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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之知【完结+ 番外】

时间:2023-12-29 14:35:21  作者:之知【完结+ 番外】
  “什么!她什么时候来的?!”沈仲安一口气险些没提上去,拎着马鞭子指着沈昭,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率先翻身上马,鞭子在马臀上一抽,奔至大门时,却又停了下来。
  大雪纷飞,片刻就将天地融入一片茫茫雪色。
  沈仲安立在雪中,一头是亲生女儿,一头是大义。
  如若在此刻出兵,那很有可能在暴雪中遭遇被西厥人前后夹击的状况。
  他不仅仅是一位父亲,而是一名身系万千将士性命的将领,要做抉择是何等的艰难。
  “传我的令,全军休整。”
  “将军!”沈昭失声。
  沈仲安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何尝忍心,但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便拿万万人的性命去赌。
  沈昭知道他在想什么,沉默须臾,忽然一扬马鞭便往营外奔。
  父亲可以放弃阿妤,但是他不可以,他是她的哥哥啊,从牙牙学语便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
  那会儿人还没有刀高呢,就嚷嚷着要和哥哥习武。
  沈昭双目赤红,他一定得去救她,哪怕孤身一人。
  “给我拦住他!”沈仲安大喝。
  前方重栅关闭,士兵推着鹿砦(Zhài)将营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给我闪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斩。”沈昭指着门口的士兵说。
  沈仲安怫然道:“你好能耐啊,竟敢拿刀指着自己人,来人!给我卸了他的甲!”
  两方正僵持着,望楼山的士兵忽然打了个哨,喊道:“有队伍接近。”
  风雪肆虐,雪片子被风刮得横飞,望楼上视线受阻,离得近了才看清是自己人。
  沈妤眼前一片白,双腿冻得几乎失去知觉,车轮压在雪地上嚓嚓作响,长约两百米的队伍离大营越来越近。
  “是我们的精骑!”士兵在望楼上喊。
  “开门!”
  沈昭不等士兵动手已亲自去开重栅,刚开出一条缝隙便从中间挤了过去。
  他在雪地里狂奔,终于看到雪中的那个身影。
  沈妤疲惫不堪,策马走近,低头对着他一笑,“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
  沈昭双目通红,她小时候就是这样,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来。
  沈昭伸手接住她,只觉得她浑身冻得像个冰凌子,连忙解开大氅将她裹了进去,紧紧地抱住她不敢言语。
  是后怕呀,怕她回不来,怕她孤身陷入死斗。
  沈妤进营,后方紧跟着数十辆粮车,由西厥战俘推车,精骑在两侧护送。
  沈妤裹着大氅在主帐内烤火,手捧着热茶也没多少知觉,身上的雪被火烤化了更显湿冷。
  沈仲安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几次想要开口,可看到她那可怜样又骂不出口了。
第15章 细作
  沈昭和孔青跪在帐内。
  “你起来吧。”沈仲安对着孔青说。
  孔青看了眼沈昭,主将还跪着,他没敢起身。
  沈仲安的副将劝说道:“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打了西厥人个措手不及不说,还运回了北营大半粮草,算是功过相抵吧。”
  沈仲安看着沈昭,“你自己说。”
  沈妤抢先一步道:“是我自己跟来的,去北营也是我的主意。”
  “你闭嘴!”沈仲安呵斥。
  沈妤抿了抿嘴,捧着茶留给沈昭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曹固你去清点一下,我有话要跟他们两兄妹说。”沈仲安对副将道。
  副将知道剩下的就是家事了,他也掺和不了,领命后掀帘走了。
  方一出去,就有士兵在帐外说水烧好了,已经放在沈昭帐中。
  沈妤自进营就没好好洗过澡,只能趁大家睡了偷偷擦一擦,如今她浴血归来,血糊在身上干了难受得紧。
  她眼巴巴地望着沈仲安,就等他开口。
  沈仲安撇开脸摆了摆手说:“昭儿带你妹妹去你的帐子吧,洗完过来我有话讲。”
  出了帐子,沈妤绕到沈昭的营帐后,蹲在帐子下面掏了半天,掏出个包袱来拍了拍,“幸好还在。”
  沈昭笑着,无奈又无语地摇头,她这习惯还没改,跟个小耗子似的喜欢藏东西,小时候藏吃的,现在也不知道藏了什么。
  沈妤扬了扬包袱,“我的衣服还有银票都在里边。”
  沈昭陪着她走到帐门口,说:“你进去洗吧,我替你守着,先用温水泡一泡脚再洗。”
  才走了这么一段路,两人头上肩上都盖了层白雪。
  沈昭站在帐子前,士兵替他找了把伞来撑着。
  军营里条件比不得家里,能冲洗冲洗就
  不错了,士兵还是替她找来了个不大的木桶,人挤一挤能勉强缩进去。
  发凉的脚泡进水里,舒坦得沈妤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洗了快半个时辰,水都快凉了沈妤才爬起来,整理完只觉浑身清爽。
  脸上抹黑的都洗掉了,瓷白的一张小脸拢在大氅里,头发还没烤干,半湿的头发束在头顶。
  沈昭看了她好几眼,这模样总算是顺眼了,“瘦了。”
  “能不瘦吗?”她边走边抱怨,“你们不带我,我走得急又没路引,这一路上都没法进城,都是在树上和破庙里睡的,啃了好多顿干粮。”
  沈昭撑着伞,两人并行去主帐,帐内沙盘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几名副将熬得双目通红。
  沈仲安吩咐完才让众人散去,大马金刀一坐,说:“阿妤,你将西厥北大营发生的事情细细讲来。”
  沈妤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见吹的是北风,便在粮库南侧点火,风把火引向营帐,火势看着大其实没烧掉多少粮草,能带的都运回来了,带不了大就一把火点了。”
  “孔青在后方断了他们的马道,他们追不上来,粮车太沉,加上风雪天路难行,所以才回来得晚了些。”
  沈仲安像对待儿子那样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一种无声的赞许。
  沈仲安不免又想到,怎么就不是个男孩儿呢?若是男孩儿跟着他在战场上拼杀,他也不至于这样心疼。
  “适才曹固清点过粮草,加上你运回来的,最多只能撑两日,长都的粮草何时才能运来?”
  “怕是还需四五日。”沈妤说。
  沈仲安沉吟不语。
  沈昭道:“军中有细作,昨夜突袭的事,军中几位将领都知道,暂时还无法判断出是谁。怕是西厥人知道我们粮草不足,只等三日后断粮便会发起总攻。”
  沈仲安点了点头,“我连发了三封军报上报粮草的消息,盛京迟迟没有回应,这样干等下去不行,我方才也和众将商量过了,明日一早拔营,退守燕凉关内,需得把断粮这几日熬过去。”
  沈妤先出帐,等沈昭回帐,没瞧见她的身影。
  “她人呢?”沈昭掀了帘子出来。
  士兵答话:“说是先回去歇息了,说将军如果有事就派人去帐中叫她。”
  沈昭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沈妤的帐子,刚走到门口,一个壮汉掀帘出来,看见沈昭立刻行礼,“将军。”
  沈昭颔首,张了张嘴,不知道沈妤在军中的化名不知道怎么问。
  只好说:“她呢?”
  杨邦问:“谁呀?”
  “你们帐的新兵。”
  “喔。”杨邦恍然大悟,“您说山炮儿啊,刚进去睡了。”
  沈昭眉毛抽了抽,好样的,山炮儿!
  他直接进帐,看见通铺脚落里窝着的人,眉毛止不住又要跳了。
  “山炮儿。”沈昭咬牙切齿地喊了声。
  通铺角落里的人没动静。
  帐中数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尤大嘴接话,“他早晨才回来,说是去其他队帮忙去了,刚睡下。”
  沈昭冷不丁转头望去,被那张大嘴吓了一跳,直接上前将沈妤从通铺拉起来,“山炮儿,跟我走。”
  沈妤迷迷糊糊跟在后面,听着沈昭在前一直数落。
  “你好歹是一……是一姑娘,”他放轻了声音,“和一群男人滚个大通铺像什么样?”
  沈妤半睁着眼,“我睡的角落里,而且盖的自己的被子,事急从权,我现在就差不多是个男人。”
  沈昭在她头上薅了一把,带着她回到自己帐内,在帐中拉了张布帘子隔开,“今日起你就在这里歇着。”
第16章 困境
  关外这场雪下得格外大,远在千里之外的盛京也下起了鹅毛大雪。
  江敛之从户部离开,马车沿着中保街而行。
  雪天路滑,街上行人众多,马车跑不起来,走着走着,竟完全停住了。
  随侍高进掀起帘子说:“大人,恐怕要堵上一阵了,正好三味楼就在旁边,您看您要不要先上去歇一歇?”
  江敛之探头望去,不知谁家的马儿横在路中间,冻得麻木了,任鞭子怎么抽打也不肯走,来往的车辆便把路给堵死了。
  江敛之干脆下了车,踏进三味楼时正巧碰见小二往一桌上菜,那托盘里有一小碟凤梨酥。
  江敛之步子稍顿,在小二的引路下上楼入座。
  “方才的凤梨酥可还有新鲜的?”
  小二笑着说:“官爷可巧了,都是刚出锅的正新鲜着呢,给您上一份儿?”
  江敛之道:“用食盒仔细装了,若有桂花糖蒸栗粉糕、松子百合酥之类的也装上一些送来。”
  小二忙点头应下了,不一会儿便拎来一个精巧的木质食盒。
  江敛之掀开盖子,默不作声地看着食盒内的点心。
  从前沈妤常年服药,最喜甜食,家中常备着她爱吃的几样点心。
  江敛之从食盒里捏了一块尝了一口,只觉甜得发腻,他不喜甜食,大抵是阿妤吃过太多的苦才想要这样的甜吧。
  “你脚程快,将食盒送到将军府上去。”
  高进知道他是送给谁,心里不痛快,却还是麻溜上路。
  三天两头往将军府送吃的穿的,那沈大小姐也不出来见上一面,每次都是沈二小姐来传话,架子端得倒是够大。
  高进送完东西回来,路也通了。
  江敛之上了马车问:“今日还是二小姐出来接的?有说她身子好些了吗?”
  “是,”高进道:“二小姐说大小姐的病已好多了,只是不爱出门,不过今日二小姐给大小姐带了话。”
  江敛之抬眸,“什么话?”
  高进说:“说是东西别再送了,想问大人打听个事,有没有燕凉关的消息?”
  江敛之蹙眉,明日就是十月廿七了,沈仲安将在这一日兵败,几日后沈妤将去替父兄收殓尸骨,她就是在那途中出的事。
  这次得拦住她才行,至少得让她有个健康的身体,因为他还想陪上她好多年。
  ……
  关外风雪肆虐,昨夜竟压垮了几个帐篷,幸亏下面的人没事。
  早晨起来,大军已经开始拔营往关内撤。
  沈妤重新抹黑了脸和眉毛,跟在沈昭身
  旁。
  便见一名士兵急匆匆跑来,“将军,监军梁大人不见了。”
  沈昭神色凛然,“怎么回事?”
  士兵道:“营门守卫说天刚见亮梁大人就带着他自己的人马往燕凉关的方向去了。”
  沈昭摆了摆手,“去追,看看能不能追回来。”
  监军等同于盛京放在军中的招子,那梁建方自进营后就什么也不干,成日窝在帐子里让人给他上好酒好菜,这几日军粮紧,已经抱怨过好几次了,这样的贪生怕死之辈,留在军中也是个废人。
  此处离燕凉关百余里,雪中行军一日至多五十里,剩下的口粮只能撑到燕凉关内,后续的还没有着落,恐怕要饿上几天肚子才能扛过去这一役。
  第二日傍晚,雪终于停了。
  燕凉关外一马平川,遥遥就能望见褐色城墙伫立在雪地中。
  沈妤松了口气,大军总算能在日落前入关,今晚三军休整,大家都可以睡个好觉,只是挨饿的日子还在后头。
  两名探路的斥候策马从燕凉关的方向奔来。
  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将军,燕凉关大门紧闭,我已亮出信物,城守不肯开门。”
  沈仲安握紧了缰绳,冲沈昭抬了抬下巴,两人带了一队兵前行。
  沈妤心里十分不踏实。
  明明已经成功避开了上辈子那场死战,这样心中无断的慌乱是没来由的。
  又行进了二里地,前方传报原地扎营,此处离城门不足五里。
  都只剩五里了,却不进城,军中都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沈妤打马跟上,近了便听见沈仲安正在骂人。
  “叫梁建方开门!”
  梁建方站在城楼上朗声说:“沈将军,不是我不开门,只是出兵前陛下有令此战必胜,如今两方胶灼,我军岂有退缩的道理。”
  沈仲安勃然大怒,还没开口旁边的副将已经破口大骂,“格老子后续辎重跟不上,让老子在前线打屁的仗,你们这些刀都提不动的窝囊废倒是龟缩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他娘的这是要逼死我们,如今粮草已经没有了,西厥如果这个时候来袭只有死路一条,咱们前线要是破了,你个狗日的以为你躲在城里就能躲过去?”
  “大胆!”梁建方站在城楼上喝斥道:“我身为监军,你在此妖言惑众我就能即刻将你拿下。”
  “你他娘的倒是下来拿我啊。”副将曹固吼道:“你不出来你就是孙子。”
  城门口骂声不停,可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天色渐暗,营地内亮起了一堆堆篝火。
  沈仲安站在一个小土包上,遥望能看见燕凉关城门上火把微弱的光。
  第一日,军中断粮,城门未开。
  第二日,军中士兵已因饥饿露出了憔悴之色,大家休养生息,只能尽可能减少活动保存体力。
  第三日,城门依旧未开……
  沈昭掀帘出帐,在那座土包上找到了呆坐的沈妤。
  “梁建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沈妤等他坐下后问。
  沈昭薅开雪扯了根枯草,“逼死我们的主意,京中几股势力缠斗,我们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内斗的消耗品,要么梁建方就西厥的内鬼。”
  沈妤刚想再问,沈昭“嘘”了一声,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摊开,献宝似的递给她,“饿了吧?”
  沈妤愣愣地盯着那个玉米馍馍,沈昭又往前递了递,“吃啊。”
  沈妤接过掰成两半,沈昭不接。
  “你不吃我也不吃。”她说。
  沈昭勾起唇笑了笑,拿起玉米馍馍咬了一口,沈妤这才开始吃。
  味道并不好,又冷又硬,甚至还有些干,吞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粗糙的质感从喉咙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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