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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意我又怎么会舍得欺骗我，怎么会不顾我的意愿，逼迫我立下婚誓。”
“姐姐我不想欺骗你的……可是我受不了你不在意我的样子……”
云灼心中痛苦不堪，“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根本无法忍受姐姐最后属于别人……”
“我不求姐姐能原谅我，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姐姐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或者不要那么讨厌我……”
云灼最后一句话带着卑微讨好，祈求陶夭的怜悯。
“你真的喜欢我吗？”听了这些话，陶夭问得更是直接，“还是说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我？”
“正是因为我爱姐姐，我才会受不了姐姐不在意我，接受不了姐姐最后属于别人……”
看着陶夭平静无波的眼神，云灼难受得快呼吸不过来了，明明他们靠得那么近，心却离得那么远。
“姐姐可以怀疑别的，但我的爱是真的，我只爱姐姐，从始至终。”
陶夭的心像被搅动了一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一直绕不出一个怪圈，她以为云灼对她的喜欢是假的。
而现在听他说的这些话，她又害怕他在说谎。
“可是感情里怎么能有欺骗呢？”
“我不想欺骗姐姐啊，可是我没有办法……”云灼眼角沁出了眼泪，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只知道我不这样做，也许姐姐永远都不会在意我。”
“我知道我的爱不光彩，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姐姐，我只是想永远跟姐姐在一起……”
陶夭没想到云灼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喜欢。
她一直以为他们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
“可是以前你一直都没有说过喜欢我。”
“以姐姐的性子，我若是说了，姐姐会远离我吧……”
云灼的声音哽咽起来，“我怎么敢说，光是想到姐姐会远离，阿灼都难受得快要死掉……”
陶夭没想到云灼能如此洞察人心，若是他突然说喜欢自己，以她的性子，会远离他。
在她的意识里，他们不该在一起。
而现在，她已经被今晚的信息量弄得脑子更乱了。
“为何你爱我，却还是会逼迫我？”
她的心中也有迷茫。
因为没有接触过爱情，她不明白也不理解云灼的做法。
“因为我害怕姐姐会悔婚，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提及这个云灼脸色又白了一分，“那会让我崩溃的……”
“可是你让我感觉你对我的爱，只有算计没有真心。”
“姐姐，我可以学，我不懂怎么爱一个人，我可以学，但我真的爱姐姐……”
云灼的声音急切又带着哀求，“姐姐想要什么样的爱，我都可以学，姐姐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第183章 阿灼求之不得
辰时，阳光洒落室内，落下斑驳的光影。
陶夭坐在案几边翻看书，云灼乖乖待在她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刚合上书，少年立刻凑了上来，“姐姐，渴不渴呀？”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云灼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话挺奇怪的，最后只好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实际上，他只是想让姐姐在意他一些。
他不喜欢姐姐把目光放在别的地方。
“阿灼，你不需要围着我转。”陶夭看向云灼认真地劝导他。
经过昨夜的坦白，他们算是短暂地和好了。
她告诉他，她需要好好想想。
他也没有逼迫她给出决定，听她的话乖乖回去休息了。
结果今日一早，她刚醒来便看见他坐在纱帘外，像在等她起来一般。
他们之间好像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唯一改变的是，他没有像以前一般，直接贴上来。
似乎是怕她不高兴。
“我是不是让姐姐厌烦了？”云灼有些无措地问道。
“不是。”陶夭只是觉得云灼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她，让她难免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云灼眸光柔和，仿佛眼中只看得见她，“可是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待在姐姐身边。”
表明心意的云灼比以前更为直白，毫不掩饰他的爱意。
陶夭指尖停顿了一下，他的直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好像不反感，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扯开话题。
“那你去修炼，修炼不可懈怠。”
“修炼？”云灼眼睫颤动了一下，“姐姐想要阿灼修到什么境界？”
“？”陶夭有些懵，“什么叫我想要什么境界？”
“难道我想要什么境界都可以吗？”
“嗯。”云灼很认真地点点头。
陶夭见云灼如此肯定更懵了，“你说真的？”
“自然。”云灼眼尾微微上扬，“姐姐也可以用我提高修为。”
陶夭皱眉，“你又在胡说什么？”
“姐姐忘了么？我是溟蛟，可以帮姐姐提升修为。”云灼凑近了一些，伸手将陶夭散落到脸上的一缕青丝动作轻柔地帮她撩到耳后。
“你……”陶夭被惊得不行，“若是用这种途径，你不怕我日后惦记上这种走捷径的想法吗？”
“阿灼求之不得。”云灼闻言眸光更亮了，只他的话刚说完，他便看见陶夭的眼神变冷。
他立即压下眼眸中欢喜。
他自然知道姐姐在气什么。
姐姐在气他的话，气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上赶着当炉鼎。
他想了想，开口解释：“姐姐，韩远之其实了解得不够透彻，我们一族确实可以当炉鼎。”
“若是自愿的，那便不只是索取，而是双方受益，只不过，没有被单方索取那么快增长修为。”
说到这里，云灼停顿了一下，眼尾泛起淡淡的红，“若是姐姐想要，可以单方面索取，因为阿灼是姐姐的。”
“只要姐姐想要，随时都可以要阿灼。”
第184章 他的爱真的不正常吗
陶夭心尖一颤，云灼的表达越来越直白了。
只是有些话，她怎么听都不舒服，他怎么能如此想。
“可是阿灼，这样对你不公平，而且你是独立的人，不属于任何人。”
云灼不明白，为什么能让他有幸福感满满的话会让陶夭不舒服。
他多希望姐姐能在意他一点。
他是姐姐的人这句话多甜蜜啊，他每次说出来心口都暖暖胀胀的。
让他很愉悦很享受。
为何姐姐会反感呢？
他的爱真的不正常吗？
还是姐姐不在意他呢？
他的心沉甸甸，他不敢再想下去，生怕情绪不稳定，又惹姐姐不高兴了。
他压下心中的情绪，小心又带了一丝试探地拉上陶夭的衣角。
“姐姐。”他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姐姐试着依赖我，我可以帮姐姐修炼加快。”
少年小心翼翼地眼神和举动让陶夭没有了说教的心思。
也许是她误解了，云灼只是想帮她快点修炼罢了。
不是不爱惜他自己的身体。
“好了。”陶夭语气软了下来，“日后不要再提及这个了，我不会用你的体质去修炼，这对你不公平。”
“好。”云灼很快应下，姐姐不喜欢他便不提了。
陶夭知道劝不走他了，只好道：“不如我们一起看？”
一直被人盯着感觉挺不好受的。
“好呀。”云灼心情愉悦地凑了过来。
随后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姐姐，我看得不大清楚，我可以靠近一些看么？”
若是以前，陶夭可能就同意了，如今他这么一说，她便猜想到了他的意图。
她把书本推到他眼前，“我看得清楚，所以可以推到你这边。”
虽然没有被拒绝，但是云灼心里还是闷闷的。
因为姐姐不想亲近他。
他的视线落到女子葱白纤细的手指上。
姐姐的手轻抚他的胸膛，而后往下滑……
他的思绪被翻页的声音打断。
他的耳根开始发烫，他明白这是他的无数个梦中的场景。
他按耐下心中的躁动，他不能让姐姐讨厌他。
原本他在姐姐心中的印象本就不好了。
陶夭不知道云灼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他也是乖巧地陪在她身边。
如此想来，好像她也不是很排斥这种陪伴。
两人一直这样呆到晚上，月亮出来之后，陶夭还是劝云灼回去。
云灼离开的时候，眼底皆是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她。
等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陶夭收回视线。
关于云灼，她的思绪还是有些乱。
她自己都理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而现在一切都说开之后，她还是理不清。
终究原因，不过是觉得自己被束缚住了。
若是一切是她自愿的，她不会这么排斥。
但是她不想如此纠结下去，她走出了院子，打算散步静一下心。
走着走着，她也不清楚走到了哪里，抬眼看到了一颗大树。
树上挂了很多红色的灯笼，还有许多木牌。
是宗门的祈愿树。
微风徐徐，轻薄的木牌晃动了一下。
她看到许多奇怪的愿望，也有一些保平安的愿望。
最高的树尖上，只挂了一块木牌。
陶夭还没看清木牌上写了什么，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大师姐怎么在这里？”
陶夭转身看到青黛诧异地看着她，少女手中还拿着一块系着红线的木牌。
青黛师妹是来许愿的吧？
青黛察觉到陶夭的视线，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将木牌藏到身后。
她怕白天人太多了，所以才大晚上偷偷过来，却不想能在这里遇见陶夭。
第185章 问心
陶夭见青黛像被戳破少女心事的样子，不打算多问，“散散心。”
又忧心自己的出现或许打扰到青黛许愿了，她转身打算离去，却被青黛叫住了。
“大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嗯。”陶夭没有否认应了一声。
青黛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陶夭也会有心事。
她犹豫着问道：“大师姐若是不介意可以说与我听。”
她以为陶夭不会回答她，却不想陶夭看了她一眼，随后眼神变得有些许迷茫。
“你说，若是有一个人，他对你用了手段欺骗你，最终只是为了跟你在一起，你能接受他吗？”
青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说完她又反应过来，能让大师姐提出这个问题的，可能是有关于云灼师弟的。
云灼师弟应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她想了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大师姐若是迷茫，可以问问自己的内心，可以接受不。”
“问心？”
“嗯。”青黛点点头，“无法做抉择的时候，可以感受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陶夭没有答话，仔细想来，从她知道他骗她之后，她是真的很生气。
后来才发现，不止骗了这一件事，她更是生气了。
而那个时候，她难受被骗，更难受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虚情假意。
而现在她纠结的是被欺骗以及不顾她意愿。
内心其实没有多抗拒云灼。
青黛见陶夭长时间没有说话，她不由紧张起来，是不是她说错什么话了？
内心的不平静，令她有些焦躁不安，张嘴就想道歉，“大师姐……对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陶夭朝她一笑，“师妹，谢谢你。”
月光下的美人，笑起来如同初雪消融一般温暖。
青黛看愣了，反应过来，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真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陶夭看了一眼满树的许愿木牌，若是她不走，青黛师妹肯定不好意思许愿了。
她笑了笑，“好了，我回去了，不打扰师妹了。”
青黛有些不舍又不好挽留，“好。”
直到目送陶夭离开后，她才拿出许愿木牌，小心地挂上去。
木牌翻了个面，上面写着，期望莫师兄平安归来。
*
夜风习习，夜幕飘渺如纱。
陶夭想明白了，从心便好，她的内心是不排斥他的。
这天过后，她开始不再抗拒云灼的接触。
几日下来，许是她的态度放软了，云灼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变得主动了许多。
从不经意的触碰到敢主动牵她的手。
天色渐渐变暗，提示着少年该离开了。
云灼磨磨蹭蹭了许久，眼见月亮出来，月光洒落地面。
他犹豫了许久，忐忑地问： “姐姐……今夜我可以不走么……”
问完又怕被拒绝，急切地找理由，“姐姐让我睡哪里都可以，睡门口都可以……”
少年的语速很快，陶夭有些好笑地应了一好。
“我只是想待在姐姐身边……”云灼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继续说。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
他才反应过来，姐姐同意了。
云灼眸底亮起了一束光，“真的么？”
“嗯。”高兴的情绪是能传染的，陶夭看着他不由也弯了唇角。
“那我可以抱抱姐姐么？”
“……可以。”
话音刚落，陶夭就被云灼抱到怀里，他的怀抱太过急切。
又迷恋地蹭了蹭她的颈窝。
第186章 心里防线
良久，少年从她脖颈出来，轻轻唤了她一声。
“姐姐……”
他纤长的睫毛在烛光下形成了自然的阴影。
清澈的眼眸变得有些幽深，却又格外吸引人。
“怎么了？”陶夭有一瞬间被蛊惑到。
“阿灼想亲近姐姐。”云灼眸光微闪，嗓音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请求，“可以么？”
“什么？”陶夭不知道云灼说的亲近是什么。
云灼紧了紧搂在她腰上的手，“阿灼可以吻姐姐么？”
他问得更直白了些。
他知道姐姐含蓄也知道他们刚和好，不能如此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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