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妈的来的时候也没人说会有这样的精彩场面啊!
都没带长枪短炮,没开高清摄像头录像!!!
游熠未再理会沈烁那些人,抬步,如冷山一样的身影穿过人群,冷沉地走向她。
许清烛正在沉思如何处理这事,游熠怎么就和沈烁杠上了呢?
明天的各社交平台得出什么样的头条?
又想,她大概率还是会上游熠的车,可她实在不太想上游熠的车,见着他就有点心烦意乱的,何况她还要和他在同一密闭狭窄空间里相处三四十分钟,谁知道游熠会不会突然兴起又要咬她哪里。
就在许清烛犹豫的此时,旁边开过来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车。
车窗落下,里面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脸,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侧眸,叫她:“小烛,上车。”
许清烛:“?!”
许清烛登时惊喜得声音都轻快了起来:“周教授!你怎么在这儿啊?!”
周则轻扶了下眼镜:“路过。”
许清烛立即高兴地挽着苏娥朝黑色奔驰走去:“那就麻烦周教授啦。”
许清烛的表情在这一刹那高兴生动极了,仿佛长出了一对小翅膀要朝周则飞过去。
她一边走向周则,一边回头对沈烁微笑说“谢谢”,“不麻烦了”之类的话,再对围观的工作人员们说“辛苦各位了”,顺便接走了粉丝送她的花,笑盈盈地对粉丝挥手说再见,同时她一点没搭理游熠,连个余光都没给游熠,抱着鲜花愉悦地跟苏娥开门上了周则的车。
周则未看周围一眼,关上车窗,一踩油门,走了。
恰好周则的车该清理积碳又还未清理,尾气排出浓浓蓝烟来。
游熠本要过来抓住许清烛的,此时他刚好走到周则的车尾,周则开车离开,游熠顿时被喷了一身尾气。
尾气散去,游熠冷沉着脸色望向离去的车,冷得要杀人。
真行,她当着他的面,坐别的男人的车走了,还走得那么欢快、迫不及待,比见着肖宇涟哥哥还要眉开眼笑、欢心雀跃。
—【二更】—
许清烛和苏娥在开门上车后,才发现婕妮正坐在副驾驶里。
婕妮在低头按手机,头压得很低,身子压得也很低,很忙的样子,她们俩喊了婕妮一声,婕妮匆匆应了一声,之后婕妮没再说话,她们俩便也没打扰她。
周则将车开出去五分钟,婕妮才慢慢抬起身子抬起头,回头看向许清烛和苏娥,可能是热的,婕妮脸色红得都有些不正常。
婕妮慢着嗓音说:“我刚刚在叶京红直播间看见你了,正好我和你姐夫还没吃晚饭,路过这边,小烛,娥姐,晚上请你们一起吃?你们吃了吗?”
许清烛说“没吃呢,那就正好蹭个饭”,一边问婕妮:“姐姐你是发烧了吗?你脸好红啊。”
婕妮刚刚的脸比现在还红,才没有在接许清烛的时候探出脑袋叫许清烛。
“是有点发烧,没事,”婕妮悄悄瞪了周则一眼,对许清烛胡说道,“没事,刚吃过药了,一会儿就退烧了。”
许清烛没看明白,苏娥倒是明白了,也闻到了一些许清烛不了解的味道,把车窗打开了一点。
也不知道这对夫妻俩,怎么这么有精力,成天到晚的不干正经事。
而后,苏娥给刚刚在许清烛直播结束后就走了的冷白瑶发微信,和冷白瑶沟通解决沈烁的事,警告沈烁团队不要再做出今天这种事。
再沟通让冷白瑶提前处理明天可能会上的热搜,不要让许清烛她爸看到,也不要让许清烛的粉丝看到。
还有轮胎被扎的事,报警,调监控,也要处理妥当。
**
许清烛半夜才回酒店。
她跟婕妮周则吃火锅,吃得高兴,又喝了点小酒,回到酒店时,比微醺还醉一点,醉得在下了车后,身子骨软得直往苏娥身上挂,脸蛋儿红扑扑的。
上楼,苏娥开了房间门,进去帮许清烛卸了妆,洗了澡,换了衣服,给她吹了头发,许清烛渐渐清醒了一点。
短发吹干的速度好快,许清烛晃了一下清爽的短发想。
苏娥今晚要跟冷白瑶和公关团队处理晚上发生的事,需要打电话和视频,估计会谈到很晚,以防她的说话声音影响到许清烛休息,苏娥另开了个房间,临走前问许清烛:“你自己睡,可以吗?”
许清烛自认为自己已经没了醉意,正坐在沙发里按手机看热搜,闻言抬头:“娥姐我可以的,你放心。我明天睡醒了,给你打电话。”
苏娥知道许清烛明天没工作,估计会睡得久一点,应着说:“行,我等你电话,明早饿了随时叫我。”
许清烛乖巧点头。
苏娥离开后,许清烛保持原姿一动不动,过了会儿,感觉有点冷了,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穿上,闻到了在火锅店里染上的酒味,她也没在意,继续按着手机。
没多久,轻轻敲门声响,她以为是苏娥回来,过去给打开了门。
下一秒,她惊讶地瞪圆了眼,立即就要关上门。
游熠皮鞋挡着门,没让她关上,在看到她惊讶的目光时,已然明白她不是在给他开门,是她下意识的开门行为。
他垂眉,盯着她的眼睛,控制着他这一整晚怄的气,不疾不徐地好脾气问:“你以为是谁?”
许清烛坏脾气地说:“……你管呢。”
游熠问:“苏娥在哪?”
许清烛“啊”了一下,没想到他是来找苏娥的,指着右边,详细地解释说:“娥姐在那边隔了两间的那个房,晚上刚开的房间,她有工作要谈。因为剧组退房,我隔壁和对面都入住了新的房客,娥姐开的最近的房间在那儿。”
游熠也没想到她会解释得这么详细,点头,继续挑眉问:“你房间就你自己?”
许清烛突然想起他前两次咬她的事,才后知后觉起了警惕心,脱口撒谎:“我不是自己啊,还有别人,你不能进。”
她说着,一边用力挡门。
游熠以腿挡着门,轻飘飘地问她:“你确定有别人?许清烛,说谎长痘。”
许清烛:“……!”
这个人怎么总有长痘这么幼稚的事情威胁她啊啊!
许清烛抿着嘴瞪他,却也没敢嘴硬。
游熠知道她是自己一个人,随即沉下了脸:“所以,许清烛,你自己一个人住,你还问都不问一句门外是谁,就过来给陌生人开门?即便你以为是苏娥,你也没透过这猫眼看看门外是谁?是吗?”
许清烛:“……”
确实是她少了警惕提防,忘了安全这事。
但这个酒店明明是他给整个剧组订的啊,他不是肯定会保证她的安全吗?
这么久,她都没用过她的警惕心。
“你管呢,”许清烛心虚,踹他腿,让他把挤进来的腿收回去,“起开,我要关门了。”
游熠闻到了她外套散发出的酒味,也看到了许清烛眼里的醉意,她喝酒后,眼神会有一点发飘。
游熠今晚已经被她气得不轻,她以眼神污蔑他扎她车胎,几乎无异于骂他是下三滥的人渣。
之后她先是要坐沈烁的车,后是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走了,晚上又和那个男人喝酒,现在竟然还问都不问门外的人是谁,就给打开了门。
她被那个男人给接走后,他知道有苏娥在,她不会有危险,便先留在停车场花钱摆平那些拍照片录视频的人,不要发到网上去。
之后他回到这酒店,坐在一楼大厅里,一直等到她深夜。
他看到她在零点十五分时回来,苏娥扶她进酒店、她身体很软的一幕,他已经察觉到她可能喝了酒。
苏娥应是在专心照顾许清烛,才没有注意到他在大厅里。
他想,算了,小姑娘平安就好,还跟她算什么她不注意安全的账。
一边,他不知道她喝的是什么酒,不禁担心起她喝完酒会不会头疼头晕不舒服的事,立即去药店给她买了醒酒药。
他没想在凌晨打扰她休息,他才轻轻敲门。
他猜想开门的人应是苏娥,他打算悄声把药递给苏娥,让苏娥喂她吃了,以防她宿醉头疼,再悄声走开。
然而是许清烛来给开的门,她在开门前还都没有问门外的人一句是谁就给开了门。
这会儿她又跟他来了这一句“你管呢”,他真是被她给气得不轻,他压了一晚上的火气立即被她给加了火把加了油,燃燃烧起。
游熠暗自磨着牙,声音也沉了,但反复深呼吸两回后,不忍凶她,语气仍是缓的:“这很不安全。”
许清烛皱眉:“知道了。”
游熠把“下不为例”,“以后注意”这样的话给用力憋了回去,打量她发红的脸和眼睛,摸了一下她的脸,还滚烫。
他沉眸问:“你和接你的人,喝了多少酒?”
许清烛:“……”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让她喝酒吗?
他凭什么不让她喝酒啊。
许清烛不高兴,因为他在地下停车场里以警告的目光看她而不高兴,因为他这样不让她跟婕妮喝酒的态度而不高兴,还有因为她喝了酒,被勾起了一点对他的怨怒:“这位先生,现在已经凌晨了,你这么出现一个女生的房间门口,你还对我兴师问罪的态度,你管得是不是太……”
话未说完,她被游熠拨开了她按着门的手。
许清烛一呆。
他怎么就轻飘飘地一摆手,就把她给挥开了?
游熠反复压制的怒火终究还是压不下去了,他从她身边大步挤进来,关上门,并且反锁了一扣,牵起她手往里走:“许清烛,你说我管得宽是吧?好,那我们好好算一算。”
许清烛察觉到了一点危险,但她知道游熠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于是仍倔着脸、冷着眼看他。
将人领到沙发前,游熠指着沙发说:“你去给我坐下。”
许清烛不坐,也不动,站在他面前,仰着脸,目光逐渐倨傲。
游熠将她按到沙发上坐下,站在她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两眼,转身走了。
他没出去,走到玄关处,脱了西装外套挂上,拿出外套兜里的解酒药放柜子上,摘了手表也放在柜子上,挽起衬衫袖口,之后去了洗手间。
一切动作都缓慢和优雅,同时又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强烈的情绪。
轻轻水流声响,他似乎在洗手。
许清烛有点好奇,起身跟了过来,倚着洗手间敞着门的门框,偏头看游熠的洗手动作。
他洗手洗得像个即将要手术的医生,特别细致,也完全遵循了七步洗手法,按步骤来,不慌不忙,泡沫在他手上打着圈地绕来绕去,白色泡沫越来越多,越来越丰富。
他手指也在掌心手腕绕来绕去,好灵活的样子。
他修长的手指很好看,手背上的那一个个青筋也很好看,很好捏的样子。
许清烛的目光逐渐从他手背往后看,看到了他皮带下细窄的腰。
他腰真的好细,很好搂的样子,两条腿也好细好长,还那么笔直,他并腿站着,有种漫不经心的儒雅感。
许清烛欣赏地前前后后看他,突然神色一闪,晃了晃脑袋,强制自己不要瞎想。
“你在外面摸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吗?”许清烛阴阳怪气地问。
游熠偏头看了她一眼,没言语,扯了张一次性消毒湿巾擦手,走向她。
许清烛站在洗手间门外,游熠站在洗手间里,他不紧不慢地擦着每一根手指,边上上下下地看她。
她卸过妆洗过澡了,恢复了精致纯美的脸蛋,身上很香,香得有水蜜桃的味道,还夹着一点女人用的精油的香气。
她穿着荷叶边的紫色睡裙,长度到膝盖,小腿白皙纤瘦,两只小脚乖巧地并在一起。
外面穿着件宽松外套,显得她身材更纤瘦柔小。
她仰脸看着他,明明是很娇气的女孩子,却双手插兜,抿着嘴,很倔强地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
“知道么,”游熠强压着心底一次又一次涌上来的火气,胸腔长而慢地起伏着,徐声对她说,“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这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你的人。”
“……”
许清烛抿着的嘴,慢慢放松下来,眼里的不快不爽,也悄悄散了一点。
当然,她知道的。
游熠在不喜欢她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照顾她照顾得很好,他成熟绅士,言行举止有分寸,从不会对她做出有任何让她不舒服的动作,也从没有对她说过轻佻的话语。
也不是,他咬过她,亲过她,还没收了她的十二生肖和小狐狸。
但即便这两件事,他也没有实际伤害过她。
何况现在已经有点喜欢她的游熠,自然更不会伤害她。
只是,她真的不想要他的喜欢。
这么想着,许清烛忽然感觉到自己心里不大舒服。
接着,她感觉兜里也有什么东西让她手上的触感不大舒服,有棱有角的,像是一个小方盒子。
她随手拿出来,低头看,愣怔住。
许清烛:“?!!”
许清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东西,好像又是个小玩具?!
是婕妮塞的吗?她完全不知道婕妮是什么时候塞给她的。
好像是,婕妮问她有没有和前夫发生什么意外,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之后,婕妮披过她的衣服去过洗手间?
许清烛:“……”
完了,许清烛悲戚地想,又要被没收了。
看到包装上的文字与图片而紧抿着唇的游熠:“……”
这他妈的,他真是能被这个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的许清烛给气出内伤来。
游熠暗暗磨牙,长长呼吸,问:“谁送的?和你吃饭喝酒的那个人,他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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