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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哄卿卿——十颗糖粒【完结】

时间:2024-01-17 23:12:35  作者:十颗糖粒【完结】
  但是……
  谢兰辞垂下手,尽力忽视那香气的影响:“是很舒服的味道。多谢。”
  谢兰辞少眠的病症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身体的劳累尚能接受,心中疲乏却难以消解。
  何员外家中奴仆无一逃脱,唯有特意请来的送子仙长消失无踪,其身边伺候的小仆供出了些许消息。
  照何老员外的身子,想要纳妾生子是天方夜谭,找来这等人物相助也不奇怪。但按那小仆的说辞,那位装神弄鬼的大师来路不清,而且分明更擅长医治疑难杂症,却要送上门来帮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员外。
  “可能是何家给的银钱太多,一时心动也是有的。”小仆恐惧不已,说得磕磕巴巴。
  “还有就是,听说那位小夫人容色极盛,找不到能与之匹配的男子。这才精挑细选,最好洞房那次就能成事。”
  犯事的主谋都没那人跑得快。相锦心有疑虑,又去查探一番,将虞烟身边几人也都查过,这才会出现在武馆,与她狭路相逢。
  往日暗夜寂静,谢兰辞翻几页诗书,便将漫漫长夜打发过去。
  虞烟却好像一门心思为他想法子,秀眉轻蹙:“若这也不成。那你试试睡前吃一两块牛乳糕,再把纱帐换了,屋中只留一盏灯,放在五步远的位置。这方法很好用的。”
  谢兰辞听罢,微微一笑。
  虞烟羞赧不已,补救道:“……这是家中小妹妹用过的法子。所以我才知道这般清楚。”
  她的神色却将底细通通出卖。
  谢兰辞佯作未觉,含笑颔了颔首。
  清风拂帘,室内一时清寂无声。
  虞烟心口微紧,大着胆子抬眸看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去年六月十七,在镜湖抚琴的,是谢公子吗?”
  “是。”
  虞烟心下漫开一重欣喜。
  她和谢公子真有缘分。
  虞烟唇角弯起。
  下一息,她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那日她在家中受了委屈,到镜湖散心,那般多游玩之人,只她一个淋成了落汤鸡,得了好心人赠伞,才一步三抖得走到茶庄躲雨。
  没有比她更狼狈的人了。这算不得什么好缘分。
  又当着他的面回想起一年前的尴尬场景,心里暗暗叫苦。
  过去一月尴尬的事已经够多了,怎么仔细一算,又多出来一件。
  虞烟试着抚平心绪,但没有成功,装作口渴端起杯盏,往门口扫了一眼,再看向他:“我想回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只记得这一个了。
  谢兰辞:“好。我让人送你。”
  今夜除了相锦和方才端药的丫鬟,她便没看到别人。
  虞烟体谅他的不易,轻声道:“还是让相锦送我吧。”毕竟相锦已经识得她归家的路,路上不会耽搁太久。
  紫嫣将药送进屋中,出来后立马到灶前找到正在烧水的相锦,试图从他这里得知里头那位姑娘的消息。
  相锦得了几次教训,语气平淡无波:“平常相待便好。”
  紫嫣点点头。
  她也不是要问别的。主子不喜有人在跟前伺候,除去燃香奉茶,奴仆不得进屋。
  但这澄园内若多了女眷,按主子的性子,他们还得更小心几分,莫要撞上什么不该见的场面。
  相锦平常办事稳妥,紫嫣无有不信,心平气和地进屋换茶。
  但刚走进门中,隔着珠帘,便瞧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那位娇丽妩媚的小娘子坐在玫瑰椅中,朝身旁男子偏过头去,紫嫣只能见到她雪白的侧脸。而平素不近女色的世子,那双惯于执笔的手,正抚着人家小娘子的脸,神情十分温柔。
  紫嫣倒吸了一口凉气。
  相锦是不是新得了脑疾,这就是他说的平常相待?
第20章 第 20 章
  ◎不怀好意的猜测◎
  紫嫣进退维谷,身形僵硬,觑了眼盘中茶水,直觉这茶很没有端上去碍眼的必要。
  最为澄园内最得用的大丫鬟,她还从来没遇到如此棘手之事。
  虞烟在等候相锦的间隙不小心睡着了。
  午后没有歇息,又为了给他挑选香囊,在那铺子里一口气闻了许久。
  她实在很有眼光,挑中的东西立马发挥了作用。但此时此刻,显然不是为此自豪的时候。
  她在他碰上侧脸那一刻就醒了。
  感觉到他指尖的触碰,先是惊讶,而后便是十分难为情。
  她起初觉得在人家书房睡着,很不像话。
  但做缩头乌龟的后果便是,她错过睁眼的最好时机,只能屏住呼吸装下去。
  好奇怪。
  他怎么还不松开手。
  她身子康健,脑袋就是磕一下,也不妨事的!
  谢兰辞一双手指节分明,那日为她示范,她便知道他的手修长白皙,劲瘦有力,那时仅仅是全然欣赏的态度。
  可眼下他托住她的脸颊,真的让她很难办。
  身旁男子指腹微冷,虞烟感觉自己脸上烫意节节攀升,简直快把他手指焐热。
  太不像话了。
  谢兰辞垂眸看着虞烟,纤长眼睫于眼下投落一片阴影。
  柔腻的触感自指尖传来,比她送的助眠香囊还要软。
  相锦今日贸然把她带来,但有一件事大概没做错。
  论如何安睡,她大抵是其中好手。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在靠在椅中睡得香甜。
  余光瞥见在门口游移不定的紫嫣,谢兰辞方觉出此举甚是不妥,正要松开手,椅中酣睡的她睁开眼,坐直身子,温软的脸颊顺理成章地脱离他掌心,而后若无其事地朝紫嫣看了过去。
  紫嫣定了定神,迈步往屋中走去,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虞烟脸上。
  姑娘脸上红晕顿生,大约是害羞了。
  但为何会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像是格外期待她的到来。
  紫嫣是察言观色的好手,此时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屋中多了一人,空气不再稀薄,虞烟舒了口气。
  幸好天色黑透,屋中只点了两盏灯,若灯光熀烂,什么都看得清楚,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紫嫣换过桌上茶水,又要离去,虞烟恋恋不舍,她还没有忘记他指尖触碰的感觉,没办法和他好好相处。
  话说回来,他的手未免太大了。她稍微动一下就会被发现。
  仔细一算。她今夜把陈年旧事翻出来一桩,转头的工夫就再次丢人。根本没有补救的余地。
  虽然知道谢公子不会笑话她,可是……
  她不会真的有旁人说的那般憨傻吧。
  “将锦盒取来。”谢兰辞淡声道。
  紫嫣把小巧精美的方盒放在虞烟面前。
  谢兰辞道:“你的镯子碎了。这个,算是补偿。”
  紫嫣帮她戴上,端详一番,抿笑道:“正合适。”美人纤秾合度,冰肌玉骨,玉镯莹润,让人挪不开眼。
  紫嫣本想再夸赞两句,想到方才所见,又歇了心思。
  主子目力极佳,当然看得清楚。何必要她多嘴。
  相锦再次出现,虞烟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在外做客的习惯使然,张口便要托他向家中长辈问好,堪堪止住,在出去的路上没按捺住好奇:“谢公子一人住在家里吗?”
  谢兰辞侧首,知晓她误会了,便道:“这不是我家。”
  虞烟怔了怔,借着夜色遮掩了面上的怅然。
  寄人篱下啊。他未免太可怜了。
  谢兰辞以为镜湖那日后,她就从兄长口中得到他的消息,但眼下看来,并非如此。
  “虞姑娘。”
  虞烟循声看去,谢兰辞持灯在前,此时侧身面对她,灯光朦胧映照下,他那张脸愈发俊美。
  虞烟嗯了一声,抬眸看他。
  谢兰辞神色温和:“谢某在家行三,家住……”
  他甫一开口,那日兄长所言便浮现脑中,小脸腾地变红,情急之下开口打断:“这些我都知道。”
  谢兰辞自是不信,没有当面拆穿,以免她落荒而逃:“是吗。我再度提起,是不想和虞姑娘有什么误会。”
  这是当然!她上回险些误会他有别的企图,还好后来想通了。
  已经有的这个误会,可不能让他知道。
  虞烟只能继续撒谎,装作通晓一切的样子,啄啄下巴,恳切道:“我也不想与谢公子有误会。”
  谢兰辞的目光自她面上掠过,话至此处,便不必多言了。
  默了两息,又言:“我那里有一本前人手札,或对你练琴有些助益。改日让相锦送去。”
  待送走了虞烟,紫嫣没有干等相锦归来,毕竟方才一问,已经知道他的嘴不太靠得住。
  紫嫣问相繁:“主子为何提起这位虞娘子练琴之事?”
  相繁知道那天在镜湖,主子已然指点一二,但这并非最要紧的原因,直言道:“下旬宁昌侯府大办宴席,虞娘子也在受邀之列。”
  宁昌侯府老祖宗,是陛下和世子的外祖母,寿辰自然不同凡响,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皆会上门祝寿,也少不了皇亲国戚。
  此番还有诸位贵女登台,若在这万众瞩目之处出了差错,接下来一两年内都会是旁人谈资。
  难怪主子这般上心。
  上了马车,珠珠转身就拿出了枕头和软毯。
  珠珠还未开口,虞烟抬指摸着侧脸,语气决绝:“我不困的。”
  这些日子格外困倦,躺下后片刻工夫就能睡着。若非如此,今夜也不会险些闹出笑话来。
  指尖感受着烫意,又不自觉揉了揉。
  珠珠困惑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又见耳朵都红成一片,担忧不已:“姑娘被虫子咬了?”
  “没有。”虞烟讷讷收回手。
  就是差点在谢公子面前丢人了。
  回到家中,早过了晚膳的时辰,虞宅风平浪静。
  和谢公子分别前又违心说谎,好像有虫子在心上爬来爬去,虞烟差人去了两次,都没见到虞峣,人还没回。
  明日还得见吴月然,不知道她嘴里还会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虞烟少不了要振作精神,宁可让其他人生气,也不能把那口气闷在心里。
  便让人留了话。
  总之最晚明日,她一定要知道谢公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随随便便猜来猜去,太冒昧了。而且每次都会脸红。
  虞烟苦恼一叹。她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这个毛病!
  许是昨日闹得不大好看,翌日吴月然见了虞烟,什么别的都没说,相安无事。
  虞樱觑空与她说话:“昨日你真是吓到我了。她的话不中听,再住几天便走,你别为昨日的话伤心。”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我母亲没有替你出头,委屈你了。”
  老夫人和吴夫人两个长辈压着一个小姑娘,的确是欺负人了。
  大夫人在吴夫人手里也吃过亏,且要敬着婆母,虞烟根本没放心上。
  吴家上上下下事不少,吴夫人热心钻营,为夫君儿子花了许多心血。不知道她放着自家事不管,往虞家跑得这般勤快是做什么。
  “过几日便要去宁昌侯府做客,同我一道去置办些首饰如何?”虞樱说。
  虞烟欣然应允。
  宁昌侯府广邀宾客,吴月然虞翎届时也是要去的,同去如意楼的便成了四人。
  日头厉害,虞烟下车时抬手遮眼,飞快躲到虞樱伞下。
  这一抬手,虞樱看到她手上的镯子,不免多盯了一会儿,随口问道:“新得的?怎么从前没见你戴过。”
  虞烟点点头。
  虞翎吴月然并肩行来,缓步走动时裙摆微动,娴静温雅,鬓发一丝未乱。
  虞翎脚下微顿,视线落在虞烟腕上,眉心几不可察地一拧。
  虞烟以手抚胸,转头用帕子捂了捂嘴,神色恹恹,不爱搭理人的样子。
  虞樱扶了她一把,虞烟转头朝虞樱一笑:“无事。待恶心劲过去,便好了。”
  虞樱皱眉,有些着急:“怎么回事?”
  虞烟不好意思地垂下眼,轻声道:“姐姐别问了。”话音又甜又软,不自觉带有撒娇的意味。
  虞樱直觉又是她笨手笨脚闹出来的毛病,果然不问了。
  虞烟松了口气。
  为了给谢公子挑个香囊,她昨日挑来挑去,一口气买了十个。给他一个,还有九个在她房中堆着,香气馥郁,闻多了就有点头晕。
  没办法,谁让接待她的姐姐温柔漂亮,还很会说话,她多问几句,那个姐姐依然耐心讲解,很贴心地给她提供建议。根本无法拒绝。
  虞翎没错过虞烟微红的耳垂,又瞧她面色羞赧,一个猜想浮现心头。
  这榆木脑袋曾几何时会有这般小女儿情态,周议章再哄着她,也没见她脸红过一回。
  ……新婚不到两月便传出喜讯的,不是没有。
  吴月然碰了碰虞翎手臂,示意跟上。
  虞翎回过神来,持伞的手也因那猜想而微微发抖,压住激荡心绪,唇角添了抹笑意,微抬了伞面,不怀好意地望向那道婀娜的背影。
第21章 第 21 章
  ◎他是谢兰辞。◎
  如意楼是京中最为贵女偏爱的金银楼,迈进门中,目之所及俱是锦衣华服。
  侯府宴会上宾客众多,虞烟没多少心思精心打扮,只求那日奏琴不要有差错,穿戴则是次要的。
  再说,这种场合定然少不了薛宁远。她可不想被人说是蓄意引诱。
  虞樱尚在犹豫,虞烟便同侍女定好了簪环步摇。
  虞樱拿不准,左右摇摆,偏头问她:“你说我挑哪个好?”忽而眼前一亮,抬手给侍女一指,“把你方才说的那对芙蓉簪拿来。”
  侍女笑吟吟应是。虞樱分外欣喜,拉了拉虞烟的袖子:“咱们一人一个。”
  “好。”
  取簪的侍女打开盒子,一对芙蓉簪置于锦缎上,熠熠生光。
  “这簪子我要了。”林熙神色倨傲,完全没在意虞樱沉下的脸色,直接支使丫鬟掏银子。
  林熙看完簪子,又毫不遮掩地打量二人,轻蔑道:“看来虞四姑娘付钱不太爽快。那便回家慢慢考虑,等拿了主意,指不定下一对芙蓉簪也打出来了。”
  虞樱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笑了笑:“东西虽好,也要看戴在谁身上。有的人嘴里没句中听的话,簪环怕是免不了沾染些俗气。”
  接待的侍女面露难色,有些为难,林熙皱眉催促:“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包起来。”
  侍女脸色一白,恐怕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林熙见状,往里走了两步,虞樱挡在她前面不让过:“是我们先来的。”
  话音甫落,林熙的丫鬟已经将锦盒夺到手中,林熙收回目光,道:“谁管先来后到,谁有本事先得手,便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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