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愁呀!最近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很像我初恋的男生,追我追得火热,并且最近似乎有准备告白的动作。”
“那不挺好吗?”
“关键是,我初恋也突然回过头找我。只不过是若即若离地,我也摸不透他的想法。”
陈京澍本来觉得偷听很是不好,准备退出去一会儿再来。但是听到具体聊了什么,莫名停在了原地。
“那你在纠结什么?”
“说实话,我一直忘不掉初恋,毕竟是我真真切切爱上的第一个人,可他没有任何动作。但如果我为了他拒绝像初恋的,我又舍不得现在无微不至的真诚爱意。”
“那不如就别纠结,谁先告白就和谁在一起。感情里,如果女孩子太主动,往后会显得被动且卑微。”
两个女生得出了结论后,起身准备回去工作,结果就是各自没有丝毫防备的,六目相对,甚是尴尬。
“陈总好。”不过毕竟是工作场合,被老板目睹摸鱼聊天,还是两个女生更为心虚,“我们先去工作了,再见。”
陈京澍给两人让开门,只是在其中一个女生准备推门离开时,他问道:“那你心里,更希望谁先告白?”
女生愣了下,估计没想到一向对男女感情淡漠的老板,会好奇手下员工的少女心事。但还是回道:“当然是我初恋,毕竟是我第一个心动的人。”
-
陈京澍独自在茶水间坐了许久,刚出去便迎面看到了褚言。
褚言像是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直接朝他走来,边还说着,“我刚听老任说,你那个小替身,准备在静静生日那天告白!”
第24章 复合
周三, 百校联盟休息日。
林逾静和祁渥雪作为本周的轮值人员,一早就抱着电脑来办公室写论文。
十二月的天, 窗外是一排光秃秃的梧桐树。
屋内开着空调,缱绻的雾色朦胧覆在玻璃上,更显树影寂寥。
“陈总这两天是怎么了,天天都要来联盟里坐着。”祁渥雪写着写着便转移了注意力,用手托着腮看向林逾静笑嘻嘻八卦。
林逾静知道她什么意思,头都没抬,“不是视察工作进度吗?”
这是陈京澍的原话,然后从早到晚,一坐就是一天。
联盟负责行政后勤的同学昨晚还跑去问祁渥雪, 要不要设置一个JING资本分支办公室。
“要我说, 你干脆和陈总说说, 把咱们联盟安置到JING资本大厦里办公,一个月能省不少房租水电。”祁渥雪挑眉说道。
林逾静被揶揄一番, 脸颊都感到皴热, “你们怎么不把我卖了。”
“那是违法的,无论从贩.卖.人口,还是情.色交易的角度上,都违背法治社会的公序良俗。”祁渥雪一脸深沉正直的表情说道。
“学姐, 你这种有文化的变态,最可怕。”
“谬赞了!”
恰时, 楼道传来脚步声, 祁渥雪立刻收敛神色,恢复一本正经, “陈总来了,希望你不负我所托。”
林逾静询音看向门口, 眼底是藏不住的期待。
只是当门被推开后,进来的却不是陈京澍。
一群打扮贵气性感的女孩,见到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人后,很是嚣张跋扈地问:“祁渥雪是不是你们这里的负责人?”
林逾静先意识到这群人是来找麻烦的,所以看到祁渥雪准备上前时,直接拉住她护在身后,“她不在,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两个说。”
“你什么东西,也配站出来说话?”仍旧是领头的女孩,脸上几乎写满了豪横。
“娜娜,既然那个狐狸精不在,就把这里砸了。”
随后,那个名叫娜娜的女生一声令下,其余女生便像疯了一样。
将办公室的电脑尽数推翻在地,还有整齐摆放着的文件、书籍,也被撕得乱作一团。
更可恶的,便是她们嘴里难以入耳的脏话。
“臭狐狸精,敢勾引人家未婚夫,不敢出来挨打。”
“居然还是博士,这种爱勾引人的小三儿就该挂在论坛,被所有人骂。”
“拍下来,给沁词拍下来看。”
祁渥雪全身颤抖,林逾静看向她,突然想起前夜的事。
两人对上视线,祁渥雪眼眶已满是通红,没敢看她,只一脸歉意地默默挪移开视线。
“学姐?”林逾静嘴角颤了颤。
她倒不是对这群女生说的话震惊,而是和祁渥雪同一屋檐下相处了三年。
平日对祁渥雪的印象是风趣幽默,永远像个温暖大姐姐一样的人,总会无条件护着她,暖着她。
离开陈京澍的七年,祁渥雪是另外一种救赎。
“静静,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说着,祁渥雪内疚地松开被她紧握的手。
不过林逾静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直接把人整个挡在身后,对为首的娜娜说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泄私愤和强盗行为的地方。”
刚还找不到对标发泄的娜娜,这下把注意力集中到林逾静身上,“听说那个小三就长你这种类型,你不会就是祁渥雪吧!知道我们来打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躲着不出声?”
林逾静:“说话不要太难听。不服不愿就退婚,或者去找那个不负责的男人要一个说法,只会欺负祁师姐,算什么本事!”
娜娜冷笑,随手抄起桌上放着的一本硬壳实用内科书,快步朝着林逾静走去,“我看,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婊.子。”
说着,她便高举起书朝着林逾静的脸狠狠砸去。
过快的动作,林逾静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眼看深蓝色的书就要砸到脸上,她只有本能地紧皱起眉头,高抬双臂护在脸前。
意料中的痛击并没落下,而是听到祁渥雪的一声痛喊。
林逾静睁开眼,就看到了祁渥雪挡在自己身前。
书被砸到了她额头上,猩红的血止不住地流下,先是没入她眼眶,再一滴一滴砸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
“你们砸东西也就算了,怎么还伤人!”林逾静的声音顿时哽咽起来,赶紧拿起桌上的纸巾捂在祁渥雪额头上止血。
“伤人怎么了?”娜娜丝毫没有因为伤到了人而惊慌的表现,“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爸动动手指头,你俩这个大学就不用上了。”
“这么厉害?你们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我们可是有监控的!”
“好呀!那就把这事放网上,看看有没有人帮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说话。”
林逾静一双瞳眸满是充血的红血丝,她长得高,即使面对踩着高跟鞋的娜娜,也有天生的身高压迫感。
“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发怒的人,眼底满是冰冷的寒意,怖人又恐怖,“我弄死你。”
娜娜有一刻被吓到,但随即便抬起脚,将细细的高跟鞋跟对着林逾静的腿踹了过去,“知道我是谁吗?这么他妈的和我说话。”
人多势众,林逾静想再反抗,已经被其他几个女生摁住双手。
“娜娜,我看她就是祁渥雪。”
“让她知道知道我们壹京千金团都是怎么对付小三的,毁她容,看看还敢不敢勾引男人。”
林逾静被娜娜捏住下颌,眼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
“你这是,犯法的。”
“犯法,你看看这里是哪?我就是杀了你,都不用坐牢。”
林逾静已经感受到有寒意的刀风朝自己脸袭来,不过还没等娜娜手靠近,就有一股力量钳制住她的手。
先是一声骨头翻折的脆响,再是匕首应声落地的声音。
“这么嚣张,让我看看是谁家的女儿?”冷冽的声音,伴着推门时携卷起的冷风,一起闯进办公室。
林逾静挣扎着,从人群缝隙中看到了走进来的人。
陈京澍阴沉着一张脸时最吓人,虽然他不会动手打女生,但推开几人时还是带了怒意的冲动。
“祁渥雪,你还挺会勾引人。一个柳华不够,还要再一个?”娜娜狼狈地倒在地上,仍是嚣张谩骂。
这时有人认出了陈京澍,急忙蹲到娜娜身边,捂住她嘴,“这是华仁集团的陈京澍。”
林逾静就看着娜娜立刻偃旗息鼓,连再看向她的勇气都没有。
陈京澍没多理几人,只对今天一起跟来凑热闹的任墨引和褚言说道:“老任和我去医院,褚言这里交给你。”
林逾静只稍稍一动,整个腿骨便传来剧烈的痛感。
陈京澍折下腰肢,直接将她打横公主抱起,快步朝门口走去。
路过娜娜时,他顿了下脚步,说道:“一定看好这位想要坐牢的,我会帮她如愿。”
娜娜顿时被吓哭了,刚想去抓陈京澍裤脚,就被褚言拦下。
只能看着男人紧张的背影,阔步消失在拐角。
-
任墨引开车,选了距离学校最近的医院。
祁渥雪额头缝了将近五针,林逾静虽然没有骨折,但细尖的高跟鞋在她腿面磕出一个淤血坑。
此刻任墨引去缴费,陈京澍去药房领药,病房内只有祁渥雪和林逾静。
“对不起,一直瞒着你。我怕你会觉得,我很不齿。”向来天之娇女的存在,是联盟内大家心悦诚服的创始人。也会有如此隐忍又卑微的一段感情,从年少到成年任谁都藏着掖着。
“我和他自小认识,称得上青梅竹马。我知道身份配不上他,就拼命读书,以为考上博士就能缩小和他的阶级悬殊。但现实就是,博士不能帮他家东山再起,他需要一整个家族做后背的岳家。”
祁渥雪今天的骄傲被闫娜娜打碎,现在重诉多年,她再次碎了一遍。
“既然这么痛苦,这么卑微,为什么不肯分手呢?”
“分分合合太多次了,每次都是他以死相逼我,他妈妈以死相逼他。恶性循环于我深爱他,不愿意看他皱一下眉。”
少年的爱,太璀璨。
众人前的维护,给你所没见到过的天空。
就足够像藏珍珠一样,珍惜一生。
“我死心和他耗一辈子是因为,上半年我查出怀孕了。”
“我都不知道!”
林逾静和她一个宿舍,同吃同住,都没觉察祁渥雪有怀过孕。
“他也不知道。”祁渥雪抚摸着小腹,眼底大颗大颗地掉落而下,“我偷偷打了。结果大出血,命救了回来,我再也不能怀孕了。”
这几乎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扎进林逾静心里,她的泪也在不知不觉中砸下。
“我这样的人,只会嫁给谁,耽误谁。”祁渥雪捂着心脏,泣不成声,“我只能和他耗一辈子了。”
林逾静几乎本能的,抱住了祁渥雪,温柔拍抚着她后背。
“静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他都要结婚了,我还是不愿意放手。”
“师姐,我只心疼你。”
-
陈京澍回来时,祁渥雪已经睡着了。
他叫林逾静出来,给她涂药。
两人坐在医院病房外走廊的连椅上,林逾静还有些失神微怔。
所以直到陈京澍突然握住她脚踝,她才意识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林逾静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的鞋子已经被陈京澍脱掉。
“坐好。”陈京澍撩开一点点她的裙摆,里面是一条肉色踩脚打底裤,脱掉袜子后,是她冰凉的脚,“穿这么薄,脚都暖不热。”
林逾静看了眼自己的穿搭,白色羽绒服内是一条卡其色针织连衣裙,配了双运动鞋方便工作。
平时坐在画室和办公室,并不会觉得冷。
“已经很厚了,冬天脚凉是正常的。”
陈京澍把药放在一边,双手合十搓热手心,直接捧住了她的脚。
男人温厚的掌心,连她脸颊都捂得发烫。
“陈京澍,这么多人呢!”帅哥靓女,足够引起老老少少的注意围观。
陈京澍从来不在意这些,更是直接把他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腿上,“是因为你太瘦,导致气血不足,才暖不热脚的。”
林逾静低声,“我已经胖上去两斤了,而且最近大家都说我气色很不错。”
陈京澍眯了下眼,继而倏地凑近她的脸。
过于温柔的神情,林逾静一时间都忘了挪开视线。
四周仿佛都陷入进另一个世界,世界只余他们两人。
“嗯,气色是好一点了。看来,还是要继续养。”陈京澍就盯着她眸底,叹气声更重。
林逾静有些不好意思地错开他视线,将他推远了些,“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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