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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答对了，宿主真聪明，不过不能使用妖力。您的妖力暂时被封，等到您替魔尊挡剑之后死在奚芜手上后，即可全部恢复。”
姽婳试了试，果真如系统所说，她很想揍系统一顿，但敌强我弱，勉强忍了。
系统抢在姽婳话前，“爱意值收集得越多。您也就能越早回到现代，而且除了魔尊楼晏可攻略外，正在历劫的高冷战神奚芜，原花妖的青梅竹马狼妖扶涯，都是可攻略对象。”
姽婳不信还有这么好的事，战神奚芜将来要杀了她，魔尊楼晏是个渣男把她当替身只爱她的脸。照这个逻辑来推，那位青梅竹马和原主之间的关系应该也不像表面这样简单，非同一般青梅竹马才对。
姽婳：“你说实话，扶涯和原主如何？”
“但扶涯和花妖相知于微时，他暗恋花妖，某天像往常一样去给花妖采集露水回来后花妖就不见了，后面他又听说花妖甘愿当替身攀附着魔尊生活。现在挺看不起原主的。”
看吧，她就知道，处处都有坑。
系统又说：“但是比起另外两个，青梅竹马的狼妖扶涯还算好攻略，他狼性单纯真挚，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出过葬神渊。换言之，非常好骗。”
系统话说得没错，姽婳也认为从难到易排列，分别是奚芜、楼晏和扶涯。
“那么首先……ʝʂց先拉我起来。”
系统支配着她的身子慢慢坐在床上，一瞬间，她身上的伤全然消失不见，满身的血也被收拾干净。
姽婳抚上这张陌生的脸，很难形容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像冰山的雪莲一般高洁。
可那双眼里的玩味硬生生地把这张脸带来的仙气打了个折扣，像天池碧色的荷塘突兀多了一株血红色的妖莲。
转眼间，小半月过去了。
这几天以来，没人来这偏殿，姽婳也乐得轻松自在。
系统都以为她在消极怠工。
谁家宿主从攻略第一天起就敢这么歇啊？
对此，姽婳没被卷到也从不内耗，她表示：“少抱怨，你一声不吭把我坑来这里，没有空调WiFi西瓜外卖就算了，你居然还敢让我什么惨，要不是我妖力被封，你这个寄生虫现在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系统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宿主，有人来了。”
楼晏的后宫又有很多像碧裳的美女，有的女子声音像碧裳、有的眼睛像碧裳、有的腰像碧裳、有的鼻子像……
但她们都不如小花妖像，就算是碧裳仙子本人来都不一定能够分清谁是赝品谁是正品。
所以，在小花妖来后，她们纷纷失宠，眼下小花妖落魄，再也不是那个被别人议论句是个废物，魔尊就心疼得不行忙杀了妖给她泄愤。
昏暗不见人的偏殿进了两位妙龄女子。
其中一位穿白女扇了扇头发上不小心沾上的蛛网，“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厚着脸皮活下去，我要是她，没有楼晏的宠爱，早就去死了。”
这天地这么大，竟只想着得到一个男人的爱？荒谬。
系统：“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借着她们的手让我顺利见到楼晏。”
系统：“……你别玩脱了。对了，那这两女子呢？”
“不办，她们眼里心里只有楼晏的宠爱，欺负她们有什么意思，我要欺负和解决的，是隐身在她们身后的楼晏。”
姽婳温温柔柔地笑，一直默默在观看的系统感觉背后一凉。
“何人？”
一瞬间的事，姽婳就从刚才坐下都要倚着点什么的妖女变成了高不可攀的仙子，若不是系统见过她没骨头妖里妖气的样，还以为她本来就如此清冷圣洁。
“你的脸。”蓝衣女扯了扯粉衣女的袖子，“她的脸好了，又要得宠了。”
“魔尊？”姽婳冷笑一声，“他配吗？”
粉衣女道：“这是又疯了？甚好，你快去杀了她。反正她现在被魔尊厌弃，身上又没半点妖气，拿捏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蓝衣女看了姽婳一眼，脸变回蜘蛛原形，作势要吃了姽婳。
系统：“宿主小心。”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姽婳一个侧身摁着来人的肩膀腾空顺势摁着她倒在地上，又扭下她的胳膊夺了她的簪子贴在她的脸上反手毁了她的脸。
“你……你不是废物吗？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身本领？”
姽婳看着傻眼站在原地的粉衣女：“把楼晏给我喊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将我囚于魔宫他是何居心？”
粉衣女聪明反被聪明误。眼下她俩一个疯一个毁容，她去把楼晏喊过来让楼晏同时厌弃她俩岂不正好。
眼神里流露出低劣的欲望，继而转身离开。
只可惜，她想螳螂捕蝉，却也不往身后看看，她这位黄雀可等着呢。
也是，谁会把一位破相毁容疯了还毫无妖力的小花妖看在眼里呢？这点她倒是要感谢原主。
“求您救我。”冷不丁的，那女子突然跪在地上冲姽婳磕头，“我不喜欢魔尊，我是被强掳来的，他对我的兴趣也只有那么一瞬，我没办法为了自保才装成蠢货打手不至于被虐杀。”
姽婳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这楼晏的后宫还真是人才济济。而且她脸上这伤她没用力，乱世她还不至于砸人饭碗。
系统：“你要帮她吗？”
姽婳：“难说，万一这也是计呢？在确保我的计划顺利实施前，我不想出任何差错。”
那女子又跪在地上咚咚磕着响头，“我刚刚看到您的脸了，魔尊命最好的魔医来都没有办法，您在这里待了几天就好了，求您了，您一定有神通救我，求求您了。”
“嘘。”姽婳让她噤声，楼晏来了。
“就是她，尊上你快看，花妖疯了，她还要刮花我们姐妹的脸。”
“既然你找死，本尊也不介意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随着楼晏话毕，杀人于无形的魔气朝姽婳打来。
楼晏来此本意是让姽婳灰飞烟灭，可他在看到姽婳那张脸时，忙收手，打中了他身边的粉衣女。女子顷刻间连灰都不剩，楼晏却连一丝惋惜都没有，直勾勾盯着姽婳看，怕这是他的错觉。
看清她的面容和眼角眉梢那三分冷意后，楼晏双目微睁，紧张到忘记了呼吸。
“碧裳仙子？”接着是狂喜：“你怎么会来这里？”
什么仙魔对立，什么魔尊责任，楼晏统统抛在了脑后，一心只为这个女人而疯狂。
姽婳的眼滑过不耐烦，“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楼晏见过许多像碧裳的女子，但只需看一眼，就能看清赝品和正品的不同。
她只需要站在那里，别人一眼就知道她是九天高高在上的神女。
楼晏自问……他配不上。
就在楼晏出神的这几秒钟里，姽婳已经提簪准备要他的狗命。
急得系统大喊：“不行啊宿主，暴力过关会被惩罚然后重新读档，这一切都会白费！”
这时候姽婳还能分出时间让系统废话少说，“闭嘴，既然选了我，就该相信我的判断。”
果然，姽婳没有妖力，楼晏都不需要出手，只是轻轻一个揽腰的工夫，簪子就落到楼晏手里。
“放开我。”姽婳恨恨地盯着他。
楼晏的俊颜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眼神不像碧裳仙子，她只会无视他。反倒像是……小花妖。
她划破脸撞柱前就这么看着他。
楼晏还未想明白其中缘由，啪一个耳光就甩过来了，姽婳出手的角度很刁钻，他根本躲不掉。
“你打我？”楼晏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姽婳，他眼下已经明白这人是花妖不是碧裳，可因为这张脸和这如此像碧裳的神态，他没办法对姽婳生气。
猜到楼晏不会对自己下手，姽婳当然是折磨回去反手又来了一个耳光，这次楼晏连头都被打歪。
对啊打的就是你，谁让你那天把重伤的我扔地上，你活该啊。
“敢冒犯本仙子的下场就是如此，趁奚芜没发现我不在之前，你最好送我回去，不然他定会荡平你这魔宫”。
一个两个，怎么都在想奚芜！楼晏嫉妒，捂住姽婳的嘴，“别在我面前提奚芜，求你了。”
姽婳打掉他的手，“滚，低贱的魔族也配动碰我。”
楼晏沉默片刻，漂亮苍白的脸上满是爱慕，箍着姽婳腰的手却丝毫未动：“抱歉，是我唐突仙子，还请仙子跟我来，这地方实在是会惊扰到仙子。”
原主死也没能脱身的地方，他也知道不能住人啊。
姽婳：“查下他当前的爱意值。”
系统查完之后：“100。”
“这爱是给碧裳的，他还真是痴情。”姽婳眯了眯眼。
“碧裳？”
姽婳睨眼看过去，只见楼晏神态温柔对她缓缓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他伸出手，不抱什么期待：“我带仙子出去？”
姽婳犹豫了下轻轻搭在了上面，“走吧。”
换楼晏愣住了。
姽婳的脸上飞快滑过一丝懊恼，像做了什么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奇怪反应，她飞快抽回手，却被楼晏抓在手心不放。
姽婳挣了挣，没挣脱，偏过头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你笑我就开心，想还让你更开心一点。”
楼晏心头大震，碧裳也喜欢他。
一时情难自禁，他揽着姽婳的腰把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你弄疼我了。”姽婳道。
这样的语气，是小花妖的，爱他的人不是碧裳，是小花妖……不，是碧裳。
“好，我轻一点。”楼晏格外宠溺。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姽婳心里划过一丝嘲弄，现在能分清谁是谁吗？那以后呢，还分得清吗？
这场爱情对弈一旦开始，除了她以外没有人有资格宣布结束。
第3章
两人相拥，一人眼神满是痴迷，而另一个则都是清醒。
良久，楼晏拉着姽婳的手说：“我带你出去。”
“慢着。”姽婳看向缩在角落里的蓝衣女，精致白皙的下巴抬起：“她惹到我了，我不喜欢她，把她赶出去。”
这点和小花妖也不一样，她过去从来不会提这么过分的要求，只会强撑着笑看着他，偶尔被欺负了也不说，不想给他添麻烦。
“不愿意吗？”姽婳冷笑道：“这点事都不愿意为我办，你的爱也不过如此，可笑，既然如此，早点送我回奚芜身边。”
楼晏：“好。”
这还差不多。
“我命人带她出ʝʂց魔宫，你不要为此生气，若还气不过，我大可派人挖了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和你长得像。”
楼晏慢慢陈述完这句话，自然得可怕，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可他随便的一句话，就能抹杀一个人的存在。
“用得着你来？我自会动手。”见他点头允了，姽婳又道：“我要亲眼看着她出魔宫。”
话刚落音，就听到楼晏拧眉道：“不行。”
“怎么，你怕我跑了？”姽婳挣开他的手，笑道：“如果只是在宫门口待一会儿我就能跑的话，你这魔尊未免太弱，半点也比不上我的奚芜。”
楼晏手一挥，墙塌了，他忍着怒气道：“切莫要让我伤心了。”
姽婳流露出一丝心疼，片刻后反应过来冷脸道：“关我何事？”
“你在意我。”楼晏眼睛亮起，他狂喜，“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魔界不比仙界和人界，终年没有日光，只有一轮血月高挂在天上，常年黑暗。
建筑也贯彻了这种风格，一以贯之的黑色，宫殿的分布也不像人间帝王那般讲究天圆地方，而是杂乱无章。
如果不是有妖兵带路，肯定会迷路。
“魔尊，到了。”
楼晏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姽婳身上。
系统也在这时候问：“宿主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姽婳回它：“你马上就知道了。”
从楼晏手里拿过来的簪子她可一直没放下，猝不及防插进楼晏的心脏后，姽婳看了眼傻站着的蓝衣女，悄声提醒她：“跑啊。”
按她的计划，趁魔兵没有反应过来，她们两人应该是分头逃，但不知道这个小姑娘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跟在姽婳身后，她去哪，她就跟着去那。
“停停停。”姽婳先一步停下，转身看着眼前这位连气都喘不匀的小姑娘：“你跟着我干什么？都逃出来了，想去哪不行？”
出了魔宫这小姑娘看起来更傻了，她听完姽婳的话愣了一会儿才道：“我害怕不知道怎么做，就想跟着你，你看起来比较可靠。”
夸她可靠的，这还是第一个。
不过她的戏演完了，也不打算跑了。“你走吧。”
蓝衣女反问她：“你不走吗？”
姽婳摇摇头，“我逃不掉。”
蓝衣女的表情一下变得无措，逃出魔宫太开心了都让她忘记楼晏对这张脸的疯魔，她没有那么像加上有姽婳在才能走，可姽婳她……
蓝衣女当即小跑着离开，没跑几步又原路返回，递给姽婳一块灵石。
“我也是天生废物，得族人庇佑给了此灵石，它在紧要关头可保命，您救我出魔窟，大恩无以为报，我愿意奉上。”
姽婳打量半天，这灵石没她的玉石漂亮。后又问系统，“她说的是真的吗？”
系统：“是的。”
她确实需要这个东西，被奚芜杀掉时手里应该有张底牌，万一系统不靠谱呢？
姽婳接过灵石，不谢这都是她应得的。
系统看着这一幕：“你之前还说你不救。”
姽婳没回答它，“把我的脚弄断。”
什么古怪要求？
楼晏寻迹追来时，看到姽婳一身洁白的衣裙变得灰扑扑，脸上也有擦伤，正靠着一面断壁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脚腕。
“脸没事吧？”楼晏拧眉看着姽婳，抚过她的面颊后见脸上的擦伤没了才松了口气。
“我知道仙子不喜欢魔宫想逃跑，可也不能如此不当心自己的脸。”
她才没有不当心自己的脸，只是为了设计让楼晏沉沦得更深一点才这样。碧裳仙子一心爱慕神君奚芜看不起楼晏的魔族身份，她被绑来魔族后第一时间肯定想着逃跑才对。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沉浸式恋爱，不知道楼晏还喜欢吗？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楼晏捏着姽婳的下巴，强迫着让她看自己的脸。
姽婳扭过头，眼尾冷冷地扫过楼晏，鄙夷的模样一如既往，气得楼晏几乎要发疯，但是他好爱。
失忆的小花妖比没失忆之前还要像碧裳。若知如此，他肯定早就让姽婳失忆。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的眼里对他没有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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