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芾生平首次体会到了切肤之痛,她失声痛哭,上气不接下气。
是蒋家吗?!
还是于家和蓝家的余孽?!
不管是谁!有朝一日让她知道真相,她定会把劫走爱儿的歹徒和幕后黑手给抽筋剥皮!千刀万剐!不用司寇青动手,也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她要一刀接一刀的,手刃那些恶人!
【宿主请注意,你到了即将黑化的临界点,还请自我调整情绪,一旦宿主黑化导致小世界崩塌,就自动判定任务失败,宿主将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她心痛难当,顾不上理会,哭着哭着,眼前发黑,然后倒在了司寇青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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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咋不更新了???
。大大怎么不见了QAQ谁能告诉我一下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真的好惨啊,天天都在遇到波折
。呜呜呜肯定是小娥呜呜呜呜你还我儿来!!!
第44章 雾里照探花17 ┃我抱你
中书令是首席宰相,首相府遭劫骇人听闻,为了不引起臣民恐慌,司寇青只对外宣称家里进了江洋大盗。
即便如此,那往府外抬的一具具尸首还是不可避免的惹得人心惶惶,京中对此事议论纷纷,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生怕自家也走了厄运。
栾芾昏睡了整整两天,醒来时仍然没有爱子的消息,顿觉悲恸万分,想起晕厥前系统的话,心里燃起了希望,赶忙默念:系统,你能标记男主的位置,是不是也能探知到我的孩子在哪?!
过了好一会儿,系统才犹豫地说:【他的情况不太好,万幸的是暂无性命之忧,如果宿主执意去找,恐怕还没找到,他就被听到风吹草动的劫匪立即灭口了,建议宿主静候良机。】
她心急如焚:要等到什么时候?
【……只要不打草惊蛇,会有人好好抚养他的。】
言外之意,就是三五年内不可能找回来了。
那么依赖母亲的孩子,离了她得哭得多惨啊,那些想要他性命的人,又怎么肯好好哄着哭啼不休的婴儿呢……
栾芾忍了又忍,还是扯过薄被埋脸,掩盖住了哭声与狼狈。
她很清楚,绿林盗匪再猖獗也不可能敢来司寇府放肆,更不可能在相府护卫的围攻下全身而退,他们还出城无阻,那么他们手上必定持有特殊的令牌,而且他们还把围追的上百禁军给屠了个干净,之后又了无踪迹,天底下有这等本事的,只有皇家的死士。
蒋家使唤不动皇族死士。
小男主刚继位,没有这么狠毒的心肠和手段。
那只能是先帝怕司寇一族变成下一个蒋家,所以给死士留下了“除掉司寇后人”的密诏以绝后患。
怪不得,原著里“司寇青”会送走唯一的子嗣,这一世司寇青没有那么做,应该是因为有她陪在他身边,他的心性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些许改变。
起码他没有原著里那么心狠手辣,原剧情里“司寇青”成了首揆后,把当初欺压过他的孙太守灭了满门,而现在的司寇青有她开导,他已经能对以前的困苦处境一笑置之,因此孙家还在扶郢待得好好的,这就是最有利的证明。
有得必有失,她让司寇青变得更好,但蝴蝶效应导致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得出结论后,她就病了,期间听蝉衣说傅夫人病逝的消息,大受打击病情加重,每日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不知晨昏。
司寇青在外一边料理朝政,一边顾着青鸾书院,回到家里又要照顾她和司寇彦华,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皱纹未生,一头青丝却愁白了一半。
栾芾神思恢复清明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她望着他黑白相间的长发,鼻头发酸。
司寇青正在床边喂她喝药,见她醒了,轻柔地拂开她颊边的碎发:“别哭,不然我心里难受。”
她别开头,望着帐顶连眨了好几眼,声音沙哑:“慕白,对不起。”
“你不能控制自己生不生病,何错之有?只要你能好起来,纵使我满头银丝,也是值得的。”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她眼睛更红了。
司寇青吩咐苏木让厨房备二人份的饭菜,然后细心地喂药,觉得差不多了就放下碗,朝她伸出双手:“来,咱们去用饭。”
她乖乖环上他的脖子,被他抱至桌前。
晚饭是清淡的病号餐,两小碗红枣粥,一碟清炒瓜丝,一碟肉沫豆腐,一瓦罐人参鸡汤。
司寇青吹凉了稀粥,夹了菜在上面做点缀,耐心的一口一口喂给她,温柔道:“好吃吗?”
他声音很轻,哄小孩子似的,仿佛怕吓着她。
栾芾点点头,心里又酸楚又感动,想起司寇彦华,边吃边问:“父亲呢?”
“他伤及筋骨,需躺月余,已经添了四个人全天伺候。”
夫妻俩说着话,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他舀了碗汤,尝了尝味道与温度,再次亲手喂到她嘴边。
汤水刚入口,系统突兀地发声:【宿主,检测到汤里有不伤及性命的慢性毒药。】
栾芾立刻吐掉。
司寇青及时递上茶水,紧张地问:“怎么了?”
她漱了口,面色发白:“这汤气味怪异,味道微苦,有些不对劲。”
司寇青方才喝了一小口,未察觉出异样,不过他相信她的判断,谨慎起见,对苏木道:“请大夫来,越快越好!”又对杜仲说,“封府,传令守卫戒备。”
“是。”苏木和杜仲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大夫在汤料里查出了使人绝育的几种草药,混着人参等药片,外行人难以分辨。大夫给司寇青诊脉,说他食用此毒超过了十天,剂量过多已无药可解,而她因为生病,每日用膳时间不定,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
栾芾以为,他们生一个,死士就来杀一个,万万没有想到,先帝为了替他儿子肃清潜在祸患,竟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对待他昔日宠信的肱股之臣。
她能猜到,司寇青自然也清楚其中曲折。
他愣怔许久,下令彻查,对她说:“夜快深了,你身子还未痊愈,需好生歇息。”
栾芾想陪着他,瞧了眼他辨别不出情绪的神色,明白了他此时此刻更想一个人待着,只好默默点了头。
他抱她回卧室,随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府里灯火通明,苏木和杜仲带着护卫来回盘查,这一夜,没人能安睡。
隔日清晨,两个护卫挟着蝉衣到书房外,栾芾一夜未眠,闻声赶到,恰好司寇青开门,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剩下的半头墨发,几乎在一夜之间与白发同化了。
栾芾眼眸里骤然一热,她握紧双拳,望天好一会儿,才把泪意逼回去,出口的话语不知不觉带着杀意:“蝉衣,你跟了我四年。”
蝉衣并不惊慌,像是早料到了这一天,她嗤笑:“我作为于苈娥活了十五年了,成为‘蝉衣’的区区四年,又算得了什么?”
司寇青回想几瞬,语气冰冷:“契书上,你的名字是陈小娥,牙人也证实了你是附近的农家之女。”
蝉衣抬首,往日满面恭敬,如今眼里尽是入骨的仇恨:“拜司寇屿寰所赐,于家在四十一年前被满门抄斩,我祖母是不为人知的外室,这才和病弱的父亲躲过一劫。几十年来我们战战兢兢,隐姓埋名,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报仇雪恨!”
“报仇?”司寇青面无表情,语带讥讽,“你可知,两百年前,我族妨涯族长功德配享太庙,却为何退居扶郢了度残年,草席土坡葬身荒野?”
蝉衣冷笑:“阴损之辈,下场理应如此。”
“……罢了。”他本想跟她理论是非,见她如此执拗,失了梳理恩怨的兴致,对杜仲淡淡地道,“带入地牢。”
杜仲领命:“是。”
“呵,我报仇了,司寇一族至此绝后,世间再无祸害,老天有眼啊!”
蝉衣放声大笑,直至被托下去的那一刻,脸上从未出现过惊惧。
这是于家和司寇一族的恩怨,栾芾至始至终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脑中堆积了许多问号。
司寇青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烦恼,牵着她步入正厅:“不必费神深思,待会便知。”
一个时辰后,杜仲带着有血迹的口供回来复命。
原来蝉衣……不,于苈娥在八岁的时候祖母和父亲相继病逝,母亲迫于生计投身青楼,她十五岁那一年为了报仇改名换姓进了司寇府,绝育散是一个知道她底细的黑衣人给的,她并不认识那个黑衣人,知道药有用,便下在了他平日的饭食里。
府中遭劫那一日,也是她在不惊动护卫的情况下偷偷给那群黑衣人带路,无声无息地摸到了司寇彦华的房内,从司寇彦华怀中掳走了孩子。
栾芾还是想不通,夜里翻来覆去不得眠,轻声道:“慕白,你醒着吗?”
长枕的另一头,司寇青张开眼睛,眸光清明,与她四目相对。
栾芾不解地问:“黑衣人如何得知,她是来报仇的于家后人?”
“兴许,先帝一直都知道她这一脉的存在,老母病子,可除可不除,留着他们,或许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他微眯双眸,语气淡淡,“于氏最大的仇家是我族,第二仇家是当年站在我祖父旁边推波助澜灭了于氏的蒋家,我若不入朝,她今日去的便是蒋家,报的则是另一桩仇怨。”
原本先帝打算培养她去给蒋家使绊子,结果他出现了,比于苈娥中用千倍万倍,于是先帝扶植他对付蒋家,然后让于苈娥转来对付他,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三家一网打尽,给他儿子铺下一条康庄大道。
栾芾听了他的分析,惊出了一身冷汗,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此言非虚。
司寇青揽过她,一下接一下地顺着她的发,默然片刻,低声说:“我们的人一直在寻找均儿,一日没有消息,就会找一日,直到我死。”
栾芾抱紧他的腰,哽咽的“嗯”了一声。
第二日,她喊人排查了所有仆役,只留身家清白、尚有眷属者,其余无亲无故的人,她多赏了他们一个月的工钱,然后派遣他们到她的粮铺里去做事。
她还嘱咐所有人对昨日之事保密,违者送官究办。
千排万查,他们府中仍旧有别家的密探,他们夫妇遭人下毒之事被别有用心的人传遍了京里,世人作茶余饭后谈资的同时,不免对他们夫妻生了几分同情。
司寇家和蒋家是宿敌不是秘密,百姓和朝臣都猜测是蒋家对司寇夫妻下的毒手,聚集在一起时不免唾弃蒋家心肠黑如墨汁,有善心的百姓看不过眼,在司寇府外放了自家种的蔬果以示安慰。
蝉衣一事之后,司寇青对食物要求变得分外严格,虽知百姓是好意,可是他不敢再吃来历不明的食物,栾芾自己偷偷吃,吃不完就把瓜果赏了下人,也算不辜负百姓的善意了。
五日后,太后召她进宫。
她身为中书令夫人,这次不是离得远远的看了,她的座位离太后仅两米远。
太后保养得很好,五十之容看上去仅有四十之貌,气质雍容华贵。
太后慰问了她的病情和司寇府的巨变,栾芾一一回答。
她大病初愈,暴瘦了十斤,施了粉黛也盖不住苍白的脸色,故而太后没久留,一盏茶的功夫就让她回去了。
拜别时,太后赐了个沉鱼落雁的女子给她,说此女是司药底下的女官,精通药理,定能助她和司寇青调养好身体。
长者赐不可辞,何况这还是太后开的金口,栾芾只能道谢收下。
谁都知道,这位叫冰羽的美人名义上被派来照顾她和司寇青,其实是太后赏给司寇青做妾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几天身体不舒服,没有状态更文,连我最爱的武侠剧也没看下去,所以女侠们要按时吃饭,注意休息啊,等到出问题就追悔莫及了。
另外,看到虫的女侠麻烦请帮我指出来QAQ,就酱,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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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皇帝太恶心了,把女主唯一的儿子拐了,还下绝育药,靠!逼着男主造反,垃圾东西,混蛋玩意!亏的男主一家都在为朝廷卖命,太恶心了
忽然发现大大换封面了,封面好可爱!
大大要好好休息啊!说实话要我是司寇青我也想反了,狗皇帝做的太绝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难过女主好惨QAQ孩子离了父母说不定生分了完了还有妾来和女主蒸呜呜呜呜呜把妾弄走QAQ大大保重好身体!!!
第45章 雾里照探花18 ┃司寇燕笙
虞国幼帝登基,政权旁落,邻国蠢蠢欲动。
西临今年没有上贡,北甸据传正在调集粮草,这两国不约而同的操练新兵,加强边境布防,其意众目昭彰。
司寇青为此事愁眉不展,对她领回一个绝美女子没什么反应,他看了美人一眼,说了随她安置就去了书房。
栾芾失笑,他是个人精,哪里会不明白太后赐美的用意,先不论他答应过她此生不纳妾,就说普通男子看到冰羽的第一感想是惊艳,而他首先想到的是这女子是太后的眼线,他这么理智的人,不会染指宫里的女子。
既然他表明了态度,栾芾也不自寻烦恼,把冰羽奉为贵宾,给她安排了独立的小院,谴两名婢女去侍候,对外宣称她是宫里派来的医师。
出乎意料的是,冰羽不是爱作妖的女子,每日尽职尽责的给她诊脉,根据不同阶段研究出适合她的调理方案,佐以药膳为辅。
系统没提示过她开的药方有问题,栾芾就安心的吃,两个疗程后,她发现自己面色恢复了红润。
她想让冰羽顺便给司寇彦华诊治,但司寇彦华受打击过度,变得神叨叨的,除了以前照顾他的下人就谁也不肯见,夜里抱着枕头当孩子哄。
只要她和司寇青去探望,他就发起疯来,涕泪交加地大呼“我不要见你们”、“我保护他了我真的保护他了”,然后抱着枕头哭哭啼啼。
孩子从他怀里丢失的,许是他觉得自己保护不力,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可能潜意识里也怕她和司寇青会责难,故而不敢相见。
栾芾没有强求,正巧李元凯夫妇结束行商回京,他们听说了司寇府的事,几乎天天上门来陪她说话,她就忙着招呼兄长去了。
一次茶会上,她夸赞了几句冰羽高明的医术,没几天就有官夫人来求冰羽看妇人病,她让冰羽自己决断,冰羽怀有医者仁心,当真来一个看一个,有时候还会出府上门看诊,忙得根本见不上司寇青的面。
五月,太后再次召栾芾进宫,表面上是关心她身子恢复的进度,扯家常时,太后话里话外暗示她女人该大肚、让男人雨露均沾才能使夫妻更和睦云云,陪聊的几位太妃连连称是,齐声夸太后宅心仁厚。
栾芾恭敬的表示受教。
回了府里,往常怎么过,往后还是怎么过,反正宫里有本事塞人进来,没本事搅浑府里的水,顶多她再进宫听几回无关痛痒的训,实际上没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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