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气氛节节攀升,愈演愈热。
徐婵手不自觉的伸过去,感受到不对劲,呼吸急促的道:“怎么又戴锁了?”
李烨气喘吁吁道:“我们聚少离多,且没有成亲,自然要戴着。”只有戴着,才能显示对她的忠贞。
“戴着太难受了,以后别戴。”看他昨天捁成青紫状,想想都让人心疼。
“不行,得戴。”李烨依旧坚持。
“我们两情相悦,李大哥又是君子人物,我自是十分相信你的。”就算不戴,他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李烨还想说什么,徐婵打断他的话:“快把钥匙给我,我要解开。”
他已经开始难受了,若还不解开,等会肯定会极为痛苦。
李烨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脖颈上扯下金质钥匙递给她。
徐婵有了一次经验,这次打开的非常快。
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实在令人欢喜。
李烨却不打算继续:“婵儿,时辰不早了,快歇息吧。”
徐婵不愿意:“明儿你就走了,我不想歇息,我看你也不想歇息。”
这话意思明显,李烨确实有那种想法,面对心爱的女子,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它如长剑顶立于天地之间,已是最好的证明。
“婵儿,你昨日太过疲乏,不可过量。”
他也是担忧她的身子。
“不碍事,下一次见面还不知要多久,我不想浪费时间。”徐婵在他脸上亲了亲:“你温柔着些,想来不会有事。”
她是个非常正常的女人,刚接触这些,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绝对不可能的。
吃了神仙肉一次,就会想吃无数次。
李烨见心爱的女子都这样说了,他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捧着她的脸颊,准确吻上她的唇,急切至极。
“你这女子,真是个蜜罐子。”
翌日,两人将近午时才起身。
徐婵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若不是要起来送李烨,她是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她坐在床边看他穿衣,见他又戴上那锁,蹙了蹙眉:“昨儿不是与你说了吗,以后都不用戴这锁了,我相信你的。”
李烨还是戴上了,把金质钥匙郑重递到她手里。
“婵儿,收好这钥匙,以后只有你才能打开它。”如今他已是她的男人,钥匙有了女主人,自然该她保管。
徐婵惊讶,不敢收,连忙把钥匙给他:“不成,这钥匙你自己拿着,放在我这里,到时你难受时该如何?”
她虽不是男子,但对男子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每日晨起,肯定会有些反应,若没有钥匙,到时候捁在锁里,该有多难受?
李烨道:“婵儿放心,我没事的,这锁不会影响洗漱,就算偶尔有想法,也只需用凉茶泼下舒缓。”郑重道:“如今我已是婵儿的人,出门在外,戴上这锁,才能显示清白。”
所有外出的男子都是一样,戴着锁出门,钥匙则由家中的妻子保管,才能让人放心无虞。
徐婵还想说话,李烨道:“婵儿,你若把我当成你的男人,此钥匙你不可推拒。”
李烨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婵若是再不收下,就是她的不是。
“好,我收下,一定好好保管。”徐婵对着他笑:“我也戴在脖颈上,一步不离身。”
李烨反手把她捞入怀,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我会想你。”
浓浓不舍之意扑面而来,徐婵也变的有些伤感,有些娇弱。
李烨一走,她就又从娇小姐变成糙女子。
哎。
人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习惯了被李烨宠着捧着的日子,如今他一走,她是真舍不得。
“我也想你。”徐婵笑道:“不过李大哥还是政务重要,切不可因儿女情长耽误了民生大事。”
李烨笑:“婵儿真是识大局之人,其胸襟广阔丝毫不输男子,让人敬佩。”
徐婵笑道:“不腻歪了,我得穿衣裳了,想来午饭也快好了。”吃过午饭李烨就要回去,不能耽误他的正事。
洗漱好出去,徐婵感觉自己走路都是飘的,还是李烨搀扶着她去的正厅吃饭。
纵欲过度后遗症啊。
饭后,徐婵亲自把人送到府门口。
“李大哥,这包袱里面一共有五瓶辣酱,其中鸡丁,鱼丁,菌菇三瓶辣酱是你的,还有剩下两瓶菌菇,原味是给长辈的,上面有标注字,你到时候仔细看下,别弄错了。”
李烨点头。
徐婵又把单独的一个包袱递给他:“这里面也有三瓶辣酱,分别是鸡丁,鱼丁,菌菇口味,是给表哥的,我想着你住在皇城脚下,离太医院不远,你帮我送给他一下。”
李烨无奈的很,婵儿对陆鸣笙真是上心,处处都少不了他的。
不过陆鸣笙现在已经没有威胁,他不会因为几瓶辣酱就吃味。
只希望陆鸣笙吃了辣酱之后,能够知道婵儿的好,努力报答她。
“好,婵儿放心,我一定带给陆兄。”
徐婵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一路平安。”
李烨点头:“好。”依依不舍上了马车。
徐婵目送马车离去,直到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她才转身回府,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至于他戴的贞操锁,她不想过多了解,她不想让自己活的太累。
当晚李烨说贞操锁是皇帝所赐,她没有多想,可这个借口经不起深想,她不是普通女子,李烨这话看似滴水不露,可她活了两世,知道五爪金龙象征什么。
换句话说,就算那贞操锁真是皇帝所赐,臣子可以放在家中珍藏,却不能戴在身上。
就如同古代后妃不能戴皇后的凤簪,不能穿凤袍,哪怕是皇后亲自赏赐,后妃可以珍藏,却不能佩戴。
一切有规制,有规矩。
若是戴上穿上,那便是僭越,是大不敬,是死罪。
心里疑影已经种下,可她又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那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要一个不能生育的妇人。
*
下午申时中,孙越提前告假回府,最近这段日子忙着编撰书籍,和朱新宝相处的时间很少,今日翰林院不忙,就早点回府陪朱新宝。
已经嫁给朱新宝,孙越自然还是想和朱新宝好生相处,他还指望着朱新宝能在她爹爹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助他动一动官位。
他成为探花郎快三年了,如今还是个六品芝麻官,别的有关系的,都已经升了。
只是回到府里,孙越又不见朱新宝的身影,询问下人才知道她中午就去绝味酒楼用饭,至今现在还没回来。
孙越长叹一口气,只觉得心累的厉害。
换下一身官服,让下人备车出去找人。
孙越直奔绝味酒楼,掌柜亲自接待的他。
“掌柜的,我家夫人可在酒楼中用饭?”
掌柜笑道:“在的,如今就在包厢吃酒呢。”
“多谢。”孙越径直上楼。
脸色难看的厉害,她之前都答应要给他一个孩子,两人都说好戒酒了,没曾想她竟然阳奉阴违,背着他又偷偷吃酒。
大白天还在酒楼吃酒,不用想也知道不止她一人。
袖口里,孙越拳头紧握。
他们才成亲不足两月,他不仅留宿了通房小侍,如今更是忍不住想纳侧夫了吗?
还未进入包厢,孙越就听见里面传出她的笑声,还夹杂着男子的笑声。
想来他们定聊的十分开心。
孙越直接推门而入,打开房门的瞬间,看到里面的两个男人,他不由瞳孔微缩。
坐在朱新宝旁边一左一右的俊俏男子,正是他的两个好弟弟孙枫孙毅。
孙越俊脸漆黑如墨,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两个好弟弟竟然背着他做这种事情。
竟然越过他,打朱新宝的主意!
二郎三郎见到孙越也不紧张,笑着道:“大哥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正好,一起吃酒啊!”
朱新宝喝的迷迷糊糊的,扁平的五官通红,醉眼迷离:“越郎,你也来啦,快过来陪我一起吃酒,我今儿高兴,二郎给我画了一副美人图,我瞧着极好,不愧是你的弟弟,和你一样多才多艺,学识渊博。”
朱新宝说着,双手扒拉着找画,准备拿给孙越看。
孙越面色不愉的走过去:“夫人,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歇息。”
朱新宝不愿意走:“今儿高兴,我还要和二郎三郎喝。”
孙越道:“改天喝也是一样的,我扶你回去。”
朱新宝被她强拉起来,嘴嘟囔着很不乐意,二郎开口制止:“大哥,你没看到嫂子不想走吗?”
三郎附和:“对啊,嫂子还没喝过瘾呢。”
孙越视线冷冷扫过去,二郎三郎顿时不敢吱声。
孙越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快步下楼。
二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三郎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担心:“二哥,我瞧着大哥肯定生咱们气了。”
二郎无所谓:“生气又如何?难道咱们就因为他生气,就成日待在府里温书?”
二郎语重心长道:“三弟,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大哥和嫂子成亲快两个月了,他只字不提让我俩进府当侧夫的事情,打的就是独妻的主意。
他如今成了四品大员的女婿,有了嫂子爹爹的帮衬,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说句不好听的,虽然他现在还是个六品小官,可他的官位只要在往上动一动,只要在二十五岁前擢升五品,他就可以独妻。
届时还有你我的份吗?就算我们真的中了,又能怎样?还能嫁比嫂子更好的女子吗?”
那时候他们已经老大不小,且科举一途,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哪有那么容易中的。
如今只有先嫁给嫂子,届时就算没有中,但有嫂子爹爹那层关系,在京中谋个一官半职,想来不是没有机会。
三郎垂下头,二哥说的对,大哥心里从来没有他们,他自私惯了,想要独占,完全不顾他们的死活。
他和二哥都老大不小了,至今还没碰过女人,不知女人滋味,每每午夜醒来,何等痛苦空虚。
“二哥,以后我都听你的。”
二郎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三弟,我们肯定会嫁给嫂子的。”
朱新宝最近频频和他们一起吃饭,显然对他们也是有意思的,大哥就算再不想嫂子另娶,最终还是得看嫂子的意思。
孙越回到府里,把朱新宝带到他的房间。
看着已经睡过去的朱新宝,孙越直接解掉身上束缚。
最近翰林院很忙,他已经许久没和朱新宝亲近。
她身边有个通房小侍,随时可以泻火。
他却只能守着她一人,忍得在难受也只能忍着。
今日早点回府,也是存了和朱新宝温存的心思。
如今好不容易进了他的房间,哪怕是睡着了,他也没打算放过她。
孙越急吼吼脱掉鞋子,直接上床。
朱新宝醒来,只感觉自己身子疼的厉害,睁眼见孙越在她上方忙碌,她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
孙越被打的直接坐在床榻上。
他神情怔楞,完全没反应过来。
朱新宝慢吞吞坐起身来,身子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孙越,你放肆,竟敢趁我喝醉强迫于我。”
孙越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打过,之前徐婵对他言听计从,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情,他不知做过了多少次。
她一次没打过他。
朱新宝却毫不留情。
“夫人,我...我也是情不自禁。”孙越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连忙道歉认错。
这种时候,也只能先道歉认错。
朱新宝可不惯着他,这时门口守着的雪球立刻推门而入:“小姐,您没事吧?”
“雪球,我不想看到他,带我离开。”
“是。”雪球立刻过去帮她穿衣。
孙越也顾不得此时狼狈,连忙道:“夫人,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
朱新宝懒得看他一眼,任由雪球帮她穿好衣服,抱她离去。
孙越还想追,朱新宝冷冷道:“跪下。”
孙越震惊。
朱新宝大声道:“跪下。”
孙越怎么也不敢想朱新宝会让他跪下,强压下心中屈辱,跪在地上。
雪球冷冷看了他一眼,抱着朱新宝快步离开。
没一会儿,府中请了大夫,阵仗极大。
孙越也顾不得许多,命令贴身小厮去打听消息。
“回禀大人,夫人撕裂了,大夫说最近半月不许房事。”
孙越颔首,他没想到朱新宝那么娇弱。
当时心里很烦闷,力道不由大了些,没想到她竟然撕裂了。
“大人,您脸上有夫人留下的抓痕,奴才给您收拾一下吧。”
孙越闻言,这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朱新宝指甲长,她那一巴掌打下去,指甲划破他的脸:“上药吧。”
明儿还要早朝,若是伤口太深,难免要丢丑。
“是。”
孙越在房中足足跪了一晚上,直到翌日上朝才起来。
一双腿已经麻木了,完全不听使唤,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足足按了一刻钟,腿才堪堪有点知觉。
孙越一瘸一拐去上朝,心里委屈的厉害。
脑子里不由又想起徐婵来。
他和徐婵成婚三年,徐婵从未如此对他,哪怕因他之故掉了孩子,以至于身子受损,终生难孕,她也没有责备过他。
哪里舍得让他跪一个晚上。
这么一对比,心中酸楚愈发厉害。
他抬头茫然看天,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去金銮殿的路上,孙越能感觉到同僚们传来异样眼光,虽然他们没有直接表露,但那些眼神足以让孙越无地自容。
顺天府尹从他身边路过,给他一个冷冷视线,压低声音警告:“若不是新宝属意你,以你和离之身,断不可能嫁进朱府成为正夫,你非但不好生对待新宝,竟然还趁她酒醉之时强迫她,以至让她受伤。
你难道不知伤女子乃重罪,若不是新宝昨夜为你求情,只是让你跪一晚小惩大诫,此事绝不会轻易过去。新宝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心头宝,你若是不好生对待她,仔细你的皮。”
孙越没法说太多,只能躬身认错:“爹爹放心,孙越经过此次教训,日后定不会再犯。”
顺天府尹冷哼一声,大步往金銮殿而去。
孙越只能一瘸一拐慢慢往前。
金銮殿上,李烨也注意到百官后面的孙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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