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槐直接pass了他的这项提议,略过道:“除了这个,还有呢?”
节目组把早就准备好的酒端上桌子,“可以以酒代劳,一次一杯。”
季夏槐看着桌上已经倒好的上面还浮着泡沫的黄色液体再次皱了眉头。
怎么又是她不喜欢的?
季夏槐喜欢各种酒的味道,却唯独讨厌啤酒的味道,她总觉得啤酒里充满了一股涩味,比苦还要让人难受的味道。
更何况节目组准备的杯子可不算小,一杯下去的话足足有两三百毫升。
见她这副模样,节目组立刻猜到了什么,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但是这个是可以由其他人代替完成的。”
季夏槐不打算这个也由其他人代替她完成,她可不想再欠霍隽人情了。
身侧徐喻礼抓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声道:“姐,怎么办?喝酒我也帮不上你。”
徐喻礼自小酒精过敏,向来是滴酒不沾的。
到底是忍受气球的爆炸声还是啤酒的苦涩味,这是个难题。
季夏槐在原地犹豫不决。
可就在她犹豫的时间里,那边杭南已经端起手边的杯子,“我替她喝。”
说着就开始咕嘟咕嘟灌。
季夏槐听到声响看过去,有些着急,“你干嘛?你胳膊还没好!”
杯装的啤酒对杭南来说显然不算什么,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整杯下了肚。
他对上季夏槐担忧的眼神笑了一下,“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
说着他的视线微移,看向手还在酒杯旁没彻底挪开的霍隽。
杭南嘴角微扯,勾起一个挑衅的笑容。
游戏还在继续。
几轮过后,季夏槐不幸再次被抓。
还没等她从扭蛋机里扭吃惩罚内容,两双手同时伸向桌面,这次霍隽抢先一步。
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几秒之内喝完,掉转杯口挑衅地看回去。
季夏槐扭动扭蛋机的手停止,“不是,等一下,我还没...好吧,谢谢。那我是不是不用扭了?”
她问节目组。
节目组弱弱地点头,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游戏仍然继续。
这一次杭南快了几秒钟,他仍然一口气喝光。
季夏槐拦都拦不住。
【emmmm...如果我理解的不错,我说这两个人是较上劲了是吧?】
【???我有一种走到恋综的错觉,好家伙这修罗场】
【前面的姐妹错了,现在恋综都是暗戳戳搞事了,很少有这种面对面刚的了,这不比恋综好看?】
【笑死,srds槐姐毫无参与感】
【打起来!快打起来!多打爱看!】
【嘶,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重的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了】
屏幕外的观众们尚且感觉如此,现场就更不用多说。
其他嘉宾们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交流声都少了许多。
游戏仍在继续中。
明明是多人游戏,渐渐地却变成了两个人的对抗赛,只见杭南和霍隽你一杯我一杯,虽然两人明面上并没有一字一句的交流,可眼神却谁也骗不了。
直到后来季夏槐实在受不了,对着节目组道:“够了,我想这游戏可以到此为止了。”
两人仍旧没有停。
似乎今天必须要分出个高低。
季夏槐不理解,按理说杭南不是这样的人,霍隽就更不用说。
今天怎么会这样?
“够了!我说够了,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胳膊了?”季夏槐实在忍无可忍,把杭南手中的酒杯夺下。
大约是酒喝了不少的原因,杭南的眼睛里有了湿意,湿漉漉地朝她看过来。
也不知是察觉到她有点生气还是其他原因,转瞬间他就异常的乖巧起来,“好,不喝了。”
【杭南刚刚好...好小奶狗啊啊啊,你小子在lp面前就这么奶是吧?】
【好好好,我们南哥有什么坏心眼呢,不过就是想要获得lp的关注罢了】
【笑死,那头霍总看着这两人的眼睛都要冒火星子了】
【霍总他真的我哭死,他一边喝一边眼睛还在盯着这边,怕不是就等着槐姐说让他也别喝了的呢】
【啊这,我劝成年人的身体健康由自己负责(南哥除外),我们南哥当然需要槐姐哄哄才能好啦】
季夏槐一边扶他站起来,一边对着还开着的摄像机道:“我看要不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不好意思了各位,现在你们看这个情况——”
石鸿钧马上帮腔道:“对对对,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喽。”
常生秋一看这情况和他一开始想象的发展不太一样,身旁霍隽的助理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他于是同意道:“那咱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大家明天再见。”
然后吩咐手底下的人关了机器。
【啊?这就关直播了?重头戏刚来!不可以,不可以关啊啊啊!我要看后续发展】
【这才不到十点啊!哪里晚了?是不是玩不起啊是不是?是不是玩不起!】
【啊啊啊啊不能关啊,我好好奇,杭南和霍隽都这样了今晚会不会打起来?我好好奇】
但不管直播间里观众们怎么嚎叫,节目组还是关了设备,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直播关闭后,季夏槐和徐喻礼扶着杭南上楼,其他嘉宾也各自回了隔壁的小屋去休息。
段西柏落在人后,慢吞吞地没走,而是磨蹭到桌前再次坐下,对着仍在桌边喝酒的霍隽犹豫了几瞬开口,“霍总,你今晚在哪休息?需要我送你吗?”
霍隽的助理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是看了一圈没找到人才故意这样问的。
霍隽手里的酒杯已经又空了,他的眼睛阖着,让人看不到他在想什么。
没得到回答,段西柏小声再次问了句,“霍总?”
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整个一楼除了零星几个仍旧在整理设备的工作人员已经没有其他人,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即便看到了他们也会当作没看到。
段西柏试探着往过挪了一点,手指轻轻探上那只被西装包裹着的胳膊,“霍总,要不还是我送你——”
霍隽忽然睁开了眼。
他的眼睛沁满了寒意,冷得段西柏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滚。”
段西柏的手下意识地松开,视线都不敢和他对上。
正当此时,楼上季夏槐突然走了下来,看着仍旧留在这里的两人皱眉不解,“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
段西柏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自己先慌乱起来,“没什么,那我先走了。”
季夏槐又看向霍隽。
霍隽和她眼神交汇,却并不开口说话。
就这么对视了几秒钟,季夏槐觉得毫无意义,率先挪开了视线。
好吧,既然他没什么想说的,那她也懒得问,就在这里坐着吧。
季夏槐拿了自己的手机转身上楼。
霍隽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啤酒的味道。
不知何时,他的助理忽然出现在他身后,轻声开口:“您要的酒,我拿来了。”
第53章 整活第五十三天
楼上, 季夏槐面色很是不好。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杭南,让徐喻礼今晚上小心照看着他些,又嘱托了他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去隔壁叫她, 这才又看了好几眼已经闭上眼睛仿佛睡过去的人, 准备走。
只是她的脚刚刚迈出去一步, 手指头就被人勾住。
季夏槐低头看了一眼勾着自己的食指, 又看向床上仍旧闭着眼睛假寐的人, 语带娇嗔轻哼了一声, “不装睡了?”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 眼神里一片清明, 哪有半分醉的模样。
他笑得极为好看,因为躺在床上便显得有几分弱势,“醒了。”
对他这副避而不谈的态度,季夏槐也不打算深究, 只是将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到胳膊上,关心地问道:“胳膊呢?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杭南的眼睛也随着她的视线落在胳膊上,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没事, 没有不舒服, 放心吧。”
“你...”想到他今天晚上的行为, 季夏槐很想斥责两句, 话到嘴边又觉得这话自己说并不妥, 于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算了, 你好好休息, 我也先去睡觉了。”
杭南脸上的笑更淡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道了声,“晚安。”
然后目送着她走出房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徐喻礼,两人更加沉默。
良久,还是杭南先出了声,“我没事,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徐喻礼却没接他的话,而是冷不丁问了句,“杭老师,你想知道...霍隽的事吗?”
杭南蓦然间望过去,半晌终归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夜实在是太不安宁。
凌晨两点钟,季夏槐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开门一看是徐喻礼。
徐喻礼脸上有些着急,“姐,杭老师发烧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季夏槐本来还有些神智不清,一听到他这话瞬间就清醒过来,连外套都顾不上披,赶紧往隔壁跑。
等到过去,才发现杭南整个人浑身烫得厉害,眼睛紧闭着,受伤的那只胳膊微微蜷缩着。
季夏槐不由得暗骂了几句,一定是那几杯啤酒的原因!
她真的是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提起他的耳朵来问他以后还瞎喝酒吗,但看见对方这幅样子着急又立刻占了上风。
“量过体温了吗?多少度了?”她慌忙问。
徐喻礼答:“还没呢,我一看这个样子就先叫你了。”
季夏槐点头,是她让他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先通知她的。
她想了想对着弟弟开口,“你先拿着凉毛巾帮他降降温,我去楼下拿药箱,随时准备好去医院。”
“好,姐你别着急,说不定一会儿就降下去了。”徐喻礼立刻去洗手间拿凉毛巾。
普通的发烧季夏槐当然不会大惊小怪,主要是现在杭南还受着伤。
季夏槐现在无比后悔,晚上那会儿怎么就没拦住他。
但现在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她只能快速地下了楼。
谁料一下楼,季夏槐却险些被吓出一声惊叫。
楼下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若不是借着月色她认出了那人是霍隽,她真的会被吓掉三魂七魄。
“霍隽?你怎么还在这里?”季夏槐问。。
沙发上的人没有回应她。
见他不回应,季夏槐也懒得再问,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她在壁橱里找到药箱,再次上了楼。
杭南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在她和徐喻礼一番照顾后,温度渐渐降了下去。
季夏槐有些力竭地坐在床上,内心松缓了一口气。
“姐,你去睡吧,我看着杭老师,有什么事我再和你说。”见情况有所好转,徐喻礼对着她劝道。
这么一折腾,季夏槐的睡意已经驱散了大半,她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去楼下找点吃的,有点饿了,你饿吗?”
大半夜照顾人确实是个耗费体力的工作,徐喻礼还真有点饿了,但是他作为偶像对饮食是有严格要求的,因此摇了摇头,“我不吃了,姐你吃吧。”
“行,那我去了。”季夏槐也知道他的饮食习惯,没多劝他,自己一个人再次下了楼。
此刻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折腾了一个小时,季夏槐本以为楼下的人早就走了,没想到竟然还在。
她朝着门口瞥了一眼,想着外面的那些保镖们真是不中用了,这么大个活人就在屋里他们愣是一直当没看见是吗?
季夏槐才刚走近沙发,就闻到浓浓的一股酒味,她皱眉,“好难闻,你喝了多少酒?”
问完才瞥见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的各种酒瓶,季夏槐有些难以置信,“你...是有什么心事吗?算了也不关我的事,你助理呢?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我这里不接收流浪汉过夜哈。”
季夏槐瞟了一眼收回视线,然后往冰箱处走。
这时候她身后的人却突然开了口,声音喑哑无比,“我不回去。”
季夏槐开冰箱的手顿住了,很想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于是她直接问了出来,“霍隽你又在发什么疯?”
霍隽突然站起身来,迈步动作起来。
脚边的各种酒瓶发出碰撞的乒铃乓啷的声音,季夏槐扭头,看见他朝着她走过来。
眼看着他就要过来,季夏槐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后退了几步。
霍隽在离她几步的距离突然间停下来。
月色照不进深处,季夏槐看不清他的脸色。
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她说不清的感觉,他问:“囡囡,你就这么对我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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