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一直都知道太宰君有一位神秘的协助者,那位总是在暗中助力的协助者异常强大, mimic事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被其解决了。
所以,如果太宰君真的对他心生怨恨,妄图索命,似乎也不是做不到?
不过对方应该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其实早在太宰重新踏进横滨的那一刻, 森鸥外就收到了情报。
他之所以没有去监控, 一来是港口Mafia成员几乎捕捉不到太宰治的行踪,再加上曾经的畏惧, 恐怕没有人愿意接手这项任务。
嗯......芥川那个头铁娃除外, 不过他就更不可能寻到太宰了, 如果说其他成员是希望渺茫, 那芥川龙之介便是根本没有希望。
其次, 据森鸥外所知,太宰君加入了他曾经某位老友的组织,正式成为那个侦探社的一员, 如此一来,他就更加不必忌惮太宰了。
因为, 对方已经不属于黑夜了。
不过尽管如此,看着手上的报告,森鸥外还是不免好奇,比如——太宰君为什么会穿裙子蹲在大街上?
上次中也君似乎也做过类似的汇报,说什么太宰君为爱变性之类的,当时他只以为中也又被太宰治给忽悠瘸了。
现在这么一想,难不成是真的?太宰离开港.黑之后彻底释放了天性,变成了喜欢女装的异装癖?
太宰治:手痒了,想找个人割喉玩。
森鸥外:……
这件事放在其他人身上似乎有点不可理喻,但一旦放在太宰身上,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太宰治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啊。
所以森鸥外才会对他忌惮又头疼,最终施计把一位绝顶聪慧的智囊逼走。
沉思片刻,手头工作不算繁忙的首领换上白大褂,牵着爱丽丝酱就下楼遛弯了,看似不紧不慢的步伐,实际行动很快,仅几分钟后,他便来到了下属说的地点。
果不其然,那里有一位正在无聊发呆的小姐,观察着这位小姐的侧脸,森鸥外渐渐沉默了。
难道太宰君真的去东南亚变了个性吗?
不对呀,前段时间看其他情报组织送来的照片,上面的太宰治还是很正常的。
然而现在,森鸥外摸了摸下巴,隐晦又仔细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女,几秒后,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也许这就是太宰君那位神秘的协助者,以及,她是太宰君的......
半晌,爱丽丝迈着步伐上前,与少女对视,对方并无警备,只是懒懒地看着她动作,仿佛知道她是谁一样,于是爱丽丝伸出小手,大着胆子戳了戳她的发丝,没有消失,不是无效化。
抬起头,爱丽丝正欲跟林太郎分享这一讯息,然而下一秒,金发女孩就被百米冲刺过来的青年给拍没了。
真是一巴掌下去整个人消散的那种,太过分啦,她讨厌太宰治!
无效化完爱丽丝,太宰治将少女挡在身后,目光不善地看向正对面的森鸥外:“对街头无知少女动手动脚,看来我离开后,森先生真是越来越hentai了!”
作为实实在在的幼女控,森鸥外并不介意别人称他为变态,甚至每天爱丽丝都会重复好几遍这个词,但,如果这两个字从太宰君口中说出来的话,果然还是......
森鸥外捂着胸口,一副悲伤到难以自已的模样:“太宰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我也是你曾经的——”
“无良BOSS。”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接到,随后扭过头迅速变脸,自己也换上一副惨兮兮又委屈的表情,拿脑袋蹭着少女的肩膀,“修栗酱,就是他!”
太宰治像找大人告状的小孩子一样控诉森鸥外:“以前抓我当童工,害我熬夜出任务,住海边集装箱,压榨我的私人时间,最后开业证明到手便把我赶走的人就是他!”
森鸥外:其他的他狡辩不了,但海边集装箱是你自己要住的,他明明给你安排了宿舍!
太宰治不管:
“好歹我十四岁就加入PortMafia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那些年我为组织做的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修栗酱你也知道,就是因为那些杂七杂八的任务,所以我连陪你玩的时间都没有。”都怪森鸥外!
森:……
太宰治用不存在的手绢抹着不存在的泪花,最后,他总结:“所以,修栗会帮哥哥教训这个黑心老板的对吧?”
我欣赏着他浮夸的演技,随后垫脚拍了拍欧尼酱的头:“今天先这样吧,附近有好多眼线和监控。”眨了眨眼,“等下次,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套他麻袋,这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
森鸥外:喂喂喂,这种事真的要当着他的面说吗,他这个Mafia首领不要面子的啊!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异能特务科才没权限管你呢。”跟青组交接也需要请示,有那个时间,麻袋早套完了。
太宰治有意无意地向森鸥外表明,少女是异能特务科都要给面子的人,港.黑就不要试图探查她的身份了,反正也查不到。
我听懂了兄长的隐意,瞥了一眼正对面的白大褂,歪歪头:“可是说不定会对上不好惹的地下势力,那样会很麻烦吧?”
“他们啊......他们就更不敢了。”转过,太宰治对上森鸥外略显犀利的视线,微笑道:“你说对吧,森先生?”
青年的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森鸥外眯了眯眼,能让太宰君拥有如此口吻,看来少女的身份的确不一般。
刚刚的谈话中,青年提到了‘权限’一词,如果连异能特务科都无权限管制,那么他们港.黑自然不会惹其不快。
毕竟这么多年了,他连对方的存在都不知晓呢,该说是太宰君将她隐匿的太好了,还是说,是上面的人不允许她的随意暴露呢?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容小觑啊。
五条悟:?明明是他把修栗酱保护的很好,为什么功劳全被人抢去了!他不服!
所以,对于太宰君的威胁,森鸥外的回答是:“当然,不过如果这位可爱的小姐愿意来港.黑喝一杯下午茶,在下一定盛情款待。”
“或者,如果能被小姐邀请,我也深感荣幸。”把被人套麻袋说成邀请,也就森鸥外能如此厚脸皮了。
太宰治感到一阵恶心,讽刺了几句后,他拉着妹妹离开,花言巧语的老变态!
森鸥外也在二人离去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踱步,只是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望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少女与青年并排,她凑在太宰治耳边说着什么,太宰也很自然地垂首去听。
看得出是关系很好的兄妹,原来......太宰君并不是一无所有呢。
走远后,他唤出爱丽丝,牵着对方去了熟悉的洋装店,来都来了,那就逛逛小裙子再回去吧。
爱丽丝:hentai林太郎!
森鸥外:爱丽丝酱QAQ
街道另一边,直到再也看不见白大褂的身影,太宰治才放慢脚步,仿佛森鸥外是什么新型病毒,让他连呼吸都不想吸一口,生怕感染肺炎。
“他的问题处理完了。”太宰治说道,“那么接下来该解决你的了,修栗。”青年嗓音中带着迷离的危险,“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对上兄长充满危险的眼神,我心虚了一秒钟,不过也只有短短的一秒钟,毕竟我是个诚实的孩子,所以我选择如实作答。
我:“因为我被一个烦恼困住了。”
太宰治把玩着少女的头发,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视,然而并未得出什么结果,衣服褶皱正常,头发也经过一番打理,人鱼肉的自愈效果更不会让身体留下痕迹。
可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五条悟那个混蛋一定做了什么,不然他可爱的妹妹怎么会露出如此苦恼的表情,还一大清早就来横滨路边拔草。
“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烦恼?”太宰治问道,殊不知下一秒,他就后悔自己的提问了。
因为少女的答案是:“是有关恋爱方面的烦恼。”她的声音很诚恳,带着对兄长的绝对信任。
然而——
太宰治表情如厉鬼,他拔高声音,一字一顿地重复:“恋·爱·方·面的烦恼?!!”
我点头,顺了顺兄长炸毛的脑袋,继续道:“于是想来问问哥哥你,毕竟你在恋爱方面应该很有经验吧?”那么多小姑娘为你咣咣撞大墙呢。
太宰治沉默,太宰治痛心疾首,太宰治倒地不起。
啊啊啊,他就知道那个混蛋一定对他妹妹做了什么!!!他要杀回东京!
第141章
太宰治痛苦的倒地不起, 双目紧闭,手掌合十放于胸前,一副他走的并不安详的样子。
看起来很像死后怨气丛生的厉鬼,而他的索命对象正是某只蓝眼睛白猫。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
一个晚上能发生什么呢?
能发生很多事啊!比如他只是一个没看住, 卑鄙无耻的白猫猫就给他偷家了!
果然他操心师的敏锐雷达没有错, 痕迹全无并不代表着没有问题, 相反问题更大了, 掩饰就是欲盖弥彰!
况且,她甚至连掩饰都不掩饰,就这么明晃晃地问了出来, 相当于他这个剧本精失去了作用,因为来者直接将剧本一页页铺平摊在了他面前。
“你是准备气死我吗?”像八条腿全被绳子捆住的阳澄湖大闸蟹,太宰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我蹲下来戳戳他的脑袋, 没有直面问题, 但也并未反驳, 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地嘟哝:“说到底, 我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好孩子, 也许哥哥你说的对, 我确实是个小坏蛋。”
这是过生日那天太宰治亲口说的, 可现在他听到这话却不自觉皱了皱眉。
“没有。”太宰治缓缓说道:“你一直都很好。”
睁开眼, 两双同样斑驳的鸢色眼眸碰撞,幽暗的瞳孔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仅仅是这样互相注视着彼此, 他们便能立马理解对方的深意。
太宰治怎么会不了解津岛修栗呢,他们可是很小便依偎着一起取暖的人, 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手足,她开口学说话的第一个词就是‘兄さんです’。
所以他的妹妹才会这般轻松地对他敞开心扉,因为她信赖他,她有些不安,所以希望有经验的兄长能给予她足够的引导。
对此,理论丰富,撩人无数,但恋爱实操为零的太宰治表示他无能为力。
他给不了什么引导。
倒不是因为他不会建议,而是他看懂了她的眼睛,有些东西一经戳破便一发不可收拾,浓郁、深厚、无法遏制。
这是一个由黏腻的蜜糖堆积而出的沼泽,混杂着甘甜、香醇、温暖,是足以让味蕾在其中起舞的快乐,但,这到底是一个沼泽,是一个一旦深陷其中,便无力挣脱,只能被包裹着不断下沉的深渊。
感情这种东西着实很奇妙,如果一方恒为零,那无论另一方的数字如何,乘积都不过为空。
可如果两方都趋于无限呢,数字一下子就变得恐怖起来了,爱是最扭曲的诅咒,何况是特级与特级之间的爱意。
单相思实际是双向明恋,真可怕啊,他们两个人。
太宰治小小地切了一声。
细水流长的事最为难收,其实早在女孩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差不多的答案,之所以还要询问,只是因为她希望能从最亲近的人口中得到鼓励,希望她的答案也可以被他支持与赞同。
毕竟亲人的理解与认同是很重要的,这一点,太宰治本人相当清楚,他就是那个总在被他的家人们包容的人。
所以眼下这个情况,他根本就没办法说什么其余的话嘛,所有的后路都被一口气堵住了,太可恶了,都怪五条悟啊啊啊——!
在地上阴暗翻滚了好几圈,太宰治终于起身,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甩甩头,拍去掌心绷带的灰尘,随后双手捧上女孩子的脸颊。
他的妹妹值得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也应当得到她想要的祝福。
“修栗。”指尖摩挲着少女的脸颊,太宰治前额抵上她的额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去做你想做的事。”他语气低沉,却又带着难得的认真,“没有人能成为你前进路上的障碍。”包括他。
当然,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漏洞,比如,虽然他不能成为妹妹的拦路虎,但可以成为五条悟的绊脚石,反正都没差对吧。
只可惜由于叛徒就在身边,以至于太宰治最终连个绊脚石都没做成,自家的送人头,对面的来偷塔,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太宰治:他真的好不爽啊——!
与此同时,距离横滨三百多公里外的京都——
刚被夜蛾正道训完话的五条悟走在本家的长廊上,他步伐飞快,身后的侍从要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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