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穿的严严实实,他看见我都脸红。我都让你摸了,你怎么不脸红?”
周屹川向来不予理会她这种不着调的言论。
姜邈不依不饶,笑的意味深长:“那其他地方呢?听说......充血后会变红,我可以看看吗?”
他眉头微皱:“姜邈。”
姜邈点头认错:“我错了,不该这么说。”
她以退为进,道完歉,继续耍无赖,得寸进尺;“那你让我看看,我之前都没认真看过。”
他眉头皱的愈发深了,声音也因为隐忍而微微发紧,语气生硬的拒绝:“没什么好看的。”
“别人的不好看,可川川的好看。”她趴在他肩上,有狐狸的狡黠,也有狗的乖顺,必要时,还会露出猫的獠牙。
冷不丁地在人胸口上挠上一爪子。
她一点不怕周屹川生气,他反应越大,她越开心。
“川川,我想看。看一眼,就一眼。”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尤其难缠,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软硬兼施,各种办法都用了,总有一款他适用的。
“经常有人给我递房卡,我都没要。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川川,能进到我心里的只有你一个,身体也是。”
他喉结滑动,能够感觉她的体温在不断升高,或许是受房内暖气的影响。
他想将她推开,可她低下头,咬住他的肩膀。
“川川。”
她死缠烂打,非要他满足自己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清明哥哥。”
灯光明亮,角落那盏落地灯也开着。
心脏猛然被这个遥远又陌生的称呼刺了一下。
喉结滚动,周屹川无奈叹出一口气。
姜邈听到这声叹息声,眼睛一亮,知道他这是默许。
她自己动的手,没让他来。
周屹川偏移了视线,一只手搭放在扶手上,目光却看向别处。
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副字。
遒劲有力的书法,出自他的手笔。
——少私寡欲。
猝不及防受到刺激,那阵闷哼从胸腔溢出。
太阳穴蓦然收紧,他低下头,与抬头的姜邈对上视线。
她冲他笑,动作不断。
他还戴着眼镜,气质儒雅斯文,浑然天成的清冷贵气。
属于上位者的压迫。在此刻似乎统统化为乌有。
随着瞳孔放大,太阳穴一阵阵发紧,他的胸腔起伏也逐渐剧烈。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震惊于她此刻的举动。
对于君子雅正的周屹川来说,这样的行为过于出格越矩。
简直,秽乱不堪。
她站起身,坐在他腿上,伸手去搂他的脖子。
“川川哥哥,你惊讶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舔了舔嘴唇,眼里带着得逞后的笑。
过了很久,他才摘了眼镜,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轻慢的厮磨。
很轻的一声叹息,是妥协,也是无可奈何。
“你亲亲我。”她语调软绵绵的找他索吻。
周屹川搂着她的腰,男女体型差异在他们身上被演绎的淋漓尽致。她被他搂回怀中,看起来那样小,他单手抱着,不费吹灰之力。
他如她所愿,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点到为止的一个吻,唇瓣分离,他又低下头,继续吻。轻轻含咬住她的上唇,慢慢吮吸。
她的嘴唇很软,他总有种错觉,好像会融化在他口中一样。
他的手贴放在她的腰后,不知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她的腰过于细了。
一只手,竟能直接覆盖住。
他收拢手指,将她往自己怀里压。挤压到密不可分,她被迫仰头。
从容优雅的人,哪怕做起这种事情,也不慌不忙。
原本还打算欲拒还迎的姜邈忍受不了,主动张开嘴,像是朝他发起邀请。
周屹川低头看她,笑了笑,指腹在她红肿湿润的唇上轻轻擦拭。
方才嘶哑的声音,这会掺了欲,又低又沉,性感的不像话。
“不疼吗?”
姜邈极轻的嘤咛一声,眼里蓄着泪还在嘴硬说不疼。
他觉得好笑,她在他面前好像不管什么都要争个输赢。
“家里没有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帮你?”
姜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有了。
她眼神有点迷离:“怎么帮我?”
周屹川的视线落回她的唇上:“像你刚才那样。”
姜邈的本意是调戏他,没想到反而被他调戏回来了,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
“你又不会。”她嘟囔。
他笑了笑:“不会可以学。”
周屹川去了盥洗室,仔仔细细漱了一遍口,做好口腔和手部的清洁。
聪明人,不管学什么都快。
又厉害,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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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多,姜邈从周屹川的书房出来。被客厅里的阿姨吓了一跳。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确认过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放心。
她问阿姨怎么还没睡。
阿姨表情如常,不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笑说,睡不着,所以起床把猫喂了。
是阿姨新收养的流浪猫,询问过姜邈,能不能养在院子里。
姜邈说可以。
两只很可爱的小狸花,领养的时候还很瘦小,奄奄一息,如今长胖了不少。
应该是同一个猫妈妈生的。北城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夜晚。
很少有流浪猫可以扛过去,更别说它们还那么小。
如果没被收养的话,可能早就无声无息死在哪个角落了。
阿姨在院子里给它们做了猫窝,每天一日三餐的投喂,非常准时。
姜邈过去摸它们,两只小猫格外亲人,看到姜邈了就冲她喵喵叫,还主动用头去蹭她的手掌。
阿姨在一旁看的满脸慈爱:“我打算过些日子带它们去做绝育。不然等开春之后,小猫半夜容易发情,那个叫声会吵的人睡不着觉的。”
姜邈猛地震住。
很平常的一句话,在发生完刚才的事情之后,莫名让她自觉对号入座。
发情,叫声吵的人睡不着觉。
阿姨不会听到什么了吧?
这话是在故意暗示她刚才的行为举止?
阿姨是被她的叫声吵的睡不着的?
在她瞳孔地震头脑风暴的时间里,周屹川穿戴整齐从书房出来,看见她了,迟疑片刻。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他走到她跟前,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温,却被她尖叫一声后推开,头也不回地冲回房间,并将门关上。
周屹川愣了愣,看向阿姨。
“您和她说什么了?”
阿姨也是一脸懵:“没说什么啊。”
她低头看着地毯上那两只猫:“我说过几天带猫去绝育,开春了容易发情,那个叫声吵的人睡不着觉。”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姜邈自己闷头在被子里睡了一晚上, 就连梦里都在反复回想阿姨那句话。
——半夜发春乱叫的猫。
她自动对号入座,觉得阿姨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说。
早上醒来, 眼下顶着一对黑眼圈。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涂了好多遮瑕才覆盖住。
周屹川听到动静,开了房门出去。
如今二人还是分房睡。
才六点。
他佩戴腕表, 轻声询问她:“怎么醒这么早?”
她晃了下神, 摇头揉揉眼睛:“睡不着。”
恰好阿姨从外面进来,肩上和头上还带着几片雪。
姜邈看见了,瞬间变了脸色,将周屹川拉到自己身前, 完完全全遮挡住自己。
似乎知道她睡不着的原因, 周屹川安抚她:“你放心, 阿姨什么都没听到。”
她不信,瓮声瓮气:“要是没听到, 昨天怎么会突然说那种话?”
他解释原因:“猫发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所以在春天来之前需要给它们做好绝育。”
姜邈半信半疑:“那我昨天......”
他抬手抚上那只搭放在自己臂弯的手:“你的声音不大, 而且房间隔音很好。阿姨不可能听到的。”
姜邈脸一红:“都怪你。”
他点头, 将错全认了去:“嗯,怪我。”
好说歹说,姜邈才不那么尴尬。
不过吃饭的时候还是在极力避免不和阿姨对视。
阿姨察觉出异样来。
周屹川解释说,她昨天睡太晚,精神不是很好。
阿姨这才放心, 说去给她泡杯咖啡。
待阿姨走后,周屹川问她:“现在放心了?”
确认阿姨没有异样之后,她才点头。
慢吞吞地吃起面前那份北非蛋。
周屹川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我今天要去一趟江城, 可能后天才回来。”
姜邈抬眸:“去这么久吗?”
周屹川动作稍有停顿,其实不久。他之前因为工作缘故, 待在北城的时间反而是少数。
几乎有一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
姜邈自己在家自然是乐得清闲,她巴不得他永远不回来。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有一个有钱还不爱回家的老公,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当时姜邈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如今反倒开始觉得两天时间太久。
周屹川说:“我尽量早点处理完。”
姜邈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戳了戳碗中那颗流心的温泉蛋:“哦。”
她面前那份北非蛋被她戳的面目全非,周屹川看在眼里,问她:“早上吃这个会不会太油腻了,我让阿姨给你煮点粥?”
“不了。”她放下勺子,“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她起身离开,上了二楼。
周屹川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今天很早就结束了工作,这个点周屹川应该也早就离开,去了江城。
姜邈不知为何,突然不想回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正好许樱回国,所以她去找了她。
前者这几天待在自己的房子里,不敢回家。
回去了指定又要面对她父母的拷打。
她说:“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窝囊废,我爸妈非得对我寄托这些厚望。我之前劝他们趁年轻再生一个,结果还挨了顿骂。现在好了吧,家族希望全放我一个窝囊废的身上了。”
她的自我认知倒还算中肯。
姜邈来这儿多久,就听她诉苦了多久。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她让许樱能别把这些车轱辘话来回讲吗,她都倒背如流了。
许樱努努嘴:“我那不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吗。你说咱两都这么久没见了,连个共同话题都没了。”
话音落,她突然想起什么:“贺政南那事儿你是怎么解决的?”
“什么怎么解决?”姜邈一脸懵。
许樱以为她是不想和自己讲,眼眸微眯:“好姐妹之间可不能有秘密,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我肯定不会往外说。毕竟你出轨的事情要是被周屹川知道了,以后打离婚官司优势肯定不在你这边。”
姜邈皱了皱眉:“你乱说什么,我和贺政南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吗?”这下轮到许樱愣住,“我还以为。 ”
姜邈的确有些好奇:“我和贺政南的关系,在你们眼中真这么好吗?”
“岂止是好。”许樱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当时学校谁不以为你们早恋了?”
那,周屹川也这么以为吗?
姜邈陷入沉思。
-
姜邈没有在许樱这儿待很久,晚上就回去了。阿姨说今天炖了汤,先给她盛一碗。
姜邈摆手说不饿,没什么胃口。
她的饭量本来就小,除非饿到胃部开始不适,不然很难想到要吃饭。
平时基本都靠周屹川的提醒。
如今周屹川不在家,没了监督,她更是直接省略掉这一步骤。
洗完澡躺在床上,连平时想看却没时间看的番剧也没心思看了。
侧躺在被子里,拿着手机发呆。
解锁屏幕又锁屏,点进微信,看着干干净净没有消息提醒的界面发呆,然后再退出。
如此反复了好几回,她烦闷地翻了个身。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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