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的后来, 挚友带的娃变成了他自己的老婆。
夏油杰:so,这就是童养媳的由来么?请告诉他,他究竟是你们play中的哪一环。
五条悟:咳咳, 每一环可以么。
夏油杰:......后山来战。
而现在,我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壁橱上的人偶, 当然也拍了拍晴坂伸过来的小脑袋,希望接下来能有个好天气吧。
或许是那日的人偶带来了好运气,也或许是近来各界的争端相对较少,我度过了平静又充实的一段时间。
在这期间,我并未申请过晋级任务,毕竟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啦,为什么非要去招惹事端呢。
对于总监部看不惯五条悟,又碍于五条悟的能力不会在明面上做什么这件事,我渐渐了解了真相。
明明害怕的要死,所以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打压六眼,将五条悟困于桎梏,可又不得不依附于少年的强大,腼着脸送上大部分高危任务。
真是一群矛盾至极的老爷爷,我不理解这样没良心的人。
也并不想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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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高专休息室——
午后的暖阳和煦,灰原雄正在自动贩卖机前买饮料,旁边的夏油杰散漫地坐在窗边看风景,只是看着看着,少年眯起了他的狐狸眼。
嗯?有人在试图拐小孩?
不远处——
金发皮衣的九十九由基弯腰:“小朋友,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被问小朋友·我:“姐姐你说。”
于是,那句堪称经典的问候来了——
“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男人?”
我:?
正从灰原手中接过饮料的夏油杰:......
令夏油杰无语的原因有两点:
一是,提问者问出的问题对小孩来说为时尚早,这也太早了吧,他一个高中生都还没思考过的问题,你去问一个小学生?
二是,被提问的小学生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并于几秒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女孩摸了摸下巴,扭头瞥了一眼走廊另一端的两个人,随后肯定道:“反正不是夏油哥和灰原哥这种类型的。”
莫名有种被背刺感的夏油:笑。
毫不知情的小太阳灰原:开朗的笑。
听到这,九十九由基俯身拍拍小朋友的肩膀,“不错不错,那再具体一点的呢?说说你的性癖吧。”
“什么是性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我有些好奇。
九十九由基:“大概就是最吸引你的那个点,比如力量型,八块腹肌,哭包美人,犬系男友什么的。”
我歪了歪头,大脑里一片迷茫,好像没什么特别中意的癖好......硬要说的话。
“我是猫派,喜欢猫一样的男生。”这么想着,我补充道,“要软软的,抱起来手感很好,能一头扎进去的那种,而且,既然是猫猫了,当然也要会撒娇的吧。”
“嗯,其实姐姐你说的哭包美人我也挺喜欢的。”最后这一句我说的很小声,因为莫名感觉十分恶趣味,不过真的很戳xp就是了。
而走来的夏油杰嘴角却不太自然地抽噎了一下,除却最后一句,其他的描述都感觉好耳熟啊,但是,小姑娘说的应该只是猫而已。
“呦西,我懂了。”九十九由基对小朋友比大拇指,“你一定可以的。”
“喂,对一个孩子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夏油杰走到陌生女性对面,不赞同道。
“可这种问题就要在小时候问嘛。”九十九由基微笑:“能在年轻时就搞清自己要追寻的目标,那可是很难得的哦。”
夏油杰:说的好像你不是年轻人一样。
九十九由基:跟你们这群十七八岁,啊,还有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比,她确实不算年轻了。
“所以——”金发的成熟大人话音一转,“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呢,夏油同学?”
夏油杰微笑,学着不久前女孩的口吻说道:“反正不是你这种类型的。”
九十九由基:臭小子欠打是不是!
好在经过交谈,夏油杰确定了女性的身份,至少不是什么想拐小孩的人贩子,不然一上来就冲人家小朋友问奇怪的问题,很难让家长不对其充满防备。
“总之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有游手好闲啊,只是想从根源解决问题而已,哈,虽然方法都不太可行。”九十九由基靠在长椅上,看着一旁也在用心听话的小姑娘,伸手戳了戳她的脸。
哎呀,好软好可爱,这就是五条同学的家养萝莉吗,卡哇伊~搞的她也想养一只了。
“以及,关于星浆体的处理,我觉得你们做的很好。”九十九由基双手交叉撑在胸前,“要是我的话,可能就真的送她去同化了。”
“说起来前些日子,我在海外溜达的时候还遇到了那位星浆体,托你们的福她现在过得很好。”
回忆着见面时,天内理子眼中的光亮,九十九由基浅笑,给出了自己同为特级之一的肯定。
“年轻人就是果断啊,不愧是‘最强’的你们。”
见夏油杰毫不吝啬地点头接下夸赞,九十九顿时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哈——真的很不自谦呢,夏油同学。”
夏油杰:更不自谦的白发同学你还没见到呢。
“不过别忘了咒术师也是人,”九十九由基轻叹,“人都是有极限的。”所以也要适当的谦虚一下啦。
“关于这一点,我自然也知道的。”黑发少年垂眼,表情带着些许释然,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接受一切的污秽与丑陋,当然他也会对此做出改变。
九十九由基打量着少年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瞪个大眼观察的小姑娘,少顷,她语气微沉道:“小心总监部,那群人里可没一个好东西。”
“知道了。”
“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不告诉你。”
第79章
注意本章为夏油主视角——
夏油杰一直都是个容易钻牛尖的人。
这一点从他小时候抓独角仙就可以看出来, 当时有一只超大的独角仙一直捉不到,天色也很晚了,其他小朋友都准备回家吃饭,只有夏油杰盯着树干顶端的虫子眼睛一眨不眨。
他跟这只独角仙杠上了, 绝对要将它捉到手!
最后的结果是, 他确实搞定了这只大家伙, 只不过自己的膝盖也磕破了。
不仅如此, 当同行的一个女生眼巴巴看过来时,夏油杰也只是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便将手里装有独角仙的盒子递了过去。
反正他已经收获了战利品, 他想要的只是抓到独角仙的这个结果而已,至于后面独角仙具体要怎么处置,自己养起来还是送给别人,对夏油杰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
哪怕回家被父母教训了一通也无所谓。
这就跟另一个世界的他只想着怎么杀光普通人, 却逃避思考如果普通人真的消失, 只剩咒术师的人类社会该如何正常运转一样, 都属于一种不考虑后果,只顾虑现状的行为。
随着年龄的增长, 夏油杰性格上的某种偏执逐渐表露。
他想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他想尽自己所能帮助和保护弱者, 他觉得扶弱抑强才是社会应有的形态, 特别是当他成为咒术师, 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后。
夏油杰给这样的力量下了一个结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咒术师而存在的。*
也正是这样自心底而产生的正论,将少年困在了他亲手给自己编织的蜘蛛网里:
他认为那是他的使命,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是他掌握这股力量的意义所在。
直到——
夏油杰被招募到咒术高专遇见了五条悟。
那是一个极其张扬的少年,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没有什么意义, 只是觉得开心就去做了。
为什么咒术界最为传统的家族会培养出这样的家伙?
以咒术师的思维培养起来的人,不更应该着重于保护非术师吗?明明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却格外任性,只关注己身。
白发少年的肆意一度使夏油杰皱眉,于是他选择坐下来跟五条悟好好谈谈,彼时,刚和夏油成为朋友的五条悟在听到好友的言论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哈——?!你在说什么啊,杰,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五条悟大呼小叫的想要看看他的脑袋有没有进水,“没有进水的话为什么会满脑子正论。”
“而且,你要想执行你可以自己去做,为什么连我也要拉上,不要把责任和使命强加在「老子」身上好不好,杰你这是道德绑架!”
那一天,夏油杰和五条悟吵吵闹闹的打了一架,打到二人双双熬夜写完了三千字的检讨书,甚至还跟闹别扭的小学生一样冷战了一上午,给家入硝子笑的不行。
在那之后,夏油杰依旧坚持着他所谓的正论。
只不过,心底的有些信念不时也会稍稍动摇,毕竟,咒术师只是多个特殊能力者其中的一种,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强大的存在。
而这些,是在夏油杰真正开始展露头角后,才逐渐意识到的。
当巨大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头顶,当横滨某位路过的侦探随口道出真相,当森林中传来不属于人类亦不是咒灵的窃窃私语时,夏油杰会有种似乎咒术师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但这样的念头会在他人的感谢声中消散,所以夏油杰很矛盾,或者说,他愈发具有身为咒术师的傲慢。
再然后,挚友收养了一个小女孩,起初,夏油杰跟所有观望者一样,认为悟并不适合养孩子,少年太过随性了,这样的他恐怕无法承担一个幼小生命的成长。
特别是女孩子,要呵护着成长啊,夏油杰觉得靠悟自己来养,早晚把孩子养自闭,于是他也会经常提些意见,甚至还自掏腰包帮挚友买了育儿宝典。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证明,五条悟这人似乎是带娃的一把好手,小姑娘被教的阳光又开朗,而且她的到来也给咒术高专,以及夏油杰带来了很多变化。
比如,因为她的术式,自己再也不用独自忍受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了。
夏油杰很庆幸她帮助了自己,同样也感谢因为她,这件事不再是秘密,大抵,将烦恼跟朋友分享真的能使心情放松许多吧。
再比如某次,女孩的国文作业题目是“你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当时夏油杰刚好坐在旁边,他便随后问了一句,“那么修栗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是帮助他人的咒术师,还是正直善良的好孩子——”
话没说完,夏油杰看见小萝莉抬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斥着同样大大的问号。
她疑惑的问道:“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我为什么不能成为我自己呢?”
“嗯?”夏油杰狭长的眼眸微微睁大。
意料之外的答案。
成为......自己?
“嗯嗯。”小萝莉点头,用自动铅笔点着纯白的三线格纸,“没有人规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某个职业,或者某种类型的人吧,既然这里的‘人’只是一个统称,那么我也可以说自己。”
“所以我的答案是——我想成为一个一直坚守本心的自己,这样的我也许并不是咒术师,也许没有那么正直善良,但只要我依旧是我就可以了。”
说完,女孩见少年迟迟没有反应,便低头继续写起了作业。
而夏油杰却听着耳边的沙沙声陷入沉思,他更多滋源在抠抠裙八六一起起三灵思想,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给自己定下的那些条条框框的边缘,亦理解了五条悟的所作所为。
夏油杰之前说,五条悟总喜欢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但如果换一种思路,那些事能令五条悟高兴,美味的甜食能让人心情雀跃,这不就是意义所在吗?
哪来那么多高大尚的情怀啊,明明最简单的开心也是意义。
原来......一直在作茧自缚的人是他。
这样的认知,在少年败于那个毫无咒力的男人——伏黑甚尔之手后,变得更为清晰,而且这次倒变成五条悟找他谈心了。
如同拨云见日,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没有什么与生俱来的责任,强者并不一定要扶持弱者。
毕竟,拯救和帮扶不同,就像街边乞讨的老者,在碗里放下五百日元又能改变得了什么,施舍的多了,对方真的有能力守住这份施舍么?
救人,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啊。
不能总想着两者兼顾,只做好其中一件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想通的那一瞬间,夏油杰长呼出一口气,咒术界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束缚住了名为咒术师的井底之蛙,也束缚住了他,要改变啊......
在特级之一的九十九由基提醒夏油杰小心总监部后,少年便多留意了一下,因此于某次报错等级的任务中救下了灰原。
夏油杰都不敢想,如果他没察觉到不妥,没跟着前来会发生什么,一级土地神咒灵,七海建人与灰原雄根本不是对手,会死掉的吧,绝对会的。
顷刻间,他的内心被某种扭曲的执念包裹,如果咒术师这条路的尽头是同伴的尸体该怎么办?如果曾经亲手救下的非术师,伤害了其他咒术师又该怎么办?
明明咒术师这么稀缺,究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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