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林逾静是被饿醒的。
她翻了个身准备去抱身边人,结果肌肉记忆令她扑了个空,睁开眼才发现陈京澍早就起床,此刻床上空空荡荡只余她一人。
再看窗外的天,也已是漆黑一片。
人就是奇怪,被他缠着抱在怀中想挣扎出来,现在只剩下自己,又觉得独守被窝无趣。
她趿拉着拖鞋刚走出卧室,就听到书房传出声音。
现在是晚上九点,也是国内时间的早上九点,显然陈京澍起床是为开跨国会议。
难得悠闲的人就倚着书房门框,透过缝隙看正在工作的人。
不得不感叹,陈京澍属于做什么像什么的人。
平时在家里,穿着家居服头发毛茸茸趴在脑袋上,全身散发着人夫感。
床上时,赤着身子,无论是手上还是嘴上都不见半点规矩,总懂得如何快速挑逗起她欲.望。
而现在坐在书房里的人,正襟危坐,没有什么严肃表情,却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林逾静勾了勾唇,低头拿出手机给他发送消息:【不是已经交接完工作了?】
虽然男人工作的时候很帅,但作为妻子,她还是不免心疼即将准备手术的丈夫。
陈京澍应该是收到了消息,下意识抬眸看向门外。
见到她还站在那里,直接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进来。
林逾静给他倒了杯热水,才轻声进门。
桌上有陈京澍拿A4纸写下的留言:【临时工作。】
【还要多久,我让餐厅送饭。】她是真的饿了。
陈京澍点头,【十分钟。】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而站,谁也没说话,却像是回到了校园时期。
一张验算纸,一节枯燥乏味的英语课。两人能写得满满当当。
林逾静起了玩心,索性直接坐到他对面。
她也不看书,就托腮直勾勾盯着陈京澍看。
陶醉之意,甚至不加掩藏。
多时,她的手臂被一张A4纸撞了撞。
【看什么呢?】陈京澍还画了一个简笔小男孩,正对着她挑眉。
林逾静握笔在简笔小男孩旁边画了一个星星眼的小女孩,回:【看我亲爱又帅气的老公。】
正在开会的陈京澍低笑出声,导致对面汇报年末财务情况的褚言短暂卡了下思路。
【注意影响。】陈京澍写道:【不要□□我了,陈太太。】
他们家,平时都是陈京澍担任那个不正经的角色。
突然的角色转变,林逾静愣了下,对着他坏笑挑眉。
【偏不!】林逾静丢开手里的钢笔,直接起身坐进陈京澍怀中。
陈京澍的手倒是诚实,几乎是下意识抱住她。
连喉结也克制抵着衬衣衣领上下翻滚多次,视线更是顺着她眼睫滑至唇畔。
从来被动的人,见此景,便更得意了。
直接伸出微凉的手指去摸他因口干舌燥而翻滚的喉结。
陈京澍将话筒关闭,才掐住她腰肢,唇抵在她耳畔警告,“我十分钟就可以结束工作,但你如果想开展十小时其他的工作,就继续在这里作。”
林逾静原本侧身坐在陈京澍怀中,听他那般说,直接跨坐在他膝上。
室内暖气开得足,她穿着件短裙家居服。
从陈京澍的角度看过去,几乎可以用春光乍现来形容。
“那一会儿,我们就各凭本事喽。”她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双臂抱着陈京澍脖颈撩拨,“陈董,该你发言了。”
陈京澍额前虬结的青筋都变得尤为明显,既无奈又宠溺,最后才打开话筒,“各分公司现在可以汇报年终总结了。”
一句话,从他口中快速说出,飞快急切得像是烫嘴一般。
然后,电脑话筒再次被他关闭。
林逾静不知道年终总结就是会议结束前的最后一项内容,且陈京澍早就看过各司提交的纸质文件。
他就是想等乖纵的小羊自己跳进陷阱,还洋洋得意地朝他这只灰狼挥手。
但很显然,林逾静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陈京澍的早在不知不觉间,伸进她短裙裙摆内。
而自作聪明的小狐狸还故意满眼湿漉的盯着他看,若即若离的吻,她啄一下快速逃开,再靠近他快速亲吻一下。
两个人,互相把欲擒故纵的招数玩了一遍。
陈京澍半点不着急,就看着她闹,时不时再对汇报内容做出提问。
将调情和工作的模式,切换得游刃有余。
却也间接刺激到林逾静,毕竟平时都是她处于被动状态。
林逾静踮起脚,盯着他眼睛直直朝前挪动臀瓣,腰胯连接便变得更为紧密。
特别医院的公寓都是独栋建筑,书房全采用单向玻璃落地窗。
晚上的公寓群亮着外墙氛围灯,因为有不少健身器材,还能听到若隐若现的人声。
一瞬间,林逾静又有点羞怯,她还是刚刚转头的时候,看到玻璃上两人极为涩.情的身影,才想到这茬。
“把窗帘拉上。”她想伸手去摸墙上的智能触屏板,才发现陈京澍已经抱紧了她。
“这样就挺好。”陈京澍这头饿狼的真实面目终于暴露。
他手指已经摸进她臀瓣单薄的布料边缘,音调低沉满是色气,“还是第一次发现,我们静静风情的一面。”
林逾静抬手掐他腰,娇嗔抱怨,“万一被看到。”
“单向玻璃,我就是把你摁在上面做,也能保证没人会看到。”陈京澍岿然不动,勾起的唇角愈发散发险意。
“不和你闹了,你赶紧开会,我让食堂送餐。”林逾静再去推他手,才发现自己将自己送进了陷阱。
包括她刚刚故意朝陈京澍胯处挪动,结果他只稍稍抬膝,她便像坐进了坑洼处,更是半点抗拒的力量都没有。
“跑什么?”陈京澍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坏笑,“我会议马上结束,结束就陪你作陪你闹。”
林逾静:“你刚刚分明就是故意骗我,故意刺激我,勾...”
“勾什么?”陈京澍歪头,一边去拉金属拉链。
下一刻,林逾静已经感受到压不住的蓄力待发。
“继续说嘛,勾什么?”陈京澍坏言坏语道。
“勾引你!”
陈京澍挑眉,假意恍然大悟,重复着她话道:“你要勾引我呀?”
“...”几经调情,林逾静再度想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是你故意的。”
这时跨国会议已经结束,陈京澍却似乎连关机程序都等不及,直接拔了电源。
再起身,一只手掌托着林逾静后腰,一只手掌托着她臀。
早前被他一手调教好的濡湿,恰时吞噬燥热的虬结。
林逾静背脊贴在冰凉的木质办公桌上,瞬间体会到何为冰与火相融于体内。
而陈京澍就躬身于前,品味他精心导演的一出好戏。
“混蛋,你又算计我!”林逾静被抱起,直接趴俯在落地窗前。
手掌落在臀瓣的利落脆响,和颤抖着情与欲的声音,一同回荡。
“媳妇儿,分明就是你先来撩拨人的,怎么现在又开始恶人先告状了?”他猛地一撞,林逾静惊叫一声。
窗外正散步的人恰好也顿了下脚步,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听到了一窗之隔的淫词艳语。
林逾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但还是不忘回过头幽怨瞪他,“陈京澍,流氓!”
“嗯,再骂点,我喜欢你在床上骂我。”
“你还记不记得明天要做检查,准备手术!”
在淅淅沥沥的喘息控诉中,陈京澍就抱着林逾静消瘦单薄的肩。
“林教授,这不是先行让你检查一番。”陈京澍扣着她腕,送抵更深的波澜,“我这样的体力,可还符合康复数据?”
林逾静双腿都在打颤,“你...真的很...流氓!”
“静静,正常人谁在床上装君子?”何况他本来就没打算在她身上当君子。
“...”
“我打定主意,做一辈子流氓了。”
第78章 爱人
番外一【婚后热恋】:
陈京澍是在周四做的手术, 术后恢复一周,主治医师开始为他做针对性的身体各项指标数据。
原本林逾静还十分紧张, 担心陈京澍的日常作息,饮食不达标准。
结果各项数据检测报告都呈良好状态,甚至大大超出预期值。
连一初商定的三年观测保养,都改期至五年。
送走医生,林逾静坐在床边,脸色不甚好,责怪道:“我还是觉得三年一观测保养,最稳妥。”
作为他的枕边人,林逾静深知陈京澍的工作状态。
他很多时候并不在意社会的看法, 但最爱和自己做比较, 永远都在超越上一秒的本我。
所以, 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
即使面对他不擅长, 不喜欢的专业, 他也会要求自己做到极致。
华仁讲求四季度法则。
一年十二个月,每三个月为一季度。
开年他要开门红,第二季度他又要超越上一季度创下的鸿运,到了年末收官战, 陈京澍多少会显得力不从心。
他不喜欢让她担心,总会通过在床上卖力的方式, 获取她的信任。
林逾静表示此举是受用的, 但作为共度一生的夫妻,她不接受。
“我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陈京澍拍拍她手背说道。
林逾静皱了下眉,“都是奔三的人了, 哪里还年轻。我如果知道你背着我和医生这么筹谋,一早我就反对了。”
“媳妇儿,我身体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陈京澍还故意用床笫之事作为搪塞理由,“你要不信,今晚咱们找一部小电影,一起鉴赏学习下。”
林逾静沉下脸色,更为不悦,“陈京澍,我在和你讲很严肃的事情。”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忧虑了,钱、权、势力几乎都达到了顶峰。
同时对于最原始的生老病死的畏惧,也达到了顶峰。
她没有陈京澍那么善于表达爱意,可实际上,她的爱不比陈京澍少半分。
决绝潇洒,也是敌人直击软肋,她一个孤女毫无具备反击的能力。
“静静,你听我说。我的心脏,真的没有大家想得那么严重。”陈京澍见她真的生气了,急忙拉过人坐进怀中,温言解释道。
“我初到陈家时,太多人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时陈家也算风雨飘摇。
陈家两房,子嗣不盛。
陈今宜因是女孩,从入职董事会开始,就不断被那群老古董拿性别严防死守。
那么多年来,多的是图谋不轨之人,准备在陈镇风离去后,搞垮陈嵘清和陈家,吃华仁这个绝户。
可总归,当时还有陈今宜这一丝血脉在,华仁也还有挣扎的可能。
但身为幻想中的大家族接班人,陈今宜也遭受恶劣的商战。
他们下流,卑鄙,企图利用女性的性别劣势去抹黑陈今宜。
和陈京澍不同的二十七岁,陈今宜活在黄色谣言中。
为此,陈今宜原定的婚约被迫取消,她在最好的年纪当着媒体发声,这辈子将献身于华仁的创建,终身不婚不嫁。
陈京澍的出现,才算是真的改写了很多人的布局。
始终夹杂在华仁皇太女身上的流言蜚语一夜散尽,所有矛头有了新的主人。
其中最不服不忿的,当属大房太太华嘉。
她年轻丧夫,被夫家和娘家各种利益牵扯,强行逼迫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守寡。
华嘉安慰自己就当为了女儿,余生就真的只为陈今宜而活。
眼看着女儿从穿公主裙,到哭着剪去及腰的长发。
小时候,大家都叫她华仁小公主,后来她是人人惧怕的老巫婆。
没有享受过半分世家公主的待遇,却遭受了其他世家千金从没有经历过的风波诡谲。
所以,眼看着陈京澍要夺去自己女儿的所有,身为母亲的华嘉最先出手。
只是她太急不可耐,甚至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华仁太子爷便在被接回陈家的第二天,于京郊出了车祸,生死未卜。
有大房的份儿,但也有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元素在内。
陈京澍也是长大后才懂,与其费心费力精心策划商业斗争,利用资本力量直接让一个人消失在世上,才是最便捷节约各方时间的招数。
好在,少年后来没有变成挥动屠刀的恶龙。
“你没有怪过大伯母吗?”林逾静问道。
陈京澍长叹口气,“但其实,大伯母的人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今宜姐给叫停了。那天,是另外的人...”
他不是圣父,但也会本能怜悯女性,“我相信大伯母是被逼急了。”
“你知道今宜姐婚约是为何取消吗?”
“不知道。”
从前陈京澍不愿告诉她陈家的事,连陈家老宅也不怎么带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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