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娄非渊看着她的腰欲言又止,如果没记错,昨晚他挺能折腾的,怎么之之没有一点不适呢?
倒不是希望她有点事,只是……
娄非渊坐到江含之对面看她吃饭,脸色有些纠结,“之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被折腾那么久,江含之能舒服吗?
倒也不是不能忍受,比断胳膊断腿什么的好太多了。
她点点头,给他一次机会,“还行,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
然而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娄非渊脑子中回旋,天,是敷衍吧?
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说下次不许,不就是服务没到位吗?
地上跟过来的两狐狸瞬间感受到不详的气息,赶紧跑远了,深怕被狐爹殃及池狐。
江含之没想那么多,吃完饭后让人收拾行李,当时无名把娄非渊母妃葬在郊外,却也尽力远离了京城这种是非之地。
坐马车一两天回不来。
老夫人走后,江府就剩下江含之和文信诚主事儿的,文信诚听说江含之要出门,笑着帮忙打点好一切,对她道:“你放心,出去跟赤王多玩几天,不用着急回来,江府有我呢。”
说实话,成亲那么久,她和娄非渊好像还没正儿八经度过蜜月,本来只是打算去见一面他母妃,听到这话,江含之又有了其他主意。
……
娄非渊的母妃在郊外一座山上的竹林中,天气逐渐渐热,雀鸟在林间乱窜,扑通下来的竹叶伴随着光影掉落,林间,原本孤零零的墓碑旁,多了一个相依的坟,同样是用木板刻写——武鸣之墓。
“师父以前的名字,叫武鸣,是跟母妃一起长大的侍卫。”
江含之视线又落在另一个墓碑上,上面雕刻着——雪颜。
她怼了怼娄非渊,“你就不能说点什么?”
娄非渊一愣,“说什么?”
他不信鬼神,人走了就是走了,如果死者能听到活人说话,世界上又怎会有那么多遗憾?
平时爱挺机灵的,现在竟然跟木头似的,江含之啧了一声,差点当着他母妃的面骂笨狐狸。
她牵着他的手,一字一顿,“说,母亲,这是江含之,和我共度一生的良人,将来她会照顾好我,您可以放心了。”
掌心传来温软,娄非渊垂眸,盯着小骗子叭叭叭的嘴,“这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算了,我说!”江含之掐了他掌心,对雪颜郑重道:“母亲你放心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对他好,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我们会很幸福,对吧?”
话还不对,这不是他应该对她说的话吗?
不过,难得被表白,娄非渊有些飘飘然,那浅琉璃般的瞳仁中泛起淡淡的涟漪,轻声道:“我也是。”
一阵清风卷着竹香,扬起二人的发丝,江含之捋了捋头发,又跟雪颜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
怕扰人清闲,他们没在林间待太久,离开时,深深看一眼那连在一起的墓碑。
青梅竹马,活着时候未曾在一起,死后算是达成了。
她想,如果将来她和娄非渊老了,是否也会如此?
下山时,已临近午后,她肚子饿了,使唤娄非渊,“找个地方吃饭。”
娄非渊轻咳,幽怨地看她一眼,“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
二人还没上马车,他那张脸在阳光下更加妖冶,狭长的狐狸眼倒映着江含之的身影,仿佛在看什么负心汉。
江含之淡笑:“照顾啊,照顾照顾你的生意,赤王殿下的手艺,不当厨子可惜了。”
娄非渊无言以对,低头啃了一口那骗人的嘴,捞够了好处,才动身找地方休息。
路过响水镇,江含之掀开车帘,“怎么那么眼熟?”
娄非渊语气危险,“琼山,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江含之顿时道:“不可能,忘了哪都不能忘了这,不过话说话了,如果当初你没失忆,咱们还会在一起吗?”
马车缓缓驶入响水镇。
这次他们二人出来,谁都没带,娄非渊亲自赶马车,带着小祖宗乱逛,那颜值,引得路上的行人频频注目,然而对上他的视线后通通躲开,活生生一副见到煞神样。
他们并不知道,刚才还凶巴巴的男人,扭头对车内道,“就算没有失忆,我也会喜欢上你,至于你嘛~说不准!”
那语气,委屈巴巴的,江含之调笑,“好好好,如果能重来,我也喜欢你。”
娄非渊不信,小骗子有口无心,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就喜欢阿冤那种类型的,阿冤有什么好。
男人心里藏着事,酸溜溜地上山,他特意来到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庄,外面客栈做的饭他不放心,有条件自然自己做。
到了山庄后,庄子里的下人明显惊讶了,距离上次他们来,转眼已经一年多,快两年了。
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给他们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时,梁少爷还在,江含之不受人重视,现在江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早已被赶出去,江含之掌握江家,谁敢说半个不字?
今非往日,庄子里的众人不敢怠慢,赶紧收拾出房间,准备晚膳给他们接风洗尘,男人却开口,“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姑爷入灶房?
众人都蒙了,但娄非渊气场太过强大,仅仅一个眼神,都和淬了毒似的,他们不敢去看娄非渊,火速出去把灶房让给他。
“真不需要我帮忙吗?”
江含之靠在门口,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娄非渊忙乎,娄非渊抽空回头看她一眼,嘀咕一声,“你不如在其他方面照顾照顾我。“
江含之没听清,问了一遍,娄非渊没再吱声,低头做糖醋鱼,一不留神,醋放多了,他赶紧抢救,雾气朦胧的好看的容颜,整个过程,余光时不时扫向江含之。
怕江含之饿到,娄非渊没让她久等,简单地准备了两道菜,一道汤,吃一口,除了有点酸,没其他毛病,娄非渊难得失误了。
江含之问,“你是不是有心事?”
能有什么心事儿。
娄非渊闭口不谈,帮她挑鱼刺,白嫩的鱼肉,放在她碗里。
江含之狐疑地看他两眼,他不说,她也没多问,很快就被碗里的肉吸引了,没多注意男人的小心思。
酒足饭饱之后,晚上却遭了殃,大概触景生情,夜里他格外凶猛,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结束,江含之缓过来气,哆嗦着小腿肚,踹他一脚。
“你是不是疯了?”她这一声,都快喊破音了,嗓子更是哑得不像话。
男人被踹了一脚也不恼,而是用力拥抱着她,低哑惑人的声音透着些许后怕,“还好还好,没有不行。”
江含之:“……”
她咬牙切齿,“还不如不行呢,死男人!”
还不等她收拾他,男人已经吻住她微肿的耳垂儿,在她耳边喟叹一声,“之之,我爱你!”
江含之一颤,想推开他的手放下。
罢了,还能怎么办,太蛊了,宠着吧。
一辈子很短,再宠也就能宠几十年。
江含之重新环住他的脖子,鼻尖充斥着他浓郁的梅香,耳边是他一句一句的“之之”,她不知不觉再次跟着沉沦,无法思考其他。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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