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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猫的体重也不沉，并没有带给鹤丸过大的惊吓。
鹤丸伸手想要把这个小祖宗抓下来：“刚刚还在疑惑你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在这儿。”
散兵灵巧地换了个姿势，让鹤丸抓了半天没有抓到他, 最终只能放任他在脑袋顶上趴着。
回头看了一眼在树那边打着电话的黄濑凉太, 超好心的鹤丸先生带着散兵猫猫率先摸进了篮球场：“万叶也打累了, 我请大家去吃烤肉吧！”
“喵——”猫猫表示支持。
研磨一愣，好不容易抢到的球场, 就这么走了吗？
万叶伸手戳了戳他, 向他比划了一下黑子, 又指了指球场外的某棵树下。
研磨转头看去，在看到树下那个金毛与黑子有些低落的表情后, 他默默后退了几步, 防止自己被卷入这奇奇怪怪的关系之中。
而另一边的树下, 黄濑凉太正手忙脚乱的向赤司征十郎讲述着这边的情况：“所以就是这样子啊，那几个人邀请小黑子去打排球，小黑子他居然同意了！”
“别开玩笑了，你觉得哲也是会放弃篮球的人吗？”坐在自家车上的赤司征十郎敲了敲膝盖, 并没有把黄濑凉太的话放在心上。
黑子哲也对篮球的执念是他们奇迹的世代全员看在眼中的，哪怕是黄濑凉太这种从一开始就被冠上天才之名的人, 也对黑子哲也保持着足够的敬意。
从一开始, 过去的那个赤司征十郎就只是给黑子哲也放下了一根极为脆弱的蛛丝, 而能够顺着这跟蛛丝一路从三军爬上来的黑子哲也……从某意义上来讲也足够的恐怖。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赤司征十郎才完全没有办法把黑子哲也这个人和“放弃篮球”这个事情联系到一起。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赤司还是顺便问了一句：“和哲也打球的那几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黄濑凉太回忆了一下：“有一个个子不高的, 白头发，右侧挑染了一撮红色。还有一个身高不错，但是头发像是睡醒之后乱掉了一般……”
听到这些话，赤司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对司机说道：“停车！”
随后他迅速问向黄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到赤司正色起来的声音，原本也不认为黑子会那么轻易放弃篮球的黄濑凉太也慌了起来，他飞速转过身看向篮球场那边：“我现在在……诶？”
看着空无一人的篮球场，黄濑凉太彻底傻眼了：“诶？！！！”
“小赤司——小黑子不见了！”
被手机中传来的大吼震了一下，赤司征十郎飞速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并极为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啧，麻烦了。”
单听黄濑凉太的形容，他就能够知道和黑子一起打了篮球的人恐怕就是那位土御门家的养子枫原万叶。
在他们这上层家族之中，有关枫原万叶的消息一直很杂乱，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最近对方正在和那位很有名的猫又教练学习排球。
也因此赤司征十郎还特意去关注了一下音驹高校的的排球部，而黄濑提到的第二个人估计就是音驹排球部下任主将黑尾铁朗，那么黄濑凉太所说的应该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其实这段时间黑子奇怪的状态他也看在眼里，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成功甩掉了黄濑凉太后，鹤丸直接叫了土御门家的司机过来，将众人送到了他自己体感最好吃的一家烤肉店。
“什么嘛，你的这些队友……做的未免太过分了吧。”听了黑子讲述帝光中学篮球部的事情，黑尾对那几个被统称为奇迹的世代的印象极为不好。
木吉铁平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这几个天才叹息：“确实，他们的行为已经不具备体育精神了。”
虽然他所在的诚凛并不是什么强校，他们的水平也没有达到奇迹的世代那种程度，不过他也对这种不正视比赛的行为感到气愤。
给散兵猫猫喂了一条烤的鱼肉，万叶问道：“黑子君这段时间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一直没去看比赛的吗？”
“嗯。”黑子点头：“老实说，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触碰篮球对我来说已经变成一件痛苦的事情了。”
过去的他还想要去追赶自己的搭档，但是那个人却一点点都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
队友全都我行我素，除了比赛基本不会出现在篮球场上，就好像过去对篮球那般热爱的并不是他们一般。
“但是明天的决赛不同，明天的决赛是帝光和明洸。我有一位……幼驯染在明洸的篮球队中，所以不论如何，明天的比赛我都要去看看。”黑子的目光很坚定，即使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对自己的队友们感到厌恶，但是他依然想要去看这场比赛。
当然，他并不是为了帝光而去，他是为了明洸。
“幼驯染啊。”万叶的手一顿，他的朋友中，认识的久一些的恐怕就只有平藏了。
不过因为对方去了天领奉行的缘故，在眼狩令开始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而最后……还是平藏看着他离去的。
他真的……很对不起平藏啊。
“枫原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大家吃完饭坐在那里聊天的时候，黑子忽然小声对万叶说道。
万叶问道：“叫我万叶就好，怎么了吗？”
“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可以来陪我看这场比赛吗？”黑子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
听出了黑子那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万叶愣了愣，随后果断答应道：“好。”
回来之后，土御门的人还没有去冰帝给他销假，而明天也正好是周末，迹部等人应该会去看网球的决赛，他陪黑子去篮球赛倒也没有任何问题。
“谢谢。”黑子轻轻松了口气。
他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会看到幼驯染被自己的队友碾压，也害怕他会像自己一般对篮球产生厌恶。
“那今天晚上我在土御门爷爷那里住了，鹤先生记得回去和长谷部说一声。”万叶思考了一下，最终决定留一下黑子：“黑子也一起？”
他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回去被药研说教！
绝对不是！
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黑子目前是独居，因此在万叶提出想要留他一晚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毕竟他已经和万叶约定了要一起去看全国大赛篮球的决赛，从这边出发也方便一些。
更何况，万叶其实是担心已经知道黑子可能会来打排球的那位赤司家小少爷真的找去黑子家。
要是黑子真的在这个时候同赤司发生什么矛盾，万叶觉得黑子并不会好受。
鹤丸回了本丸，万叶则带着新认识的朋友一起留宿在了土御门家。
晚上的时候，纠结了很久的黑子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赤司征十郎的电话：“赤司君，明天的比赛可以让我作为首发上场吗？”
电话的另一边，正在翻看关于音驹排球部资料的赤司毫无感情地说道：“明天的战术已经安排完毕，你没有必要上场。”
听到这句话，一向脾气谦和的黑子差点气笑。
战术？是指那种抢分的游戏吗？你管这个叫做战术？
“我明白了。”挂掉了电话，黑子坐在沙发上低头沉默不语。
刚刚洗完了澡的万叶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听到了刚刚电话的他有些担心的出声道：“黑子？”
黑子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后抬头道：“没什么事，就是明天可能要一起在观众席上看比赛了。”
在黑子身边坐下，万叶安慰道：“正好我不懂篮球，黑子还可以给我解说一下。”
他有向土御门家的管家询问有关赤司征十郎的问题，而那位管家极为明确地给了他回应——赤司家的小少爷近一年的状态都不对劲，疑似是精神分裂。
虽然和黑子也才刚刚认识，但已经将对方划分到了好友行列中的万叶并不想看到黑子被人欺负。
不过也没关系，论辈分来讲，其实挂在土御门小姐名下的万叶同赤司征十郎的父亲是同辈。
再不济，还可以去唤醒几个大太刀给他撑撑场子。
——认为打篮球的赤司一定很高的万叶如此想到。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司机就将二人一猫送到了举行篮球赛决赛的体育馆。
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后，黑子带着万叶钻进了对面明洸中学的选手通道。
没等多长时间，选手便走了过来。
“荻原！”一直等在明洸这边选手入场通道的黑子见到来人高兴地挥了挥手。
名为荻原成浩的少年和自己的队友打了声招呼以后快速走到了黑子身边：“黑子！之前打听到你前几场比赛没来我还有些担心，没想到你在这里。”
黑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抱歉，出了一些问题，我没有办法作为首发和你一起打球。不过，这次我是来为你应援的。”
“哈哈哈，那也没有任何问题。只要都在打篮球，早晚有一天我们可以打比赛的。”荻原成浩说着看向了万叶：“这位是？”
“你好，我是枫原万叶，冰帝网球部的经理。”万叶自我介绍道。
站在对面的这位黑子的幼驯染与奇迹的世代那些人完全不同，身上带着让人感到轻松愉悦的朝气，而不是那种狂傲的样子。
听到万叶的话，荻原吓了一跳：“诶？！黑子你要去打网球了吗？”
黑子连连摆手，试图摆脱跑去学网球的罪名：“没有的事，只是新认识的朋友恰好在那罢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荻原松了口气：“你好，我是荻原成浩，黑子对亏你的照顾了。”
还没等万叶回答，已经进入场内热身的明洸其他正选就便大声呼唤着荻原的名字：“荻原！再不热身比赛就开始了！”
“马上来！”荻原回头应了一声，“那我就先过去了。”
“嗯，比赛加油。”
同荻原成浩告别，黑子转头看向万叶：“我们去观赛席吧。”
场上正在极为敷衍地热身的绿间真太郎在抬头的一瞬间隐约看到了消失在明洸通道中的某个人影：“黑子？”
黄濑凑过来：“小绿间在看什么？”
“没什么，错觉吧。”绿间真太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最后转身与黄濑凉太拉开了距离。
看了看兴致缺缺的大家，黄濑摸了摸下巴，忽然凑到赤司身边开口说道：“小赤司，抢分的游戏都已经玩腻了，要不要试试新点子？”
在观众席上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黑子的赤司回过头，听到黄濑的话后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这样……”
第28章 成为审神者的第二十八天
在通道里犹豫了一会儿后, 黑子最终决定带着万叶去了普通观众席。帝光的观众席已经坐满了，而且那边熟人太多，不太好带万叶进去。
明洸虽然不是传统的强校, 但这次全国大赛能打进决赛也为他们吸引到了足够多的支持者，因此几乎也没有空座。
本身明洸的情况就和帝光不同, 那种更加具有青春积极向上气氛的球队会比帝光这种没有任何悬念、只是炫技的比赛吸引人的多。
篮球比排球更为大众化, 两人在观众席找了很久才在最后一排找到了位置。等到两人坐下的时候, 赛前的敬礼致意已经结束了。
黑子颇有些担心的看着场中已经准备跳球的两队，手不自觉的攥紧。
自从奇迹的世代才能相继开花后, 黑子已经很久没有打过首发了。也正因如此, 得不到有效控制的他们曾经在某一场比赛中干出过零封对手的事情。
他很害怕……这些已经近乎疯子的天才们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前三节的比赛进行的很顺利, 虽然比分已经拉到了87：8，但并没有出现之前那种抢分争吵的情形。黑子松了口气的同时, 也适时给万叶讲述着场中的事情。
万叶静静听着, 时不时会给出回应。
虽然因为现场的喧嚣他并不能有效地捕捉到场中的发生的事情, 同样，他也完全弄不懂黑子在说什么。
“唔，篮球比赛应当是五人吧，怎么你只反复说了帝光这边四个人的名字？”万叶摸了摸下巴, 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黑子闻言一愣，一种莫大的违和感在一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在往常他们抢分的游戏中, 将三分球作为得分利器的绿间真太郎从来不会出现这种全局比赛都在摸鱼的情况。
不, 仔细想来, 似乎是其他人一次都没有把球传给他。
——他们在做什么？
黑子攥紧了拳头，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试图从中发觉真正的违和之处。
但还没等他想到，最后一节比赛的哨声就已经被吹响了。
此时的黑子哲也已经无心再去关注比赛的, 万叶抱着猫静静坐在旁边，
最后一节黑子全程都没有出声，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比赛场地，试图去搜索那越来越大的违和感究竟源自什么。
帝光的分数已经来到了111分，而距离比赛结束也就只剩一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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