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彬然·希尔
风吹屁股屎飘香(奈奈的这名字我打出来都不好意思)——希维娜·塞西里亚
竹叶——阿蕊亚·米诘兰斯
以及豆浆的本色出演!
番外1:孤雏(一)
【刀子警告 BE警告 来个be美学开开胃(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if线设定:教父教女 禁忌 子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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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古德知道自己是一个奇怪的小孩,这她从小就明白。
她能看见自己所触碰到的每个人的经历,触碰时间越长看到的就越多。不论是痛苦还是欢乐,不论是埋藏在最心底的还是被忘记的。
——所以她并不喜欢长时间和别人接触,特别是年龄稍长的人,那些记忆多到她头疼。
她记事起待在这个几乎没人来领养的孤儿院里,他们叫这里的人“被遗弃的巫师”。这里自两年前开始每天都能发生奇怪的事,比如莫名其妙失踪的男孩女孩,有时候半夜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凄惨叫喊。
园里的阿姨是这么告诉所有人的——那些人都是些不听话的孩子,不听话的孩子会受到惩罚。
她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是个男孩,名字叫加百利。他们总是乖乖坐在一起聊天吃饭,或者一起在泥泞的雨天奔跑,也可以冒着被揍的风险悄悄跑进后厨为自己加餐。
这是她在这里所能找到的、最像家人的孩子。
还有更奇怪的一点就是,伊芙古德从没见过这所孤儿院的园长。但是今天似乎不一样。
还是个雪天,这对于英国的冬天来说很常见。但是反常的就是很多人都早早起床,原因很简单:今天早上的动静比平常要大了好多倍。
所有护工从清晨开始就神经紧绷,上楼下楼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加百利和她习惯不待在那群咋咋呼呼的孩子中间,事实上也没人敢靠近他们,两人的目光放在楼下那群护工身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孩说,她的语气是同龄人不会有的成熟。
“你去碰碰她们不就知道了,”男孩把最后一块从厨房里偷的面包扔进嘴里,然后缓缓咀嚼,“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这个能力。”
“千万别羡慕。”女孩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我做好头疼的准备了。”
突然从孤儿院门口驶进一辆高档车,这种车他们只在每个月才发的期刊里看到过。他们听见护工们叫她“园长”,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在所有人之前溜下了楼。
从车上下来的一位极其年轻的女人。她比他们所见过的所有女性更加迷人,两人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反悔了,你去碰她,”加百利最后飘出一句,“去看她的记忆怎么样?”
“哈——你叫我碰谁我就碰谁?”
“今天中午饭全部给你吃。”
“滚。”
“后面三个月厨房偷的东西全都给你吃。”
“加百利爸爸。”
伊芙古德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加百利得意地靠在墙上,小样。
但是很意外的,当她被女人摸头时突然眼底流露出深切的恐惧,而且居然没有迅速调整过来。加百利皱起眉,让她有这个反应的人并不多,严格说从来没有。
女孩强压下恐惧,甚至还拽住女人的手似乎想看到更多,但是每一秒过后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画面。
不过女人似乎确实是有什么事才到这来的,没一会就把伊芙古德晾到一边,加百利找准时机把她带了出来。
“——你怎么了?”
伊芙古德瘫倒在墙边,恐惧让她实在是站不起来,甚至是摸过女人的左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
“你可千万别抖死了,”男孩确保附近都没人才敢大声说话,“你知道吗,你现在抖得像昨天我们吓的鸡——”
突然他的肩膀被她猛地攥紧,这下加百利直接感受到女孩确实在害怕——前所未有,从来没这样过。
“逃走,我们、我们两个,”恐惧让她的那双蓝色眼睛似乎都褪了色,“必须、现在必须,明天之前。”
“你发什么疯?”加百利也觉得事情完全不对劲起来,他费劲把她两只手从肩膀上扣下来,然后紧紧握住,“你慢慢说,你看到了什么?”
“疯子——那个人是疯子!唔。”
她的嘴被他捂住,“我的老天,上帝保佑——千万别喊这么大声。”过了一会加百利才把手挪开,“你知道的,被发现我们在这里会被处分的。”
——这里是孤儿院明令禁止靠近的一堵高墙,好像是厨房的某一面,因为他们总是能在这里闻到一股血腥味。
“……好了,我现在可以正常说话了。”伊芙古德总算平静下来,但是没有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我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有人失踪了。”
“什么?”一股莫名其妙的阴寒攀上后背,让加百利觉得气温下降得厉害。
“他们需要我们的器官,准确的说是巫师的器官。”
“……什么?”
“巫师的器官比麻瓜要更强健,”伊芙古德闭上眼,边回忆着自己看到的记忆边说,“能卖更高价……那些被带走的人就注定不会再回来。”
“……”加百利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看到了些什么画面。
“这里早就不是孤儿院了,”伊芙古德把手抽回,脸上逐渐恢复以往的血色,“只是一个屠宰场。”
“我们被骗了。”
“别开玩笑,”这下换加百利的脸变得煞白,“你平常碰别的护工时就从没看到吗?”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用魔法伤了不下五十个护工,”伊芙古德撵撵手,她能感受到一股魔力,“自三年前就没护工直接触碰过我了。”
加百利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好几次也没完整说出一个字。最后他咬咬牙。
“过几天我们就跑,我现在去——”
“不行。”
“什么?”
“不能过几天。”
伊芙古德一直低着头,早晨的日光照不亮她的脸,“我说,明天之前就必须逃走。”
“你、什么意思?”
“她是过来查点人数的,孤儿院要关闭了。今天晚上他们就会对所有人动手,”她平静地回答,“继续待在这里,我们都会死。”
加百利像是被钉在原地。
“而你,还有我,不能死。”
“——为什么?”
“因为你还欠我整整三个月厨房偷的东西。”
“滚。”
“至少我更想死在魔杖底下,”女孩勾起嘴角,“而不是像猪一样,被麻瓜的刀具开膛破肚。”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这个临时计划似乎天衣无缝,他们早就把这个孤儿院摸透了,对他们这个年纪而言逃出去虽然困难,但是不是不可能的。
“离这里不过几百米,有个麻瓜集市,再往这里跑大概半个小时才会是住宅区。”
“这么看是没问题,只要顺利,”加百利的金色双眼很亮,“我们就能逃走。”
除非——
“除非我们被发现了。”
几道光芒直射而来,加百利一把把她拉到一棵树后。夜幕即将降临,两人都心知肚明如果能熬到那时候彻底逃走的几率非常大,但是两人体力快透支了。
“他们居然敢在麻瓜这里施咒,”加百利脸上的擦伤还在流血,伊芙古德也没好多少,“往那里跑,我记得这里有个巷子。”
“要是我们也有魔杖就好了。”伊芙古德想探出头,又被加百利猛地按了回去。
“你这头白发还想再显眼点吗,”他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要是我们逃走了,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头发全部剃光。”
咒语的破空声逐渐逼近,而这时他们退到一处墙头,伊芙古德低头看去只觉得很晕——距地面很远,就他们这个状态看来跳下去一时半会都动弹不了。
“你会有魔杖的。”
伊芙古德不明白这时候他为什么会说这种无厘头的话,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又在胡说什么?”
“我说,下面的雪很厚。”
一大群人踩踏雪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正借两人的脚印追过来。加百利的金色眼睛在即将暗下来的夜里尤为清晰,像是这里的唯一亮光。伊芙古德莫名觉得大事不妙。
“死不了,试试看?”
下一刻她就被猛得推了出去。借着最后一抹余晖她看见加百利正迎着那群人奋力走过去,他没有回头。
“混蛋……你!”
她的话被呼啸的风吹散了,她听到那群人兴奋的叫喊,伊芙古德护住后脑勺,接着下一秒就落在地上,那一刻她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错位了。
“呃。”
积雪下覆盖着无数片碎玻璃,好像是啤酒瓶的碎片。它们划开了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肤,甚至在她的额头上留下深深的伤口。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清醒,伊芙古德想站起来,但双腿再没有力气支撑起她,于是只能慢慢爬着移动。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最狼狈的时候,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下降得厉害,剩余的热量随着血液一同消失在雪地里。
——最后她动不了了,她只能趴在这里,最多翻个身。
我现在真像孤儿院里的那条狗。女孩想,要是加百利看到她这样肯定得笑上三天三夜。
……加百利看不到。
伊芙古德不知道自己撑了多久,她希望有人能发现自己,又不希望有人能找到她。如果真要死,能不能死得稍微体面点,至少不能在这种人多的巷子里被活活冻死。
这时在不远处突然响起人的走路声,积雪被踩得发出呻吟,而且越来越近——
最后似乎停在不远处。
谁?
一股她从未闻过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各种苦味,随着冬日的冷空气一下一下刺激着鼻腔。
是谁?
她只能看到来人的下衣摆,这个人好像就在眼前,奈何血模糊了视野。眼前是隐隐约约的人形,在剧痛下她甚至抬不起头。
到底是谁?
他是不是驻足了很久,又是不是蹲下来了……伊芙古德觉得眼前一片红色,视线已经无法再聚焦,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死。她得去杀了那些人,她得去找加百利……他们还会见面吗?
几道强劲的魔力从体内涌出,似乎想支撑女孩起来,其中一道划破男人的侧脸——斯内普明明想走的,他甚至已经转身了。
幽深的黑眸漠然地注视着她,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再出手女孩绝对会死在街头。但是关他什么事……他可不想多管别人,特别是麻瓜——不过好像不是麻瓜?
今天的雪是英国今年最大的一场。仅有昏暗灯光的蜘蛛尾巷里空无一人,被鲜血浸染的积雪又被覆盖,长长的脚印也被掩埋在北风的呼啸里。
不知道谁家的门被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把屠刀与此同时娴熟地落下,斩断了黑暗里唯一的亮光。
番外1:孤雏(二)
伊芙古德是被深深痛醒的。
原本她都昏成那样了,按道理来说没个一天根本就醒不了,奈何额头上那个伤口实在是痛得厉害,跟火一样侵袭而来。
她猛地睁眼,突然发现周围不是熟悉的环境下意识要有所动作。
“不要乱动。”
是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磁性嗓音,她从没听过有谁拥有这种声线。伊芙古德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他手上还有那片刚从额头上直接拔出的玻璃片,另一只手拿着某种瓶子,正把里面的液体往她额头上倒。
不是,这啥啊。伊芙古德意识到就是这个液体让自己额头痛得厉害,下意识要把它们抹走。
“魔药,”男人的语气变得冰冷,“要是你敢抹掉我就再把你扔到外面去。”
……?
好好好,我不抹就是了。
但是这特么也太痛了,要是躺在这的是加百利她敢肯定这人嚎得比谁都大声。
睡是不可能再睡了,女孩只得撑起身靠在沙发一端看着男人。他的动作很是娴熟,就是下手没轻没重,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快上西天了。
“我自己来吧,先生。”
“一瓶魔药十加隆,漏一滴一加隆,”男人虽然表情缓和了点,但是嘴上还是像带了刀子,“你来。”
好好好,那她也不说话。
于是她只能动动眼睛打量这个房间。这里好像是个客厅,看得出来陈设不算新,而且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
男人身上那股苦味很熟悉,好像就是自己最后昏迷前闻到的,他胸前的那排纽扣被扣成整整齐齐的一排,再往上就是那张臭脸,还有——呃,这头发怎么根根分明得过头了?
这不算根根分明了吧,这是多久没洗的头……
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想救命恩人。伊芙古德急忙闭上眼清空这个想法,就是虽然吧,这个油的程度估计护工能拿他的头发炒八个菜了……
过了很久男人没有了动作,看样子应该是好了。伊芙古德把腿放下端坐在沙发上,虽然她浑身上下还是火辣辣地疼,不过基本的礼貌是绝对不能落下的,“谢谢你,先生。”
“你是巫师?”
伊芙古德愣了愣,随后点点头。
男人从内袋抽出魔杖,随手在空气里点了几下,瞬间面前桌子上的狼藉被清理干净,女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人有魔杖……还会用魔药,她该早点意识到他也是个巫师的。
“什么名字?”
“伊芙古德,先生。”
“全名。”
“我没有姓。”
男人意外地抬起眼,似乎这才正眼看她,两人眼睛对上的那一刻伊芙古德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好像被看见了。
“这所孤儿院,倒是有所耳闻——”
什么?他在胡说些什么东西?
男人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手腕,伊芙古德突然感到一阵头疼——一大堆零碎的记忆涌进脑海,在她没反应过来前狠狠折磨她的神经。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女孩正想甩开他,突然发现那些居然是这个男人幼年时的记忆:那时候他待在一片狼藉的黑屋里,目睹一个男人发疯似的殴打一个女人。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这是面前这个男人最近回想的记忆,不用想伊芙古德就知道这是他小时候。这很奇怪——要知道她所看到的那些护工的记忆、甚至是那个女人,都没有看到过有关他们童年的。
记忆突然中断,是男人松开了手。伊芙古德顺势小幅度活动手腕,因为那里也有伤口不能乱动,面前的男人沉默地俯视了她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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