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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德惊魂未定的退了一步，那双眼睛的主人一个翻身，便从蝙蝠洞顶跳了下来，直直地降落在她面前。
“爸爸？！”
那穿着蝙蝠侠制服的，不正是他们想找的人吗？
然而那人却摇摇头，刷地抬起披风的一角，遮住半张脸，眼神中的警惕迸射而出，随后，嘶哑的声音从披风下传来：
“I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 I AM THE FEAR OF BATMAN!”
（我是复仇！我是黑暗！我是蝙蝠侠的恐惧！）
第119章 番外 -1.2
“别整天穿着你那黑漆漆的斗篷到处跑, 把孩子们吓到了怎么办？”
正当伊妮德一行人还在猜测，眼前这个穿着蝙蝠战甲的人是否就是布鲁斯的意识形象时，蝙蝠洞内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
伴随着皮鞋敲击在金属地面特有的脚步声, 伊妮德一回头, 一张她特别熟悉的脸便带着微笑停在了眼前, 同时, 一盘香甜可口的小甜饼也递到了她的面前。
“别害怕，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总是对周围的情况过于紧张。”
穿着蝙蝠战甲的“恐惧”听到这话, 后退几步反驳道：“随时保持警惕，是蝙蝠侠的必修课。”
说完，他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 攀上蝙蝠洞的顶部，继续隐匿于黑暗中, 观察众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两个……”伊妮德略带迟疑，拿起一块小甜饼。
话说回来, 意识世界的东西也能吃吗？吃下去之后，到底是精神满足了, 还是胃满足了？
“哦，我的小甜心~”见伊妮德吃掉小甜饼, 那人绽放出一个愉悦的微笑，揽住伊妮德的肩膀, “这里是意识的世界, 严格来说我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情绪的化身。”
“那你是……”迪克看了看这个穿的花里胡哨的人，虽然长了一张布鲁斯的脸, 但行为举止也过于浮夸了点。
“我是布鲁斯的‘快乐’。”
即使早有猜测，听到这个回答三只小鸟也没由来抖了一下。
布鲁斯的“快乐”，他，真的有这东西吗？
“就是说，你也是爸爸，快乐的爸爸。”伊妮德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兄弟们眼中的不可置信。
“快乐爸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么说也行。”
一旁的提姆眯了眯眼睛，普遍来说，一个人的意识是过往所经历一切体验的总和，虽然个体经历会不断变化，自我意识也会不断进行补充与修正，但大体的自我感受，除非遇到重大变故，否则成年之后基本上就定型了。
然而提姆却注意到了两个情绪意识体自我表述上的不同——布鲁斯的快乐，蝙蝠侠的恐惧。
布鲁斯的自我认识还挺割裂的。
没等他细想，蝙蝠洞内又响起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下意识戒备，连伊妮德的爪子都伸出来了。
“谁把你们送进来的！出去！”
来人横眉冷目，一脸严肃，比之“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还要令人心里一紧。
伊妮德从没见过布鲁斯这样的神情，迪克和杰森记忆中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但大多数情况下，布鲁斯不会外露的这么明显。
“快乐爸爸”第一时间迎了上去，无视那人眼神中的怒意，将手搭上他的肩膀，“怎么这么大火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迪克眉毛一挑，用肩膀撞了撞杰森，“这应该是‘愤怒’吧，真是难得一见。”
“有吗？只是你不常见而已。”杰森撇了撇嘴，他俩哪回见面这个顽固的老头不是怒气冲冲的。家里没见过布鲁斯发火的，大概只剩下伊妮德了。连提姆这么乖的小孩，布鲁斯都冲他发过脾气。
“愤怒布鲁斯”看了一眼大气不敢喘的小女儿，尽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随便进入别人的意识有多危险，布鲁斯难道没有教过你们吗？！”
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难免有互相攻击的时候。更何况现在布鲁斯还不清醒，以他思维的混乱程度，这几个孩子说不准就会被布鲁斯无意识攻击。
而直接作用于精神上的打击，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赶紧把他们踢出去！”
“不行！”“快乐爸爸”还没说话，达米安就先跳出来反对，“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父亲，在没有弄清楚昏迷的原因前，我们是不会走的。”
达米安的反应让提姆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也不难猜出他第一个跳出来的原因。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情绪割裂开来的布鲁斯，个性过于鲜明，即便是整体的一部分，也依旧无法代表整体。
“你做决定总是这么不加思考，难怪经常被布鲁斯压制。”蝙蝠洞角落，一张椅子缓缓转过来，上面的人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打量着众人。
“这是‘厌恶’，也是布鲁斯的情绪之一。”眼见气氛逐渐剑拔弩张，“快乐爸爸”连忙抓住这个机会，转移了话题。
“厌恶”靠在扶手上，嗤笑一声，“跟他扯上关系的，都倒了大霉了。”
话音刚落，蝙蝠洞的墙壁上传来“咔咔”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洞壁上还有一扇超大的玻璃门，只是玻璃上黑压压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几乎和旁边的墙壁一个颜色。
门突然开始移动，裂开一道缝隙，不知从哪里来的狂风便顺着这口子呼啸着冲了进来，中间还夹杂着雪和碎石，吹得人心里发颤。
一只手死死抓住门的边缘，尽量缩小自己的体型，艰难地挤了进来。
随着玻璃门“咯吱咯吱”的关上，来人也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风霜侵蚀了他的容颜，却是和众人记忆中的布鲁斯最相近的那一个。
“哦！‘悲伤’回来了！”“快乐爸爸”原本搭在“愤怒”身上的手紧了紧，嘴上却不停地为众人介绍起来。
“你们要找的东西我们帮不上忙。”“悲伤”的化身一边抖落身上的积雪，一边径直走向蝙蝠洞中央的操作台。
和现实中不一样的是，台面分成了好几十块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采用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分。
提姆推测，不同的颜色变代表着不同的情绪，上面的按钮则是针对现实情况的“即时反应”。
如此庞大且复杂系统，很难想象究竟要多么精密的计算和掌控才能将其元转起来。
关于“蝙蝠侠的未卜先知”，大家早就见怪不怪，然而杰森不解的却是另一件事。
“按理来说，这里相当于是‘总控室’，调取一点记忆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悲伤”盯着台面上唯一亮起的按钮，垂下眼帘，“身体沉睡且没有做梦的情况下，操作台会被锁定。”
即便是做梦，也是快要清醒的时候。当下这种情况，情绪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时间不等人，提姆便开门见山。
“要到记忆宫殿去，那里是所有记忆的存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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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的精神状态真是有够诡异的。”
站在山脚下的杰森无能狂怒，谁他妈会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搞一座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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