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童话故事,孩子们都昏昏欲睡,雨宫佑轻手轻脚地翻下床,来到房间外。
拜尔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到雨宫佑出来,拜尔立即恭敬地低头行礼,而后将斗篷双手呈给她。
“莱恩大人,那边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嗯,开始吧,我们也该走了。”雨宫佑披上斗篷,神情淡定自然,象是去参加一个简单的会议。
“我也要去。”苏我天音从房间内走出,理所当然地要求。
雨宫佑挑眉:“你想帮我?”
“谁想帮你,不要自作多情!”苏我天音急急反驳,“我不过是去看看这个时代的咒术师都是些什麽水平罢了。”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雨宫佑整理好衣角,朝苏我天音伸出手,“走吧,大少爷,带你欣赏御三家落败的序幕。”
今天的我:在设计战场的同时给禅院狂加战力
我对禅院(五条猫猫同款语气):对不起,因为你们很弱嘛~
禅院真希到东京校上学属于离经叛道的话,京都校应该离禅院家更近,这片地区是近畿地区北部来着。
禅院直哉嘛,动过把他当狗养的念头,不过小佑不像我,她是个正直的好孩子。
嗯,正直的好孩子(确信)
第47章 突袭
禅院袭击会社的同时,伏黑甚尔也集结起会社的一百二十名术师,会社设置的帐外,等待着雨宫佑一声令下,随时禅院家。
雨宫佑带着拜尔和苏我天音到达此处,会社成员整齐划一,无声行礼,恭敬地迎接着首领的到来。
如此庞大的术师数量,要保证他们从会社到禅院的移动不被发现,无疑是一个难题。
毕竟他们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可以身着统一的黑衣隐入夜色,却不能保证他人注意不到这样大量且一致的咒力残秽。
这一点要多亏了江岛悦子。
早在雨宫佑和衆人制定作战计划,商议这件事的时候,江岛悦子就像雨宫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开发出了新的术式用法,经过实践后发现可行,才报告给雨宫佑。
一百二十名会社成员整齐划一地站在空地,等待着消除咒力残秽的术式施下。
江岛悦子从雨宫佑身边飞到空中。
这注定是只有雨宫佑和伏黑甚尔才能欣赏的绝景。
漫天的蓝色大型蝴蝶扇动着花纹繁复的翅膀,夜空变得盛大、华丽而炫目。它们如同花瓣般翩跹落下,在每一位咒术师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形状奇特的口器刺破他们的皮肤,注入咒力,发动术式。
雨宫佑恍然。
她想起来了,这是虎斑纹食肉蝶,江岛悦子便是从那部纪录片中获得了灵感。
她轻笑,伸手接住飞回来的江岛悦子,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回到自己的发间:“悦子真是聪明的好孩子。”
江岛悦子扇动翅膀,对她的赞扬很是受用。
因为早有通知,没有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惊讶,人群保持着安静,秩序井然。
“那麽。”雨宫佑正色,扬声下令:“行动开始。”
今天的禅院家中格外安静,月色被阴云遮蔽,夜色深重。
侍女小姐知道这份不同寻常的寂静的缘由,这是大少爷领了许多厉害的大人,去讨伐某个诅咒师组织了。
据说是之前曾经入侵过两次的诅咒师组织。他们入侵的时候侍女小姐也算是亲历者,大人物们忙着巡查,她们做下人的就更得时刻准备伺候着,尤其是作为禅院直哉的侍女,她那两个晚上都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大人物之间的恩怨,还是离下人太遥远了。
禅院家的女人,永远只能站在男人身后三步的阴影中,不见天日。
侍女小姐痛苦过,纠结过,对着抚养自己长大,同是侍女的母亲发出过疑问,到现在,只余麻木。
她们最终都会腐烂在这片黑泥中,化为供养下一代大人物的养料。
别院的一个转角,她没有看清来人,和对方相撞。
“啊,对不起......”
“贱人!”
眼前白光一闪,侍女小姐捂着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巴掌打到地上。早上被直哉少爷踢了一脚而造成的腰伤隐隐作痛。
她擡头,勉强通过服饰辨认出来人,是“炳”的成员。
她心里一凉。
顾不上腰部传来的尖锐痛感,她留着冷汗站起身,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大人!对不起!我没有看——”
“没看见?没看见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吧!”
她的脸被一只手固着,脸颊压迫在牙齿上,阵阵生疼。那只手以强硬地力道迫使她擡起头来。
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侍女小姐也能想象得到那张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她仿佛已经感受到被挖眼的剧烈痛楚,身子抖如糠筛。
对方却没有直接将话语付诸行动。
比起难以在夜色中视物的一般人,咒术师的视力要更加敏锐。
似乎是仔细端详过她的脸后,男人蛮横地哼笑一声:“长得倒是不错,今天把爷伺候爽了,就留你一命。”
侍女小姐闻言更加慌张了,擡手攀住对方的手,试图把那只手扒开,眼底涌出泪花:“不、求求您别这样......我是、我是直哉少爷房里的侍女......”
“那又如何?禅院直哉还会看得上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对方不为所动。
男人以绝对的力量把她的两手控制住举过头顶,呼吸间,阵阵潮湿热气混杂着酒味喷洒在她脸上,气味令人作呕。他将她压倒在地,竟是要在在这里直接与她媾和。
“不——”侍女小姐惊惧地呼喊着,涕泗横流,双腿乱蹬剧烈挣扎。
可是,被力量完全压制的她,又能做什麽?
男人的手胡乱地扯着她的外衣,侍女小姐逐渐放弃了抵抗。
反抗了,又能得到什麽呢?
或许就如同他所说,自己是下贱之人。
她这样的人,注定连生命都不是属于自己的,谈何身体——
“呜——!”刺耳的警报忽然响起。
“哈?”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擡头,“什麽情......”
“噗嗤。”
是刀刃穿过肉体的声音。
身上的男人身体一僵,随即瘫软了身子,倒在她身上,钳制着她双手的手也松开了。
侍女小姐浑身一颤,一动不敢动,擡头看向杀死了“炳”成员的来者。
是两个人,穿着黑衣,看不清面容。
他们好像只为杀这个男人而来,确认对方死亡后就一言不发地退至一人后方。
侍女小姐颤抖着把身上的尸体推到一边,终于擡头看到了那人。
是一个身着斗篷的身影,比起身后的侍卫,要略矮一些。
不知为何,看着对方缓步走来,侍女小姐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死在入侵者的手上,也要比死在男人的身下要好得多!
那人终于走到侍女小姐身前,斗篷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手指纤细,骨节分明。这样一只漂亮的手,在她的眼前摊开手掌,示意她握住站起来。
阴云不知何时散去,月光洒落在对方身上,为对方披上一层朦胧的白纱,那温柔姿态如同救世的圣人。
与此同时,清越温和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没事吧?”
侍女小姐呆愣地看着那只手,方才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汹涌流下。她局促地把沾了泥土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慌忙抓住对方的手。
“谢、谢谢您......”
斗篷人温声道:“快回房吧,今夜会很混乱,不过无需反抗,你会安全的。”
“好......”
直到斗篷人带着下属离开,侍女小姐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原本寂静的禅院家已是吵闹一片,争斗和哭叫悲鸣声从远处传来。
她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的方向走去,脸上挂着如梦似幻的笑。
终于,那皎洁的月光,也终于落在了阴影中的她身上。
禅院直哉怨恨她毁了他的生日宴,带走了伏黑甚尔,禅院家恨她两次入侵禅院,蔑视他们的尊严,所以,主力部队被调走,剩下的都是些庸碌无能之辈。
他们要靠什麽反击?十来个一级术师?还是普通人构成的躯俱留队?
雨宫佑下的命令很简单,见机行事。
那些不长眼,胆敢反抗的,杀了便是,不用留情;那些毫无反抗之意,祈求生路的,尤其是女人和小孩,可以给个机会。
只要这些人愿意舍弃禅院的姓氏,否认自己的血统,从此隐姓埋名,且永不作恶。
能立下这样束缚的人,才有一条生路。
今夜的禅院嘈杂而混乱。
每一处院落都被雨宫佑的人所控制,每一个反抗者的头颅都被无情斩落,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轻易制服。
就比如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
身为顶尖一级咒术师的他拥有名为“投射咒法”的术式,速度骇人,并且据情报所说,拥有可以对抗领域的技能。
所以雨宫佑才没有叫会领域的小野寺眀砂或日车宽见来。
小野寺眀砂的领域是精神控制,日车宽见的领域需要进行审判,都不是直接攻击的领域。
而面对战斗经验丰富的咒术师,领域一旦有一段失效的时间,就容易被抓到破绽反击。
那不如就以速度来对拼速度,经验对战经验。
况且,禅院甚尔才是对覆灭禅院家最感兴趣的一个。
“明白了吗,甚尔?”站在屋檐上,望着院内正门处走出的禅院直毘人,雨宫佑脱下兜帽,问道。
禅院直毘人今日必死,不必担心有人会暴露她的身份。
伏黑甚尔站在她身边,姿态看似随意,实则蓄势待发:“啊,当然了,大小姐。”
禅院直毘人看着年龄大约四五十岁,胡子和眉毛细长凌厉,神色还算淡定。
他身着深色浴衣,腰间别着黑色腰带和一只酒葫芦,浴衣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豪放不羁地露出大半胸腹。
两方都打量着对方,一时间,谁都没有出手。
禅院直毘人先说话了,他摩挲着下巴,挑了挑眉:“想不到数次来犯的诅咒师头目,竟然是这麽年轻的一位小姐。”
“不甘?”
“不,只是单纯地感叹一下,新生代的力量,确实要在我们这种老头子的想象之外了。”他拿起酒葫芦,豪爽的喝了一大口,咂咂嘴,说道,“直哉那小子,这回真是栽了大跟头。”
“比起封建丑恶的其他禅院族人,你看似是要开明一些。”雨宫佑嘴上夸着,眼中却并无几分欣赏,“可这家族终究在你手上,这个家族中的种种扭曲存在,无不是你默许。”
“在其位,谋其政。而你,不只是这个家族,就连你的儿子,禅院直哉都教导不好。这样的你甚至是这个家族里‘看起来还不错’的人?”她轻蔑地嗤笑一声:“禅院的覆灭是既定的事实,而我们,不过是顺应这一事实,进行推动罢了。”
“小姑娘真是能言善辩,我老了,说不过你们咯。”禅院直毘人摆出迎击的架势,“不过我既然作为禅院家主,就不能默许你们对我的族人挥刀相向啊。”
“来吧,甚尔,让我看看你出去这几年有何长进。”
为了搞懂禅院直毘人的术式又去翻看漫画,结果忍不住从甚尔复活一直看到了甚尔自剎
这种纯粹的强大,抛弃一切却又还藕断丝连的感觉,我感觉很涩。
这也是咒回里我最喜欢甚尔的原因。因为我是个涩批()
第48章 初雪
伏黑甚尔活动活动肩颈,从身上挂着的咒灵口中拉出一把三节棍,正是先前使用过的“游云”。
他从房檐上纵身一跃,落在地上,天与暴君与顶尖一级术师的对决一触即发。
以速度闻名的禅院直毘人和拥有顶级肉体的伏黑甚尔之间的战斗非常人所能理解,无论是移动还是攻击,皆是身形如电,动作迅疾。肉眼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捕捉到一些残影,唯有不断的破空声昭示着这场战斗的激烈。
看不清干脆便不看了,她转身,禅院家中火光冲天,无数人影在火焰与暗夜中来回闪现。
苏我天音在这时跃上屋檐,落在她身边。他去巡视了一圈,比起这战场各处的狼狈,他衣袂飘然,不染半分烟尘。
“你看来很习惯这样的场景。”雨宫佑看着他。
“区区一个家族斗争,我当年上的可都是比这惨烈得多的战场。”
让一个孩子去上战场?雨宫佑不予评价,接着问:“感觉如何?”
“弱,太弱了。”苏我天音皱着眉头满脸嫌弃,“这就是如今咒术界顶尖的家族的水平?”
他看向院中的战斗,这才舒缓了神情:“这样的还算不错,不过当家主还是差了些。”
“看来七百年前的咒术界非常强盛呢。”
“还行吧,不过就是专注内斗,蠢的要死。”
“这一点倒是从来没有改变。”
“莱恩大人小心!!”
说话间,一个禅院族人向着二人冲来,手里闪动着灼热的火光。
下一秒,提醒雨宫佑小心的那个会社员工提刀冲了上来,挡在雨宫佑身前受了一记火焰,随后挥刀斜着砍向攻击者的肩颈部。
鲜血喷溅,落了两滴到苏我天音脸上,肮脏黏腻的感觉引得他一阵皱眉,厌恶不已想用袖子擦,却嫌会脏了衣服,堪堪止住了动作。
他擡手,把员工身上的灼烧伤痕转移到了攻击者身上。
伤痕在攻击者身上微微亮起又彻底熄灭,就好像阴燃的火折子被风吹了一下,这微小的变动被雨宫佑捕捉到。
“呃......”本就身中致命伤的濒死之人受到了来自自己的全力一击,倒在屋檐上没了声息。
眼看着尸体就要滚落下去,却被雨宫佑扯着衣服停住了。
上前保护雨宫佑的员工惊讶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皮肤,也分不出这是谁做的,连忙对着眼前两位大人道谢:“谢谢大人!”
苏我天音懒得接话,雨宫佑应下来:“没事,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回去继续工作吧,也告诉他们行事小心,我们既然有着绝对的实力压制,就不要损失任何一位同伴。”
“是!”
员工离开了,雨宫佑还蹲下扯着那具尸体的衣服。
苏我天音皱眉:“怎麽了?还不放开,脏死了。”
“刚刚,他的术式在你进行置换的时候是不是延长了一秒?”雨宫佑检查着尸体身上的烧伤,烧伤部位已经化为焦黑色,看不出什麽特别之处。
她放手,尸体便“咕噜咕噜”滚下去,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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