莫洵连收据都没看一眼便说道：“你知道我这卖东西，买家一般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存在货不对的情况，你弄错了吧？”
“对不对？你看一眼不就得了。”
莫洵笑起来，脸上的粉就像飞蛾翅膀上的粉沫一个劲的往下掉。
“在我这里，查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高扬拿出一叠钱放在柜台上：“够不够？”
莫洵那起钱：“行吧，今个儿我就为你破一次例。”
他拿着收据看了看，又附下身子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大堆账本和出货记录。
莫洵一页一页的翻着，最后在一页纸上看了许久，他小声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个不对呀，怎么会没有 这一天的出货记录呢？”
高扬也没催他，今天的顾客不少，从我们进店以后，莫洵接待了大概五六个客人。
“这收据是我写的，没错。”莫洵嘟囔着，“但是货没在这个本子上。难道在另外一处？”
高扬说道：“怎么说？在另外一处你就找啊。拿了钱就要替人办事，这个你不会耍赖吧？”
莫洵合上账本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个铺子现在这个地方开上几百年，就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那些东西的出货记录，我可找不到。”
“那怎么你才能找？”高扬问道：“这个事情对我很重要，你要多少钱？还是什么法宝，只要是我高家的，随便你挑怎么样？”
莫洵脸色一沉：“谈什么钱，肤浅。就以我跟你的交情，哪里是用钱能解决的？”
“那还有什么条件？”
莫洵伸出一只手：“怎么样？”
我看着他笔画的那个‘5’，还说只谈交情不谈钱，这说来说去不还是要钱吗？
我翻了一个白眼。
高扬却说道：“我可以，她不行。”
我看着正在说话的两人，一脸的问号。
莫洵笑笑：“那这生意就谈不成。”
我悄悄问问高扬：“他要五千还是五万？”
“五块。”
我说道：“那就给他呀！五块又不是五千万？难不成这个店不找零，我刚好有五块！我给你。”
说着我就开始翻包包，我这人没啥钱，但是零钱最多了。
高扬拉住我的手：“钱是小事，但他的条件，是要我们给他看店。”
“啊？看店，他不是掌柜吗？”
莫洵贼兮兮地笑着：“没错没错，我是掌柜，还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掌柜。你们要是愿意帮我看店，这个事情5块钱我就帮你们搞定。”
我看看刚刚走出去的一个头发眉毛都淋着水的人：“跟死人做生意，是有一丢丢生吓人，但是也还好吧？毕竟这个店在这里开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会有鬼来打劫。”
“哎，还是这个姑娘明事理。”莫洵又看向高扬，“怎么样？说实话，如果不是她在这里，就你自己来的话，给我五千万我都不会帮你。”
我听着有些纳闷，虽然吧……我的确觉得自己是未来的女玄术师第一人，但也不至于这么厉害，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刷脸赢面子。
我正准备同意，高扬态度却很坚决。
“不，那就算了。”他说着就要拉着我往外走。
我被他硬生生从店里拽出来，然后用力甩开高扬的手：“干嘛啊！我们连音乐教室都没怕，秦不义的家我们也闯了，那也没见你害怕，现在你怕什么呢？不就是看个店吗？凌晨到第二天6点，而且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看，还能有我们打不过的？”
“学妹，你不知道。”
“我能有什么不知道的？我梵善山唯一一个弟子，如果我受到伤害，还有我师傅呢！”
高扬愁眉苦脸的说道：“反正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说我们查来查去，好不容易查到这个纸扎铺子。如果我们能从纸扎铺知道那个叫做普龙敬的人是何许人，所有的事情不就都解决了。”我双手叉腰：“我已经想好了，我答应！”
高扬叹着气，我从来没有觉得他如此的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的，哪来这么多顾虑？
什么都得精打细算的话，受到的牵绊也会更多。
“我是怕……”
“怕什么？”
月光撒在地上，我看到高扬的头发被风吹乱，额前垂下的发，带上一点璀璨的银光。
我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只是我想不起来……
第163章 校舍怪谈
高扬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我打断了。我拉着他朝着纸扎铺走进去：“想好了，你开的条件我们答应。五天就五天，五天一旦结束，要告诉我们买主是谁？还有那个人的信息。”
莫洵说道：“行。”
他拿出了一张纸：“用工合约。”
“呵，你想到一个这种私人铺子，竟然还搞得这么正式。”
我和高扬签上名字，莫洵充满深意的看了一眼高扬，露出了一份得逞的笑容。
“好了，就从今天开始。”莫洵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是凌晨3点，你们只用上三个小时的班，今天就算结束了。”
我暗暗窃喜：“还以为得从明天算。”
高扬不语。
我问道：“那现在我们已经把合同签了，你是不是应该遵守你的承诺？去查出货记录，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
“额，这可不行。”莫洵指着合同上的说道：“看到没？你们签的字，白底黑字说的是，你们工作完成以后，我即刻带你们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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