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丢开衣服,“谁喜欢了,我快饿死了,先吃饭。”
说完,她直接转身去往餐厅。
陈京澍跟在身后,笑声更像在说,看一会儿吃完饭,你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她确实没有理由推脱,正在吃着饭,陈京澍的手就开始不老实。
没吃几口,他就托腮盯着她,像一只正在伏击猎物的饿狼。
林逾静就故意吃得更慢,偏和陈京澍对着干。
多时,那人终于忍不住她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
直接丢开她手里的刀叉,面对面抱起她双腿架到腰上,“既然吃饱了,就别装了。”
冰凉的大理石岛台,她就被摁在上面。
“没有!”
“一块蛋糕,恨不得分一百口。”
他手掌已经拢住她散乱开的发,拉着双腿轻轻一拽,就精准抵近自己怀中,“现在,该换我饱餐了吧。”
那晚她被迫换了几套泳装,又被扯破丢进垃圾桶,已经不记得了。
反正泳池的水不断往外蔓延,防滑的地砖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落地窗外的霓虹灯,被荡漾着的水光映得整个室内流光溢彩。
第76章 求佛
番外一【婚后热恋】:
两人预计在苏州待上两天, 然后直飞纽约。
但第一天全用在转机至沪上谈合作往来,等定制完礼服回酒店, 已是入夜时分。
晚上又因为卧室落地窗前的泳池,陈京澍兴致大发,摁着她腰闹了大半夜。
等林逾静第二天醒来,墙上挂钟已然显示壹京时间,上午九点。
陈京澍这个人对物欲的要求很低,最喜欢的事,反而是抱着她睡觉。
星级酒店的窗帘不如静园的,太阳升起后,朦朦胧胧便有光漏进室内。
林逾静腰间和胸上, 分别被陈京澍的手拥着, 半梦半醒间还像个口欲期的婴儿。
反正自从她回国, 胸脯上全部都是大大小小斑驳的红色印记。
“陈京澍,你就别闹了, 我被你折腾得很痒。”她皮肤本就细嫩, 这男人还总是变着花样。
大早上的,她出了一身汗,陈京澍又自己给自己撩拨起一肚子躁意。
“痒?”他撩起被子,开始往下缩动身子, “媳妇儿这是在暗示我...”
林逾静双腿被挤开,像是牡蛎被掰开坚硬的保护壳, 滑嫩圆润的珍珠便尽收眼底。
陈京澍塌下腰, 连带平日高傲的脖颈,也一同俯首匍匐。
又不知被他闹了多久, 空气尽是飘荡的石楠花气味。
林逾静才在汗涔涔中得以解脱,只是昨晚加上今早, 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倒是陈京澍翻身下床,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再换好衣服打开卧室门,客房经理正等在门口送餐。
中式早餐,清粥和精致面点摆了满满一餐桌。
林逾静已是前胸贴后背,等陈京澍换好衣服出来,她已经吃了两块奶香玉米。
“吃完饭,咱们去寺庙上香怎么样?”苏州的寺庙不少,她也一早就听朋友推荐其中一处十分灵验。所以在来苏州前,她就有去上香祈福的计划。
而且他们今日傍晚就要飞往纽约,陪陈京澍做心脏保养手术,还会再附带一个全面检查。
如果术后的各项数据都较为不错,之后就可以不用每年都去美国。
虽然一直以来陈京澍平时给她的感觉都很健康。
无论是跑步,网球这类剧烈消耗体能的,还是高尔夫,台球身脑并行的,都表现良好。
她还是想在临行前好好祈祷一番,求个心安。
闻言,陈京澍只是笑着朝她挑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这心脏就不会有半点事。”
纵观他之前几次犯病,都是两人分分合合时期。
医生也多次嘱咐,他的病因和心情、心态有很大的联系。
与其说是一场车祸牵连出他基因里携带的病,不如说那本就是郁结不散的心病。
而她是他的特效药,只要药在,他就能百岁无虞。
“去嘛,去嘛。”林逾静娇着音调,瞳孔湿漉道。
陈京澍本就唯老婆是从,现下只剩点头,“都听你的。本来还想陪你逛街来着。”
两人起得晚,吃过早餐再到寺院外已是十点多钟。
交了香火钱,两人各领三炷香,方入山门殿。
林逾静其实很信这些,所以边给陈京澍讲着入寺庙的规矩礼仪。
比如寺庙中间大门盖成的殿堂式叫“山门殿”,而他们刚刚看到的两尊形貌伟岸,怒目相视的塑像叫金刚力士。
为表谦卑虔诚,一般进寺庙时要走边门,靠哪边就要迈哪只脚,礼拜和参观以顺时针方向。
大雄宝殿是佛教寺院中的正殿,也是僧众集中修持的地方。而大雄宝殿前大院正中摆放着的宝鼎,就是供燃香供佛的香炉。
今日并不是节假日,可寺庙内香客仍络绎不绝。
冬日里的阳散发冷调的暖意,整座古寺也被笼罩在青灰色的袅娜烟雾中。
两人同往来香客并无不同,虔诚地向供奉有地藏菩萨的钟楼走去。
传闻地藏菩萨助令众生增长精气,增进健康,有去除疾病之功德。曾履发弘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庄严法相,世人敬仰。
林逾静虔诚立于香炉前燃香,在悲悯的祝颂佛乐中拜四方,供香,再跪于殿前。
接福紧握,规矩朝拜。手成宝塔,指点眉心。双手合十,祈福许愿。
心道:“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地藏大慈悲。信女林逾静,祈祷保佑吾夫身体康健,平安无虞。南无地藏王菩萨。”
十二拜后,方起身、
再看陈京澍,他似乎已经拜完了,正仰头瞻仰佛像。
走出地藏殿,林逾静才挽住陈京澍手臂,向供灯祈福的庭院走去。
“你许了什么愿?”半是无聊,林逾静看向陈京澍问道。
却见他只是笑了笑,“没许什么,只为你求所愿皆得。”
“...”林逾静眨了眨眼。
像是怕她不信,陈京澍继续说道:“我信仰不重。这辈子也就只求一个你,我不能让神佛管控你的思想,感情之事还是要靠自己。按照人心肉长,我最该做的事,是对你百年不变的爱与包容。”
他说:静静,我不求佛,我只求你。
她才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信仰,也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林逾静仰头望向陈京澍,可两人之间,好似陈京澍才是那个永远折腰祈求她爱的人。
两人供完灯,陈京澍还又单独为寺庙捐了一笔香火钱。
只是功德簿上,他独留林逾静一人的名字。
离开寺庙,坐上送他们去往无锡硕放机场的路上。
林逾静疲累地躺倒在后座上,头枕着陈京澍膝上。
冬日里,盖着他宽大外套,也显得十分消瘦纤薄。
陈京澍手掌轻拍她后背,多时轻叹一声,满是心疼怜惜。
“叹什么气?”她问。
“太瘦了,看着心疼。”
林逾静鼻腔发出几声轻笑,回握住陈京澍的手掌,说道:“陈先生今天又给我积攒那么多功德,我已经不知有多少无量加身,命里的福报厚的很。”
她从前感叹命运似纸薄,后来陈京澍便以她名姓成立慈善基金,虽然没有信仰,却愿为了她铸造佛像金身。
“不够的,万一下辈子不能再护着你...”他摩挲着她掌心,像是在拆解她生命纹路,再纠缠牵绊至自身,“所以有生之年,我还要把你下辈子的坑洼填平。”
林逾静半阖着眼,举过他手落在自己唇上,“那下次在功德簿上写下咱们两个人的名字,说不定就能让神佛知道,我们的所求。”
“我的林小姐呀!”陈京澍话音低沉,“你怎么不懂呢,连我自己都不舍得分走你半分福报。”
他怕天上的菩萨日理万机,所以他不敢在功德簿上求太多。
只求,林逾静千年万年,永远生在富贵荣华里。
“就是希望,下辈子的林小姐,能主动爱我。”
他说过,不求神佛,只求她。
而此刻的林逾静缩在他怀中,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但是还不忘,紧紧攥着他的手掌。
陈京澍垂首温目注视着林逾静。
其实自她再回来,真正的嫁与他为妻。
他就已经在淡忘从前的生活,可还是会在某个幸福的瞬间,想到那些孤注无望的日子。
那分离的岁月里,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陈京澍记得JING美术馆后来专为华清美院本科生做过一次毕业展,其中有一副以杨贵妃和唐玄宗为创作主题的唐风国画。
作者用瑰丽的画风,描绘出杨妃殁于马嵬坡的凄美景象,和玄宗背后烽火残破的家国。
旁边的作品名是《永失吾爱,满目破败》。
那是他,用这句话来形容,再契合不过。
所以,那两年,他将自己全身心封锁在工作上。
不允许所思所想有半分偏离,每晚靠辅助药物入眠,以保证梦中都不会出现她的身影。
后来,他干脆将华仁的办公室单独改造出一间休息室。
他不住静园,不住老宅,连公司旁边装修精致的公寓也不住。
就宿在被工作环绕的,一亩三分地里。
林逾静不是没发觉褚言一直到他们结婚,对她的态度都平平淡淡的。
因为他是唯一见证陈京澍,如何苦熬这段岁月时光的人。
很多次,陈京澍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盏灯也不开启。
就像他那个人,是黑漆漆的,没有色彩的,且沉重、绝望又阴郁的。
只有身后无法关闭的城市星光洒在他颊侧,可逆着光,反而更衬得他形容枯槁,没有半分生命力。
褚言不止一次想拉他去酒吧放松,哪怕短暂陷入一段感情,也好比如此折磨自己。
可陈京澍呢,偏要坐在喧嚣里,心陷寂寞中。
连最是能够助人消愁的烟酒,都不见他沾染半分。
不反抗,不挣扎的他,那两年最像个规范的世家子弟。
唯一的一次爆发,是陈家再度准备为他挑选联姻对象。
年节上,他摔了碗筷,像只冲出牢笼的困兽,指着陈嵘清鼻子警告,“我从来不在乎陈家的一切,但我承了你们一份情,就会尽力维护这局面。可若是让我为此献祭,那我只会立刻放弃现下所拥有的一切。”
“您也别真的觉得,所有人都像林逾静那么好拿捏。您也最好祈祷,她最后肯回来我身边。否则,大家都别想独善其身。”
那之后,他们才知道,陈京澍之所以如此为华仁卖命,不是他想通了。
而是他想不通。
那就像困扰他终生的生命难题,走出迷宫的答案,唯有林逾静嫁给他。
所以,两年后重逢,他是持有百分百的筹码,娶她为妻。
陈京澍眼睫眨动,记忆回溯,眼底只剩沉睡着的人。
往日种种...
好似半点也不重要了,反正此时此刻,包括往后的分分秒秒,都会是他守在林逾静身边。
第77章 流氓
番外一【婚后热恋】:
林逾静和陈京澍傍晚六点的飞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在第二天早上七点抵达纽约肯尼迪机场。
按照惯例, 头等舱的乘客先下机,专程接他们夫妻二人的车早已抵达等候。
之前几年都是陈京澍一个人前来,或者便是带着陈家老爷子安排的助理。
他要求不高,随遇而安,就住在医院的特护病房内。
这还是第一次带着林逾静一起,生怕她住不惯,就又另外申请了医院的高级公寓。
林逾静坐在车上,手被陈京澍攥在掌心摩挲,他最爱用指腹去描摹她掌心纹路。
干燥温热, 还痒痒的。
“住病房就好, 公寓又不方便你去做检查。”她低声说道。
陈京澍手臂懒意洋洋搭在她腰上, “以前一个人无所谓,但人来人往的, 怕你不喜欢。”
林逾静瞥看他一眼, 心想这人平时都住套房,有独立卫浴和休息室。
就算是医护较多,也不会像他说的那样。
“你说得人来人往,我都要以为像菜市场那样了。”
“反正就是不方便。”
这时的林逾静并没有想太多, 只以为就是病人临上手术台前的紧张和矫情。
饶是他已经成年,是外人眼中独当一面的企业领导人, 也还保有孩子气的一面。
接机商务车先送两人去医院, 做了简单的几项检查后,便是通知先行休养一天。
待到陈京澍调整好时差, 再开始第二天的检查。
回到紧挨医院的公寓,林逾静便捂着嘴紧打哈欠。
这几天, 她算是身体力行的疲累。
激烈的床笫性.事,加上长途飞机,林逾静简单洗漱一番后,感觉自己的头刚刚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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