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不知道。”
说着,许清烛把玩具揣回了兜里,并且特别用力地双手插兜,外套都被她给揣得变了形,她一脸坚决不想再被他没收任何东西的冷漠,转身走:“这次我没有带去剧组了,你该走了。”
游熠扔了湿巾在台子上,走出洗手间,踱步逼近她,两步迈到她身前:“我问你,是他送的吗?上次的东西,也是他送的吗?”
婕妮?
许清烛抿了又抿嘴,察觉到游熠要没完没了刨根问底的架势,她含糊点了头:“嗯嗯,是她送的,都是她送的。怎么了,不行啊?让开,你该走了。”
游熠不发一语,暗道“很好”,而后他猛地抬起右手搂住她腰,把她给夹抱了起来。
许清烛被他给抱得双脚离了地,她脑袋往前低下去:“你干嘛呀!游熠你放开我!”
游熠凛着脸将人夹抱到沙发前,他坐下,松手,正好让许清烛趴在他腿上,接着他磨牙切齿地朝她挥起右掌——
—【三更】—
在游熠即将打到许清烛之前,游熠的手掌陡然停住。
手掌停在空中,粗着的气息沉了又沉,终究还是慢慢放下手,最后放弃了。
在他刚刚进门的时候,他确实被她一句又一句给气急了,激怒了,他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个不省心的小姑娘按趴在他腿上,用力打她屁股,打到她屁股通红,打到她哭为止。
就像他小时候对待那个把他价值不菲的模型给扔进马桶的熊孩子一样,脱了裤子,用力打哭他。
他能控制好力气,打得让她疼,让她哭,但又不会让她持续疼,只是让她被吓得痛觉敏感,其实并不疼,和那个熊孩子一样,他刚打完,熊孩子就收了眼泪,下地就跑了。
可饶是他被气急了,他还惦记着他在一楼大厅坐了很久,他还没有洗手。
她睡裙那么干净那么香,他不想他的手,弄脏她的睡裙。
可没想到他洗完手,又一次看到她的小玩具,竟然还是个新的没开封的小玩具,从红白小狐狸变成了粉白小猫爪。
那么可爱的一个小猫爪,竟然不干正经事。
他气到怒不可遏,立即把她当成他小时候揍过的哪个熊孩子一样给按到他腿上,非要打哭她不可。
可真到此时,他根本不舍得打她,即便她真让他打,他也下不了手。
骂不敢骂,打也不敢打。
只剩下咬她。
游熠俯身,低低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他一字一顿地问她:“许清烛,你选择让我咬你哪里?”
许清烛额头抵在沙发上,听他的低磁嗓音与低撩的话语,都让她身体发紧,红了脸。
她没回头,紧忙挣扎着说:“哪里都不要!你放开我。”
游熠直起腰,展开了手掌,覆上去:“行,那就咬你这里。毕竟咬你脖子和腰,都不能让你不气我。”
许清烛顿时急了:“你属狗的啊!你别碰我!”
游熠饶是已经被气得快要失控,仍然在对她好说好话:“许清烛,你今天晚上,在我的面前,先是想跟沈烁走,之后又跟别人走了。你和别人喝酒,喝到这么晚,衣服里又揣了这东西回来。上次的东西,你说也是他送的。你们现在,竟然还有联系。”
“你还认为扎你轮胎的人是我,我在你眼里真就那么混蛋?用那么粗劣的手段逼你就范?”
游熠一双眼睛红得可怕,压抑的声音可以听到在微微颤抖:“许清烛,你能不能对我仁慈一点?我现在,已经快要被你欺负得失去理智了。”
许清烛趴在他腿上,被他按着动也不能动。
能感觉到他的气焰,也能感觉到了他这一晚上的误会有点多。
她没有认为他是混蛋,她也没有要跟沈烁走,他好像还以为她的那些东西是周则给的。
她可以解释的,但她现在有些难为情地不想解释,因为她有点那个,想让他咬她。
应该是喝了酒,许清烛脑袋不大清醒,她给自己找了这个酒后可以乱来的借口,一边感到自己确实也有点敏感,有点蠢蠢欲动。
游熠的身材真的很好,而且他还很干净,她之前就有点想跟他走肾不走心。
“那你咬我吧,”许清烛破罐子破摔,小声嘟哝,“但你不许咬疼我。”
游熠:“……”
他没想到许清烛真的会让他咬,他本打算在她拒绝后将她抱起来,继续咬她脖子欺负她,欺负到她跟他装哭,欺负得久一些,欺负得她害怕,欺负得她真的发出一些娇哭的声音,他大概能发泄一点胸里的闷火。
而且他咬她也不是真咬,只是第一下用了一点力气而已,哪次最后不都变成了他伺候她,哄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取悦她,让她舒服。
他这辈子被她惹出的气,恐怕最后都撒不出去,只能自己消化了。
他被气得心律失常,也只能忍下怒火。
勾着她,让她先喜欢他的身体,把她伺候好了,也行,不然还能怎么办?
可是,她现在竟然同意让他咬她。
过了有十几秒的时间,游熠轻声问:“直接咬,还是?”
许清烛身体轻颤,没有说话。
游熠明白了,她随便他怎么咬。
片刻后,衣料声响。
又过许久,他感觉她颤抖得厉害,将人抱了起来。
他面对面地搂着她,他气息发紧,拂开她脸边被汗浸湿了的头发问:“有感觉了?”
许清烛不敢看他,头压得很低,慢慢搂上了他脖子,把脸埋到在她自己的手臂与他的侧脸间。
游熠感觉到自己的左腿上被洇湿了一点,他哑声,质问她:“许清烛,你什么意思?”
许清烛呼吸不匀,小声撒娇:“游熠,我们可以不谈感情吗?”
游熠:“……”
他明白她的意思,他也算是终于达成所愿了,但他却心里更烦闷了。
游熠问:“那你要谈什么?”
许清烛小着嗓音嘀咕:“你知道的,你别装,你上次还在湖边说让我回家那个你的。”
“……”
“那我们仔细谈谈,”游熠很疼,估计她也不好受,但他慢条斯理地和她谈,“许清烛,你不喜欢我,但可以接受我和你发生关系,你要和我做只谈性不谈感情的炮友,是吗?”
许清烛燥红了脸:“……不是。”
“那是?”
“我给你钱也行。”
“…………”
游熠被她给气笑了,气得都快要没感觉了:“那你是打算论次给,还是包月给,包年给?”
许清烛没有说话,但她小心翼翼地起身,反复调整坐姿。
游熠明白了,她就是个小渣女,她想要,但又不想对他负责。
又渣,胆子又大。
其实她一直是个胆子很大的人,用竹叶青和小火焰的马甲号陪他五六年,又骗他和他结婚,再骗他和他离婚,哪一件不是有胆量的事?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大概是吧,肯定是吧。
游熠叹息着,而后在她耳边轻声哄着问她:“想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第48章
许清烛没有说话。
游熠已了解她的习惯, 随他便的时候,她就会安安静静的,安静得像只躲在角落里乖巧打盹儿的小猫咪。
她现在搂着他, 外套上有酒味,更像只喝醉了的猫咪, 身子柔软无骨地挂在他身上。
此时她唇角正有意无意地贴到他侧颊,她鼻尖也正似有若无地刮碰他耳朵。
轻软的触碰, 潮热的呼吸,忽冷忽热的相贴,都让游熠的气息重了又重, 哪里都发痒。
稍作思忖,游熠将软绵绵的人抱起来,走向玄关处。
“关一下灯。”
游熠托抱着怀里的许清烛, 停了两秒, 叫她:“宝宝, 关灯。”
许清烛稍稍抬起头来, 脸红得像是刚喝过两杯白酒, 嗔他:“你怎么不关?”
游熠看着她说:“不想脏了手, 一会儿要用。”
许清烛身体一颤,刹那脸更红,身体也发热,抬手啪嗒按了两下开关,所有灯光瞬间熄灭, 房间里的白昼融入窗外的黑夜。
房间里陷入黑暗,但阳台那里的窗帘还开着, 如水的月光洒进来,柔和了房间里的气氛。
游熠抬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着脸颊的许清烛,她唇瓣粉嫩柔软,像只樱桃,他被深夜浪漫的月光感染,也被她比月色更如水的水眸目光撩得心动,此时很想吻她。
游熠喉结滚动,目光徘徊在她唇瓣,逐渐变得深邃。
许清烛被游熠托抱得很高,她正垂眼看着他,借着窗外映进来的月光,她清楚地看到了游熠眼里的欲色,她呼吸微急,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眼见游熠逐渐靠近她,快要吻上她,她脸一偏,躲开了。
游熠定住。
许清烛偏着脸,慢慢将脸埋在他侧脸颈边,轻声说:“不想你亲我……游熠,我们不接吻,行吗?”
她对接吻有阴影,虽说那时的感受是奇妙而美好的,让她酥软发颤,但在他的那一句“温烟”说出口后,她就讨厌那个初吻了。
并且她还看过太多次他亲吻温烟的画面,在赛车场上,他无数次地旁若无人地将温烟搂在怀里,那么热烈地亲吻他爱的女孩子。
她以前想象过被他亲吻的画面,紧张过,期待过。
但以后不想要了,那会让她难过,她现在只想要感受快乐。
游熠怔了很久。
他是不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哄好她了?
他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把她追回来了?
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喜欢他了?
她是个心狠的人,心硬的人。
他是不是,再也不会拥有她的陪伴了?
许久,游熠眼里的复杂情绪归于平静,答应她说:“好,听你的。”
但许清烛自认为自己是个善良体贴的人,她没想过故意伤他,却也感觉到自己刚刚直言说的话可能伤了他的心,轻声说:“对不起……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不这样也行。”
游熠:“……”
游熠单手托着她,轻轻拍她的背:“不要让我更难受了,嗯?”
许清烛不再说了,也忽然感觉自己没那么想要了。
但游熠没有停止动作,他将她抱到里间床上,掀开被子,放她坐下,为她把外套脱了。
脱外套时,他像在给小朋友脱衣服,抱着她的动作始终没有离开,左手抱着她,右手给她脱袖子,再右手抱着她,左手给她脱袖子。
脱完,想起她外套兜里还有小玩具,他脸色凉了凉,把外套团成一团,扔篮球似的扔到床另一边的沙发椅上。
扔得啪嗒一声,许清烛抬头看他:“你干嘛看不上我的东西?”
“看得上,但只看得上我给你买的,我陪你玩的。”
“……”
许清烛红着脸低下了头,玩什么啊玩,她轻轻踹他腿,又有点想那个了。
“因为冷才穿衣服的吗?”游熠问。
许清烛轻“嗯”了一声。
游熠始终抱着她,轻柔了一下她发顶,耐心说:“你先躺会儿,我去调高空调温度,关窗帘,拿纸巾。”
许清烛没明白为什么拿纸巾,但她也不好意思有任何反应,没有点头,也没对他说“好”,一个翻身躺下去,掀开被子盖到脑顶,缩成一小团。
床是超大床,她又那么小,缩进去后像只小乌龟隆起的弧度。
游熠无声笑了下,寻着空调遥控器调节温度,关窗帘,拿了纸巾放在床头,之后适应黑暗,摸着黑又去洗手间洗了遍手。
许清烛侧身躺在被子里,两腿蜷着,身体也蜷着,静静地听着他来回走动和他进洗手间的声音。
他去洗澡了吗?许清烛猜想着。
又想,她这样缩在被子里,会不会显得她是拒绝的意思呀?
游熠总是很尊重她,会不会见了她这个好像过于矜持的样子,他以为她害怕,他就又反悔了?
许清烛想了又想,最后,在被子里一动一动的,扭着身子,把裤子给脱掉了,不知道放哪里好,团了一下,放在枕头底下。
可太出格了,许清烛羞臊地想。
但她都是结过婚甚至离过婚的有过一次婚姻的人了,有什么羞耻的,要平常心一点。
这事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嘛,不要紧张,许清烛自我催眠。
过了不久,身后的床微陷,有人靠了过来,许清烛还是瞬间紧张起来。
他怎么洗澡洗这么快啊?!
游熠卧在她身后,抽了皮带扔一旁,手臂撑着起身,掀开她埋着脑袋的被子,让她鼻子以上露出来:“别闷到。”
许清烛看到了他一晃而过的衬衫袖子。
他没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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