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什么?”
“很多人的命运将被改写,提瓦特要变天了。”
蒙德,正在品尝美酒的风神抬起了头,“老朋友,你回来了。”
稻妻,雷神站在天守阁顶,从天上引下一片雷光,“很好,你我的战斗终将分出胜负。”
纳塔,火神从温泉中冒了出来,“又有得玩了。”
至冬,冰之女皇召开了紧急会议,急令全体执行官回国参与。
第61章 操劳过度
“那维莱特,你要带我去哪?还没给大家送行呢。”歌莉娅搂着他的脖子,见他带着自己往枫丹廷飞去,忍不住问道。
“回家。”
码头的方向传来了轮船的鸣声,是船只即将离港的信号。
“可是他们就要走了。你身为枫丹高层不用送行吗?”她还想要借机跟迪卢克等人解释下考验的事情,以免他们觉得自己在恶作剧。
“你舍不得。”那维莱特一脸严峻地盯着他。
歌莉娅不禁有点怀念考验中那个事事听她号令的那维莱特,不像现在这个,让她有点害怕。
“朋友间送行嘛。”歌莉娅朝码头的方向望了望,尽量用轻松地语气说道。
那维莱特揽在她身上的大手紧了紧。
晴朗的枫丹廷上空迅速飘来了几朵乌云,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怎么突然天阴了?”歌莉娅被突变的天气吸引了视线。
“歌莉娅,你喜欢我吗?”那维莱特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郁闷。
歌莉娅以为他是把考验中情绪带回了现实中,连忙表白道:“喜欢,当然喜欢。”
她把头靠在他的颈间,在他干净的下巴上偷吻了一下。
“那你喜欢别人吗?”那维莱特面上毫无变化,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钟离的话,心里惴惴不安。
他能出戏,但她呢?那本来就是她的一部分经历啊。
“当然不喜欢,你别把考验中的事情当真了,那都是假的。”歌莉娅拂去了脸上的小雨滴,眼睛亮亮地仰视着那维莱特,郑重地说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简单的七个字揪住了他的心,那维莱特再也等不了更久了,他只想立刻回到家中,在无人之地向她索取独一无二的凭证。
*
宽阔明亮的浴室中,热气袅袅。
“大下午的,这是做什么?”歌莉娅在浴池中缩成一团,抱紧了不着寸缕的身子。
那维莱特攫住她的头发,浸入水中打湿。他将她的头发缠在手上,边缠边靠近,直到贴上她的耳根,“为夫服侍你沐浴。”
歌莉娅想起了在考验中摸到过的物什,不禁在热水中打了个寒颤,那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我想自己洗。”歌莉娅噘着嘴,撒娇似地望着那维莱特。
她本意是为了拖延下时间,不料这样的神情勾得那维莱特直蹿火,浴池中的水面迅速升高。
“别怕,你现在已经恢复神力了,不会受伤的。”那维莱特唇舌干燥,仿佛突然从水龙变成火龙了一般。
“我不行。我很弱。”歌莉娅双腿发软,登时跌坐进水中,靠在了池壁上。
那维莱特不断地安慰着歌莉娅,却一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在水中一步步地逼近她。
他的唇角带着一抹不常见的弧度,隔着朦胧的水雾,歌莉娅隐约看到了一丝邪性。
公正圣明的大审判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歌莉娅转身将手撑在浴池边缘,她借力跃起的瞬间,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将她捉回了水中。
“轻点!那维莱特,呜……”
平静的池水中掀起轩然大波。
池水越晃越凶猛,比之海啸也丝毫不逊色。
许是池中的水过热,歌莉娅几乎要溺毙在这份热情之中了。
那维莱特体内的水仿佛都转移到了她的体内,那曾经让她惊慕不已的水柱变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浴室中水浪滔天,窗外则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几片令人阴郁的乌云不知飘向了何处,枫丹廷迎来了久违的阳光,灼灼烈日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钟离站在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枫丹廷洒满金光,不禁感慨道:“来枫丹许多时日,天气时晴时雨,捉摸不定。没想到刚走天气就变得这般好,早知道也可多停留几日再回,去林野间走走逛逛。”
凝光笑道:“先生怎知不是因为咱们走了,天气才会这般好。”
钟离望着海面上几只欢腾追逐的海獭,沉吟道:“有理。”
*
那维莱特家的隔音非常好,梅莘对楼上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晚上,她去厨房倒水喝的时候,迷糊间看到漆黑的客厅中,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桌前。
“歌莉娅?”梅莘问道。
歌莉娅防备地挺直了身,意识到是梅莘的声音,又松懈了下来,“是我。”
“大晚上的怎么不回房间睡觉呀?”梅莘打开灯,坐到了她的身旁。
她看到歌莉娅的脸上染着不正常的潮红,关心地问道:“你生病了吗?”
“没,没有。”歌莉娅连忙捂住了脸。
“喔,我知道了,你在害羞吧。”梅莘坏坏地笑着。
“你怎么知道?”歌莉娅看到了那维莱特的同款邪性笑容,不由得胆战心惊。
“别害羞啦,虽然你们在海之国的事情被大家看到了,但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是枫丹,大家只会当戏剧乐一乐,不会当真的。”
“看到什么了?”歌莉娅两耳嗡鸣,脸上的潮红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
梅莘掰着没有手指的手,如数家珍地说道:“看到你被情夫围着跳舞,那维莱特大人掉小珍珠……”
“哎,对了,你跟那维莱特大人在房间里说两根是什么意思?是什么秘密武器吗?后续怎么没看到啊。”梅莘好奇地问道。
“不要乱问。”那维莱特声音一出,客厅中的一大一小都挺直了腰杆。
他接着示意道:“梅莘,你先回去吧,我们有话要说。”
梅莘飞快地倒好水,端起杯子回到了房中,然后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探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去了这么久?”梅莘一关上门,那维莱特的声音立刻染上了欲色,打横抱起了歌莉娅,大步朝房间走去。
“遇到梅莘聊了会天,我还有点渴,没喝够水。”歌莉娅声音颤抖地像被烫了舌头一般。
“我喂你喝便是。要不是你刚刚跑太快了,早就喝饱了。”那维莱特的脚步没有半分停留。
活了五百年,他才知道水乳交融是这样一件快乐的事情,难怪法庭上有许许多多的男女为之要死要活,甚至不惜触犯法度。
连他自己也在法律的边缘伸出了试探的脚步。他刻意忽略了歌莉娅的婉声拒绝,乐此不疲地让她的声音一次次变调。
那维莱特跨过房门的那一刻,歌莉娅紧紧地抓住门框不肯松手,“我们约法三章,你不准再两根一起了。”
“那就轮流。”
*
第二日,阳光照满屋中时,歌莉娅仍在酣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甜甜的梦境中,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歌莉娅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往被窝深处缩了缩,嘤咛了一声,“别弄了,困。”
她的脸蛋上透着妖冶的粉,伸出一条条花枝击在了那维莱特的心巴上。
他噙住她脸上的软肉,慢慢地嘬向耳珠。
迟钝的神经一瞬间绷紧了,歌莉娅扭头欲躲。那维莱特哪能放过到手的美味,眼疾手快地将她圈进怀中,轻轻重重地含着。
歌莉娅发出了如同小兽般的呜咽声,“坏……”
那维莱特紧紧地环着她,直到她快哭出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在她额头上浅吻了几下,柔声道:“该起床了。”
“我不要,这么早。”歌莉娅软绵绵地推在那维莱特身上,力气仿佛水入大海一般,引不起半点波澜。
“等会有一场审判,陪我一起去。”那维莱特在她的脖子上啄着,用最温柔也最折磨人的方式唤醒着歌莉娅。
“呜,真的很困,不想去嘛。”歌莉娅现在头脑是昏沉的,四肢是没知觉的,腰酸背痛,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根本不想离开舒服的被窝去看审判。
那维莱特知她昨夜辛苦,本也不想早早地把她喊起,只是想到她的博爱属性,他就惶惶不安,必须把她放在眼前才安心。
众所周知,魔神爱人,更何况歌莉娅还是一位具有博爱属性加成的神。他想到考验中那上百位形形色色的情夫就头皮发麻,他必须把她看紧点,不能给别人可乘之机。莱欧斯利事件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万一他上班时间,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乘虚而入,他就真要掉小珍珠了。
品尝过她的甜美之后,他很明白自己再也无法放手了。
“起来嘛。”那维莱特根本不懂歌莉娅为何会困成这样,他几乎一夜未睡,依然精神饱满。他不知疲倦地吻着她的脸,誓要像睡美人中的王子一般把他的公主吻醒。
公主的确是吻醒了,看向他的眼神却如同看仇敌。
“那维莱特!”
一个枕头迎面飞来,直击那维莱特面门。那维莱特接下枕头,没想到枕头接二连三地如同连弩一般飞向他。
趁他倒在床上的时候,歌莉娅翻身骑到那维莱特的身上,操起枕头狠狠地砸着他,“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不让人睡觉。”
尽管枕头十分柔软,但接连砸下也让他略感委屈,直到他听到了泪珠掉落声。
“你怎么哭了?”那维莱特连人带枕头一起抱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擦着歌莉娅眼角的泪珠。
歌莉娅掀开被子,指着腿上的大片红印,气道:“懂了吗?”
那维莱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了。尽管他们做了同一件事,但感受却是截然不同的。他不敢再要求歌莉娅陪自己去审判庭了,道完歉后,替她掖好被角,拉上窗帘,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
梅洛彼得堡深处,富人踢了踢身旁的博士。
博士像死人一样毫无反应。
“这家伙竟然自己逃了。”富人又在博士身上狠踹了几脚泄愤。
博士先前劝说他放弃现在的身体,等意识回到至冬后会为他重塑身体。如果他舍不得现在的身体,等出去后再想办法把身体抢回来便是了。
他知道博士的确有能力在各个维度游走,便答应了下来。谁知莫名其妙地陷入了一个幻境中,在陆之国给博士当了儿子。在海底城的监狱中失去意识后,再醒来时他又回到了梅洛彼得堡的牢狱中,但博士却没有回来。
他从一个监狱逃到了另一个监狱然后又回到原地,除了挨了一顿打,什么都没得到。
他向来以为最牢靠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他跟博士深度绑定,博士的许多实验都离不开他的经济支持,没想到关键时刻,博士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这让富人每日一恨的名单上又多添了一个人。
正当富人无所顾忌地对着博士的尸体拳打脚踢时,牢门处突然发生了响动。
两台发条机器进到监狱中,压着他向外走去。
富人挣脱不开发条机器的束缚,大声喊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走在前方的莱欧斯利悲悯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审判之日到了。既然你的同事已经不幸罹难,只能由你一力承担罪责了。”
欧庇克莱歌剧院中座无虚席,除了那维莱特为歌莉娅预留的位置。
虽然歌莉娅拒绝了他,但那维莱特还是暗戳戳地希望她会在最后时刻赶来,希望她像自己一样时刻都想呆在彼此的视线中。
发生海之国事件后,大审判官和歌莉娅在一起已经成了石锤。好事的枫丹市民哪里还能坐的住,哪怕不上班也想来一睹大审判官当下的风采。
一个五百年都游离在社会之外,不曾动情的人突然铁树开花了,让人怎能不好奇。
歌剧院中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对那维莱特品头论足,富人被压上法庭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维莱特的手杖敲得邦邦响,连喊了几声肃静都无法阻止观众们交头接耳。
他只得重击手杖,让响声彻底盖住所有人的声音,才让观众短暂地安静下来。
那维莱特按例宣读完富人的罪行,眸中多了一层以往庭审中不曾有过的厉色。
“富人,你可有异议。”
富人脸上不见慌张,挂着惯用的笑容,缓缓说道:“有。”
富人看向坐在公诉席的水神芙宁娜道:“据我所知,枫丹审判官若是亲自执行调查,需要换人坐上审判席吧?”
芙宁娜道:“的确有这条规定,不过你的案件是由逐影庭调查定案的,跟那维莱特没有关系。”
“可我是那维莱特亲自捕捉收押的。”富人扫了眼台下的观众,眼中闪过精光,“我有多条罪状涉及歌莉娅,而她跟那维莱特关系匪浅,怎么能叫没有关系呢?在我看来,这些罪状根本就是那维莱特的蓄意报复。”
如富人所料,观众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那维莱特怎么可能蓄意报复富人,他向来公正无私,否则也无法胜任大审判官这个职位五百年。”
“那是以前的那维莱特,他如今不再像从前那般无牵无挂,还能做到如以往一般公正吗?”
“富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在故意挑拨。”
“这无关今天的案子。假如跟歌莉娅有争端的变成枫丹人,变成你我,那维莱特还能如以往那般公正吗?”
讨论声渐渐变成了质疑声。
那维莱特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此案件我的确应该避嫌。今日先休庭,择日更换审判官后再审。”
望着那维莱特退场的背影,富人冷笑了一声。
只要在这些自诩正义的枫丹人心中洒下司法不公正的种子,加以引导,总有一日种子会发芽长成苍天大树。
给他一点时间,即使不靠博士,他也一样有办法离开枫丹。
*
审判结束的时候,歌莉娅仍在床上呼呼大睡。
静默了一天的权杖从她的神识中飞了出来,在房间中亮起。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歌莉娅的耳边响起,轻唤着她的名字。
歌莉娅抬了抬眼皮,只见一个全身近乎透明的女子站在她的床前。
“厄歌莉娅?”她惊呼一声,顿时睡意全无,“我在做梦么?”
“不,你没有做梦。这是我留在权杖中的一缕残念。”
“那你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歌莉娅大惊失色地拉好被子,盖住身上的痕迹。
厄歌莉娅掩面一笑,“放心吧,残念的力量很弱,只能靠你的神识温养着,不出来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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