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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我退婚渣男嫁王爷——之知【完结+ 番外】

时间:2023-12-29 14:35:21  作者:之知【完结+ 番外】
  两人就着夜色和寒风吃完了馍馍。
  “明日我派一小队人给你,让孔青跟着你,你们一路往北方走,去北临王的封地,然后绕道回京。”
  沈妤默不作声,她听得出来,这等同于在交待后事了。
  不行,她明明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能阻止惨剧的发生?
  经过这两日,他们都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此战若败,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早在他们从盛京出发,这便是一个死局。
  有人要他们死,要他们败。
  可她终究只是个凡人,她能想办法避开那场死战,却挡不住在他们身后捅刀子的手,因为你根本判断不了那些人下一刀会捅在哪里。
  沈妤侧开脸,“我不走。”
  “听哥的话。”沈昭劝说道。
  沈妤坚决道:“我们明日攻城,城内守备军不足一万,拿下燕凉关不成问题。”
  沈昭苦笑,“向自己人举刀吗?”
  “那根本不是自己人!他们要我们死!”
  “可百姓不是,”沈昭目光说不上的清凉,他说:“一旦攻城,我们就成了叛军。”
  “那我们就带大军绕后。”沈妤如今根本考虑不了那么多了,脑子里有什么念头都一股脑往外说。
  沈昭道:“你也说了城内守备军不足一万,我们绕后西厥人就能直奔燕凉关,关内的数十万百姓怎么办?”
第17章 送别
  身后雪地被踩得嚓嚓作响,两人同时回头,见沈仲安踩着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
  “你们俩窝在这里干嘛?”
  “分馍吃呢。”沈妤说。
  沈仲安会心一笑,从胸口摸了个馍出来递给她。
  粮食紧缺,一名将领就一碗稀粥和一个馍,父亲和哥哥都想把好的留给她。
  沈妤终于有点憋不住了,红着眼说:“刚吃饱,吃不下了。”
  军中已经断粮,能垫垫肚子就不错了,哪能吃得饱。
  沈仲安踢了沈昭一脚,沈昭让开了些,他在两人中间坐下,馍塞进沈妤手里说:“吃吧,明日宰马,让众将士都吃顿饱的,才能打起精神再战。”
  宰马,已经是没有退路的最终决定了。
  那是万万儿郎的断头饭。
  谁都没有开口,任寒风凛凛呼啸越过山岗,又向着更远的地方吹去。
  沈仲安展臂揽住两个孩子,遥望远方说:“越过黑雀山,便是关内的土地了,大周在这里伫立了数百年,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不知曾埋过多少英雄的枯骨。”
  “我从前就想过,若是哪一日我马革裹尸埋骨他乡,你娘该怎么办?后来她去得那样早,她让我将她葬在了黑雀山内最平坦的土地上,她说若有那一日,我沿河而下便能与她相聚了。”
  沈妤眼眶酸涩。
  上辈子,她没有来到边关,更没有听父亲说过这样的离别之言,她从盛京千里奔袭而来,将父亲和哥哥残破的尸骨殓了,葬在了沈家的祖坟里。
  她不怕死,她只是恨。
  英雄应堂堂正正的战死在沙场,而不是被前后夹击,窝囊地困死在这里。
  沈仲安面色坦然,在他们俩的肩上拍了拍,站起身往回走。
  沈妤:“爹……”
  沈仲安知道她要说什么,抬起手摆了摆,风里挟着他沉重嗓音传来。
  “文死谏,武死战,这本该……本该是一个军人的宿命。”
  关外的冬这样的冷。
  沈仲安仰头望天,他走不了啊……
  他们一走西厥人便能直取燕凉关,关内百姓数十万,需要用他们尸体铸就的城墙来挡。
  所以这一战许败,但不许退。
  可他的女儿不是军人,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不能让她年轻的躯体葬送在这里,由着西厥的战马将她踏成肉泥。
  两人目送着沈仲安离开,沈昭解下腰间的囊袋递给她。
  沈妤接过来闻了闻,笑了,“是烧刀子。”
  “喝一点暖暖身子,别喝多了。”沈昭叮嘱道。
  沈妤喝了一口,烈酒烧过喉咙,整个身体都暖了些。
  她递还给他,沈昭摇了摇头,望着营地的方向说:“替我传句话给她。”
  “谁?”沈妤侧头。
  沈昭目光温软地望着盛京的方向,“告诉她别等我。”
  沈妤明白她指的是谁,眼睛瞬间红了,“这话我传不了,你自己回去告诉她吧。”
  沈昭笑了,“算了,什么也别对她说,就这样最好,时间一长也就忘了。”
  沈妤摇了摇头,怎么会忘呢,曾经刻进骨子里的人怎么能轻易就忘,俞小姐可是到她死都没有嫁过人。
  她侧头看着沈昭的脸,目光渐渐有些难以聚拢。
  她摇了摇脑袋,视线更加涣散,“你……你在酒里……”
  沈昭没等她把话说完,拨着她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阿妤啊,这仇你别报,你只管往前走,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哥哥和爹娘都看着你呢。”
  他说完低头看她,少女已经伏在他肩上睡去。
  他将她背到背上,朝着营地南面默默走着,一如他曾背着她走过的路。
  嚓嚓,嚓嚓……
  阿妤,以后的路,就要你一个人去走了。
  营地南下三里,一小队士兵列队在此。
  沈仲安一马当先,在沈昭走近时翻身下马,将昏睡的沈妤接了过来。
  大雪早就停了,雪地映着月色发出莹白的光。
  他们无声道别,谁都没有开口,除了脚步声与胄甲摩擦声,便只剩马儿的喘息。
  安顿好沈妤,两人翻身上马。
  沈昭马鞭一扬,指着一个方向对孔青说:“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便能去北临王的封地。”
  孔青跪在地上,“将军——”
  “我将她交给你了。”沈昭认真道:“保护好她,这是我对你下的最后一道军令。”
  孔青面色凛然,眼底猩红一片,“是!末将领命!”
  “走吧。”沈仲安催促道。
  他掉转马头,走得很慢,听见身后小队的马蹄声簌簌远去。
  他想再看一眼他的女儿,可到底没舍得回头。
  罢了,看与不看,结局都是一样,聚散终有时,再见亦有期。
  ……
  马蹄声响在耳边,身体渐渐在颠簸中苏醒过来。
  沈妤缓缓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身体还是半瘫软的状态。
  她试着动了动手臂,身前的人似乎察觉到她已经醒来,一把掀开了罩在她头顶的大氅。
  “姑娘。”
  她听
  出是孔青的声音,刺目的光线令她瞬间闭上眼,“我在哪儿?”
  孔青目视前方,“北上百里了,再跑上半日就能渡河,再绕过……”
  “放我下去!”沈妤道。
  她此刻已经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两列队伍大约十来个人随行,她和孔青共乘一骑,大约是怕她在昏迷中摔下去,孔青将她绑在了自己背上。
  马匹还在朝着北方行进,孔青没有调转马头。
  沈妤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全身筋脉竟被制住。
  察觉她的意图,孔青道:“姑娘,我奉将军之令护送您回盛京。”
  沈妤厉声道:“我不回京,我爹和哥哥还在燕凉关外,你让我抛下他们自己逃?”
  孔青不发一言。
  “孔青,你这是要当逃兵?”
  “我们不是逃兵!”
  “既不是逃兵,那就随我杀回去。”
  孔青忽然勒马,下马立在一侧,“姑娘,不能回,梁建方封死了城,关内的粮食运不出来,关外的士兵也回不去,这是个死局。”
  “死局又如何?”沈妤凛然道:“你是宁愿苟活然后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之中,还是杀几个西厥人再光荣的死去?”
  孔青无言,可面上的不甘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沈妤继续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①,这是我父亲教会我的第一句诗,我不退,便是葬在那里也要看着后来人将西厥人击退。”
  孔青目眦欲裂,抬起头道:“我们不退。”
  “那你替我把穴道解开。”
  孔青盯着她的脸,面上挣扎万分,半晌,他摇了摇头,“我一日是将军的兵,我便一日受他调令,送姑娘回京后,我自会赶来与他们相聚。”
  沈妤气急,“好,你不解是吧。”
  孔青困惑地看着她,片刻之后,忽然明白她想要做什么,“姑娘不可!”
  话音刚落,沈妤唇角已沁出血丝。
  “你解不解?”她威胁道。
  调动内息强行冲破穴道,是极伤身的行为,严重者甚至会武功尽失。
  孔青犹如被一把无形的刀架在脖子上,只得利落地替她解了穴道。
  下一瞬沈妤已抓住缰绳调转马头,“我得回去,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们可以选择自行离开,也可以选择和我杀回去。”
  士兵握紧缰绳,“我们和姑娘共进退。”
  “我也是!”
  “好歹杀几个西厥人再说!”
  孔青沉了口气,抓住缰绳攀上了另一匹马背。
  ①《出塞》徐锡麟
第18章 青云卫
  燕凉关杀声震天。
  马蹄声、嘶吼声、哀嚎声破碎地混杂在一起几乎冲破云霄,四方皆兵,处处都是尸骨。
  饿了几日的大周士兵在用他们仅剩的力量,拔出战刀去抵抗西厥人的铁蹄和屠刀。
  这不是战争,而是一场里应外合的围剿和屠杀。
  沈妤带着一队人马从边缘杀入,劈手夺下西厥人手中的一把长刀,横刀砍倒对方,听见身后孔青大喊道:“姑娘切忌小心,我们去找将军。”
  沈妤眼中通红一片,已经杀出了血雾,长刀砍豁了口,她便丢掉再换一把。
  双臂本能地挥动着,已经不知道砍下了多少个西厥人的头颅。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大周士兵愈发显出颓势,边战边往燕凉关退。
  沈妤踢中一名西厥士兵胸口,借力翻上马背,凌空时刀在手中转了一圈,利落地抹掉马上西厥士兵的脖子。
  这一系列动作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刀背在马臀上一拍,马儿前蹄高高抬起,往人群里冲,她匍匐在马背上,不时收割掉一个人头。
  她奋力拼杀着,可大周仍旧节节败退,身后不足一里便是燕凉关巍峨的城墙,可那里城门紧闭,根本不是他们的退路。
  越接近死亡,人类的恐惧便开始占据上风。
  有士兵奔向燕凉关,发了疯地拍打撞击着厚重的城门,请求放他们进去,城门却未能撼动分毫。
  西厥人在不停地收缩战线,大周残兵不足两万,被困在这片土地上,迎接他们的是最后的绞杀。
  胆小的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呜咽出声,这声音被寒风一卷,听上去越发苍凉。
  沈妤甩掉长刀上的血珠,趁着空隙四下张望,却仍旧没有看到父亲和
  哥哥的身影。
  西厥人发起总攻,成片的西厥人鸦棕色的铁甲朝着城门口乌泱泱地压过来,似是能在顷刻间蹍平这片土地。
  所有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也看到孤注一掷的决心。
  “再杀他几个西厥人。”
  “我们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杀——!”
  沈妤感觉自己已经挥不动刀了,一刀下去不再能直接砍断对方的头颅,那人脖颈飙着鲜血,歪着头颅倒了下去。
  她浑身脱力,一刀砍掉一人的手臂后,刀尖一立杵在地上。
  已经不知道砍坏了多少把刀,不记得杀过了多少个人,虎口被撕出了口子,又被她用布条将刀绑在手上。
  如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父亲在哪里?哥哥在哪里?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重生绝不是为了再将过去的痛苦重新经历一遍,绝对不是。
  可是,谁能来帮帮我,拉我一把就好,我只想让他们活着。
  她再也提不起力,单膝跪了下去。
  膝盖碰到地面的瞬间,大地仿佛顷刻间震颤起来。
  沈妤一手撑着地面,手掌陷入血泥中,仍能感受到手下的震动,并且越来越明显。
  “援军!”
  “是援军!”
  她抬眼望去,铺天盖地的黑甲从南边奔袭而来,在天幕下如浪潮般汹涌而至,卷起的雪浪一层高过一层。
  天地在震颤,黑甲队伍奔袭而至,张开两翼,将西厥人纳入了包围之中。
  一人忽然高声喊道:“是北临的青云卫!”
  “轰隆——”
  久闭的城门终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无数的黑甲军从大开的城门冲出
  来,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
  形势骤然逆转。
  对,还没有到认命的时候。
  沈妤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借着刀站起来。
  她缓缓解开缠在手上的布条,在一个西厥人偷袭时抽刀一提,西厥人面上一道血痕,高大的身躯轰隆一下倒地。
  沈妤丢下刀,足尖回身一踢,长刀横飞出去瞬间没入了一个西厥人的胸口。
  她随手捡起一把刀,再次杀了进去。
  城门高耸入云,鸦青色战旗立在顶端迎着长风猎猎翻飞,上面缀着一朵淡青色的云。
  谢停舟望着城下,被风吹得微眯了眼睛,越发衬得眉眼疏冷。
  副将立在身侧一言不发,可面色已经沉得可以拧出水。
  真狠啊,十万大军被堵在关外,饿着肚子成为西厥人刀下待宰的羔羊,西厥人把大周的士兵当牲口杀,那可是随着沈仲安上过刀山的军士。
  “咦。”副将常衡撑着女墙伸长了脖子,定睛看了一会儿,忽然一声:“嚯,好小子,沈仲安军中竟有这样的人,这刀用得好啊。”
  谢停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里占据高地,战场动向一目了然,没太花功夫便看见了那个人。
  实在是万军之中那人太过抢眼,抽刀必见血,三步杀一人,所到之处西厥人横尸脚下,如一把利刃,势如破竹地劈开了敌军。
  那人立在乱军之中,左右手各执一刀,敌军长刀劈下,他左手格挡,右手反手一抹,瞬间割掉了一人的脖子。
  鲜血喷溅而出,那人浑身浴血,犹如在地狱的血池里浸过一遭。
  长刀砍得卷了刃,他便换上一把,却从不曾停下。
  谢停舟帐下也有功夫好的,但是没这人这么不要命。
第19章 战死
  西厥军在青云卫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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