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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伸手从黑子那里接过了背包，问向正在摆弄额头上绷带的万叶：“你要找什么？”
“一个用金色外框包裹住的的无色宝石。”万叶给研磨形容了一下他神之眼的样子。
既然钟离说他身上的契约是与神之眼有关，那么刚刚他骤然间可以感知到元素力……神之眼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点了点头后，研磨在背包中翻找了起来。
翻找的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万叶有些困惑，出声说道：“应该在最底下。”
又仔细找了一遍后，研磨皱了皱眉，把背包递给了黑尾：“你看看？”
万叶十分疑惑地凑过来：“什么情况？”
神之眼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是那种会被略过的存在，尤其是研磨，万叶不认为他会找不到放在包里的那枚神之眼。
“没找到你说的东西，但是你包里有几个很奇怪的……唔，纪念品？”研磨斟酌了一下用词，在黑尾迷惑的目光中把两样东西放在了万叶的手心。
一个是圆形的温润物件，另一个似乎是……绿植？
他的包里怎么会有绿植？
“这是什么花？”黑尾打量了一下此时正被万叶抓着的白色花朵：“百合？”
“不一样吧，”研磨也摸不准，“虽然有些像，但是这个花只有三片大瓣，另外三片很小，花蕊也是红色的……”
听着这个描述，在脑中带入了无数图案的万叶猛的反应过来这个描述究竟为何耳熟了。这个花朵的形状他曾经听旅行者描述过，那是生长在蒙德摘星崖地带最高点附近的——塞西莉亚花。
逐月节的时候，旅行者曾经把他收集到的所有地域特产都拿了一份给他辨识，而这个花语为“浪子的真情的花”，就是旅行者口中用来敬献风神的风之花。
万叶掂了掂那个珍珠一样的东西，如果说那朵花是塞西莉亚花，那么他能够想到的这个形状的地方特产应当只有产自稻妻海祇岛的珊瑚真珠。
一个很离谱的想法在万叶的脑中闪过，他伸手从黑尾手中把包拿了过来。在反复确认他的神之眼确实是不见了以后，他才彻底意识到或许是这两件来自提瓦特的东西置换了属于他的神之眼。
而置换的目的估计也是为了与他建立连接，至于人选……应该是真曾经提过的风神巴巴托斯。
“我大概明白了。”万叶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他还是希望提瓦特那边搞什么动作之前能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啊。
撞破头真的好痛啊……
“行了，再坐十分钟，然后就去把伊达工业锤爆！”黑尾拍了拍手，“另外下午的比赛让黑子顶副攻，万叶替……”
看着万叶有些失望加委屈的样子，黑尾终究是没能把话说完。他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和仙台大学打肯定是打不过，你开心就好。”
坐在病床上的万叶和研磨轻轻击掌：“好耶！”
“但是！”见两小只蠢蠢欲动的样子，黑尾严肃起来：“注意点打，我不想被你的监护人们拉进黑名单。”
万叶的监护人们一个比一个吓人，想想万叶家那个巨大无比道场和墙上几十柄不同规格的竹剑吧，他可不想被拉去手合。
认真思考了一下回本丸让药研用时政设备给他处理一下的可能性，不过为了避免被当成什么妖怪……还是等今天的比赛结束再说吧。
这种程度伤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昔年逃脱天领奉行追捕的时候他也不止一次游走在生死边缘，小小皮外伤而已，不足为惧。
掂了掂手上的珊瑚真珠，万叶起身跟在黑尾身后往外走。
等晚上回去，让长谷部把那株塞西莉亚花处理一下吧。有提瓦特来的特产的话，真还有散兵与浮舍大哥他们也会开心一些的吧。
回赛场的路上，日向一直在偷偷看着万叶。
“怎么了？”感受到来自小太阳的注视，万叶疑惑道。
“那个、我会好好努力的！”日向挥起拳头，“哦哦哦哦——”
说着，他像一个小炮弹一般冲出去，径直跳进了被光照射着的场地之中。
“真有活力啊。”黑尾哈哈一笑：“那前辈们也要认真起来了。”
音驹和伊达工业的第二局结束的意外的快，在万叶依然保持了高水平接应的情况下，山本和黑尾也为了不打第三局给万叶增加负担而打得很激进。
但是众人也依然秉持着音驹一如既往“稳健”的状态，在尽量不丢球的情况下由万叶与日向负责干扰拦网。
而音驹这边接球的状态也让伊达工业的人不由得心烦气躁，虽然他们确实可以通过拦网封杀音驹的扣球，但是就算是这种球，夜久与黑子都能救回来不少，然后再重新组织进攻。
一来二去，再音驹加快了进攻节奏后，原本15：15的比分很快便被拉到了24：21，比赛在黑尾最后一个吊球落地后宣布了结束。
候场区的日向凑过来看了一眼万叶的额头：“有一点点红呢。”
夜久听到这话吓了一跳，飞速冲过来查看了一番：“确实是有点裂开了，下午的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去医院看一下吧。”
“也好，下午的比赛大家也不用压力那么大。对方毕竟是大大学生，排球方面应该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输了正常，就当积累经验了。”黑尾拍了拍手。
宫城县在体育这方面基本就是永恒的死亡赛区，排球大学有仙大、高中有白鸟泽，田径上面还有六道大、高中方面有仙台高中，基本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两个项目拿得出手。
更不要说因为只是县的缘故，基本所有的全国大赛都是只有一个名额。能从宫城县这种地狱赛区杀出重围的……基本没有弱旅。
“就当是宝贵的经验积累了。”
第44章 成为审神者的第四十四天
去医院重新处理了一下后, 被打电话通知了这边情况的雷电真就匆匆忙忙赶到了。在医院门口柱子后面逮住自己小孩儿的雷电真无奈叹了口气：“万叶，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
“真……”见来人是雷电真和散兵, 万叶轻轻松了口气。不是长谷部和切国就好，被他们两个看到的话, 自己少不了要挨一顿数落。
虽然他自己有的时候也喜欢说教, 但是轮到自己被教育……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放心, 我没和他们说。”真伸手看了看万叶头上的伤，见只是皮外伤之后微微松了口气：“今天比赛能结束吗？”
万叶接过散兵猫猫后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结束了。”
和仙大的比赛结束后黑尾他们应该就要回学校准备考试了, 而万叶也要回冰帝考试。不过等考试结束, 大家就会来宫城这边进行集训了。
“那正好, 我的驾驶证今天到手，直接送你们去东京吧。”真眨了眨眼：“顺便……也能躲一躲长谷部他们。”
“麻烦你了。”万叶轻轻松了口气。
黑尾他们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 基本就只有随身带着的那个装着一点点换洗衣物的背包, 其他的日常用品都是本丸备的, 也的确不需要回去。
“对了，真。”万叶说着在包里掏了掏，把那个珊瑚真珠递给了真：“我的神之眼不见了，但是多出了这个东西。而且刚刚比赛的时候, 有一瞬间我回复了元素力感知看到了类似于元素视野的画面。”
真闻言一愣，她伸手接过了那枚珊瑚真珠。仔细看了一遍后, 直觉哪里不对的她下意识地开启了元素视野。
果然, 在这枚珊瑚真珠之上, 有着无比浓郁的风元素力在向外散发。而珠子正面的中心还有一个天青色的风元素图标，背面则是画了一个竖琴的图案。
“是巴巴托斯的手笔, 等我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拿到有用的讯息。”在这么小的珠子上留了这么多东西, 巴巴托斯也挺厉害的。
之前她和散兵尝试联系对方的时候，巴巴托斯就给他们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用元素力在神之眼上组一个八百字作文，这回又在珠子上搞手脚……真的是太努力了。
真轻轻笑了一下，看得出来风神真的很喜欢万叶这孩子。
从医院回来之后，下午音驹与仙大的十六进八比赛就要开始了。
A区另一场比赛是宫城大学对战条善寺，不出意外最后整个比赛的决赛应当就是仙大打白鸟泽了。
不过白鸟泽最为宫城县屈指一数的学校，每年为仙大提供的生源是极其庞大的，甚至如今仙大的队伍中就有不少出身白鸟泽的厉害选手。
这场比赛猛猫下山队毫无疑问的输掉了，第一局25:19，第二局25:22，总分2:0。
仙大的主攻手就是白鸟泽上一个世代的强者，有成年人的身体素质打基础，对方扣下的球甚至比牛岛若利力量更大。
哪怕是黑尾拼尽全力，也只在第二局的时候拦下了一个。
更不要说身高和拦网技术都不够的凑数副攻日向与夜久了，他俩在前排时被对面针对得很惨。
虽然昨天测试日向的摸高已经有三米一以上了，但站在网对面的毕竟是一米九而且技术成熟的高大拦网员，日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拿四分才是黑尾所惊叹的。
这场比赛输得不意外，同样也让黑尾看到了日向在跳跃方面的极大潜力。
按照他的经验估计，现在一米六多一点的日向翔阳应该可以长到一米七三左右。届时他的摸高会达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再加上锻炼成熟的控制作战技巧……
说不定日向真的会成为下一个小巨人。
“辛苦了！”对来看比赛的观众们致意后，音驹的众人离开了的场地。
A赛区的比赛都已经结束了，宫城大学也是2:0战胜了条善寺。剩下三个赛区的比赛安排在了另一侧的球馆，这么过去看也不是很方便。
在万叶和黑尾说过今天会直接送大家回东京后，黑尾直接拍板决定去休息室换完衣服之后就出发。
仙台市离东京还是有段距离的，不提前一点走的话，很有可能等他们到家就是深夜了。
见大家兴致不高的样子，黑尾拍了拍手：“打得不错，对面可是比大家多出四年经验的大学生，打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多了。”
那可是仙台大学，三年前能够战胜东京大学拿过全国联赛冠军的队伍。
他们现在还在上高中，之前体检的时候基本都还没长到极限。就单说山本猛虎，之前医生就说过他应该能长到一米八一左右。
“话是这么说，但是输了确实不好受。”夜久叹了口气，他倒是没事儿，就是那边的小太阳已经快要褪色了啊。
黑子摸着下巴，有些唏嘘：“这还是自我加入帝光正选之后头一回输球。”
帝光中学全国三连霸，黑子确实是没在正式比赛中输过球。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才导致那些队友们相继对胜利失去了兴趣。
——因为胜利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件信手拈来的事情了。
“我、我好像……没怎么赢过。”失去了颜色的日向僵硬说道。
不，应该说他就没怎么参加过比赛。
万叶伸手拍了拍日向的肩膀：“放心，我也没怎么赢过。”
不过不是打球，是整个命运啊。
一百七十三次的失败，才换来一次成功，他才是那个无药可救的蠢材啊……
“嗯？万叶国中也是打排球的吗？”日向并不相信万叶这么厉害的人会一直输。那个北川第一凶巴巴的二传还拿了亚军呢，万叶怎么也能去全国大赛玩一玩吧！
“哦，我是冰帝网球部的……”万叶轻轻笑了一下，“经理。”
“诶？！！！”
看着这边热热闹闹的样子，夜久掐腰笑了起来：“确实很震撼呢，网球部经理什么的，还是那个冰帝的。”
来打排球挺好的，毕竟网球可是典型的危险运动。
“行了，录像我找乌野的人要了，回去让教练给咱们复个盘。”黑尾一手一个把众人推出了休息室：“晚上回家好好休息，这两天都挺辛苦的，吃顿好的！”
研磨沉默了一下，其实他们这两天每一天吃得都挺好。
“等！一！下！！！”
在音驹众人背着包离开休息室的时候，一个女声在另一边响了起来。
“小点声小点声。”木吉铁平疯狂拉着准备冲上去直接抢人的相田丽子。
跟在最后面的黑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探头看了过来，然后就发现了之前在公园那边一起打篮球的的木吉铁平。
他惊讶开口：“木吉前辈？”
诚凛的人怎么跑来宫城了？而且这么几个篮球部员在这儿看排球赛？
感受到来者不善的夜久猛地警觉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和青城的人一样讨厌。
相田丽子看了看有点凶的黑尾与阿虎，清了清嗓子之后开口问道：“我们是东京诚凛高校篮球部的，我是教练相田丽子，想问一问黑子哲也同学有没有兴趣高中来诚凛就读？”
听到这么直白的挖人宣言，哪怕是研磨都有些傻眼。
“不不不，这位黑子同学……”山本猛虎飞速回答，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黑子便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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