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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娇(重生)——沈梦西米露【完结】

时间:2023-12-26 23:14:02  作者:沈梦西米露【完结】
  可是高兴之余又有些失落,她不能离开大陈。
  “不是。”赫连子晋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只是私情罢了。”
  月娘忽然就看不懂公子在想些什么了。
  她印象中,公子一直是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尘世俗物仿佛都不能入他的眼,她还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郑重又温柔的神色。
  她压下心底的不安,压低了声音问道:“月娘斗胆,敢问公子究竟是为了何事。”
  “告诉你也无妨。”赫连子晋低头看向她,眼底的笑意终究是没能藏住。
  他笑着说:“我有了心上人,要向她家父母求亲了。”
  “麻烦月娘一定要帮我将这封信送到。”
  “这不是命令,是请求。”
  “月娘会帮我办到的吧?”
  那双狐狸眼里含了一汪清泉,仿佛揉碎了天底下所有的温柔。
  他目光灼灼,灿若星辰,琉璃般的眼瞳却未倒映出月娘的身影。
  月娘心中一酸,钝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眼中泛起朦胧的雾气。
  “是,属下领旨。”她低下头,眼泪砸到了地上。
  “还有,这样东西,也请你一块送到那位皇帝陛下手中。”赫连子晋像是突然想起这件事,解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一块放到了桌上。
  虽是一块莹润的白玉,但上面有肉眼可见的裂纹,雕工也显得粗糙,一看就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
  玉佩上还有他的体温,温热的触感让月娘有些舍不得松开手。
  “公子?”月娘面露疑惑。
  这块玉佩对公子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一直贴身佩戴。
  只是,有必要一块送走吗?
  月娘没有问出口,赫连子晋却看出了她的疑惑。
  “是我阿娘的遗物,若没有它,那位皇帝陛下怕是想不起我来。”他将皇帝陛下这四个字咬得极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月娘会帮我送达的,对吧?”赫连子晋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公子放心。”月娘点了点头。
  “本公子就知道月娘最厉害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赫连子晋跳下椅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他转身要走,却被月娘叫住了。
  “公子等等。”
  “嗯?怎么了?”赫连子晋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月娘一咬牙,起身向赫连子晋奔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公子今日留下吧,月娘伺候您。”月娘将脸贴上赫连子晋的后背,柔声说道。
  她眉间一点朱砂,美目含泪,蛾眉微蹙,我见犹怜。
  她在赌,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死而无憾了。
  下一刻,她就被推翻在地。
  “月娘,你僭越了。”
  赫连子晋居高临下地看着月娘,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月娘心中涌上慌乱,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忍不住地发抖。
  是她僭越了。公子从来不会碰她,是她一时鬼迷心窍了。
  他从来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他骗了世人,也骗了她。
  月娘在看到他如寒冰一般的目光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跪在地上,头也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若不听话,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坐你现在的位置。”
  “至于你,就从哪来回哪去吧。”
  赫连子晋冷哼一声,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对他们太宽容了,一个个的都越来越放肆。
  “公子恕罪,属下再也不敢了。”
  “求公子不要把属下送回去。”
  月娘不停地磕着头,鲜血都渗了出来。
  她止不住的害怕,她不要再回那个魔窟,当初要不是公子救她出来,她可能真的就死了。
  “好了,念在你初犯,这些年事也做得让我满意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
  “再有下次,后果你自己知道。”赫连子晋眼眸微眯,神色凌厉。
  “多谢公子。”月娘捡回条命,颤抖着站起身,泪眼婆娑。
  “子晋!”
  “子晋!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暖阁的门突然被大力踹开了,一个身高八尺面白无须的青年闯了进来。
  他穿着云锦织成的衣裳,衣上的图案是金线绣成的,腰间束着一根玉带,上面坠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蓝田玉。
  此人非富即贵。
  “王樾,你怎么来了。”赫连子晋听到这个声音,额上青筋一跳,脸色都黑了。
  来人正是传闻中和赫连子晋因为斗鸡而大打出手的王家大公子,王樾。
  这人就像个二愣子似的,和赫连子晋不打不相识,如今隔三差五就要来寻他,赫连子晋看见他就想躲。
  “小爷可蹲了你几天了,今日可算把你找着了。”
  “欸,你脸色怎么如此难看?”王樾有些奇怪地问,一想到此处是青楼后,挂起一抹坏笑来,勾着赫连子晋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他脸上尽是狭促的笑容,让人看得有些牙痒痒。
  “知道还不快滚。”赫连子晋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说。
  “子晋,要我说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王樾越过赫连子晋,看到了月娘。
  她眼眶红红的,额头上还受了伤,他不满地啧了啧嘴。
  赫连子晋也不理他,径直往外走。
  “别走呀,我可找了你好些天了。”王樾追了上去,扯住赫连子晋的衣袖,怎么也不让他走。
  “我今日没工夫配你斗鸡。”赫连子晋扯出自己的衣角,又离他远了些。
  “你不都完事了吗?还要做什么?”王樾瞪大了双眼问道。
  “你要做什么?”赫连子晋抱着手臂静静看着,快被他烦死了,早知今日,他当初一定不会和王樾打那一架。
  “走,去喝酒。”
  “十八年的陈酿,今日刚出土,别人我才不给他喝呢!”
  “就喝酒?”赫连子晋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
  “对,就喝酒!”
  然后赫连子晋被他生拉硬拽着走出了怡红楼。
  两人一路穿街过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繁华都被抛在了身后,直到一处院落前才停下。
  他看着王樾掏出钥匙,左右瞧了半天才熟练地开了门。
  颇有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想来这样的事王樾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此处虽小了些,但设施应有尽有,大概是王樾的别院。
  王樾抱了一坛酒出来,拿出两个大碗,一人倒了满满一碗酒。
  “来,干。”他不由分说地塞进赫连子晋手中,端起自己的那碗一饮而尽。
  然后盯着赫连子晋也喝了个干净。
  赫连子晋直到这人虽是纨绔子弟但并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也就没有防备他。
  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不愧是十八年的陈酿,酒香凛冽,入口绵软,喝到胃里火辣辣的。
  是好酒。
  喝完一碗又来一碗,直到这壶酒都见了底。
  “王樾,我走了。”赫连子晋眼看时辰不早了,就打算走。
  可是王樾哪里肯,他此时已经喝得半醉,扑倒在地抱住赫连子晋的腿怎么也不肯松手。
  任凭赫连子晋怎么踹也踹不开。
  “呜呜呜~”
  王樾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我就是个废物怎么了!”
  “谁他妈想考科举啊!”
  “谁爱考谁考好了!”
  “我就想当个废物我有错吗?”
  “我爹就只会逼我。”
  “我家这么有钱,我就是一辈子游手好闲也饿不死我,我压根就不想当官。”
  他鼻涕混着眼泪流了一脸,看上去狼狈极了,赫连子晋正由犹豫着要不要把他打晕,就听见他又喊到:
  “我讨厌谢霁。”
  听到这句话,赫连子晋默默收回了自己举起来正准备落下的手刀。
  “我想来想去,京中大概也就只有你能理解我了。”
  “毕竟我们两个都是废物。”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
  赫连子晋觉得,还是干脆把他打晕了算了,省得胡说八道。
  *
  第二天,赫连子晋是在院中醒来的,而那个罪魁祸首,此时还在呼呼大睡。
  他昨天被这人扯着吐了一晚上的苦水,最后都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了。
  脑袋还因为宿醉疼得厉害。
  他起身蹲到王樾身边,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人脸上就是两巴掌。
  “你干什么!”
  王樾从梦中醒来,错愕地捂住自己的脸。
  “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酒了。”赫连子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我昨天干什么?”王樾挠了挠头,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觉得头痛欲裂,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你昨天喝醉了,抱着我的大腿说,你是个废物。”
  “而我英明神武,是你最崇拜的人。”
  “并为上次斗鸡的事向我道歉,祈求我的原谅。”赫连子晋挑眉一笑,戏谑地看着他,这人皮糙肉厚抗大,但是最好面子,这可是个好机会。
  “你放屁!”王樾跳起来大骂,“你明明和我一样是个废物。”
  “就因为同是废物我才高看你一眼的。”王樾倒显得有些委屈。
  “你说话怎么如此粗俗,倒不像是王家人。”赫连子晋沉下脸,皱着眉头说道。
  “在我爹心中,谢霁才是他亲生的!”
  “我处处不如他就罢了,他竟然还想将我妹嫁给他!”
  王樾说到此处,气得锤了下桌子,不服气地说:“小爷就是不去考科举罢了,不然有他谢霁什么事。”
  “呸。”
  赫连子晋略微沉吟了片刻,没有出声。
  “你个逆子,快给老子出来!”
  门口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王宜民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竟然把你妹妹的女儿红挖出来偷走了,简直岂有此理!”
  “你若识相就赶紧交出来。”
  “不然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把姓倒过来写。”
  女儿红怕是交不出来了,赫连子晋的目光落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空酒坛。
  心里想着,论纨绔,他还可以再多学着点。
  “爹,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王字倒过来还是王字。”
  王樾翘着木马腿,大有一幅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
  “你给我等着,来人,给我撞门!”
  “子晋,从这边走有个小门,快跑!”
  赫连子晋跑出院子后,就听见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
  他倚在树后静静听了一会,嘴角挂着一抹笑,心里说不出是羡慕还是什么。
  他的背影挺直,走在路上却总显得有些孤寂。
  赫连子晋回了府,府中冷冷清清的,他沐浴一番,洗去一身疲惫后,正准备躺着歇息一会。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明天你还来吗?”
  脑海中想起少女隐隐期待的声音。
  糟糕,他把和李娇娇的约定给忘了!
  喝酒误事啊!
  “月影,现在什么时辰了?”
  赫连子晋急匆匆地换好衣服,但愿还来得及。
  “申时末,快酉时了。”
  “殿下又要出门吗?”
  月影有些不解,不是才回来吗?
  回答他的只有赫连子晋远去的背影。
  公主府
  李娇娇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待在听雨阁,
  桌上的茶水不知道换了多少轮,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李娇娇的心从满怀期待到一点点落空。
  “绿珠,什么时辰了?”李娇娇神色恹恹,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
  “已经酉时三刻了。”
  “殿下要不早些歇息吧。”
  春天虽说日子渐长,但毕竟不是夏天,也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
  暮色四合,太阳逐渐西隐,天边的云彩也渐渐染上了墨色。
  听雨阁内也燃起了烛火。
  原来已经酉时三刻了。
  李娇娇落寞地垂下眼,突然就鼻子一酸。
  不是说好了要来吗?
  为什么要爽约。
  她的眼眶酸酸的,眼里起了雾,一片模糊。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等了。
  倒显得她很愚蠢。
  他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怎么就见得把她放在了心上。
  她也真是不长脑子,三言两语就被哄骗了。
  等下次见了他,她定要狠狠数落回去。
  “殿下?”
  “殿下?”
  绿珠喊了几声,李娇娇才有了回应。
  “怎么了?”她的鼻音有些厚重,带着些哭腔。
  “殿下,我们回去吗?”绿珠虽不知道殿下为何在此处从早等到晚,但看她这幅模样又忍不住心疼。
  再者,夜深露重,对身体也不好,就想着早点劝她回去。
  “走吧。”李娇娇悄悄抹了把眼泪,不想教别人看见她这幅脆弱的模样。
  她看了眼窗外,红霞似火却渐渐染了墨色,变得阴沉,树枝上雀鸟依偎在一起打着盹儿。一场春雨过后,府中的绿色又浓了几番。
  明明是一幅生机勃勃的春日之景,却让她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走吧,不要再等了,不会来的。
  赫连子晋下了马车后找了个隐蔽处,足尖轻点,翻墙落地一气呵成。
  他朝着听雨阁一路狂奔,生怕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他们虽然没有约定在哪里会面,但他知道,李娇娇一定在听雨阁等着他。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条路居然可以如此漫长。
  他心中更是煎熬,为什么会忘记约定?她等了多久?她还会等着他吗?她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是个骗子?
  无数的问题缠绕着他的心,在他的脑海里叫嚣。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跑上了听雨阁的台阶,三步并作两步。
  突然他头上的台阶也传来声响,整齐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踩在了他的心上。
  李娇娇走上楼梯,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下方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她心中一紧,生出些期待来。
  会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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