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个人竟然不是情侣,原本他还以为对方的关系跟他和里香一样呢,结果一起出任务的时候,真希说:
“嗯?不是啊,五条是修栗的监护,不过他们关系确实很好,似乎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两个给人的感觉很像。”乙骨嘟囔。
墨绿发少女没反驳,她舞动着手里的咒具:“毕竟修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嘛,五条悟会带出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家伙也很正常。”
“不过,”说到这里,少女微微停顿了一下,“其实很久以前修栗刚被五条家收养的时候,御三家里的确有一些谣言,比如——”她没有直接说出口。
乙骨忧太好奇:“比如什么?”
禅院真希看向他,缓缓说道:“童养媳之类的。”
乙骨睁大眼睛,真希摆摆手:“都说了只是谣言而已,早就不攻自破了。”
“其实......”乙骨忧太斟酌着用词,作为英年早婚的少年人,他自然看得懂五条老师看向少女的眼神,是强烈的、绝对要据为己有的、不容置疑的霸道。
超级可怕的占有欲,这样的感情一旦化为诅咒,自己的里香恐怕也要位居第二吧。
“其实也不一定是谣言呢。”他小声地说。
忙于赶任务的真希:“你说什么?”
乙骨隔空抚摸着里香,摇头:“没什么。”
//
夜晚,我与真希一同走在廊道,由于刚跑完温泉,所以我们都穿着浴衣。
大堂里,男生们早已点好了夜宵,五条悟坐在卡座上喝奶昔,狗卷与乙骨在烤肉,熊猫则自己默默蹲在一旁,接着个盆,心累地拧干自己。
少女过来后,五条悟往卡座里面挪了挪,空出一个刚好能做一人的位置,他招了招手,叫住正欲坐到另一边的女孩子:“修栗,过来。”
说实话,我是想拒绝的,但脚步的下意识偏离却让我直接来到了青年身边。
现在这个情况似乎也没办法离开,不然,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我们闹了别扭,我不想在外面营造出我与五条悟不和的现象。
不过其实也不算闹别扭啦,而是亲情变质的道德败坏感压在身上,以及控制不住的想法的滋生,让我暂时不得不先选择冷静一下。
可总有人打破我的冷静。
坐下来后,属于成年男性的身体很快就贴过来,五条悟也刚泡过温泉穿着浴衣,他这么一靠近,周身的热气全都扑到我这边来了。
简直就像个粘人的被炉妖精。
我拨开他想拥上我腰间的手,“太热了,悟哥。”小声地说着。
五条悟不动了,只是轻轻蹭了蹭女孩子的耳朵,耳垂下方有些发红,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修栗酱的耳朵好红。”
我:还不都是因为你!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上并未显露半分,我:“泡温泉泡的,你看真希也是。”
突然被cue的禅院真希:……
你们的play为什么她也要被迫加入?
看着对面脑袋怼在一起磨耳朵的男女,真希突然觉得烤肉食之无味,也许……乙骨是对的。
“修栗酱喝奶昔吗?”蹭过耳朵后,五条悟将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然而女孩子摇了摇头。
“不了,我刚刚点了饮料。”
“真可惜,味道很不错的。”五条悟的声音有点遗憾,不过他遗憾的倒不是少女没喝到他觉得好喝的奶昔,而是看不到她嘴巴上蒙了一圈白色奶油的可爱模样了。
真的很可惜诶,不然他还能帮她擦一擦,又或者......嗯,直接舔掉的。
在冰激凌店铺前注意到修栗想要挣开他的手后,五条悟就变得格外得寸进尺。
毕竟,这是好事不是吗?
她在挣扎,想要疏远他,但也没有彻底推开他,而是半推半就地一点点被他圈住。
故意疏远的样子很可爱,拨开他手的动作很像欲迎还拒,克制着身体的自发反应,动作僵硬,耳垂却不自觉发红的模样也十分有趣。
白猫猫咬了咬牙,心想这个机会多难得啊,要是在家里,每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对面那只宰就会探头过来,脖子伸得跟百鬼记里的长脖子女一样。
话说太宰治为什么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打断他?
想到这里,五条悟眯了眯眼,决定回家好好检查一下屋内设施,他怀疑有连六眼也无法察觉的小部件存在。
“您好,这是您点的龙舌兰日出。”服务员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寂静,我从对方手中接过饮料,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营造出我想静静的氛围感。
五条悟:不,静静不想你,所以你也别想她了。
我:……
“修栗酱的饮料看起来很好喝。”见少女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不搭理他,白猫猫直接上手抢了过来。
青年尝了一口,咂咂嘴,果汁与辣味在口腔里炸开,有点上头,于是他直接一口干了。
我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
五条悟把空杯子还到少女杵在半空的手里:“味道不错,可以再来一杯吗?”
“不可以!”我严厉拒绝,“你知道刚刚那是什么吗?”是酒啊!虽然喝起来很像果汁,但龙舌兰毕竟是烈酒,哪怕做成鸡尾酒饮料,度数也不下二十度。
二十度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五条悟可是个连十度以内的干啤都能一杯倒的菜鸡,绝对不行。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要......醉——”说到一半,我闭上了嘴,因为此刻的六眼里早已没了往日的清澈。
我:很好,这个菜鸡已经醉了:)
第138章
被化身八爪鱼的五条悟缠住手脚, 我用力扯了半天,最终放弃挣扎,被人抱着瘫坐在沙发上,只露个脑壳在外面, 不然我就无法呼吸了。
好累也好困, 今天本来就很没精神, 上午的强制开机还是被五条悟吓的, 现在一泡完温泉,隐退的疲倦感再次上涌,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挣脱眼下这个怀抱了。
抬眼, 我示意胖达别顾着拧水了,还有棘和忧太也是,趁着你们亲爱的五条老师还没开始发酒疯,赶紧把他抬走。
然而一个两个三个, 三个咒术师加在一起都搬不动五条悟的一根手臂。
禅院真希露出‘你们男的一个都没用, 跟软脚虾一样还行不行了’的表情, 随后撸了撸袖子上前,拽——好的, 她也拽不动。
真希:……最强果然名不虚转。
她狐疑地盯着五条悟纹丝不动的手臂, 这人的胳膊不会是铁做的吧, 焊上去了?
众人一点点尝试, 可即使用上咒力也毫无作用。
哪怕一根一根掰开手指, 但只要一个不注意,男人手上的动作又会立刻恢原,就好像他是少女的半生藤蔓一样, 任凭怎样的举措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渐渐地,大家放弃了将五条老师扒下来的想法, 而是站在原地,同情的看向生无可恋的学姐。
“其实,修栗你也可以维持着这个姿势将悟送回房间。”熊猫提议。
只是声音刚落,他就对上了少女冰冷的眼神,满是棉花的后背瞬间发凉,被揍瘪到漏气的回忆使胖达转变话音:
“或者你哄一哄悟吧?我觉得他就算醉了,听到你的话应该还是会有所回应的。”
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接受了熊猫的第二个建议,至于第一个,pass,我才不要迎着其他旅客异样的眼神,负重着一只一百多斤的白猫往回走,虽说最后还是那样做了。
于是,醉酒的白猫猫突然感觉有人戳了戳他的脑袋,嗓音轻柔又带着掩饰不住的倦怠:“悟哥,起来啦,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嗯?”
酒精麻痹了语言系统,他没有第一时间作答,反应也慢了一拍,所以少女又连着戳了他好几下,到最后更是像撸猫一样呼噜着他的头发。
青年缓缓低头,意识在半梦半醒与理智全无之间横跳,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看清了怀中之人的表情。
女孩子看起来有些恹恹的,似乎被消磨了力气,又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使她身体与精神都十分疲惫,到了晚上就更撑不住了。
见他有了反应,少女拿额头抵了抵他的下巴,继续轻声说着,“先放开我,我——”送你回去。
话没有被说完,回应我的是腰间被收紧的手臂,与埋进纯黑发丝里的脑袋。
看到这一幕的狗卷棘拍拍熊猫:“鲑鱼,大芥明太子金枪鱼蛋黄酱?”
熊猫:“你问他们这么亲密是不是有什么超越师生的关系?当然了,悟是修栗的监护人啊,哦,你说除此之外?”
“没有。”熊猫肯定道。
狗卷棘:“鲣鱼干海带木鱼花?”
熊猫摇头:“你是没看到以前,其实他们这样很正常的,修栗小时候天天被悟抱在怀里,悟还会搂着她睡觉呢。”
狗卷棘:“……腌高菜!”
熊猫:“放心,悟不是萝莉控。”他只是某位特定的黑发少女控罢了。
狗卷:“腌鱼子。”
听了半天的禅院真希:她讨厌加密通话。
另一边,我继续哄着头顶的猫猫,万万没想到,五条悟喝醉了,最糟心的人竟是我自己。
我为什么要点那一杯龙舌兰日出,明明也不是那么想喝酒来着......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五条悟真的不清楚他喝下去的是酒精饮品吗,其实第一口就会有所察觉吧,龙舌兰的辛辣感还是挺明显的。
而且就算没喝那一口,六眼也绝对能辨别出酒品与果汁。
所以,
我仰头,把住某人的脑袋,使他目光向下他直视着我,现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除了明明灭灭的灯光,便只有我的影子了,看起来很像我正倒映在天池的水面上。
你是故意的,我动了动唇。
五条悟无动于衷,毕竟,就算喝下对方的饮品时确实存了一些心思,但酒渣的实力不容怀疑,现在的他是真的被酒精麻痹了大脑。
所以面对下方女孩翕动的粉色嘴唇,他只觉得那像无声的邀请。
邀请他品尝美味的草莓蛋糕。
就这样,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对方瞳孔里的影像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眼疾手快,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同时咬牙切齿,又第一次用带着命令的口吻对他吩咐道:“运转苍。”
被捂住嘴巴的五条悟很可爱的歪了歪头,像好奇的小猫咪那样。
我:“用你的苍带我瞬移离开这里,现在,立刻马上!”
一般情况下,即使最强处于意识不清醒状态,他也不会随意任人差遣,但修栗酱不一样,对于津岛修栗说出的命令,五条猫猫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下一秒,瞬移发动,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消失在一年级面前。
狗卷棘迟疑:“大芥?”
熊猫摇头:“我觉得不需要去找了吧。”
乙骨小声:“嗯......”现在去打扰五条老师的好事,明天应该会死的很难看吧。
禅院真希:啧。
不远处,由于苍的瞬移无法无视障碍物移动,所以我们并没有瞬移到很远,而是落到离大堂不远处的走廊里。
这里灯光昏暗又四下无人,属于很适合做一些隐秘小动作的地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
我狠狠扯住青年两侧的脸颊向外拉。
“悟哥,你绝对是故意的。”我再一次说到。
嗯……?什么故意的?故意什么?
五条悟似乎找回了一些残存的理智,又似乎没有。
视野有点模糊,头脑也很昏沉,他知道自己刚刚喝了酒,也知道自己喝下那杯酒后一定会醉,但他还是一饮而尽。
为什么呢?
黯淡的灯光下,窗外的月色如沙笼罩,白青青年嗓音低沉的笑了笑,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在清醒的时候做啊,那样对方说不定会拒绝。
可如果喝醉了,情况就不一样了,修栗酱才不会抛下醉酒难受的他呢。
她总是那么容易心软,会在他露出沮丧的神情时迁就他,会在他装作不开心后立马安慰他,所以他才能愈发得寸进尺,一点点入侵,然后占有她的全部。
“修栗……”五条悟垂下脑袋,拿额头碰着少女的额头,语调下垂,有点委屈巴巴的意味,“难受。”他说道。
“谁让你一口气把酒全喝光了。”女孩子的声音很气恼。
但气恼归气恼,她手上的动作却变轻了,也没有急于挣脱五条悟逐渐收紧的禁锢,以至于当对方意识到这点时,更加没有办法逃脱了。
鸢红色的眼眸染上关切的情绪,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根本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啊。
五条悟俯身,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少女的眼睛。
我准备摸他额头的动作僵在那里。
“不……”睫毛控制不住地颤动,寂静的夜色里,心跳声大的明显。
“嗯……”五条悟呢喃。
我拿手挡住他的脸,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悟哥,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个样子。”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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