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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被掉包的国公府千金——温暖的河【完结】

时间:2023-12-21 23:09:19  作者:温暖的河【完结】
  本书名称:穿成被掉包的国公府千金
  本书作者:温暖的河
  本书简介:林青瑜胎穿成了平行世界里被掉包的官家小姐,先是跟着养父一家在乡下长大,打猎种地当村霸,像只野猴子似逍遥自在!
  后来无奈去了京城,比起甜美善良、精致秀雅的冒牌千金,林青瑜活成了对照组。
  外祖母说她没教养,舅母嫌她没规矩,表兄弟妹们暗中排挤,就连“生母”也不甚亲近。
  林青瑜怀疑自己穿进了一本狗血小说里,但她没证据。
  直到名动京城的端华公子韩令和找上门来。
  韩令和:“有一本书册记载了汝之一生,青瑜姑娘可想知道自己未来夫君是谁?”
  林青瑜:“我以后会有权势地位吗?”
  韩令和:“会,青瑜姑娘不想知道自己未来夫君是谁吗?”
  林青瑜:“我以后会寿终正寝吗?”
  韩令和:“会,青瑜姑娘不想知道自己未来夫君是谁吗?”
  林青瑜:“……好吧,我未来夫君是谁?”
  韩令和:“在下。”
  林青瑜怀疑:“真的有那样一本书册吗?”
  韩令和肯定:“有!《端华夫人传》!”
  “……”林青瑜一点儿也不信。
  另外一位本土穿越者跳出来证明:“真的有这本书,我们历史课上还讲过。”
  所以……我真的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名人传记里?
  排雷:
  1、正剧风,群穿。
  2、背景架空,各种杂糅嫁接,请勿较真!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平步青云 穿越时空 市井生活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青瑜、韩令和 ┃ 配角:韩秀兰、林青松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穿越也内卷,没点本事真混不好。
  立意:无论逆境顺境,皆要自在随心。
第1章
  旻国绍兴府有座山,位于上虞、会稽之间,其形似九瓣金莲,其名曰九峰芙蕖山。
  传说西汉时,突然星辰坠落,地动山摇,高耸入云的芙蕖山凭空出现。
  因为这个传说,林青瑜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毕竟山都能穿越,她一个普通连环交通事故死亡者,实在不值得吹嘘。
  这是一个被穿成筛子的平行世界。
  前有公子扶苏拒接圣旨,与胡亥打得人头狗脑,却依然改变不了秦两世而亡的命运,最后叫刘邦捡了便宜。
  后有岳飞杀秦桧,用热炭烧糊了背上“精忠报国”四字,带着岳家军造了宋高宗的反,宋、金、岳三方对垒,最后依然叫蒙古铁蹄给踏了个平。
  中间还有宣扬自由平等的书生被打成狂徒,最后叫人革除了功名;闺阁女子花宴上写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被污蔑与外男有染,最后让人送去了家庙,……等等。
  有人说撬动一颗螺丝钉,就可以改变历史的车轮。
  这个世界却用事实证明,历史如洪流,前仆后继的穿越者也只是被浪潮裹挟的砂砾而已。
  除了肥皂、琉璃、火药等被提前发明,番薯、土豆、玉米等被广泛种植外,整个社会的发展进程与地球大同小异,该是封建社会绝不会突然跳跃发展成资本主义社会。
  这大约就是历史的顽固性。
  如今的旻朝与明朝方方面面都十分相似,开国皇帝也姓朱,至于是不是重八兄本人!……那谁知道呢!
  林青瑜上辈子是个工科女博士,对历史这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向来不感兴趣,如今更是只想顾好眼前,而眼前的情形……,真是糟心极了!
  *
  “啊啊啊啊!”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山林。
  “林青松,你可快闭嘴吧!我耳朵都快聋了。”另一道清脆如铃的声音不满地抱怨。
  “阿阿、阿姐!这野猪难不成要不死不休?它是疯了么?”
  獠牙半尺长的成年野猪凶性大发,双目赤红地疯狂撞击着怀抱粗的松针树,一副不将树上两人弄下来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枝干剧烈震颤,松塔伴着松针簌簌往下落。
  林青松吓得魂不附体,即便脑袋被松塔砸得生疼,也不敢抬胳膊挡一挡。
  双手紧紧抱着树干,生怕稍一松开半分就被摇了下去,叫那锋利的獠牙捅穿了肚皮。
  “它被你一箭擦破了油皮,可不是就气疯了么。”林青瑜指了指野猪背上浅得几乎要瞧不见的口子,煞有其事般说道。
  林青松:“……??”
  擦破皮?阿姐这是在鄙视我么?绝对是!
  林青瑜无视他眼里的控诉,只稳稳地坐在树杈上,神色淡定地用匕首削着竹竿,好似对她来讲,那咆哮的野猪跟撒娇的猫咪没甚两样。
  竹竿长四尺左右,擀面杖粗细,林青瑜上山时拿在手里打草赶蛇用的。
  林青瑜握着一头削得尖锐的竹竿起身半蹲,准备找准时机用它料理了那发疯的野猪。
  林青松吓得心尖发颤,哆哆嗦嗦劝道:“更多滋源加抠抠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了解阿姐,别!别别,我们再等些时候,它冷静下来或许就自行离开了,你莫要逞强冒险啊!”
  林青瑜皱眉纠结道:“再耽搁下去,就要赶不上回家吃午饭了。”
  “……”午饭哪有命重要啊!
  林青松还未吼出口,他阿姐已经跃然而下。
  矫捷灵敏的身姿如仙鹤般回旋落地,手中竹竿似蛟龙出海,又狠又准地自野猪左眼而入,将脑袋捅了个对穿。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世界都仿佛静止,下一瞬间……
  “嘭!”
  “啊啊啊啊!”
  野猪临死一扑,狠狠撞在松树上,林青松终于被摇了下来,屁股着地摔得哇哇叫唤。
  松树算不得多高,底下又是厚厚的松针垫子。
  林青瑜并不担心便宜阿弟摔坏哪个零件儿,只觉得吵得慌,不雅地掏掏耳朵,笑眯眯感叹道:“这野猪当真是恨死你了,临死前拼着最后一口气都要把你撞下来,哈哈……!”
  林青瑜今日本只打算捉两只山鸡,再采些蘑菇就回家去,到半山腰时没耐得住阿弟磨缠,将平日里打猎的弓箭给了他玩耍。
  棕皮猪不似野狼豺狗,你不去惊扰它,它一般也不会攻击你。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局面,也是林青松胆小所致,只一瞧见野猪就被吓慌了神,手比脑子反应快,举弓就射!
  偏他自个又是个战五渣,一石的弓只能勉强拉个半开,羽箭轻飘飘擦着野猪背脊而过,没造成半点实质性伤害不说,反倒将野猪彻底激怒,追着他们姐弟俩跑了二里地远。
  见阿姐将竹竿从野猪脑袋里拔了出来,林青松忘记自己那一箭伤害值几乎为零的事实。
  捂着摔疼的半边屁股邀功道:“阿姐,咋们这回进山收获不小呢!你以往独自来时可没猎着过野猪,我便说你早该带着我来的吧!”
  林青瑜:“……”
  没骟过的棕皮野猪,肉质又柴又腥臊,再说阿娘每年都养两头大肥猪,家里又不缺这口肉吃!
  我没猎着过,那也只是因为我不想猎而已。
  林青瑜扔掉带血的竹竿,抱手冷笑道:“是呢,多亏了你才有如此大收获,你顺便将这大收获抗回家去吧。”
  成年野猪大约两百斤左右。
  林青松暗自估算了一番自身实力,咽了咽口水,讪笑道:“阿姐,我哪比得过你天生神力,弟弟办不到啊!”
  林青瑜嗤笑问道:“呵呵!想让我扛啊?”
  林青松眼神飘忽,也只能你抗啊。
  扛起两百斤对林青瑜来说倒也不是难事,只林青瑜是女汉子不假,却也是个精致的女汉子!谁特么要将这浑身都是血和泥的野猪扛身上啊!
  林青瑜抬手给蠢弟弟一巴掌,骂道:“你见过哪家小娘子将一头野猪扛肩上的,你阿姐我还要不要形象了。”
  林青松捂着脑袋惨兮兮,心说也没有哪家小娘子能一竹竿捅死一头野猪的啊!
  最后林青瑜砍了一根小碗粗,将近两丈长的碧绿竹竿,姐弟俩抬着用树藤绑好的野猪下了山。
  *
  近午时分,林青瑜姐弟到了芙蕖山脚下。
  凌波河绕过九瓣莲花峰,如玉带一般蜿蜒流向远处。
  河边是成片的水田,六月中旬几乎都已经插上了秧苗。
  农忙算是结束,烈日当空,地头里瞧不见半个人影,春花婶子突然从柳树林里窜出来时,险些撞上的双方都吓了一大跳。
  林青瑜姐弟还未开口,春花婶子便惊骇大叫道:“啊呀呀!吓死人哟!阿瑜,侬竟猎了头獠牙猪,这也太厉害了些吧!”
  阴阳怪气的语调听得林青松直翻白眼。
  江浙一带的小娘子大多含蓄婉约,温柔贤淑是最好,活泼俏皮也很不错,一竹竿戳死野猪,那是绝对会被人背后说嘴的。
  林青瑜无所谓别人看法,却很在意家人的感受,只睁眼说瞎话道:“我可没这个本事,野猪是我阿弟猎到的,以往我独自进山时,婶子哪回瞧见我猎着过了。”
  春花婶子全然不信:“啥西?侬阿弟一个读书郎,能有这般气力?”
  被人看轻的林青松大声反驳道:“我一箭射瞎了野猪的眼睛,然后它一头撞在树上撞死了!”
  对!都是我干的!我阿姐只是个温柔娇弱的小娘子,你莫要坏了我阿姐名声!
  林青瑜不耐烦听她废话,转移话题道:“婶子,别人家秧苗都已回青,你家还有两块水田未下秧,怎不见肖叔也来搭把手?”
  果如林青瑜所料,春花婶子转头又开始诉说起自个的悲惨人生来。
  春花婶子阿娘早亡,自小被后娘苛待,当牛做马地使唤长大,后来又为了几两银子彩礼钱,将她许给了有儿有女的鳏夫肖大郎。
  肖大郎是个父母溺爱的浪荡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春花婶嫁来肖家,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当牛做马。
  “地主家长工也不似我这般长年无休,老的少的都干等着吃闲饭,农忙时候也不见有谁来搭把手。”
  “我真傻,真的!”
  春花婶子语气凄婉道:“我单以为幼时被后娘磋磨已是最苦,没成想嫁到肖家更是落入了火坑里头!”
  春花婶子自嫁到石桥村来,只要有人提个话头,她便要将娘家婆家都抱怨一遍,最后再以“我真傻,真的……”结尾。
  林青瑜至少听过有七八回,曾一度怀疑她是祥林嫂穿越的,最后却发现她与祥林嫂并无多少相似之处。
  同样是命运坎坷,祥林嫂善良淳朴,春花婶子却刻薄碎嘴。
  刚刚还悲悲戚戚的人,转脸又语气尖酸道:“阿瑜命好,侬一个没人要的女娃子,却被林二两口子当做亲女好生养大,侬往后定要好生报答他们,万不能当那没心肠的白眼狼!”
  林青松叫这话气得鼻子里直哼气儿,林青瑜却是相当淡定,这人嘴贱的程度可远远不止如此。
  果然,即便姐弟俩都不搭腔,春花婶子依然能自说自话道:“小娘子嫁人便是第二回投胎,侬性子粗莽,身量又这般高大,怕是不好找人家。”
  林青瑜这辈子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放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国那也是拔尖的,更别说在这架空古代的江南地区,那真是比绝大部分男子都还要高挑。
  春花婶子装模作样叹气道:“侬见哪个郎君喜欢仰起头来瞧娘子说话?婶子也是替侬操心哩!莫要拖拉到后头,只能似婶子一般嫁个鳏夫。”
  林青瑜:“……”我可真是谢谢您替我操心啊!
  这不盼人好的话气得林青松眼都有些发红,少年人忍不下脾气,语气横冲道:“婶子不必操心!阿姐就算嫁不出去,我养阿姐一辈子便是,绝不会像婶子一般只能嫁个鳏夫!”
  “嘁,我用得着你养么。”林青瑜嘴上不屑,心里却十分欣慰。
  虽然靠你养的话衣食恐怕不会太好,但你有这份心也不枉我小时候揍你揍得少!
  林青瑜心情舒爽,礼貌不失微笑道:“婶子,晚些阿娘怕是要担心,我与阿弟便不跟您闲聊了。”
  说完不顾脸色不好的春花婶子,跟阿弟抬着野猪小跑着离去。
  林青瑜完全不能理解春花婶子这样的人,面对磋磨只会反反复复跟人诉苦抱怨,半点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尚在泥泞里挣扎,不想着如何反抗自救,却只巴望着旁人也似她一样倒霉,好像臆想着别人比她更倒霉,她自个身上的不幸便能减少似的。
第2章
  石桥村背靠芙蕖山,面朝凌波河,是个不满六十户人家的杂姓小村庄。
  林青瑜家在村子最外围,青砖黑瓦的四合院去年刚翻新过,从榆木大门到凌波河边上也就十来丈远,中间连着一条碎石小道。
  林二狗为了娘子洗衣淘菜方便,亲自去河滩上背鹅卵石铺成的。
  小道两旁的五亩荒地被林二狗连同宅基地一起买了下来。
  这些年里陆续移栽了各种果木,蜜桃树今年刚开始挂果,核桃、樱桃却还未长高多少,还有半亩沙地西瓜差不多都已经快成熟了。
  林二狗大名林宏山,是林青瑜的养父,想到他平日里在养母面前撒欢讨好的怂样,林青瑜私以为二狗子这小名儿跟他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四合院有坐北朝南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灶房盖在西边厢房与正房之间。
  方园半亩,被青石小道一分为二,左边是个不算开阔的练武场,竖了靶子还立了桩。
  右边搭了个葡萄架,青褐色藤蔓上挂满了绿翡翠一样的葡萄串儿。
  姐弟进门后,将野猪连同背篓一起放在大门旁靠墙处。
  林青松扯着嗓子就想要找阿娘炫耀:“阿……两,吾列呜呜呜珠!”我猎了一头大野猪!
  林青瑜反手一把巴掌将他嘴给堵上,朝葡萄架方向抬了抬下巴。
  没瞧见阿娘睡着了么,大呼小叫做什么!
  阳光被葡萄叶切得细细碎碎,零星飘落在浅眠的人身上,竹编躺椅上一身素色衣裙的女子便是林青瑜的养母韩秀兰,人如其名,其性子淡雅,相貌秀美。
  “呜呜呜!”阿姐,求你了!快些放手吧,我门牙都快被你摁掉了!
  蠢弟弟含泪挣扎,林青瑜赶紧松手,表面淡定实则有一丝心虚地拍了拍他肩膀。
  姐弟俩轻手轻脚地去了灶房,青砖泥灰灶膛里还燃着几块未熄的炭火,铁灰色大锅上盖着榆木盖子。
  揭开锅盖后香气扑鼻,是腊肠饭的味道,隔水一直温着,还是热气腾腾的模样。
  切片的腊肠肥瘦相间,颜色似胭脂琥珀,均匀铺在晶莹剔透的米饭上,饭粒中混着萝卜丁、青豆粒,只瞧着便食欲大增。
  林青瑜端着盛放的黑陶砂锅,林青瑜拿碗筷,姐弟俩迫不及待去了与灶房连通的小饭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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