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灰原雄摸着脑袋,虽说祓除那只咒灵时,女生的裙子确实不小心被咒灵吹起来差点走光,但他完全没去关注的!
可在其他人眼中,也许正是你故意掀起了人家的裙子害其走光,这句话我没有跟灰原雄说。
虽然少年热烈的性格并不会让他就此感到难堪,但在真心帮助了他人后,却反过来被人厌恶,心情大抵还是会有一丝失落吧。
“可是,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开口问到。
“嗯?做什么?”灰原雄没明白女孩话语里的意思。
少年心思简单从来都是有话直说,这也就导致他向来不理解谜语人语句之后的留白。
再说,他身边一般也没什么谜语人,大家都是很棒的同学和朋友!(灰原雄肯定脸)
我:......确定了眼神,是比我还笨的笨蛋哥哥一个。
糖葫芦已经被我吃完了,没找到垃圾桶的我将木签掰成了四截握在手里,我望着掌心的小木棍,低声说道:
“即使不在任务范围,即使被帮助的人不会对你表示感谢,即使那不是必须要做的事,但只是看到了咒灵,也要帮对方祓除,灰原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其实可以不管的吧?只是四级咒灵而已,才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危害呢,只会比平时稍微疲惫一些。”
我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着,而坐在我旁边的少年也同样认真地听着对话,随后又认真地回应到:
“七海说的对,你确实比一般七岁的孩子要成熟一些。”灰原雄先是感叹了一句,“怎么感觉比我还要成熟呢,不对,我可是哥哥”。
七海建人:他的意思是,一般小孩承受不住五条悟恶魔般的摧残。
“其实吧,我感觉这种事情因人的性格而异。”灰原雄想了想,最终他手指指着自己说道:
“我这个人凡事都不喜欢想的太深,但我觉得能尽力做我力所能及的事去帮助别人,那感觉真的好棒的!”*
少年说这句话时,眼里带着不息的热忱与坚定,像热烈的朝阳一般。
我眨了眨眼,好吧,我要收回之前说灰原哥是个比我还笨的笨蛋的说法,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并坚定走下去的人,明明是很厉害的。
......
我知晓五条悟平时很忙,但我没想到会一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到他的身影。
不过,校门口接我的人倒是经常换。
于是在工藤新一的视角里——
第一天:灰原雄
这个来接人的蘑菇头哥哥大概是转学生的哥哥吧,虽然外表与性格都与转学生大不相同,但他们头发都是同一色系。
第二天:灰原雄和七海建人
嗯,他哥哥和朋友一起来接人了,话说这是哪家高中的制服,看起来不像是附近的学校,以及,这个时间点高中生能出校吗?翘课?
第三天:家入硝子
这次是个棕头发的姐姐,她穿着与之前二人相似的校服款式,短裙像是改良过,等等,她手里怎么拿着烟,不、不良?!
第四天,巫女服小姐和酷酷单马尾的大姐姐一起领走了女孩。
工藤新一:......这年头真的会有人把巫女服当常服穿么,还是说只是奇怪的cosplay?
于是,在经过了几日的观察后,工藤新一的疑惑不仅没有得到解答,反而问题越来越多。
为什么每天来接她的人都不一样?
津岛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吗?可是长得也不像呀,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些来接她的人都来自同一所高中类院校。
只是,任凭工藤新一如何查询,哪怕是偷偷拍下对方的校服与东京的各个高中、高专作对比,他也无法找到有关这样一所学校的任何信息。
慢慢的,男孩甚至怀疑这是一所杜撰出来的学校。
稍作思索,小侦探干脆放弃了调查那所学校的讯息,转而将目标继续对准新同学。
然而事情的发展似乎变得更加魔幻了。
常年受父亲熏陶的工藤新一,知晓如何通过简单的手段调查一个人的过往,可是,当他看着自己整理出的卡片下,有关津岛修栗的名字后的一片空白时,一直以来对都自身充满自信的小侦探沉默了。
这一次,他怀疑的对象变成了他本人。
或许不是新同学有问题,也无关所谓的“杜撰出来的学校”,说不定问题的缘由出在他自己这里。
男孩将自己的眉毛皱成紧巴巴的一团,难不成平常跟父亲玩推理游戏时,父亲都在故意让着他,所以一直以来他都高看自己了,若没有父亲的引导,他根本就什么都调查不到?
工藤新一越想越生气,最终演变成了工藤有希子喊他吃饭时,少年故意躲在房间里不下楼。
“优作,新一这是怎么了?”工藤有希子有些惊奇,“从来没见他这样生闷气,是和朋友闹矛盾了么。”
“没事,大概是终于遇到瓶颈了吧。”工藤优作放下报纸来到餐桌附近,“不必忧虑有希子,新一是个聪明孩子。”他会趁大人不在自己偷溜出来找东西吃。
安慰完妻子,工藤优作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掩饰住眼中的思绪。
作为父亲他不免要关心一下儿子近来的动向,他发现,新一似乎在悄悄调查中一个人。
后来,在收拾新一房间里的垃圾时,工藤优作在垃圾桶中一张揉皱了的白纸上,知晓了儿子的调查对象——津岛修栗。
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而前几天有希子说过新一班里转来了一位新同学,新同学的父母并没有加入帝丹组织的父母会,那么津岛修栗便是这位新同学的名字吧。
然而事实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如果仅仅这样,那新一也不会一连着苦恼好几天了,他了解自家孩子性格,以及——
津岛这个姓氏似乎有些耳熟,小半年前的咒术界......
于是那一天,工藤优作拨通了好友的号码,一个小时后,男人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文件,女孩监护人那一栏的姓氏出乎他的意料——五条。
工藤优作了然,咒术师的情报,从来都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涉及的领域,更何况是咒术界最为隐秘的御三家。
哎呀,看来新一的调查注定要落空了。
工藤优作叹气,毕竟在这方面,作为老父亲的他也无能为力,说不定还得及时制止新一的深入调查。
满足好奇心可以,但不能超出界定范围,工藤优作可不想被咒术师团体盯上,他只是个写推理小说的普通作家而已。
不过,那种家族竟然会把孩子送到普通人的学校上学么。
实属罕见,工藤优作想,有机会可以让新一带那个孩子来家里玩玩。
工藤新一:然鹅并没有机会呢。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的太早,后来还真有。
第32章
周末, 五条悟终于回来了。
这段日子他跟夏油杰飞去国外处理了一个棘手的特级咒具,那咒具吸引来的咒灵令二人每天都异常充实,杰的咒灵库都扩充了一圈。
疲惫使少年无精打采,解掉无下限的他抱怨那边的饭菜不合胃口, 说完就吭哧吭哧爬到床上开始倒时差, 只是——
他顺手把我也提到了床上, 胳膊一伸, 被子一卷,我如同一条被禁锢了双手的猫猫虫,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他就跟我平常抱着我的兔子玩偶睡觉一样, 将我搂在怀里,时不时怼脸一蹭。
我:......我才不是玩偶,快放手!
扑腾了半天依旧逃不出监护人钢铁般的怀抱,我开始鼓嘴吹起他糊在我脸上的头发。
啊——呼——
纯白的发丝被高高吹起偏到一侧, 没了发丝的遮挡后, 我可以更加清晰地看见他将大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的睡颜。
那张一直以来总是鲜活的面孔难得爬上一丝倦怠, 昏暗的光线中,我仔细打量着几日不见的五条悟, 路程遥远, 任务繁忙, 他连下巴上的小胡渣都没有刮干净。
怪不得刚刚有什么东西刺的我的额头痒痒的, 明明印象里少年的发丝十分柔软, 埋进去就像埋进大猫的绒毛,一点都不扎人。
原来,五条悟也会累啊。
看着不再维持无下限的他, 我默默放弃了继续挣扎的念头,既然累了那还是要好好休息, 无论谁都是。
室内的光线随着天光逐渐黯淡,晴坂从窗户飞进来瞅了瞅又飞了出去,她的胆子也越发大了,最近总是喜欢乱跑,虽然我确实拜托过她帮我打探哥哥和姐姐的消息。
几个月过去了,我对他们的经历一无所知,但关于我的一切应该很容易就能打听到吧,前提是他们想知道。
我半阖着眼思绪乱飞,不一会儿困意便尽数上涌,然而这样就睡着的话,如果半夜五条悟翻身把我压成肉饼可怎么办。
好在我这个念头很快就有了解决措施,近来无事发生,以至于我都快忘记自己死掉也会原地诈尸这件事了。
我可是不死的怪物啊......
哈欠——
这意味着我永远不会成为命案的主角,想想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吧,至少这样不会让身边的人为我伤心。
翌日清晨,窗外的第一声鸟鸣唤醒了酣睡一夜的人。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睁眼,而是继续闭目放空自己,等待意识的全部苏醒。
他这是睡了多久?好久没睡这么沉了。
话说,昨晚有人把蛋糕放在他床头了吗,为什么枕头边上有香香甜甜的奶油味,啊,想吃奶油蛋糕了。
这么想着他翻了个身,一口咬在了他所以为的奶油蛋糕上,然后——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五条悟的右脸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六眼迅速运转,然而在看清此时的情形后,少年还未成型的无下限便直接散了下去。
映入眼帘的是睡眼惺忪的小修栗,对方似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迷茫的看了看他,继而摸了摸自己脸颊,只是在摸到自己左腮上清晰的牙齿印后,女孩眼中的迷茫变成了控诉。
“哎呀,你看,这不是还回来了嘛。”五条悟笑着指向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于是控诉再次变成了迷茫。
我懵懵地看着这个和我的手掌很吻合的巴掌,陷入了沉默。
“嘤,小修栗好狠的心。”眼见女孩也逐渐清醒,五条悟恶搞的当起了嘤嘤怪,“竟然对我下此毒手,人家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有别的好哥哥了。”
对此,我毫不否认的点头:“是的,灰原哥和七海哥都对我很好。”
“什么嘛,小修栗竟然不否认。”五条悟语气遗憾又抱怨,脑袋一扭从床上坐了起来,像一只与主人家耍了脾气的大猫,只留给人一个萧瑟的背影(假的)。
看着监护人看似赌气实则傲娇的后脑勺,我缓缓叹气,慢腾腾爬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像曾经对哥哥做的那样,我从后面轻轻环住五条悟的脖子,撒娇,也就是这时我意识到,原来我们已经可以如此亲密的玩闹了。
我被他给予了放肆的权利。
最开始,少年仅仅是一个能在一定程度上为我提供情绪价值的人。
我曾以为他会向我声讨长姐的失踪,但实际上并没有,他不在意弱者与无关紧要之人的选择,长姐在他眼里属于无关紧要之人。
后来少年成为了我的监护人,在我看来这只是他的一时起兴,兴致消散后很快就会将我丢在一旁,毕竟五条少爷手里永远不缺新鲜的玩具。
可那一天迟迟没有到来,反而是他真的肩负起了属于监护者的责任。
或许在旁人包括高专众人的眼中,五条悟一点也不适合养孩子,个性张扬的他不懂如何照顾一个人的情绪,更不会教育人,大家都觉得他会把我养歪。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
对人待物,他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方法,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似乎不是很正常,但我接受良好。
而且,除了哥哥姐姐之外,五条悟是对我最好的人。
所以偶尔哄一哄耍脾气的监护人还是可以的,虽然他是故意的。
“悟哥不要生气,其实我经常想念你的。”比如每次布置朗读作业,要家长盖章的时候我都会第一个想到你。
听此,五条悟转过身,面容之上毫无愤慨,反而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好吧好吧,原谅你了,在不过作为小修栗最初回答错误的惩罚,我已经把带给你的伴手礼提前吃掉了。”
我:......?
早有预谋的可恶大人!
“悟,早——你们干嘛了?”夏油杰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大只的脸上一个五指分明的小巴掌印,小只的脸上 留有浅浅的牙齿印。
好吧,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夏油杰弯腰将从国外带的巧克力和糖果递给小只的那个,“辛苦了。”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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